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越是绝望,越容易看到希望。那不是假象,是要活下去的理由————
我不喜欢小孩!我具的,很不喜欢小孩!!
我叫花好人,这是我妈根据花好人间给我取的名字,我感觉我的人生就是场悲剧。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病去世。
小时候我不懂什么叫去世,当时我妈也不敢跟我说我爸死了,只说是他有事,走了,要很久才能回来。
在小学的时候,我就感觉我是生活在地狱里。因为我家离学校很远,我妈会给我做盒饭给我,让我在学校吃。
一些同样在学校吃饭的同学会趁我不在的时候,将我带的水或饮料之类的东西倒入我的饭盒中,每当中午我满心欢喜地期待着打开饭盒时,里面却是一团浆糊。
我不敢说出来,因为一旦我说出来,他们就会打我,我不想让我妈担心我。每天晚回到家后,我妈都会问中午的盒饭好不好吃,我总是面带微笑地说好吃。
我感觉我当时笑的好假,到后来,我笑的越来越少,因为我不知道我的哪个笑是真的,哪个笑是假的。
到了初中,我整个人就给人一种阴沉的感觉,同学们都不敢跟我说话,所以我经常一个人。一个人上学,一个人上厕所,一个人玩,一个人学习,一个人放学,一个人……
到了高中,我基本每天在学校里说不到十句话,没人喜欢跟我在一起,因为他们觉得我不是一个好人。当我得知这个原因时,我的内心毫不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我感觉我的名字就是对我的讽刺,它在无时无刻伤害着我,所以后来,我不再写我的名字。
我在班级里就如同一个透明人,所有人开始无视我。在高三的上学期,我们班里转来了一个女生。
那个女生长的很漂亮,性格也很开朗活泼,整个人就跟我是完全相反的,但是她却乐意和我做朋友。
女生叫苏梦,她如同太阳一般渐渐温暖了我的心,我感受到了从别人身上感受不到的感觉。
但是有天苏梦没有来学校,我以为她是生病了。过了好几天,苏梦才来学校了,但是她一整天都低着头,沉默寡言,似乎失去了过去的活泼。
我隐隐从苏梦感觉到了和我一样的阴沉,我觉得她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我不大会安慰别人,所以只能默默地看着她。
又过了几天,苏梦又不来学校,我开始担心起来,我总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
我在苏梦没来学校的第十八天,得知了苏梦自杀的消息,我就感觉心中有根弦断了。
我放学来到了苏梦的家中,从她父亲口中得知了情况。
原来,在差不多一个月前,苏梦一家去游泳馆玩,在游泳池中,苏梦被两个小男孩摸了屁股,被苏梦父亲发现,她父亲要求两个男孩道歉。
可是两个男孩死活不道歉,苏梦父亲没忍住,伸手打了两个男孩一人一巴掌,这一幕正好被两个男孩的家长看到了。
两家人吵了起来,最后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两家人才停止争吵。但是那家人却在之后到处散布对苏梦不好的谣言,搞的苏梦一家和邻里外都不得安生。
到后来苏梦都不敢出家门,这就是苏梦一开始几天没来的原因。在家中呆了几天店,苏梦调整好心态再次去上学,但是一路上有不少人却对她指指点点,即使到了学校,还有一些和她关系不好的学生对她有不好的言论。
我因为一直都是一个人,所以也就不知道苏梦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我那段时间感觉到的不对劲也确实没有错。
苏梦在这些谣言的伤害下患上了抑郁病,没过多久她就被病症搞的精神不正常起来,最终在家自杀了。
我那天晚上很晚才回到家,我妈发现了我的不对劲,问了我原因,我没有说。
之后的几天,我都在不断责怪自己,自己算苏梦的什么朋友,朋友有难,自己却没尽到朋友之职。
但我更恨那两个男孩和那一家人,是他们的行为害死了苏梦,我在心底里记恨上了他们。
高三下学期,全体高三都进入了百日冲刺的状态,可是我家中出了事,我妈病倒了。
我知道我妈是因为兼职太多而累垮了身体,积劳成疾,以后不能再那么操劳了,无奈之下我打算不再去高考。
我退学了,在外面找了几份我能做的工作,赚取家里的生活费和我妈的医药费,我早早地步入社会,因为我要撑起了这个家。
2000年11月19日下午19分31分,这个时间我记的很清楚,因为那天是我妈的生日。在那天,我少有的能早早地去医院看望我妈。
我手里拿着给我妈的礼物跑在去往医院的路上,离校的这一年多时间,我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但我更关注我身边关心我的人,虽然只有我妈一个人。
“救命!不要过来!!”
一个呼救声从我经过的巷子中传出,我以为我听错了。当呼救声再次传入我的耳朵时,我心底的道德底线驱使我进入了巷子。
我看到了一个孩子被几个成年人包围在角落,孩子惊恐的脸,成年人诡异的笑容,我冲了上去。
我入狱了,原因很简单,那几个成年人跑了,因为我的性格,孩子指认我为欺负他的人,而那个年头街头是没有摄像头的。我向警察解释着,但是却没有人相信我的话。
在牢狱中,没有几个是善人,我被狠狠地打了一顿,每次我被打倒,我都会再次爬起来。同我一个牢狱的一个男人好心地跟我说,
“你为什么每次被打倒都要爬起来,你这样只会被打的更惨,乖乖地趴在地上求饶不是挺好的么?”
“我,还不能在这里倒下。”
我咬着牙说,破裂的嘴唇每动一下都非常痛。
“但是你求饶至少不会被打的这么惨,唉!你如果一直这样,可能会被打死。”
那人道。
听到死字,我全身一颤,我认为我并不是害怕死亡,而是害怕我死后,我妈没有人照顾,于是我开始反抗。
我被他们打的伤更重了,我毕竟只是一个十九岁的青少年,怎么可能打的过那几个壮汉。
“我,还不能死。”
这句话在我心底浮现,我觉得这个信念的背后不仅是为了我妈,还有仇恨和愤怒,想要报仇的心。
被关没几天我入院了,用了一天我才从昏迷中。在我一醒来后,就受到了之前诬陷我的孩子的妈妈的道歉,我觉得我根本就无法原谅他。
之后,警方也来了,他们调查清楚情况了,表示了对我诚挚的道歉,我的态度很冷默,因为没有人能理解到我在被关的几天里所承受的伤害,不被相信,无助,愤怒。
我伤好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见我妈,但我到了医院却听到了一个噩耗,我妈去世了,她和我爸一样,因病去世。
我并没有像正常人家一样在医院又哭又闹,而是默默地接受了这个现实,在心里承受着这个痛苦。在拿回我妈的骨友后,我一个人坐在家中看着桌上的骨灰盒发呆。
我又是一个人了,我在家里发呆了一天,缓缓伸手从裤子口袋拿出一张褶皱的纸条,这是他在安狱中那个好心提醒他的人在他昏迷前塞给我的。
“如果你命大,没有死,就来这个地方找我,你的命运将会改变。地址:季市第三区叉叉街二十八号。号码:110120119。”
这是纸条上的内容。
我仔细读了几遍,其中的改变命运很让我好奇,我打算去一趟季市。
我来到了季市,见到了牢狱的那个“好心人”。原来,他是一个刺客,他经常牢狱中为所谓的刺客联盟招人,我被选中,他问我要不要加入。
我同意了,我想要改变命运,我加入了刺客联盟,成为了一名刺客,经过十几年的拼搏,我冲进了刺客排行榜。
我叫烛龙,刺客排行榜第四百三十四名,擅长格斗,近距离暗杀,收集情报,拥有超强的黑客技术,我做的刺杀任务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根一到二十岁之间孩子有关。
我多次活下来,因为有一个信念在支撑着我。
“我,还不能死。”
联盟里的前辈说过,当人在临死前才能看清自己的内心。可是我经历了那么多生死,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那个信念究竟为什么会产生。
那个信念是我十八年前产生的,是因为我妈。但后来我妈死了,这个信念却还在,我无法看清自己的内心。
终于有一次,我在任务中知道了自己的内心。那是我刺杀主人之后的第二天。
当一开始面对主人时,我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我以为我经历的是和过去一样的生死。我错了,我这次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死亡在我面前,在主人让我选择是生还是死的时候。
在那一刻,我看清了我的内心,原来,我是因为怕死。呵呵!这对于一个刺客来说,有点可笑,但我确认这就是真相,原来我一直是个普通人。
从那天之后,我不再普通,我变成了丧尸,一个鬼尸,难以死去的存在。我以为我很难再感受到死亡,可是我
又感受到了两次,特别是第一次,死亡离我最近。
“嗯?我怎么想起了过去的事?”
烛龙吃着天堂海的脑子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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