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在秋浣溪走后,我便把菜放进了冰箱。秋浣溪是我目前见过最像张止时的表姐徐觅初的人了。之所以第一眼就知道不是徐觅初,是因为秋浣溪的身高,高三哥们儿的女神没有那么高。
但在那进门这前还是思考了一下,在确认了不是戴了美瞳、戴了假发才敢如此对一个闯入自己家然后有可能会干一些犯法生意的人,如此绝。
“她与你当初给我介绍的女孩子很像吧?”
伊慕萱打量着我这个懒惰的艄公,然后点点头。
“讲讲与这俩位的故事,如何?”
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目送芳华去,再无少年忆……我想我已经没趣味去理会这些了,自从上次探监哲程告诉我他象棋自打我赢他后,他就未曾胜过父亲……我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曾以为他就一“臭棋篓子”,但现在江山……
就像他说的:“我的孩子不会撒谎……”
果然是……被他蒙骗了……
许久没有这般惬意了,便开了话匣子。无人问过我来处,无人问过我归处。一切只称为过往,名为忆。『我有写日记的习惯,只增未改。这次出版是应诸君要求,所以小时候这些话不真切,诸君一笑莞尔。』
“秋浣溪今天才认识,起初还以为是要‘房本’的人呢,到现在只字未提。至于徐觅初这人吧……显得有些失真……”
迎着薄风,我想起了高中的毕业典礼。
“没听懂。”
“怎么说呢?就是有些怀疑这个社会还有这个心性的女孩子。”
即使我在意着另一些事情,『如今想来,年少狂,不思量,佳人在边又语旁。』也不好扰了这位的雅致。于她而言,我乃是那般痴,亦或是风雨欲来,清风拂面。
『那是夏季,或是季夏。午后躁热,玉汗直流。北雁无南意,弟子多悲秋。又是一年毕业季,了却学海一隅,凿小舟,樯倾楫摧后,少颜未尽、已逝。
“古德里,同学一场有些事与你讲。”
叶迟何轻轻拉住了我的袖口。花开花谢,都来几许?将散,再相识已是陌路人。
“你与我说便是。人生在世,乐少忧多,尽力而为。”
望所指,即徐觅初。花圃中,蝶飞莺舞,她恰在丛中笑。
“带话给她?不过……”
不过此人,一众友朋。与他,不过只是熟识。此事断不会轮到我。
叶迟何,摇头,抿嘴,皱眉。又思考良久,将去……
不知为何,掸了掸尘土,又开了口:“又怎么会轮到我,何事相求说吧。我既不想慢性自杀又不想谋财害命。”
“古德里,你报的是国立大学吗?”
叶迟何头端,开口,舒眉……
“是,她亦是吧?也许巧吧……我上的是文科的哲学系,她是工科吧?”从他的话与徐觅初的作风推断,下一步,他的动作。
他哑然了,因为是附属中学的缘故,录取通知书会早些。而这两校区相距很远,所以我打算走了。
刚迈出第一步,便被拉住了衣袖。
“要回家了?高中三年,就没有值得告别的人吗?”叶迟何不解我为何径直向大门去。
无奈,已不知为何选了国立,已不知为何偏选了哲学系。
“公之斯文若元气,先时已入人肝脾。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我就只识本班学生。”
“说人话,喂!我忍你很久了。”
只知道还要继续活……已然无了挚爱之人,已然无了挚爱之友,已然无了挚爱之事。“走了,便是归宿吧。”
“喂!古德里,有可能的话,帮我给她找个男朋友。你要好好护着她,真是的,B王!”叶迟何跑过来在我耳边咆哮着,我只是微开口,充耳不闻。
迈过凉亭时,周亦庄手搭在我的肩上。
“何事邀约,说吧。”忙完这件事,就打算走了。
我对周亦庄点点头,一年间能称上朋友也就他一人罢了。
“我和他一样。希望你能对徐觅初找男友的话,帮她把把关,你看人一直很准。”
答应了他们的要求,但周亦庄最后一句错了。我看男人一向很准,对女人……我太无知了。
……………………
突然,又有事情做了。大概是同班的缘故,和徐觅初说上几句也无妨。索性便过去了。
又几人走了,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放学的铃声乍起,操场上如天摇地动一般。昔日的纪律荡然无存。
或许,今天是校方对学生们最大的放纵吧……见人挤,她也挤不进也不想挤挤不进人潮。在一旁如白莲般立着。
一路上同学们说说笑笑,没有一人与我说上一句话。
“行人刁斗风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
看了一眼扬尘……我的高中结业证书终于到了。
“古德里呀,很多人…嘤嘤……走了呢……”徐觅初抽泣着,不知为何,她总会在我又或很多人面前卸下防备呢。起初,我怀疑有装可爱的成份在的。后来了解了她的家庭背景后,了然很多。
她家并不是多有钱,但大比例愿意花在她品德教育上。我知道她很善,性子见不惯离别,却是个认死理的人。因为他们找的培训机构……就世界观而言,徐觅初的太封建了。
“你误会了。”
“难道刚刚不是和我说话,抱歉、抱歉失礼了。”徐觅初正要鞠躬时被我止往了。
“嘶…话是和你说的,但同你理解的不同。我的本意是:既然完成了冲刺为何不笑笑?”
“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祎?”她反问,来了精神。
“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江山留胜迹,我辈复登临。于人于景,我都应来。其实我觉得我们学校还很大的。陪我去看看?”
突然冷不丁肩上挨了一掌。“好呀小老弟,今天我来找姐,一直没出来,原来,被你拐跑了。我这就告外婆去。”
“表弟!!”
………』
我把笑容收束了,撑着扶手起身子:“那人便是张止时,比起这个,我更在意你怎么在那场灾难中活下来的,伊大小姐。”
“你不曾唤过我,伊…大…小…姐……”伊慕萱抬起头来,青丝从耳前流前耳后。外面,灯光明昏不定,租借的小船内,她的心也好像起伏不定。
弓着腰,离她远点,我与伊慕萱保持了一定距离:“你亦不曾唉我作青梅竹马。”
“不扯了,告诉我你为何没追她,在等谁吗?”
伊慕萱笑着,像是听着弟弟介绍女友。
“与她几个月也不会见上一次,只是开课时她是我在一个导师的。”
“哦?”
“上次的考试她因突发急病导致,发挥严重下滑,失败了。但我们的比工科晚上几周。所以我动了点私心,给她报了名,然后把我画的题给她。”
不知为何,伊慕萱表情怪异开始岔开话题了,岔到了我刚刚戴上的伪善面具无从安在的话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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