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月余光扫过那个女医生,见她正在端着杯子喝咖啡,目光默默的看着他俩,便知她不会插手。
等他再回过神来时,那女生已经冲到洪月身前1m处了,并右手持刀朝洪月左手手肘处袭来。
洪月此时能清楚的看到她的攻击路线,轻松转身一闪,躲过刺击后,再左手抓女生右手手腕,并下蹲,将自己右边肩膀顶住女生手臂,紧接着右手挽住女生胳膊,以加强固定,最后洪月屁股一撅,顺势腰背弯曲,双手往前一甩,准备来个过肩摔。
然而,可能是女生太重了或是洪月力气太小,洪月没有甩动女生。反让女生回过神来,急忙用左手撑着洪月的背,稳住重心后,就是一个膝撞直击洪月尾椎骨上。
中招后的洪月直接爽翻倒地,女生又顺势右手一转,反握匕首,捅向洪月。
然而洪月此时还在摔倒的过程中,根本无法躲闪,眼看着匕首就要刺入自己胸膛时,只见一块蓝色的文件板瞬间飞了过来,将女生的匕首击落,洪月这才平安落地。
女生一脸不悦的望着女医生,女医生却笑着回应道:“你们两个别玩得太过分了!随便弄伤一个,都会增加我的工作负担,所以你们要死的话,最好死在外面,这样我也轻松点。”
听到医生发话,女生有些虚了,她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洪月,见洪月正摸着屁股,一脸死表情的望着她。她顿时眉头一紧,朝洪月狗头踹了一脚,才收起匕首,快步走回去穿上鞋,便开门离开了。
洪月又揉了揉脸,坐了起来,对女医生说:“谢了,如果不是你救我的话,我可能真就进医院了。”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当年叱咤风云的白帝,如今连一个小女孩都打不过,正是可笑!”说着,女医生又喝了口咖啡。
洪月笑道:“好嘛,又是这句话,你又是谁?”
“怎么?连我都不记得了,半年前,我可是跟你一起逃出来的。”
洪月怕泄露自己脸盲的秘密,半开玩笑的问:“……是带着假发的光头?还是变了性的金发男?”
女医生失落的放下咖啡,起身说:“啧!我是鬼彻那一队的,也是你专配的管理员啊。”
“专配的管理员?”洪月想了想:“那个思密达?!”
“思密达你个头!”女医生自我介绍道,自称叫朴晴恩,朝鲜族人,并问道洪月:“不过你怎么变这么弱了,无论是瞬间判断力还是四肢的敏捷度,完全跟半年前没法比,这半年来你都干了些什么?”
洪月冷言道:“先别管这个,你知不知道这里有个掘墓人?”
朴晴恩想了想:“……不清楚!”说着,便又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大口。
“奇怪,你怎么不否定掘墓人这个词?明明和我一起逃出来的。”洪月试问道:“其实你是敌方卧底吧。”
她沉默了片刻,便将咖啡杯放下,笑道:“没错,我在半年前的身份是ICPO,也是联合军的卧底。”
“ICPO?国际刑警组织?当时为什么要放我们走?”
“我并没有想放你们走,原计划只是让掘墓人包围葬灵区,是你们自己逃出来的。我只不过是为了不暴露自己身份,才跟随你们罢了。”
“半年前,我刚出墓地,遇到了一个案子,有个女医生故意跑过来问我腿有没有事,应该也是你吧?”
“是啊。”
“那时为什么也不抓我们?”
“当时任务已经结束,所以我没有这个义务,毕竟警察是为人民服务的,你们没有犯错,自然不会抓你们。”
“什么意思?现在你又有什么任务?”
“呵呵,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你只需要知道我不是你的敌人就行了。”
“原来是这样啊,是友军啊,那没事的话,我就走了。”洪月笑着,便一手捡起了文件板,站了起来,一手握着门把手,做好准备逃跑的姿势。
“喂!先别急着走啊!我还有事像跟你商量呢。”
然而洪月根本不听,急忙开门想溜。朴晴恩也是纵身跃起,向洪月冲去。
洪月早料她会如此行动,便立即将手中的文件板朝她飞去,自以为可以挡她一下,争取时间,不料洪月身手已大不如从前,飞出去的本子直接被朴晴恩接住,速度依然不减,反而越发迅猛,还没等洪月开出半个身子的门缝空间,朴晴恩就已经达到门口,一脚猛的将门顶住,又一个转身,将洪月踹开。
洪月虽双手格挡,却还是后退了一段距离,身体撞在一个放药品的柜子上才停住。
然而此时,洪月左臂已被高跟鞋根扎伤,流了些鲜血,但没有伤到骨头。
“唉,白帝,你怎么总是这样,就不能相信别人一次吗?”朴晴恩叹息着将脚收回,门上留下了一块圆洞:“我刚才踢你的那一脚,都还有放水呢,怎么样?能坐下来聊聊吗?”
洪月冷笑道:“呵呵,信你?把我打昏带到这来的人就是你吧。”
朴晴恩板着脸道:“……也对,你从来就是吃硬不吃软的,那就打残你后,再跟你谈谈吧。”
“呵呵,我说怎么一个如此突出的女生却当了警察,原来是想掩盖自己即脑残又暴力的性格啊。”洪月如此嘲讽着,双手则摸进柜子,拿到了一把剪刀和一些金属镊子。
“找死!”朴晴恩眉头紧皱,好像真的被激怒了,直接朝洪月冲来,跑法十分单纯暴力。
洪月则右手使劲将一堆镊子扔向朴晴恩,朴晴恩见状口,便左手用文件板当盾牌使用,虽挡住了飞来的镊子,也挡住了她的视野。
当朴晴恩放下文件板时,却发现洪月已经绕到她左边死角处,一剪刀朝自己脸刺来,朴晴恩见状,急忙右手握住了剪刀。
然而她却不知,这一切都是洪月的佯攻,洪月立马下蹲,给她来了一击扫堂腿,朴晴恩因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上三路防守中,下路根本没有防备,便被洪月轻易绊倒。更让她想不到的是,这一点点失误,却差点要了她小命。
只见洪月将她绊倒后,又立即右手捡起地上的镊子,并预判她背部骨髓落地时的位置,将镊子不锋利的一端朝上立起放在那位置上。
如此一来,朴晴恩会因骨髓里的神经元被镊子刺中,而产生强烈的疼痛,暂时失去活动能力,自己便可趁机离开了。洪月如此盘算着,然而他的右手突然不受控制,右手仿佛有了自我意识一样,将镊子锋利的一端立在了朴晴恩脖子后面大动脉的位置。
怎么回事?手自己动起来了?!可恶!来不及收回来了!
正当朴晴恩脖子即将被镊子刺中时,门突然被打开了,门的一端狠狠的撞在了洪月的尾椎骨位置,洪月再次失去了重心,朝前扑倒,这才避免了悲剧的发生。
推门进来的是龙媛,她右手转着沙鹰手枪说道:“朴晴恩,我手还有点麻,帮我……你们俩这是干什么呢?”
只见洪月右手搂着朴晴恩,左手还抓着她右手,以头抢胸(地)。
而朴晴恩则满脸通红的解释道:“事事……事情不是你想的这个样子,我可以解释!”
“无所谓了,两人年轻人而已,”龙媛若无其事的走了进去:“来,帮我看看手腕。”
洪月,朴晴恩两人急忙起身。洪月又埋头想溜,却被一枪阻止了,子弹打在洪月前进的路上。洪月回头一看,只见龙媛面无表情的对朴晴恩说:“你看,我只要一开枪,手腕就有点麻了,帮我看看怎么回事。”
“没事,你这种情况,多休息一下就好了,”朴晴恩捂着眼睛笑道。
“原来是这样啊,嗯,知道了。”龙媛与她尬聊几句就起身朝门口走去,从洪月身边经过时,他却发话了。
“其实你已经在外面观察好半天了吧,等到她快被我杀死的时候,才开的门。”洪月却一脸死表情的言道:“以你的脾气,应该不会跟踪人,那么是谁告诉你,我在这儿的?徐振吗?”
龙媛任何没有回应,继续朝外走去,离开了屋子。
……不是他吗?那会是谁呢?洪月如此想着,又转头看向朴晴恩,她也是一脸懵逼。洪月心想:只能留下来观察情况了,反正现在也出不去。便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问:“你不是想跟我谈谈吗,具体是什么事?”
朴晴恩欣喜若狂的说:“你总算开窍了,我先帮你把伤口消消毒吧,顺便包扎一下,好得快些,之后慢慢聊。”
“消毒?你鞋子上有屎吗?”
“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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