第三章 调查

即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灵夜还是隐隐约约听到了直升机螺旋桨旋转发出的噪音。难道是她吗……灵夜抬起头，果然，一架直升机悬停在学校的上方，贝露缇娅和一帮仆人顺着梯子往下爬。仔细看的话，贝露缇娅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礼服，戴着一副白色过肘手套，相比穿校服，尊贵的感觉又重了几分。仆人们率先着地，迅速地铺了一个长长的红地毯，直通人群，而人群也瞬间安静了下来。

“啧，在废墟上面铺红地毯……这些仆人的脑子……不，应该说真实注重礼仪修养啊……”灵夜的嘴角抽了抽，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么小就穿高跟鞋……不对，她穿着高跟鞋在这废墟上面平稳地走着！？”灵夜的嘴张得老大，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没错，现在的大小姐正穿着白色高跟鞋在凹凸不平的红地毯上行走着，对她来说，这种程度的坑洼简直犹如平地。周围的仆人整齐地排列在两旁，低头行礼。优雅的举止，华丽的礼服，更加突出了大小姐的高贵。灵夜的双腿一阵颤抖，差点跪了下来。

“这简直是怪物啊……”灵夜感慨道，“正常不都是穿运动鞋的吗……”其实他不知道，眼前这位大小姐从小就接受父母严格的教导，尤其是礼仪方面，更是严苛，就高跟鞋来说，她能去得如此成就真实一个艰苦卓绝的过程。为此，她受过不少辱骂，无数次扭伤脚踝，甚至参加了用鞋跟踩着碎石走路这种非人道训练，现在她的脚步力量可以让一位成年男子当场去势。

这警察都是她找来的吗？算了，她来这里干什么？灵夜收回了自己的下巴，朝人群中挤去。不久灵夜来到了地毯边缘。

贝露缇娅似乎看到了灵夜，微笑着向他走去。“没想到你是王女啊……”灵夜同一种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女孩，不知怎么，一股自信油然而生，嗯，和女孩比身高确实没什么可自豪的。现在灵夜的身高是168cm，连日本男性平均身高175cm都没到……

“喂，你笑什么？”贝露缇娅站在废墟上低着眼看着灵夜。“咳咳，没，没事……对了，你来这里干什么？”灵夜刚刚上扬的嘴角立刻回复了原位。“我来看看发生了什么。”“那这警察……”“我叫来的，防止有人来打扰。”贝露缇娅笑了笑，“那……要和我进去看看吗？”“……那好吧。”灵夜回应了一句。原本灵夜是不打算掺和这件事的，但总感觉，这片废墟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所以他决定跟上去看看。

“我们要在这里做什么？” 灵夜在凹凸不平的红地毯上行走着，有好几次都差点摔倒。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啊……灵夜不禁想。

“四处看看，一般这种突发事件肯定会有什么发现吧……”不知为什么，灵夜总感觉贝露缇娅有些不自然，像有什么事情瞒着一样。

“这种事交给警察不好吗，为什么还要亲自调查？”“……”贝露缇娅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好。“嗯……有、有些东西只有我们才能看到……大概……”说着贝露缇娅的速度加快了几分，走在了灵夜前面。

“这是什么逻辑啊……”灵夜摇摇头，没有再追究下去。本来就是想来看看学校的，能这么顺利也是多亏了她吧。

学校里百分之九十的建筑毁于此次事故，万幸的是当时学校里已经没有人，所以没有学生或者老师伤亡，但周围的住宅区有一小部分受到了不小的冲击，现场的救护人员马力全开，不停地寻找幸存者。

两人已经走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了红地毯的缓冲，行走也开始困难起来。“那个……你这么走不累吗？”灵夜忍不住问道，这还是他第一次关心外人的情况，心里一阵不适。就算是专门练习过的人，走了这么长时间也是会累的。

“一……一点都不累！”贝露缇娅回应道。“别逞强了，你的腿都已经打颤了……把鞋脱掉走会更轻松一点。”“哈？本小姐可不会踩这肮脏的地面！”贝露缇娅并没有理会，仍然自顾自地往前走。

“……”最后谁都没有说话，沉默在两人之间徘徊了一段时间。

“啧，那……我背你，这样行了吧？”最后灵夜还是没忍住，他实在看不下去贝露缇娅那艰苦的模样了。“唔……可……可是……”贝露缇娅有些惊慌失措，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请求，脸颊不禁有些发热。“身体……接触什么的……”

“那就不管你了，受伤了可不要怪我……”说着灵夜走在了贝露缇娅的前面。“那个……那就麻烦你了……”贝露缇娅的脸部继续升温，声音小到连自己都听不见了。本来想欺负她一下，还是算了……灵夜停了下来，半蹲在地上，接着背部传来了柔软的挤压感，附带着淡淡的香气。即便灵夜的感情迟钝，心跳还是不由自主地加快起来。

似乎是害怕暴露什么，灵夜迅速地拖起她的腿，稍微缓冲一下后，便朝废墟深处前进。

四周全部碎裂的墙体或者混凝土快，并没有什么新发现。不过灵夜倒是注意到了一件事，墙体全是朝自己的方向倾斜。而且，越往前走碎片越是稀少。

两人什么话也没说，十分安静。相互之间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这气氛到底怎么回事……啧，还是找点话题吧。灵夜不禁想。“喂，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平淡地声音打破了寂静。

“我……麻烦你用名字称呼我……”贝露缇娅的声音还是有些颤抖，但还是平复下来了。

“啧，那种事情无所谓吧，称呼什么的……”灵夜有些不耐烦地应了一句。没办法，毕竟自由才是他所推崇的。

“你猜。”贝露缇娅的声音渐渐正常了起来，看来心情比之前轻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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