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第一课（一）

【！】

全班的学生瞬间一震。

韦伦刚刚那句话是认真的，他们能够听出这一点。

【不过，有些事情我觉得还是要事先说明一下的——】

语气一转，韦伦又露出与平时无异的坏笑，这让学生们纷纷疑惑，仿佛刚刚一本正经的韦伦只是他们的错觉。

拿起讲台上放置的短木鞭，韦伦顺手耍了一朵枪花。

【你们啊，以前都在干些什么蠢事啊，到底会不会学习啊——】

面露微笑，韦伦说出足以让全班沸腾的爆炸性言论。

【停下停下，我可不是来挑衅你们的——我刚刚只是陈述了一下事实罢了——】

韦伦试图遏制全班学生的澎湃激情，但似乎收效甚微。

不，分明是火上浇油。

【这位一直划水的新人教师是对我们的学习进度很不满意吗？到底是言之有理还是夸夸其谈，您能否好好地给我们这些蠢货上一课呢？】

说话的是开尔文。他推了推眼镜，眼中闪烁着恼怒的神情。

能够来到这所学院的大家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即使成绩再平庸，也是少有的人才。因此，被韦伦在学习上质疑的能力是他们无法接受的事情。

开尔文也算讲出了大家的心声。

【啊——你是——嗯……那个学霸同学！对，我确实是对你们的学习进度很不满意】

韦伦的话让教室中一片哗然。

【我昨晚认真看了看你们的课本，刚刚又看了看你们的复习资料，真的是太糟糕了——要我说啊，这本书简直是无能至极，而把这本书奉为圭臬的你们——哼哼——】

扬了扬自己手中的教师用书，韦伦随手把它甩到了讲台的另一边。

（昨晚才看完课本吗……）

听出了这个意思的学生不禁扶额。

【靠着熟记咒文就可以成为合格的魔术师吗？显然不可能，魔术师的能力可不是靠着生搬硬套得来的。但这本书是怎么说的？“课下作业是抄写背诵并默写咒文”？这种东西能学到什么嘛——】

【但是，我们如果不背诵咒文的话又怎么使用它呢？】

克丽丝忿忿地发问。

【当然是靠理解啦，笨蛋——所以我才想知道，这里的教师都是怎么教授知识的呀，不靠理解全靠死记硬背，学习效率低到无法理解，他们也该是过来人，应该明白的才对——】

夸张地耸了耸肩，韦伦叹了口气。

【对魔术的理解不是书上都有具体的解释吗？】

米尔薇好奇地发言。

【所以我才说这本书一无是处嘛！白猫，你告诉我，这本书给魔术的定义是什么？】

【额——魔术是穷极真理的手段，是认识世界的工具，也是人类发展的方向——还有，别叫我白猫啊——】

思考了一瞬间，安尔希斯娜心情有些复杂地背出了这段文字。

忽视了安尔希斯娜的抗议，韦伦接着批判下去。

【完全错误的定义。这个定义只是用来交初学者入门用的漂亮话罢了】

韦伦用手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

【魔术归根到底，是一门研究人心的学科——】

【可是，书上不是这么说的——】

一名男生按捺不住，站起身来反问，却被韦伦打断了声音。

【众所周知，魔术师魔力的主要来源是存在于天地之间的大源，而使用魔术的工具则是魔术师自己——也就是小源。以小源控制大源，那么对于魔术师来讲，魔术的核心到底是大源还是小源呢？】

【……】

善于思考的学生纷纷陷入沉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魔术属性，对吧？我在这里姑且问一个问题，排除功利之心，有人厌恶自己的魔术属性吗？】

【……】

【没有吧？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每个人的魔术属性都是由自己的灵魂决定的啊！即使再否认，只有自己的灵魂不会欺骗自己，也因此，几乎没有人会纯粹地厌恶自己的魔术属性，这不就是魔术是人心之学的有力证明吗？】

面对已经半信半疑的学生，韦伦乘热打铁。

【这也并非决定性的证据，最重要的证据，其实就在咒文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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