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暴风眼

清晨的薄雾轻轻地为校园披上一层朦胧的白纱。月亮已渐渐落下，天下依稀可见几颗星星隔着几千万光年向我招手。

我早早地来到教学楼，照例接上一杯热水，站在走廊上欣赏这黎明的景色。这时，陈妈匆匆忙忙地跑进教室，我见陈妈来了，也走进教室坐下。

“陈妈，早上好啊。”我笑着对他说，“你有什么事吗？”

陈妈坐在位子上，惊魂未定的样子，转过身，心有余悸地说：“我跟你们说个事，你们千万别害怕。”

我和一旁的钟琳璟对视一眼，拍着胸口，一本正经地说：“我们是共青团员，我们不会怕，您请讲。”

陈妈咽了咽唾沫，然后说道：“我昨晚，见鬼了！”

我和钟琳璟向后一仰，肃然起敬。我严肃地问道：“鬼是哪一位？”

“不是哪一位，是十分恐怖，长得像人一样的鬼啊！”陈妈喘着气讲。

钟琳璟立马画了个乔X萝殿下。

“不是老奶奶!是飘在天上的。”陈妈纠正道。

钟琳璟又画了个蔡X坤起舞弄清影的样子，举起来给陈妈看。

“不是练习时长两年半，喜欢唱，跳，rap，篮球的个人练习生。”陈妈抓狂地说，“不是人啊，是鬼啊！”

钟琳璟立马画了个骨傲天。

“斗篷是有，但没骨头。”陈妈无奈地说。

钟琳璟又画了个暗黑三中的BOSS马萨伊尔。

“这。”陈妈无F*CK说。

我伸手拿过画纸，添了几笔，画了个一护。

陈妈一巴掌把画纸打掉，“鬼啊！贞子有没有见过？就是那飘在天上，很恐怖的鬼啊。明白吗？“

我伸手虚按示意get到了“明白了，您继续说。”

“一只鬼飘向我，想搞我。应该是觉得我很帅，试问谁不知道。”陈妈很正经地说：“就在主教学楼的楼顶。有一群鬼！还有小明，小红，小刚。三巨头诶，怕不怕？”

陈妈手舞足蹈地比划，试图说清楚：“然后突然一群鬼就消失不见，我就像人（机）。”

就在陈妈讲到一半时，突然钟琳璟笑出声来。

“你在笑什么？”陈妈问道。

“我昨晚睡得很舒服。”钟琳璟答道。

我听她的回答也绷不住了，也笑出声来。

“你又笑什么？”陈妈转过头问我。

“我昨晚也睡得很舒服。”我说。

陈妈难以置信地问：“你们两个昨晚睡的同一张床？”

我俩齐声说道：“对，对。”反应过来后笑岔了气。

我用手撑住嘴，努力保持严肃，解释道：“不是，是都睡得很舒服。”

陈妈气愤地拍了拍桌子：“我再重申一遍！我没在开玩笑！”

我绷不住，又笑出声来。

“WHY？”陈妈大喊。

“我们言归正传，陈妈你刚才说的那鬼，它吓人吗？”我努力克制住大笑的欲望，板着脸问道。

“那不是吓不吓人的问题。”陈妈摆着手，“它真的是那种，那种很少见的那种。整个身子笼在黑袍里，上面绣有暗红色的花纹，遗憾的是昨晚天太黑，没能看清它的脸。”

钟琳璟又笑起来。

“你欺人太甚！我忍你很久了！”陈妈忍无可忍。

“我昨晚睡得很舒服。”钟琳璟淡定地说。

“你明明就在笑我!你都没有停过！”陈妈吼道。

“陈妈。”钟琳璟反驳道，“我们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团员，无论多好笑，我们都不会笑。”然后她看向我：“除非忍不住。”

“不如这样，陈妈。”我起身说，“你先去接杯水冷静一下，我们一有进展马上通知你，你放心吧。”

陈妈拿起水杯向门口走去：“很吓人的，多带点人去。”

等陈妈走出门，我和钟琳璟就笑前俯后仰。

陈妈推开门看着我俩。

“陈妈，你有什么要补充吗？”我淡定地看向他说。

陈妈又转身出门。

“哈哈哈哈。”我俩又大笑起来。

陈妈再次推开门，死死地盯着我们，想要看出点蛛丝马迹。

“陈妈？”我又问道。

陈妈转身就走，没想到水杯带子挂在门把手上，又拽了一下才走出去。

“没想到你不是个三无少女嘛！”我对钟琳璟说道，“我以为你就是个冰山大小姐，成天板着脸，就像别人借了你的谷子，还你糠一样。”

钟琳璟撅起嘴：“还不是我爷爷，非要喊我来这里看门，整得我只有天天神游，所以没法和别人交流咯。”

我听了后反应过来，看门是钟老头给她的任务，那么她本来就要看门啊。“还钱！”我搓捻着手指，“既然你本来就要看门，那么就得还钱啊！”

“我求你当个人好吗？”钟琳璟气呼呼地说。

“其实白天不用看着的，一般妖怪见不得光，上古时期大战后降下过神谕，定了规则。”我说道。

“嗨呀，原来如此。”她恍然大悟道，“那你为什么上课还打瞌睡啊？”

我老脸一红，辩解道：“那是因为我晚上操劳过度。”

“嗦嘎！”钟琳璟一副懂了的样子，“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啊。晚上干一些奇妙的事。”

我emmmm，为什么他们脑子没一个正常的。那些凡人就算了，你个驭妖师还这样。

我跳起来就是一拳锤在她头上。“痛痛痛。”她抱头蹲下。

“哇，你俩干啥呢？”走进教室的同学撞见这一幕惊叹道。

“你们什么关系啊？”

“大清早就打情骂俏。”

“咦哟！没想到啊，钟琳璟才转过来几天吧？唐君你下手有点快啊！”马周天把手搭在我肩上，把嘴凑到我耳边轻声说，“可以啊，小伙子，没想到你好这口，平胸有什么好的。”

我TM想把他吊起来锤。

又是一波误解。啊啊啊，为什么我这么倒霉啊。

好不容易说明情况，是钟琳璟嘴贫，我忍不住锤了她一下，下手当然很轻啦。

然后钟琳璟站起来，直接狠狠地在小腹给我来了一拳，我疼得瘫在座位上，话都说不出来。全班鸦雀无声，钟琳璟扫视了那些人一眼，就都散了，估计被吓到了。

马周天侧着身对我说：“喂，家暴啊！”

我白了他一眼，就看到钟琳璟走向马周天。“大姐，有话好好说啊！”钟琳璟把骨节捏得嘎吱作响。

“啊啊啊啊！”马周天开始惨叫。

班上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后来，大家见钟琳璟也不是座冰山，渐渐得和她成了朋友。最令我意外的是，别看钟琳璟前几天上课都在神游，居然英语测试满分，一空不错。我好歹听了几分钟，错的惨不忍睹。发卷子后，她瞄了我卷子一眼，冷哼一声：“哟，唐云影，你就考这点分啊，听说你成绩还不错的嘛，没想到不过尔尔。”

身为一个有志之士，这种嘲讽怎么能忍？“还钱！”我板着脸说道，“小气鬼！”她转过脸不看我，“不就说你一句嘛，至于这样刻薄吗？”

我撇撇嘴：“至于啊，怎么不至于？”

马周天在一旁哭唧唧：“嘤嘤嘤，唐君，你有了钟琳璟就不要我了，伦家好伤心！嘤嘤嘤。”

我和钟琳璟同时看向马周天，露出“核善”的微笑。

课后马周天自然又被锤了一顿。

“靠，重色轻友的东西，唐君我不爱你了！”马周天幽怨地说。“马周天，回寝室我好好疼爱你啊？”我不怀好意地说，马周天护住他的腰，“雅美蝶！”

我们所谓的锤人，就是疯狂地戳腰，对别人造成一万点爆伤，就算出了兰顿也没用。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一下子就到了周末。我回到玉垒，就立马去找了钟老头。

路上问了几个人，终于打听到了钟老头在哪里。

“钟家大院”真是个土气的名字，我见着门口牌匾上烫金的四个大字吐槽道。一点都没有我们唐家堡好听。

“小子，你找谁？”看门的大爷说。

“爷爷好，我找钟歧爷爷。”我有礼貌地说。

看门大爷说：“家主今天闭关。还请你择日再来。”

我想到不可能，钟老头一天闲的发慌，怎么会闭关？于是大吼道：“钟老头，小爷我来啦！还不开门！”

看门大爷正要过来拦住我时，门突然开了，钟老头气得白须一抖一抖的：“小鬼，进来我再好生和你算账。”

我走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跟着钟老头进了钟家大院，我瞧见钟老头嘴角竟然微微翘起。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刚刚进门，就被一道气流劈在脑门。“我就是这样教你和长辈说话的吗？”苍老而熟悉的声音传来。“爷爷！”我吃惊得叫出来Σ(っ °Д °っ)，怎么回事，爷爷不是在闭关吗，怎么出来了？我刚刚喊钟老头被他听见了，他应该还看见了我的走姿。完了完了，这下没救了。

我爷爷唐道齐，他那时代的最强斩妖师，没有之一，唐家的二当家，为人古板，最讲规矩，我小时候常常因为不讲规矩被他吊起来锤过。因此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直到他一年前闭关，我才好一些。

“你先过来！待会在和你讲讲规矩！”爷爷威严地说。钟老头，哦不，钟歧爷爷也笑着看向我。

我战战兢兢得走过去。见到爷爷躺在竹椅上，一旁还有几大家的家主和强者，以及一些出类拔萃的后辈，令我意外的是，钟琳璟也在。我一一向那些前辈问好。爷爷这才点点头，示意我站在他身后。

“今天要说的事是关于暴风眼。”汉家家主也是现在的玉垒主负责人刘长青严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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