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楼大厅里飘来一股熟悉的味道,那味道像毒蛇一样蔓延在修一他的身边,从美国街头一直跟到这里。
一伙毒贩在抽着大麻来打发那两千万赎金送到前的无聊闲暇。
虽然他们看似漫不经心,但精神却是高度集中,右手举枪,食指扣着扳机,只要他们有本能自发反应,子弹就会毫不留情的打在人身上。
一直持枪守在人群中央的中年侍者,得意地对着一众蹲在地上的宾客晃了晃手中的枪支,笑道:“哈哈哈,真是痛快。平日里一个个在商场里呼风唤雨的精英,现在都和奴才一样跪在我们面前,还让你们得瑟!”
"行了,野狼。"他们中为首的高瘦男子踢了踢扔在脚边的登山包包,淡然一笑道:“你和其他人一起去把这里值钱的东西全部装起来,能拿多少是多少。”
另一个身材高大,满脸胡须的家伙闻言,强压着心中的激动道:“我听Ruder说这里一个宾客的手表起码就要百万起步,他还说冬厅的保险柜里光现金就有一百多万。雷哥,我们这次虽然还没找到冬小姐,但也发了!”
同一时刻,他的话立马就引起了同伴们共鸣的欢呼声,他们几乎每个人脸上都露出抑制不住的兴奋之情。
而高瘦男子并没有其它同伙们想象中的那么高兴,他缓缓抬起手看了看表,嘲讽的扬起嘴角,满眼冰冷道:“别高兴的太早,一点蝇头小利就你们这么高兴。真正赚钱的机会还没到呢!”
“蝇头小利么........”听到这句话修一的面庞上,勾勒出了一丝复杂的笑容。
人质差不多百来人,而毒贩们一共也就二十号人左右,而他们一个人的赎金开口就要两千万。
试想一下一张百元钞票重约1.15克,一万元新钞就是115克,2000万就是230000克,也就是230千克。换算成物体来计算,相当于彩虹小马(小千的那只斑马)一半的重量。
这还只是一个人的赎金,而这大厅整整有百来人!若是按照这种方法来赎人,这二十来号毒贩跑路时起码得每人绑两只彩虹小马在身上。
毒贩不会那么傻。
收齐赎金放了所有人这一前提条件从一开始就不成立。
警察也不会那么傻。
从毒贩提出赎金条件时他们应该已经察觉到了,那些人根本无意释放所有的人质,所有警察绝对不会放任毒贩们肆意收取赎金而无动于衷。
“也就是说第一个来交钱的人也不一定能活着回去吗……”白衣女人喃喃自语。
看穿这一切并不只是她一人,很多宾客与她一般,在听到毒贩说赎金时,脸上出现了凝重的表情。
修一淡淡地看了白衣女人一眼,说道:“阿姨看你长的这么漂亮估计等一会毒贩搜身会很不好受吧? '
白衣女人脸色一变,俏美的面颊上浮现出了一丝红晕,脸上羞涩的表情拿捏得正好,压低着声音在他耳边说道:“叫谁阿姨呢!我和苏婉月年龄差不了多少!”
白衣女人一口气说完,又瞪了他一眼,忽然就感觉到自己被牢牢拉住了手。
手腕被抓住的那一刻,她猝然受惊,不禁花容失色,温热的液体濡湿了指尖,女人眼眸中闪烁着恐惧,优雅到残酷。
这样的距离,女人身上淡淡的、一怔清新的香味有意无意地传了过来,两人窃窃私语的样子,吸引了一众知晓女人身份的宾客们爱慕和羡妒的眼光。
修一表情不变,没有理会她,说道:“你别自作多情想多了,我从来不趁人之危。”
“自,自作多情…….?"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犹如掀起了她内心中的惊涛骇浪,让她摇摇欲坠,险些狼狈至极地趴倒在地上。
她可是谁?!
多少人为了博她一笑而不计后果?!
以她的美貌、气质和财富,注定了可以轻蔑一切,能够在她面前做到不以为意的人很少,就连恭维谄媚也不定有机会。
可眼前这家伙却是如此的与众不同,“直言不讳”到惹得她心中不快。
“阿姨你还在听吗?”
白衣女人眼眸猛然睁大,寒眸亦加冷清,幽暗地盯了他一眼,忽而自叹道:“……阿姨在听呢……”
她突然开始有点自暴自弃了……
修一凑到她耳边,声音低的像是自言自语:“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收取所有人的赎金,换种方式来说,那两千万收到后他们很有可能敷衍式的放过一个人或者更极端的全部撕票。”
听罢,见他如此有恃无恐,白衣女人蹙眉问道:“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啊?”
修一似乎对女人的问题早有预料,慢悠悠地说:“有目的性的绑票,只要想好对策就可以脱身。”
白衣女人摇了摇头,说道:“他们想要的冬小姐根本不会站出来。即便冬小姐舍己为人用自己换这里所有的人也只会害得宾客把最后活命的筹码丢掉。”
“你说的没错,一旦冬小姐站出来,其他的人质就失去了价值,变成任人宰割的羊羔。但你没有发现吗?一开始毒贩威胁说十分钟后冬小姐要是没有出现就把所有人质炸死,可到现在为什么还没有一个人质死亡?”
“答案显而意见冬小姐并不是最终目的,或者说一开始毒贩们的目的确实是冬小姐,可中途他们改变了,或许他们觉得拿点赎金跑路也不错。据我了解这次入境的缅甸毒贩起码有一个营左右的人。可现在来看在冬厅里的这群人更像是为了掩护主部队,而派来做声东击西的敢死队。”
那群毒贩的目的从一开始就很奇怪。
即便冬小姐家里有权有势也未必值得20多个毒贩为她铤而走险。
不对,如果再仔细想想,毒贩们从来就没说过想要冬小姐!
而是Ruder!从头彻尾想要冬小姐只有她!
Ruder他一个黑客到底想要冬小姐做什么呢?
就在修一他再此想要开口之时,人群另一头传来了人的脚步声。
他和白衣女人同时抬头看向了那边,发现是两个毒贩缓缓拿着背包朝这走来,他们一边把宾客值钱的饰品往包里装,一边趁机手脚轻浮地在女宾客身上乱摸索。
修一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近到了白衣女人的耳边,犹如魔鬼一般,说出了让她心惊胆战的一句话:“要是不想和她们一样被人乱摸的话,就该准备好你的台词了。一会轮到我们俩演戏,我亲爱的癫痫病发外加怀孕三个月的妻子。”
感觉耳边传来了热气,白衣女人在此时如小女孩一般,吓得往边上一靠,清纯如雪般的面孔一片通红,说道:“你说的逃出去的办法就是指这个?”
“以你怀孕三个月作为台阶,让他们放了一个有病的孕妇,到时候外面的警察知道里面有个孕妇肯定会想法设法和毒贩谈判。如果他们连一个怀孕且还有癫痫的孕妇都不肯放过,我估计警察也不会老老实实地把筹齐那2000万,毕竟谁知道他们会不会钱拿到手就撕票呢?我们就赌一把那2000万对毒贩的重要性。”
白衣女人看着修一这事在必争的模样,心中却是愈发绝望了。
“我们再商量一下其它对策怎么样?”
白衣女人的气势,瞬间变得无比的弱,失去了以往在他人面前的那种倨傲清冷之色,看向他眼眸之中,甚至还带上了几分央求。
她堂堂家族下一任继承人之一,怎么可能当着冬厅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面前,说出“我怀孕了”这种骇人听闻的话?
从小就被家族倾力培养出来的优越感、自信心,何等尊贵高傲的她,怎么可能低得下这个头?
“有些话我真的不能说。"白衣女人的语气尽可能的温柔了很多。心中却是满是的骄傲和屈辱集合,好像受了天大的打击似的,脸色忽然变青了,连双眸都氤氲上了一层雾气,她的嘴唇微微颤动,低头对说道。
“阿姨尊严比生命还重要吗?”说是反问,可修一他的语气中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决绝到有些冷血。
“我快被你气死了……”白衣女人紧咬嘴唇,心中那可是又气又急,脸上一副快被活生生弄哭的模样。
可她终究还是没有拒绝修一他的提议。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要是这次能活着回去。
一定要让这家伙知道惹恼她后果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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