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底下那密密麻麻的一大群娜迦,只感觉脊背都发寒。
“这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
“……之前死掉的那个娜迦,一定是这样……”
马丁皱了皱眉,脸上那股自信活泼的神色淡去了许多,转而变得凝重起来。
“在他死前念叨的那些音节,我听的时候就感觉不大对劲。不过我只把那当成死前的诅咒,没想到居然能呼唤来同伴……这下糟了……”
“现在没时间解释这个了。不能让他们就这么爬上来!”
芙蕾尔取出短弓,瞳孔中亮起金辉的光芒,抬手一箭朝船身上攀爬的那些娜迦身上射去。正悬挂在三叉戟上的怪物避无可避,大吼一声,用巨尾抽飞箭矢。
而与此同时,整艘船上都传来尖锐而急促的警报声。普朗克船长的身影在二楼出现,他朝我们大喊道:
“究竟发生了什么?”
“更多的娜迦正往船上爬!快点把所有人都集中到安全的地方!”
“更多?!我的圣光啊!”
这个当过兵的壮汉咒骂一声。他不知道的是,我们之所以不告诉他准确的数据,是因为我们也看不清究竟有多少敌人。
“还请诸位拖五分钟!我立马把所有人都集中到动力舱!”
“了解!”
我看向船身,爬得最高的娜迦离栏杆仅仅只有几步之遥。我扔出飞锤,当头砸在这个丑陋的怪物身上。愤怒之锤自带的强制眩晕效果让他松开了紧紧握住的三叉戟,径直跌入了海面。
然而,当从眩晕状态恢复后,这个家伙几乎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也许有点轻微脑震荡吧,但这不妨碍他继续向上攀登。
“我只能拖不能杀!而且这个该死的晚上没有月亮!”
众所周知,神职者也好圣光战士也好,都需要通过光元素恢复圣力和神力。此时夜幕早就落下,本来就对持久战极为不利。若是在灯火通明的城市、或者月光照耀着的森林都还好,可偏偏此时的夜空上几乎看不见月亮的身影。在这种天气下,圣力的恢复近乎停滞。靠体力射箭的芙蕾尔还好,完全靠技能的我很容易身体被掏空。这样的话……
“这个问题,我可以解决。”
原本一直无动于衷的马丁突然翻开手中的圣典,抚摸着粗糙的羊皮纸,轻声念到:
“吾主,愿你的光辉永远播撒在这片大地上,愿你的国降临。吾等践行者便是最忠诚的代理人,而主的恩泽,也必将永远的倾注吾等之身……”
随着祷告进行,他的全身上下都散发出浓郁的光芒,到了最后,甚至整个人和灯塔一样亮眼。站在他身边的我,顿时感到体内的圣力在几乎无法抑制地恢复着,有一种挥霍不完的感觉。
“对嘛,这才有点神棍的样子。”
“不过接下来,我就无法移动和攻击了。靠你们了,两位勇士。”
无法移动?那就真的是灯塔了。
“好啊,那就来啊,不就是塔防游戏啊,我怕个鬼!”
既然有了用不完的蓝条,我索性两手都提着锤子,几乎是不间断地往船身上的娜迦身上丢。除了等飞锤自己飞回来的时间外,愤怒之锤的攻势几乎不会停止。幸好这个世界没有技能CD的设定,只要蓝够用,想怎么浪怎么浪。
“芙蕾尔,你的光炮呢?能用就用啊!”
“那招在晚上四小时只能用一次,就算有人提供回复,最少也需要一个小时!”
我靠,瞬间打脸了还行。
和芙蕾尔那杀伤力有限的弓箭相比,罗蒂的飞刀反而让人吃了一惊。细小的飞刀固然比不上飞锤和箭矢,但她的准头太好了,以至于几乎每把飞刀都能准确的插在娜迦门的手与武器相握的地方。手掌里刺进一把飞刀,受伤的娜迦们只能摔落到海里。当然,以这些怪物的生命力,飞刀的伤害只不过跟蚊虫叮咬一般。只要有时间,他们还会再爬上来的。
“可恶,这些家伙到底还有多少啊!”
我们三人竭尽全力地阻击敌人,可他们与甲板的距离还是越来越近。仅仅是粗略地算下去,他们的数量也有整整几十个。
而且,我们的阻击……也不是那么顺利。
先是一只强壮的娜迦,在我的飞锤撞在他脑袋上之前,居然把巨尾反向卷出,把急速飞行的短锤整个儿缠住,然后把失去动力朝海面上甩去。
接着,我们甚至遭到了反击:几个娜迦停在三叉戟上,居然抬手开始施法!几道寒冰箭朝甲板上的我们。我原本很自信地双手拿飞锤,结果由于没有盾牌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左肩的肩甲上多了一层冰霜覆盖的痕迹。
还有更恐怖的,不只是那个混蛋,居然丢上来一柄三叉戟。沉重的飞戟的目标是不能移动的马丁。没办法,谁让他跟个灯塔似的杵在原地,又太过两眼,就跟靶子没什么区别。他倒是淡定得很,把我和芙蕾尔吓了一跳。最后是我丢出一把飞锤削减了三叉戟的来势,再由芙蕾尔最终阻止。这整个过程,罗蒂自然是袖手旁观的。她不仅不帮忙,似乎还很乐意看到马丁被扎个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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