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贾鸣人却放下了手里的鼠标,开始饶有兴致地挖苦着肖銮谰。
贾鸣人:哎呀,连名字都这么复杂的人,那人得有多复杂啊?
肖銮谰假笑着走到了贾鸣人的对面,一本正经的看着贾鸣人。倾刻间贾鸣人像触电般,浑身都开始觉得不自在起来。
贾鸣人:你还是有话直说吧,你这么看着我我心里好惊慌啊。
肖銮谰:听说你是平面设计是吧?做设计的人按道理说艺术细胞和脑洞会比普通人的都大,可我怎么觉得你光是长了个大脑袋,情商却欠费啊!
贾鸣人脸色大变,刚才脸上还有的得意洋洋的表情刹那间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笼罩在他脑门上的层层乌云。
他有些生气地抬着双眼望着肖銮谰,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憋屈感,他想想方设法地压压肖銮谰那嚣张的气焰,可看到肖銮谰的眼睛后他却忽然感到力不从心,那是一双像是会摄取他魂魄的双眼,这一刻,他完全词穷。
周围的空气仿佛冷到了冰点,肖銮谰却突然对贾鸣人露出了笑脸,她忍不住扑哧一笑起来。
肖銮谰:你这个人挺有意思的啊,经不起别人开的玩笑,我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哎呀,你别总是一副那么认真的模样嘛,这样会让人很紧张的。
贾鸣人变得有些迷惘起来。
贾鸣人:你刚才那能叫是玩笑话?我看你说得比谁都认真。
肖銮谰:别放在心上,虽然我们曾经因为一些误会而发生过口角,但那都是过去式了,况且我这人就不爱记仇,你不会还记在心上的吧?
贾鸣人:没有,那倒没有,我都忘了。
肖銮谰:那我们之间过去的那些不愉快就算是一笔勾销了?
贾鸣人:是是是。
贾鸣人一直盯着自己的电脑屏幕,再也不敢抬眼看她。
肖銮谰:以后咱俩就真的是同事了,要一块在这间办公室里工作了,我初来乍到的,还要请你多多指教呢!
肖銮谰一边说一边打量着这个小房间。在窗户下放着一张转角桌,桌面上摆放着几台小仪器,那是切割机和覆膜机,桌子下有一只大纸箱,纸箱里有一些已经切碎的废纸。
贾鸣人:不敢不敢,相互学习,相互学习。
这时候从门口进来一位上了年纪的大妈,她拿着垃圾袋和拖把,看样子是这个公司请的清洁工。肖銮谰对着大妈笑了笑,大妈走到贾鸣人旁边,说着一口难以听懂的普通话,肖銮谰转而看着贾鸣人。
肖銮谰:时间到了,下班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见。
贾鸣人:好。
肖銮谰离开了这个房间,她坐上了回龙华新区的公交车,一路上她都在思考着自己是否要搬到宿舍去住的问题。
搬到宿舍去住,意味着她愿意留在这家公司工作,可那样一来,她就注定了要与贾鸣人同坐一间办公室。
肖銮谰:难道我要因为一个人而放弃一份工作吗?凭什么?
肖銮谰自说自话着,这时她已经有了答案,搬到宿舍去住势在必行。可贾鸣人的那张脸总会浮现在她的眼前,这让肖銮谰感到懊恼。
肖銮谰:啊!真是个烦人!讨厌的人!
她又对着空气骂了几句,公交车上的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她却毫无羞愧感,而是继续生着闷气,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遇上这么一个令人失望的同事,这在她多年的职业生涯里从来没有过!
回到住地后,她开始整理行李,满屋子的家当她又选择了单枪匹马去对付它们。周末,她一口作气将家当都搬到了宿舍。住在宿舍里的章冰给肖銮谰开了门,但看到肖銮谰的家当后就皱起了眉头。
章冰:天呐,你这是搬家呢还是拆家呢?
肖銮谰把东西都扔到了一张空铺上,看样子那就是她的床铺了,除此之外,宿舍里已经再无空间。
肖銮谰:累死我了!
章冰:你自己一个人搬?
肖銮谰:是啊!
章冰:你没男朋友?
肖銮谰:没有。
章冰:赶紧找一个,免得自己当苦力。
肖銮谰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汗珠,苦笑着。
肖銮谰:我的另一半可能还在他妈的肚子里吧!
章冰也笑了笑。
章冰:没关系,不着急,这个社会渣男太多,你得擦亮眼睛,别像我似的。
说完她就进了自己的房间,肖銮谰一脸迷茫地站在客厅里摆放着的那张属于自己的床铺边,愣了几秒后才回过神来。看来章冰是有故事的人,但是肖銮谰对他人的私事从来不感兴趣,于是在休息片刻之后她就开始整理自己的家当和床铺了。
晚上,肖銮谰盘腿坐在床上正在对着电脑写日记,此时从房间里传来一阵可怕的咒骂声,肖銮谰不知道章冰因何情绪失控,内容听起来似乎与情感纠葛有关。她想进去关心一二,但紧接着就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那人的声音尖细,是与章冰同住一间房的林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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