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同的价值观

“你猜？”施莉亚作为商人，就特别喜欢和别人卖关子，只有这样，才能让别人更难看穿自己。

“难道说你也是个超凡阶的强者？”鹿仁不是很确定的问道，既然班长都是圣阶，作为副班长最次都要有这个水平吧。

施莉亚笑着摇了摇头，她想来这个猜谜游戏也没多大趣味，也就准备自己公布了答案，接着，施莉亚颇为得意的说道“因为我有钱啊！”

“哦。”鹿仁平淡的答道，真是个合情合理的答案，如果再猜几次的话，鹿仁也许就会说这个理由了。

“喂，你这是什么反应，太平静了吧？”施莉亚觉得鹿仁就算不大呼小叫，怎么也该有点其它表示啊。

“这又有什么值得惊讶地？”鹿仁不解的说道“钱，权，力，作为关系户，所凭借的无非就是这三样东西，你的答案在我的预设范围之内，难道我还应该故作惊讶来体现自己的无知吗？”

施莉亚看着一脸平静的鹿仁，突然觉得自己过去依旧有点小看他了，不是因为他可以提前假设出答案，而是他对自己这种淡然的态度，而且以自己看人的本事，她知道鹿仁并不是在伪装。

“一般穷人听了我的话会嫉妒，贵族听了我的话会鄙视：弱者听了我的话会不甘，强者听了我的话会不屑。那你呢，鹿仁？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施莉亚很好奇，她对鹿仁最大的疑惑就在于，她不知道鹿仁到底是从哪个角度看待事情的，时而卑贱如蝼蚁，时而强势如霸主：时而天真如孩童，时而聪慧如贤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你说的那群人的反应我大概能理解，但那只是因为他们被自身的阶层所局限了，从客观的角度来说，这世界上用钱做不到的事还真没几件。”鹿仁如是答道。

“哦，看来是我高估你了，原来你也是如此肤浅。”施莉亚对鹿仁的发言有点失望啊，她没想到鹿仁也是一个钻钱眼里的家伙，“钱在权与力面前根本算不了什么？”

“为什么？”虽然两人所成长的世界一样，但鹿仁在这也生活了好几个月了，也没有发觉太过违和的东西，“这三样不都是作为工具而存在的吗？难道工具还有贵贱之分。”

“工具吗？”施莉亚低声喃喃道，虽说这样定义也不算错，但她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虽然自己就是个商人，但她却从来就看不起那些视财如命的富豪，连带的她也从来就不觉得商人和强者以及贵族是平等的。但鹿仁竟然会将这三样东西拿来相提并论，真是奇怪。

不行，必须得用实例来反驳他，突然，施莉亚觉得自己必须击破鹿仁的论点，不然的话，自己过去坚持的一些东西都会因此而动摇。

“那你说，如果皇帝想要让一个商会倒闭的话，那个商会还有反抗的可能吗？”

“那只能说那个商会的老板脑残，才会招惹到皇帝，那不是工具的问题，是人的问题啊，再好的工具交到白痴手上也是没用的。”鹿仁瞬间反应道。

“但这不正是说明钱比不过权吗？”施莉亚可不能让鹿仁就这么糊弄过去。

“我可没这么说呀。”鹿仁否认道“我只是想说明你假设的这个极端情况根本说明不了什么问题，而且你用来做比较的两个东西本来就有问题啊，皇帝代表的是权力的巅峰，而一个普通的商会并不是，两个不同量级的东西有什么可比性，如果说那个商会垄断了整个国家的经济命脉，那就另当别论，这种庞然大物皇帝可不敢随便招惹，就算真的发生了摩擦，那就看后面的掌舵者谁技高一筹了。要知道，皇位，可不是一定非某人莫属。”

“你。”施莉亚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震惊的指着鹿仁，她没想到鹿仁竟然说出了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这时周围的人都侧目而视，施莉亚平时都是端庄贤淑的人设，这次竟然会如此失态。

施莉亚歉意的朝周围的同学笑了笑，又重新坐回了座位上，压低声音道“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哦，抱歉，过去言论自由习惯了，没注意这么多。”嘴上虽然这么说，但鹿仁完全没有悔改的意思。

“你就没有丝毫敬畏之心吗，我总感觉你不是一般的胆大包天啊？”施莉亚沉声道。

“呵，我的出生可不是为了向某人卑躬屈膝啊，施莉亚，你的思想还是太落后了，人人平等知道吗？”鹿仁语重心长的教育道。

“那神呢？难道它们不值得敬畏吗？”

“哦，你说神呀？”经施莉亚提醒，鹿仁才想起那群还在沉睡中的家伙，虽说它们害自己现在过得这么惨，但总算让自己有机会去了却自己的一桩心愿，所以鹿仁对他们抱有中立的态度，突然，鹿仁想到了一件好玩的事“等我干完那件事后，也可以考虑杀几只神来玩玩，毕竟这么富有挑战性的事情想毕很有趣吧。”

施莉亚听得目瞪口呆，想屠龙的她听说过，想讨伐魔王的她也听说过，但弑神还是他人第一次向她提起，而且还是用这般儿戏的态度，与他相比，貌似自己的梦想是那么的渺小，“疯子。”沉默了很久施莉亚才总算找到了一个词来评价这样的鹿仁。

“喂喂喂，施莉亚，突然骂人，可不符合对话礼节啊，虽然我不介意，但你以后可要注意啊。”鹿仁还好心提醒道。

“你知道你这种话被宗教人士听见了会怎样吗？你会上火刑架的，要不是我的信仰之心不算太强，换个人的话，你已经被拍死的。”施莉亚冷声说道，这鹿仁貌似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心大啊。

哦，这种家伙都会有信仰，看来神对世间的影响很深嘛，鹿仁暗想道。接着再答谢道“那多谢提醒了，我不会对其他人说这种话的。”

“没什么，你以后注意就好。”

“喂，你那眼神完全是在看恐怖分子啊。”鹿仁看着施莉亚那警惕的目光，不得不帮自己辩解一下，“我可是很尊重他人的。”

“哟，看不出来呀，你还是个会尊重他人人格的家伙呢。”施莉亚讥讽道，她可看不出鹿仁还有这样的一面。

“不，我只是单纯的尊重人类而已，个人的人格的话，怎样都好。”鹿仁淡淡的说道。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鹿仁还没想清楚接下来要问什么，而施莉亚怎没听懂鹿仁表达的意思。

“那你现在是什么实力了？”率先打破沉寂的是鹿仁。

“一阶魔法师。”

靠，太弱了吧，施莉亚的实力比鹿仁想象的还低，“那你为什么还要来这里上学？这对你而言意义不大吧。”

施莉亚听懂了鹿仁的言外之意，但她没有生气，继续帮鹿仁解释道“这里的同学非富即贵，跟他们搞好关系的话，对我家的生意很有帮助。”

“但你之前不是说过你不怎么来学校吗。”鹿仁继续微笑着说道，虽然在一些时候应该体谅对方的谎言，但有些东西还是提前弄清楚比较好。

施莉亚面色一僵，她没想到鹿仁会这么敏锐，但想了想这种事情就算和鹿仁说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后她还是开口了“我希望获得足够的力量，所以，就算天赋不够，我也将义无反顾的在这条路上前进。”

“你的钱还不够多吗？”鹿仁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这和钱有什么关系，你真以为钱可以办到任何事。”施莉亚很不解。

“杀人？救人？帮人？这些魔法可以完成的事用钱也可以做到不。”鹿仁摊摊手，随意的说道“难道魔法还有其它的作用？”

“话虽如此，但金钱毕竟是无根浮木，只有将力量真正的握在手里，才行。”

“哦，你是这样想的吗？那我也无话可说。”鹿仁还真没发现魔法有啥大不了的，自己家那个天才就从来没表现出身为魔法师的优越感，所以自己才会有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吗？

“那再说说那群家伙吧，他们为何会留在这？”鹿仁也转移了话题，看得出，施莉亚貌似确实不想再聊刚才的问题了。

“他们可都是些热爱魔法的家伙呀，就算自身实力不济，但对他们而言，光是能够学习魔法就算莫大的享受了”施莉亚有点羡慕的说道，对她而言，根本不能纯粹的享受魔法的乐趣。

“哦，那好，我的问题问完了。”说完话鹿仁侧过身，表示这一次的交流到此结束了。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鹿仁对魔法和斗气的定义就是武器，对于这种基本上只能拿来杀人的东西竟然也有人会单纯的喜爱，他们莫不是都是些脑袋不正常的家伙。更何况，还是一群连前人已经研究好的知识都无法掌握的蠢货，也就是说他们连创造新事物的乐趣都无法体验，鹿仁完全搞不懂他们这样做的意义何在。

果然啊，当揭开那层神秘的外衣后，一旦用过去的价值观来理解异世界的话，就会发现很多病态的东西，不过，无所谓了，鹿仁不准备刻意去改变什么，自己只是来杀魔王的而已，现在的话，他对即将开始的课程更感兴趣，它应该可以成为自己获得战力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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