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忽然间响起来的声音,众人寻着声音的源头看了过去,发现是一名长相俊美的公子哥,他正拿着一把折扇轻摇,一副逍遥自在的样子,看向王公子那边时脸上还挂着一副意味深长的笑容,似乎是在嘲笑?
他敢?在场的众人全部都惊悚的看着白夜,不知道他哪来的胆子居然敢去答王公子的题?
站在另外一边,被接了题的王思远面露不悦之色,显然对于有人接了自己的诗的这一件事很生气:“这位公子不知是谁?为何要把刚刚萧小姐出给在下的诗抢去,你贸然回答是不是有些不妥?不应该略表歉意吗?”这位王思远公子虽然有些温怒,但却仍然保持着平静的语气说道。
然而那些真正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样子只不过是做出来的,在萧小姐面前他要尽量做出一个温公子的样子罢了。
听了那王公子的话的白夜不屑的笑了笑:“啧,王公子你好,在下姓白,单名一个夜字,对于我答你的请的这件事我一点都都感觉不到不妥,萧小姐的规定是让你在一刻钟之内答出谜底,但你却没有答出来,如此的话这道题还能算是你的吗?你不应该放弃才对吗?”
“?!”王思远的眉头一挑,没想到居然有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的爹乃是洛洲城的知府吗?
“这位公子说的是什么话?刚刚我已经跟萧小姐问过,她也答应了可以再给我一刻钟的时间,不,实际上在她给我一刻钟时间的那时我就已经想到了谜底,只可惜没有答出来就被你抢先了而已,实际上我根本就不需要那一刻钟的时间。”忽然间想到答案已经得出来,干脆就直接用起来的王思远如此说道。
“哦~是吗?”这家伙的脸皮还真是厚啊,白夜继续保持着温柔善意的微笑,道:“那么说来的话,王公子的文才水平其实很高喽,那么我这里有一题猜谜诗不知道你能否答出来?王公子可敢接题?”
“哼!有何不堪!”应了一句后又转身对那萧小姐说:“萧小姐,在下这边有些小事要处理,之后的题还请你稍等一会儿。”
阁楼上的萧婉秋微微点头,以于同意。
“好,王公子好气魄!那么请听好‘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请问我所道之物为何?”一句话说完,白夜就直接往后靠了靠,凑到夏忆雪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父债子偿,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夏忆雪了然的微微点头,然后动起筷子把菜桌子上的一个鸡腿夹了起来,悠闲的吃着。
你还真是胃口大呀。
听完白夜说的猜谜诗之后那王思远赶紧思考了起来,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而在坐的各位公子哥虽然不是特意给他们出的题,但也跟着一起思考起了答案。
至于一直坐在阁楼上静静的听着的萧小姐忽然间对旁边的婢女说道:“小环,你去准备一杯上好的龙井茶,请王公子到墙边的那幅牡丹图下的椅子上喝。”
“是,小姐。”听到吩咐的婢女没有问为什么,赶紧离开了阁楼按照自家小姐的吩咐去准备一杯上好的龙井茶。
……
大约半刻钟的时间过去了,在场的各位公子哥仍然在想着谜底,而白夜和夏忆雪两人则悠闲的坐在位置上吃着饭菜。
随着时间的推移王思远的情绪就越是焦急,到了这个时间点却仍然没有头绪,正在他冥思苦想也得不到答案时,他的旁边响起了一声少女的声音。
“王公子,我家小姐请您上座喝茶。”举止态度都非常恭敬的婢女对着不远处墙边的椅子上作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那椅子旁边有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摆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
听到这声音内容的王思远心中一喜,抬头望向萧小姐的方向,只见她对着自己点点头,顿时间心花怒放,激动的说道:“多谢萧小姐的茶,在下的确是有些渴了。”
回了一句的王思远快步的走向那杯茶那里,却在走到一半的时候注意到椅子上方放挂的那幅牡丹图,忽然间想到了什么的,眼前一亮。
“我想到了,是画!‘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这句诗句里面查描述的场景只有画中才会出现,谜底是画!”
一听到自己的谜题被解开之后白夜的眉头皱了皱,看了看那兴奋得意的王思远,又看向那边那杯还冒着热气的龙井茶和在上面的牡丹图,又转换目光看向了阁楼上的萧婉秋。在他们之间目光轮回的转换。
“巧合?还是故意买个面子?”小声的嘀咕了一句,随后站起身来,拍起了手掌。
“哈哈哈哈,王公子好文采,我这还有一道题,不知道你能否认对的出来,如果您能,那我就是真的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
“哼!尽管来。”刚刚对出了一个答案的王思远信心大涨,嚣张的说着。
“呵呵,那就请王公子听好了,我这一次的谜很好猜的‘父多不压身,压身父必多’,请王公子解答。”
一听这题王思远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不是因为题有多难,而是觉得这句诗有点奇怪?但一时又想不出来有哪里奇怪,所幸开始根据诗中的意思猜想谜底是什么?
想了一会儿,很快就有了答案,这个答案一瞬间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时,他想也没想就迫不及待的答了出来:“是‘爹’字!”
“诶~~王公子果然是学富五车之人,才刚过了一会儿就答出来了,了不得了不得,在下对您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哈哈哈哈。”白夜拍起巴掌哈哈大笑,为王思远居然能够这么快地答出自己的谜底而感到“震惊”,
“噗嗤。”跟白夜坐在一起的夏忆雪也忍不住笑出了一声。
接着像是听懂了什么的在场众人也想发声大笑,但最终为了顾及那王思远的面子强行忍住,只不过憋的很难受。
难忍的笑意总是有一些人憋不住的,那些憋不住的声音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听着这些想要忍耐却又忍不住的笑声,王思远那还不知道自己刚刚被人摆了一道,顿时间脸色胀红。
“你!你个小人尽会耍这些阴谋诡计!有本事堂堂正正的跟我对句!!”恼羞成怒的王思远急切的说着。
“好啊,王公子尽管来。”对于王思远的挑战,白夜毫不畏惧,仍然保持着一副轻松写意的样子。
见白夜答应王思远赶紧思考了起来,来回连续走了两步,勿有灵感,对着白夜怒目而视:“鼠无大小皆称老。”
在场的众人听了王思远出的这上句后眉头一挑,这分明就是要针锋相对的意思啊。
白夜听了这上句并没有什么劳碌的神态,而是轻松的回了一句:“龟有雌雄总姓乌。“
“!!”急切的后退了两步,王思远没想到白夜居然这么快就答上来了,于是要赶紧动起脑筋思考着,很快又想出一句:“人边王人中王,意图全任。”
众宾客明白,这是在骂白夜不要太过嚣张。
白夜手摇着折扇顿时来了一句:“天上口天下口,志在吞吴。”我嚣张是因为我有资本。
王思远听后一急又接着出题:“竹本无心,节外偏生枝叶。”
白夜: “藕虽有孔,心中不染垢尘。”
王思远:“桃李杏梅,这些花几时开放。”
白夜: “稻麦黍稷,此杂种是何先生?”
王思远: “榜蟹浑身甲胄 !”
白夜:“凤凰遍体文章。”
……
一番对答如流下来,王思远已经有些黔驴技穷了,而反观白夜仍然一副逍遥自在,好像事不关己的样子坐在位置上,夹起两颗花生米放进嘴里面心中有味的吃着,彻底把王思远气坏了。
在场的众位才子见了,也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因为王思远虽然本身行为有些不端正,但无可否认他是洛洲城里面数一数二的才子,能够跟他连对到这种程度,而且还答得如此迅速的人整个洛洲城绝对不超过五指之数,至少他们做不到对答如流。
屡次遭受失败的王思远急切了起来,步伐来回的走动一直在想一个能够彻底压死他的绝句,想了好几回之后他才忽然间停下来,拿着折扇直指白夜道:“有木也是棋,无木也是其,去了棋边木,加欠便是欺。游龙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人欺!”
这是一句非常明显的骂人之句,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明白,既感觉到这诗吟得有些不妥,又惊觉王思远他居然能够想出这么好的骂人句子来。
而被骂对象的白夜对此没有任何愤怒,只是风轻云淡的来了一句:“有水也是溪,无水也奚,去了溪边水,加鸟变是鷄(鸡)。得志猫儿雄过虎,落帔凤凰不如鷄(鸡)!”
当最后一个“鸡”字念出来时,王思远仿佛受到了物理性的攻击一样,吓得连续后退了十几步,他的那张脸早就因为震惊和愤怒扭曲了。
至于周围的人群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惊呼了起来,像这样子复杂而又巧妙的句子对骂,白夜居然也能够用这么快的速度对上来简直匪夷所思。
连连震惊到了的王思远就这样子沉静了下来,这次他并没有赶紧去想对付白夜的句子,想了好一会之后是真的确定自己已经黔驴技穷了,暂时想不到句子来对,只能带着不甘心认输。
“白公子好本事,王某自愧不如,但也不要因此而太狂妄了,这个世上比你文采厉害的人多的是,比如萧小姐就是,不信的话你跟她比比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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