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黄昏……辛勤了一天,可以享受一天的长眠了吧?坐着磁轨大概几分钟,不想去思考实际、真际、道际这些烧脑的东西。她说要搬过来,傻瓜非要我考一个学校吗?算了算了,既然答应她了就把诗背下来吧。
“ 那是夏季,或是季夏,
我听见你的足音,自东而西你走着
最后一次。而世上
失去手帕、书籍,人群。
那是夏季,或是季夏,
午后还有很多小时,
你还健在;
你已裹上尸衣
第一次……”
我吟诵着这首诗。直到电子钥匙打开门的一刻,见到不该出现的东西。
本以为她的足音已经到了。但没想到开门的是一个和徐觅初长相似的混血儿。
“抱歉,叨扰了。”
我把门关上…等等,404房?而且熟悉的的花纹,及…钥匙开门……确认过眼神,对面在骗人。
“你是谁?!”
我对面前正在烹饪的女孩冰冷的问,“为什么出现在我家里?!”
“我吗?我是你未来的女朋友呀?好吧,以咱家对你的了解,你也不信。”
“的确,我不信。”
谁会信这鬼话?
碧色的眸子,小麦色的肌肤与偏亚裔的长相。搞艳遇都不那么搞好吧?
“嗯,这是你的风格。生日是2020年4月22日,但你总是说21号。喜欢夏目漱石,性格上…像尼采?对不对?”
(夏目漱石,日本作家代表作《我是猫》,尼采,著名哲学家,一个疯子,嫖过娼,疯走大街。生前无人知晓,死后凭书成名)
是的,她说的都是真的。站在玄关的她稍稍移开了身子,示意让我进去。但有一点我非常疑惑,知道生日4月21日也就罢了,毕竟4月22日那是我祖母的忌日……记得那天还有一件事……算了想不起来了。
而性格上像尼采则是我的自我评价,并未外人透露,她怎么知道?
“你肿么那么了解我?”
她用食指扣击着朱唇,嘴角上扬。笑着,一幅原来如此的样子。我趁着缝隙,背靠鞋柜从中间的隐秘凹槽里掏出了我的蝴蝶刀。
她长得很精致,她做的饭也很精致。但这不是我相亲的借口。
“锵锵,这是你的最爱拿破仑千层蛋糕。还有糖醋里脊。虽然你有不少穆斯林亲戚但记得你还是挺喜欢猪肉的。”
额,是熟人作案!连我姑是回族都知道?古雨菁,古谋仁……
“你先请。”我目送她把菜端出去,“我怕有毒。最近诈骗犯挺多的。长得丑,声音不好听的干不了这行。”
心头有些气,注意风度,风度。面上不能表示出什么状况,就只能逞口舌之快。
走到桌前把早上准备的小洗手池从桌下的卡槽,端放在小架子上。从陶瓷的洗手池的槽内扣出那小瓶洗手液。因为是有机成分的缘故,所以是理想的花肥。洗了大概四十秒,把手放到墙拐角的烘干器上。
“啊冽,原来22岁的你也还是这么毒舌?”她用小勺挖下一块正准备吃。刚刚好像看到水龙头旁多了一块香皂盒,从她手上的香气来看是刚用过的。她又突然开口,“记得,你说22岁时正在读维特根…”
“维特根斯坦,我18岁就看完了。”
孤家寡人的我竟开始对这个女子产生了兴趣。她所说的维特根斯坦的书看是看完了,而正式考试时都是我看,完了!就连现在都是一知半解。而我明明知道她可能是诈骗犯,但这么专业的诈骗犯,真少见。
伊曼努尔•康德,维特根斯坦……很费解。鞋柜之上被我改造出了一个小书架。书架上有几本我正在翻的书。或许她是看到那本《游戏规则》吧,才这么说。
把椅子拉出来,落座于其上。低头沉思一天的光景……以及怎么赶走这个冤家。打了哈欠。
然后,突然口中一甜。细细的勺柄伴着她微微的笑,见缝插针。
不过,妈妈说过不能乱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咳咳咳!你是想呛死我,然后再继承我的房租!?”
我是一穷学生,但我爸有钱。我怀疑她会要挟我爸,至于为什么富二代的我没钱?还不是被一句老话给害了:“穷养儿,富养女。”艹封建余毒!所以我就顶着某某房屋设计师的名头去设计服装了,好在有些绘画功底。
她静静打量着我,
“好了,不谈学业上的事儿。安心吃饭。”
或许她就是最近新闻中黑开别人家门,然后蹭饭的女飞贼?
“按照现在小说的设定我们不应该是:
罪恶的子弹穿过柔软的身体
刚刚还在有说有笑的两人,一起扑倒在狼藉一片的餐桌上,带着还没有讲完的故事,永远的睡着了。”我开着玩笑,想着一会儿肿么把她请出去。
她也不恼半开着玩笑:“饭毕
我刚刚放在桌上的那包砒霜呢?
啊?那个不是盐吗?
额,叫救护车吧。
正打算用终端通话的时候,已经失去了力气。
全剧终。果然,还是过去的你有意思。”
我用真诚的眼神望着她:“接着编呀?”
“你还是这样不会轻易相信别人。”
对面的她莞尔一笑,撩动了发丝。用着刚刚的勺子为自己挖了一块。
正所谓老妇撩发少年狂。不过我已经无感了,因为我手中有十张水下城市的房产证,而且都是西欧那边的。所以上学期间有不少留学生骚扰我。
看着面前的人,我有些愠色。
“啊冽,啊冽,怎么?连间接接吻都觉得羞耻吗?”
“嗯,是的。”
我点了点头,表示最近诈骗犯还是挺多的。
如同不经意间想起,她补了一句。
“对了,我记得你现在用的银行卡密码是你妹妹生日的后一日。”她一直笑着,使我误认为她是神经病。
“你为什么一直笑着?”我对这种有可能装可爱的女孩子,防范心很重。至于密码,这可真儿真儿不对。
“因为微笑是一种轻松健身运动,这不是你说的吗?”
尽管我知道她的潜台词是未来的我,但未来的我怎么会说出这样没营养的话?“额,在一天中对十个人微笑,会很快乐?”
“没错就是这句。”
她的眼睛闪着光。但我愈发觉得她在装可爱。
“对十五个人微笑,则会感到很幸福。”
“嗯,对这就没了。”她点了点头。
“嗯。”同样,我也点了点头,“倘若你一整天都保持微笑你知道会怎样吗?”
“你当时没讲,我又肿么可能及到?”她又吃那块拿破仑蛋糕了。但我想,下面的发言应该会打翻这碗鸡汤吧!?
有些不奈烦了……才放假就遇到这事?又想起当时妹妹被绑架的情形。我可是古谋仁的儿子,他们这样做就是不打算在下次“大涨潮”中活命。心头的怨恨凝在心肺之间,用着极恶劣的态度对待这位少女还是说少女彐?
“那别人一定认为你,就是个精神病!走吧,看在这碗饭的份上,我就不送你去喝警察局的好茶了。”
深呼吸,宛若徐风一样吹熄心中的怒气。下一刻,意想不到的结果来了。
“叮!”她的勺子重重地打在了碗上。我估摸着她生气了。可谁知她突然来了一句:“斯够A,我正是因为心理上有些疾病才去学哲学的。”
笑了,我笑了,悲楚凄哀的笑了。她的应激能力超乎我的想象。我已经累了,不想继续陪着这个为了水下之城而佯装舔狗的她。
不过,这么快的反应应该是下意识的,长脸如同亚裔一样。算了算了,我多心了吧。
随及表示:“大妹子,俺知道这年头。学哲学的不好找工作。可咱也不能干这行呀!?”
正在我对这女子继续做思想工作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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