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二鬼神的提议

那天夜里，寻找到午夜的几人体力都快要支撑不住了，便陆陆续续地返回了道场，因为疲惫再加上没找到冽风都十分低落。夜默和凌战一回去便睡了觉，不过也是，毕竟他两人心里还是对冽风很信任，他不会出事的。但是诺言房间的两人还未入睡，虽然两人都躺下并且已经累得要死了，但是对于闺蜜来说，永远有精力留给睡前的聊天，就这样两人闭上眼睛开始了聊天。

“诺言啊，你没事吧，我看你真的很担心的样子。”

“没事，但是……唉，担心是真的。”

“嘻嘻~我果然是诺诺最好的朋友，这都告诉我。”

“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不是我乱想，只是言言的表现真的很可疑啊，是不是因为他击倒你了，所以傲娇的公主终于是被征服了。”

“噫，你好恶心，还没到那种程度呢，只是那天早上我看到了他躺在训练场上睡觉，心里好像一下子涌出了我那时付出的辛酸。”

“阿风那男生确实真的很努力啊，只可惜感染了鬼手，要不然一定会成为一位优秀的格斗家的。啊~我也好想拿柔道部的冠军。”

“是啊，所有的人都曾经为了目标拼过命，我知道雨柔付出的辛苦也不比我少，阿武和景离也是出了名的拼命三郎，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冽风那样的时候，心里居然那么难受，我们付出努力是一定可以得到回报的，可是多少鬼剑士死在了自己的鬼手里，没想到他居然还是没有选择放弃。”

“听说到现在一点也不会使用那份力量啊。”

“不用也算是个好事吧。”

“小诺，你果然很在意他啊，这还不叫喜欢？”

“哦？那某人因为把阿武扔出去而傻笑了好几天，害得人家阿武到现在还不敢靠近的人是谁啊？如果我这是喜欢，那她那就是疯快的爱吧。”

“嘘！！！好了！闭嘴睡觉！”

“嘻嘻~二十比十九。”

诺言和雨柔深夜聊天的时候，也有人找上了半夜又在失眠的冥澈。

那天晚上，冥澈他们三个没有回旅馆，直接住在了魔法师公会里，反正莎兰会长这里十几间客房都闲着，会长给三人各自安排了房间，GSD要是早知道，肯定就不租旅馆了，毕竟养四个小子要花不少钱。

冥澈躺在床上想着今天那支箭的事，或许真的是自己那是惊吓过度而看错了，又或许，是受到了某个鬼神的影响。想到这里的时候，平静的房间突然气流混乱了起来，冥澈赶紧坐起了身子，他紧紧地盯着那团深蓝色的气息慢慢的凝聚成一个人的外形。

夜默嘴里小声嘟囔了出来：“果然没错，真的是鬼神在搞鬼。”

“‘鬼神在搞鬼’冥澈真是会说冷笑话。”

“谁！现身吧！”冥澈尽量压低自己惊恐的声音。

那团气息逐渐形成了人形，一名好像带着护额的脸慢慢浮现，狭长的脸庞上一双深邃黑暗的眼睛，一身好似刺客的装束却没有下半身，它左右伸着食指中指放在下巴，仿佛要施术一般，右手自然地垂下，但是仔细看发现右手中藏着一把小型匕首。

“第二鬼神·残影之凯贾。”声音虽低沉但字字清楚。

听到鬼神的自报门户，坐在床上的冥澈注意到了这个鬼神确实是那个没有下半身的鬼神，惊恐十分的冥澈双手抓紧了被褥，等待着第二鬼神透露来意。

“冥澈，你的信条是什么？”

一个严肃又奇怪的问题，冥澈平复了一下惊慌的心情：“信……信条？”

“不回答也罢，只是你会理解的。”

“理解什么？”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

冥澈一时间听不懂凯贾到底在说什么便摆出高傲的表情岔开了话题：“你为什么要帮我？鬼神也需要朋友？”

“朋友？真正强大的人，一人便可穿过千军万马，直取敌将首级。”

冥澈更有些狂傲：“那你来找我干什么？”

凯贾忽然抬起头靠近冥澈，魔力产生的气流将冥澈的头发吹得凌乱，让他一脸的狂傲又变得些许恐惧向后靠紧了床头。凯贾：“你要帮我解放我的本体。”

“你的本体？为什么要我帮你？”

“我的本体受困于一个鬼泣身上，一个可恶的人强行将我封印到他身上，以便借助我的力量镇守暗黑城入口钱的暗影迷宫。”

“……”冥澈听完后有些心痛，为何每个鬼神都是身处痛苦之中，为何每个鬼神都要在地狱中煎熬，他伤感了一下，想都没想就直接答应了：“我帮你。”

凯贾双眸微微张大了一点，似乎对于冥澈这么快的回答有些惊讶，但又若有若无地冷笑了一下：“你放心，你若助我解脱，我便助你战斗。”

“哦？你怎么帮我？就像那支本该射中我的箭却穿过了我的身体？！”

“没错，那便是我的能力之一，连通此世界与冥界。”

“意思是那时你把我的身体传送去了冥界了一秒才躲掉了那支箭？”

“呵呵，我早该先来找你的。若我本体解脱束缚，我能做到的，不只是传送你，不知只有这一秒。”

“我该怎么帮你。”

“很简单……杀了刹影。”

“你想让我为了得到力量滥杀无辜？”

“刹影斩杀了所有进入迷宫的人，无论是冒险家还是平民，何谓无辜？其次，凭你现在的实力，你无法战胜他。”

“即使这样我也不能……算了，我自有我自己的办法，只是你既然知道我无法战胜他，又为何找我？”

“你愿帮我，我现在就可助你提升自己。”

“真的？”

凯贾听完冷笑一声，似乎是嘲讽：“凯贾从不说假话。”

冥澈看到了凯贾带有嘲讽的冷笑，以为是因为自己质疑第二鬼神们的信誉有些愚蠢，便没有多想，就这样和第二鬼神达成了协议，凯贾帮他变强，他帮凯贾除掉刹影。

多少鬼泣和凯贾做了交易，死在了刹影的手里，又有多少鬼泣学会了使用凯贾的力量后并未信守承诺。凯贾不断地和鬼泣交易又失败，或许他永远无法放弃能重获自由的希望，所以他和每一个鬼泣都约定着这件事情，万一真的有一天一个强大又信守承诺的鬼泣杀了那个刹影呢。

失去双腿的自己，因为刺客身份败露而不被贝尔玛尔所收容，只能任凭暗精灵的流放，他们惩罚自己没有双腿还要艰难地生活。在地上摸爬滚打，受尽痛苦和嘲笑的凯贾每时每刻都在回忆着自己曾经在屋顶如履平地，万军从中直取敌将的时光，现实又是自在这里贪生怕死，苟且偷生。抛下一切才是自由！凯贾告别了这世界上的一切，怀着对贝尔玛尔和暗精灵的仇恨化为了第二鬼神，在冥界自由自在地四处游荡，自由，是多么珍贵的东西。或许想起了又多了一丝重获自由的希望，凯贾不辞而别之时难掩自己的喜悦。

第二天早上，因为怪物攻城累坏了身体，修炼道场那边也好，魔法师公会这边也好，没有一个人早早起床，都在呼呼大睡，只除了一个人。

冽风朦胧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自己正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他摸了摸脑袋简单地想了想昨天的经历，想要起身下，可是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让他没使出力气，又躺了回去。

“别动！”

一声严厉中不失温柔的女声制止了冽风，冽风怕是起床脑袋比较懵，连房间里还有人都没看见，他被这一声喊的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了。他右手捂着胸口连忙扭头向床右边靠门的书桌看去，一名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女正瞪着暗红色的大眼睛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

“躺回去！马上！”那少女看见冽风注意到了自己又立刻命令他乖乖躺好，然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面向了冽风。

“呃……”冽风连忙将已经下床的右脚放回床上，这才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那名少女。冽风首先注意的肯定是那双瞪着自己的大眼睛，差点没让自己内脏吓得停止跳动，标准的鹅蛋脸上还有一张单薄但不失肉感的嘴唇，让冽风印象第一印象最深刻的当然是她那一头樱色长发，就像从童话里走出的森林公主一样，他从未见过如此让人内心悸动的发色，黑色的紧身长袖前戴着一条精美的金色项链，而项链下面……冽风突然脸上泛起了红光，脑海中浮现出第一次见到诺言和雨柔的样子，他心里默默嘀咕：“这个年龄的女孩子都好危险啊。”

“喂！”少女突然的招呼让冽风赶紧回过了神来，他赶紧看向了少女的眼睛，“你是呆子吗？为什么突然呆在那里？”

“你才是呆子呢。”冽风连忙回击了少女，然后他突然意识到了应该先搞清楚当前的情况，然后突然摆出了认真地表情，“喂……我记得我被……是你救了我吗？”

“不是我，而且我又不叫‘喂’”

“哦，对不起……”

“叫我埃克莱尔吧。”

“哦，埃克莱尔，我是……”

“噗~哈哈哈~”

冽风突然被突然嗤笑的少女搞的不知所措：“你……”

“还说你不是呆子，贝尔玛尔哪里有叫埃克莱尔的，这你也相信，哈哈哈~呆子~”

冽风突然被捉弄得有些莫名其妙，让他更着急地想问清楚状况：“喂！你认真一点好不好啊！我到底在哪？怪物们怎么样了？阿战他们有没有受伤？”

“呃……你别生气啊，你叫我花舞吧，你在……我不能告诉你，你被……我也不能告诉你，她因为……呃……我好像也不能告诉你……”

“真的假的啊！”着急的冽风听完花舞的话更抓狂了，“你不告诉我算了！我要离开了！”冽风说着又要下床。

少女见状笑嘻嘻的表情变得更得意了，她又拦住了冽风：“抱歉，这也不行，嘻嘻嘻，至少要等到你恢复得好一点了才能放你走，这可是我接到的第一个任务。”

“算了，我现在也可能打不过你。”冽风无奈地躺了回去，他打算不再理睬这个有些过分的少女，扭头望向了窗外。

时间很快到了中午，冥澈从懒觉中醒来，因为睡眠不足，他扶了扶有些痛的脑袋，想起了昨晚又遇到了一个鬼神，他露出了微笑，然后深呼吸了一下起了床。大腿的箭伤已经没有大碍了，不愧是解除了封印的鬼手，让自己自愈能力大大加强，只不过附近嘈杂的鬼魂低语让自己有些心烦，他戴上了枷锁好安静一会，然后出了门准备查看爷爷与赛丽亚的状况。

他走到了魔法公会的大厅，或者说图书室，爷爷、赛丽亚、莎兰和爱丽丝都在研究着书本，直到他一直走到大家趴的大书桌跟前，赛丽亚才注意到了冥澈过来了，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书，但还是打了招呼。

“澈，你醒了啊，伤不要紧了吗？”

“哦……已经没有大碍了。你们早早都开始忙了吗？”

“也比你早不到哪里去。”爱丽丝头也没抬但是很温柔的说。

“哦……”

眼前这几个看书的人认真得可怕，感觉自己突然没有人搭理一样，冥澈便走向了爷爷那里，GSD因为昨天消耗了基本所有的魔力而仍然有些虚弱，他安静地坐在那里不知道想着什么东西。冥澈在他旁边拉出椅子的时候，他才注意到了冥澈。

“阿澈啊，伤不要紧了吗？”

冥澈坐了下来：“一点小伤，我看爷爷你才是不要紧吗？”

“魔力使用过度了，正常，休息一两天就好了。”

“那就好。”冥澈突然想起了昨天的事情，“昨天那是爷爷的……”

“嗯，暗天波动眼，看样子是成功了，果然背后有人不知道为何能知道公会的情况，一直在这里设置传送阵。”

冥澈了解了事情大概原因之后便想起了冽风他们，怪物撤退了，他们应该彻底安全了。

“也不知道冽风他们几个有没有受伤之类的。”

“如果我没猜错，赫顿玛尔那边的只是佯攻，他们肯定没事，更何况还有格斗家们。”

“是啊。”冥澈听完GSD的话突然变得轻松了许多，他回想起了昨天可是又见到了爷爷不少招式，就连暗天波动眼也亲眼见识了一次，听爷爷说他那波动流派的招式都是非常需要感知能力的，自己当然是不可能了，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自己已经成了鬼泣了，但是夜默和冽风还没有找到自己的目标，想到这里他突然有些激动地问向了GSD。

“爷爷，夜默他不是感知能力也超强的么，或许他也可以像爷爷一样成为一名阿修罗。”

“这点我肯定想过，不过，爷爷想让你们几个自己做出自己的选择，有时候我们擅长的东西并不是我们喜欢的，再说，成为阿修罗是要付出代价的。”

“代价？”

GSD突然面向了冥澈，这一举动让冥澈有些诧异：“感知到波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除非舍弃对双眼的依赖，在永久的黑暗中才能有机会感知到阿修罗的力量。”

冥澈听完变得低沉了起来，刚还不错的心情又一扫而去，鬼手果然是带来的力量有多少，伤痛就会有多少，爷爷这么强大的力量竟是要放弃自己的双眼，根本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突然失去了视觉会怎样，如果再也看不到赛丽亚的脸庞会怎么样，想着，他抬起头看了一眼还在忙碌中的赛丽亚，他永远没法为了任何事情去让自己远离眼前这个人，自己一定会守护在她的身边。想到这里，冥澈突然想起了昨晚凯贾的事情，他便将此事告诉了爷爷，GSD当然知道凯贾的“约定”，自己之前的某个徒弟正是因凯贾的力量所走火入魔，但是他也没担心冥澈如何去完成约定，毕竟凭他现在的实力，还远远没法战胜刹影。

“嗯？这不就是……”

赛丽亚淡淡的一句话，让莎兰和爱丽丝都猛然抬起头看向了她。

“赛丽亚？”

“莎兰会长，您快过来！”赛丽亚按捺着自己激动的心情，她也不确定，还是让莎兰看一看。

爱丽丝和莎兰互相对视了一下，双双扣下了手中的书，推开椅子向赛丽亚这靠近过来，莎兰瞪大了眼睛，眼珠随着文字快速地跳动着。

“终于找到了！！！”

莎兰几乎是惊呼出来，桌子另一头的GSD和冥澈听到也立刻看向了这边。

“莎兰会长！”GSD着急地开了口。

“没错！！！这不会错的！！！‘第二十六条：永不消失的大魔法阵’、‘当寒气结晶与魔物体液相溶……大魔法阵将会光辉重现’”

GSD和冥澈听完立刻往这边快步走来，莎兰拿起了赛丽亚面前的魔法书，将她提到的紧急处理方法逐字逐句讲给了在场的人，并且再三确认了条目。

“原来只需要找到贤者玛尔设定的咏唱媒介就可以修复大魔法阵，怪不得前几页的咏唱咒语没有任何效果，不愧是最伟大的魔法师！”平日温文尔雅的莎兰也因此惊呼了起来。

认真听完莎兰所有的说明，记住了所有媒介物品，GSD便无法继续等待下去：“太好了，莎兰会长！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格兰之森吧！”

但是这时爱丽丝却突然说：“不行，如果莎兰会长离开了公会又被盯上怎么办。”

莎兰被爱丽丝的话点醒了：“对啊，或许那人最后撤兵就是想趁我去格兰之森的时候又来入侵公会。”

GSD听完变得更着急：“可是……这可关系到整个——”

“我和你们去吧！”

GSD话还没说完，赛丽亚就主动请缨了，大家都着急了过头，居然忘记了赛丽亚的精灵语要比莎兰还好，这样根本不需要莎兰离开自己的公会。

“对啊，爷爷怎么把赛丽亚忘了？”

GSD突然愣了一下：“可是，赛丽亚去森林太危险了。”

“爷爷，没关系的，上次不也是你们一起护送我来赫顿玛尔的吗？”

“可是，这次敌人肯定知道我们的去意，会更加危险的，我现在又……”

赛丽亚抬头看向了冥澈：“澈已经比原来厉害了，即使爷爷没法出手，他也能保护我的。”

冥澈听完感觉心里是那样的得意与满足，仿佛内心所有的勇气与决心都涌了出来，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赶紧接了赛丽亚的话：“没错，我会好好保护她的，爷爷放心吧。”

GSD呆了一下便放松了下来，自己可真是急火攻心了，应该去相信赛丽亚的，更应该相信冥澈他们几个小子的，这次真的是自己不不对了，迟疑了一会他便开口：“小子还真是长大了，我对不起还把你当小孩子看待，我们赶快回赫顿玛尔吧。”

听完GSD的话，赛丽亚和冥澈都露出了满意地微笑：“嗯。”

莎兰看到事情已经计划好了，她便又重复了一遍书里的东西：“我再说一遍，你们三个可都听一遍，三个牛头怪的硬角、两个寒气结晶、一撮雷电哥布林的皮毛，然后用哥布林的胶水粘合在一起，最后撒上猫妖的体液，所有的完成后赛丽亚立刻念那段咒语。”

“我记住啦，沙兰会长。”赛丽亚立刻回应了她。冥澈和GSD也点了点头。

简单的交待之后三人启程返回赫顿玛尔，这次GSD也顾不上计划日常开支了，直接花了大把金币雇了一辆马车，快马加鞭之下应该夜幕降临之前就能回到风振道场。

时间已经是午后了。

冽风心里一直想着凌战和夜默还有风振道场那边的人，自己没有回去，他们一定很担心，说不定已经在到处找着自己。

花舞反着骑在椅子上，下巴搭在了靠背上，又逗了冽风两句：“喂！你真的不说话了吗？”冽风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窗外。

看到冽风还是不理睬她，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侧着脸把脑袋放在靠背上：“唉，我都快无聊死了，而且午饭怎么还没有送过来。”

咚咚咚的敲门声将冽风和花舞的目光偶吸引了过去。花舞立刻离开椅子跑去开门：“太好了！午饭来了！怎么这么慢啊！喂！”

冽风看到门打开了，一名和花舞衣着打扮一模一样的少女端着方形盘子走了进来，一样的身高，一样的年纪，一样的瞳孔，只不过她可没有花舞那梦幻般的樱色长发，但是暗金色的女式短发也很好看，和她可爱的脸庞可谓是完美搭配，那头凌乱有序的短发又有股男生般的帅气，两只眼睛可要比花舞瞪大了的眼睛还大，无论是端着盘子走路的姿势还是面部端庄的表情，完全和花舞不一样的风格啊，明明可爱到极点却又有英姿飒爽的感觉。

花舞光速端走了自己的饭，短发女生向冽风走了过来，静静地将冽风的饭放在了床头柜上。

谁知冽风的犟脾气还没下去：“你们不告诉我情况，我是不会吃饭的。你们救了我，然后我又饿死了。”

一边吃饭的花舞一边扭过头来说：“你别管他了玫菲尔，这货倔的很啊，要不是师傅我才懒得管他。”

听着花舞一边嚼着东西一边说话，那女生便回头有些严厉地说：“花舞！吃饭的时候别说话好吗？很没有礼貌诶！”

花舞立刻咽下了嘴里的一口饭：“还不都怪菲儿你午饭送来太晚了。”

冽风听着她训斥花舞的声音，果然就可看看起来一样，虽然是女声，但是那股斩钉截铁的气息真的很帅，怎么会有如此极端的人，可爱又帅气，温柔又严厉。但冽风哪顾得上这么多，他直接插了话：“玫菲尔？你又要拿奇怪的名字骗我，这个名字赫顿玛尔也没有！”

“吭！”听了冽风的话，花舞嘴里的米饭差点喷了出来。

那少女回过头来，眯着眼睛生气了一样地看着冽风：“玫菲尔就是我的名字，你有什么意见吗？”

冽风吓得立刻回应：“没有，没有……”但是他立刻又想知道一下自己现在什么情况便又开口问了：“那你可以告诉我我为什么会在这吗？”

“不能。”玫菲尔淡淡地说。

“可恶！我就知道！”冽风锤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狠狠地说。

花舞咽下了嘴里的东西：“啧啧啧，这大小姐脾气，哪能是我们这些没爹娘疼的孩子能比的。”

听到花舞又在戏弄自己，重要的是提到了他比较在意的东西，冽风简直要气炸了，像突然被针扎了一样地吼了出来：“说的我好像有爹娘疼一样！！！”

冽风的发火让花舞突然收住了笑容，并不是被冽风的反应吓到，而是似乎有些惊讶，她看向了玫菲尔，玫菲尔突然淡淡地说了一句话，让冽风像被闪电击中了一样瞪大了眼睛，脑海里翻滚着千层的浪花一般混乱。

“是你母亲托我们照顾你的，冽风。”

听到这句不可思议的话，冽风有一瞬间高兴极了，但是他立刻觉得这肯定又是这帮人的什么诡计：“说的好像你们很了解我一样，你知道我在哪长大吗？你又知道我有三个一起长大的兄弟吗？你连我的名字都——”说到这里冽风突然像失了魂一样，说了一半的话突然卡住了，他瞪大了眼睛急促地呼吸着，大脑不断想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信不信由你。”玫菲尔一点也没因为冽风情绪失控而动容，还是用着淡淡的语气，故意停顿了一下之后又叫了一句，“冽风。”

“你们放我走吧，我已经好了！”

玫菲尔和花舞互相对视了一下，花舞好像很遗憾一样叹了一口气，玫菲尔转过头来说：“师傅给的任务我们也完成了，你们鬼剑士也不会被这点伤丢掉性命，可以让你走，但是有一个条件。”

玫菲尔说着向腰间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冽风这才突然注意到了袖口下居然是黑色的手臂，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立刻问：“什么条——”

自己的话还没问完，玫菲尔突然用剑柄向自己袭来，冽风还没来得及做反应，脑袋就一阵眩晕失去了意识。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阵突然的凉意让冽风清醒过来，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坐了起来，想着刚才的事情，回过神来突然发现自己坐在了外面，天已经快快要黑了，他站了起来环视了一下，这地方就是当时和那个手持光剑的剑士对战的小巷，被灼伤的痛感好像又突然浮现，他揉了揉自己的胸口，然后立刻向风振道场跑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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