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4 巅峰对话

#No14 巅峰对话

怜-艾兰琪找隔音效果最好的房间。这类似密室的会客间没有任何电子设备，非常适合讨论隐秘的话题。

“埃里克斯女士。既然你待在这里面已经有15年了，那么关于我在彷徨之茧另一侧的事，你应该都清楚了吧？”怜-艾兰琪很警惕这些无法‘看到’脑内活动的接触对象，是敌是友全在他们一念之间。

怜-艾兰琪曾今在里世界混迹多年，见识过太多恩将仇报、见利忘义的人。对于这种可能完全摸清这边底细的存在，她感到非常的头痛。

「当然，‘帝王之敌’的前军师——怜-艾兰琪女士。」

“你倒是知道的蛮多的，明明我的这些信息没有储存在任何网络空间。”

「阿克洛斯大人告诉我的。」

“……”怜-艾兰琪感觉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

她原本认为可能是某个势力的人对自己或米拉宝贝有所图谋，毕竟偶尔有些流浪的智人会成为一些势力的间谍。当米拉宝贝说这个智人竟然在手链里生存了整整15年，她意识到事情的威胁性上升了好几级。

可是，『绝对王权』，还是现存的最古老的的那种怪物。问题性质完全变了。‘米拉宝贝还真是惹人喜爱啊。’

“姑且问一下，第一星球没有干涉混沌星球的内政的打算吧？”

帝王之敌的局势不容乐观，在里世界强大势力的夹缝中勉强生存，还需要提防表世界政府武装势力的围剿。并不是所有里世界的存在都讨厌混沌星球的帝王培育制度，也许对他们而言，这里越混乱越好。帝王之敌孤军奋战，但是即使如此，也不能依靠其他星球的支援，否则，将会面临那群懒惰的人类统治集团不由分说的镇压。彷徨之茧的任何事都是由它的帝王说了算，任何‘外人’不容置喙。

「当然，那位大人仅仅想保护米拉-艾兰琪大人的安危。」

“我能够明白你的尽心尽力了，毕竟你都将『本体意识』放在了米拉的身边。”

「你怎么看出来的？一般认为在如此小的储存空间、如此低的计算能力的手链里，存在的只会是我的某个逻辑片段，脑洞大些的人或者认为是我的复制体之一。」

“因为你很美啊。”

「我会将这句话如实转告格蕾女士的。通过遍布你生活区域的监控设备，我判定你是一个品行不良的人。」

“别啊，那些都是多年前的数据啦，我早就改变了。”

「昨天，你收到了某个男士的礼物，推测里面是项链等贴身物品。」

“你看，我在表世界给人留下的印象：丈夫长期出差，孤苦伶仃带着年幼女儿的未成年女子。总会有一些爱心爆炸的人士来表示关心，这些真数不甚数。”

「前天，你和某个女士在酒吧喝到天亮，视屏显示你们进了某个小区并在里面待了一整晚。」

“那是我同事，我只是在陪着刚失恋的她。”

「3天前，你主动拥抱了某个男子。」

“那是格蕾，我老公。”

「一个月前，你亲密地挽着某个女子逛商场，还进了情侣餐厅。」

“还是我老公格蕾，怎么样，恢复成女孩子的打扮也很帅气吧。”

「5个月前，这个中年男性怎么回事，你们在接吻吧？」

“诶，那个中年男性是我自己，那个伪装成我的才是格蕾……怎么样，我的化妆技术很好吧。”

「这个呢？」

……

「你真厉害，完全看不出来，和你接触的这么多人竟然是同一个人。」

“还不是为了防止格蕾的身份暴露。”

「干嘛这么麻烦，明明不见面就可以了。」

“那个，埃里克斯女士，我还是处于美好年华的少女，让我长久和格蕾分开，做不到。”

……

「艾兰琪女士，请你提供我暴露『本体意识』的原因。」

“你魅惑了雪那丫头。”

「噢，那个触碰我的奇怪女孩吗？一般人都只会因为智人的外貌不产生厌恶、恐惧的情绪，没想到小女孩却想摸摸看。这怎么了吗？」

“哈哈哈，我的米拉宝贝都闹脾气啦。其实，别看雪丫头那个样子，她的意志力其实超强的，我完全无法感知她的任何思绪。

雪丫头对智人并没有任何偏见。搞不好在她的认识里，你就和随处可见的智能AI一样，对你完全不设防。因此，你这种粗暴的、直观的美才有可能魅惑她；另外，你的存在感太过真实，配合魅惑感，才让那丫头真以为你就在那里，想摸摸看。我想除了你是完整的个体外，没有其他可能。”

「那你怎么知道这是本体，而不是其他复制体之一？」

“智人的乐园，除了根源创世，最著名就是原初星球了。大清洗时代，智人能够存活下来最主要的因素就是第二代『绝对王权』阿克洛斯。祂对人类群体统治集团提议，保存智人这个来之不易的弱势种群。作为在平定暴乱中贡献卓绝的帝王，祂的话语还是具有一定的份量。对于那位大人的命令，我想你不会这么做。”

「你真的和那位大人一样明察秋毫呢。」

“你守护着米拉宝贝，那位大人也判断米拉能成为下一个绝对王权吗？”怜的语气不自觉带有一丝紧张。如果事情真变成那样，这和目前『帝王之敌』的小打小闹不同了。搞不好真的会冒出一个责任感爆棚的存在，打着为民除害的旗帜，抹除掉人类的限制器（控制器）——绝对王权。

「那位大人说米拉-艾兰琪大人已经是绝对王权了。」

“怎么可能，米拉宝贝从出生到现在，我都一直陪着她，她能力觉醒时还分裂出了另一个意识体。”怜惊出了一份冷汗，感觉空气变得寒冷，这个密室仿佛不受混沌星球初夏的温暖气候的影响。

「我进入这个手链时米拉-艾兰琪大人已经2个月了，我试着和她沟通却没有任何回应。我也怀疑自己找错了人，但是那位大人却让我继续呆在这里。」

“那位大人能够切换意识吗，平时是不是也和米拉这个状态一样平凡？”

「我不会透露涉及那位大人的一切资料。」

“不能通融一下吗？你观察了米拉宝贝15年，也很想早点解明她的秘密吧？”

「——」

“目前，我所解明的信息很少。米拉宝贝存在两个意识体，一个具有优化者能力，一个具有适应者的能力。两个意识都完全独立成长，简直就像是孪生姐妹一样。”

「——」

“为了防止米拉成长太快，引起当权者和一些不法分子的注意。我特地叮嘱米拉宝贝这几年不要太引人注目，骗她说是能减少能力对别人的影响。这些正如你观测的，那本质的缘由身为智人你也一定明白。”

「防止宿主受到威胁时，新旧意识体的暴走。」

“人类不像智人、全智机器人，能够容纳的意识极其有限。

呢，埃里克斯女士，拥有多个意识的人不是崩坏，而是进一步自我优化？绝对王权表面的条件是成为星球最聪慧的人，但是它的本质就是超多重意识？那位大人一定能切换成普通状态的意识，才会笃定地让你继续监视。”

「关于绝对王权的事我不做评价。」

怜-艾兰琪差点吐血，这个智人真的全程都是扑克脸，说话的语气也没有任何抑扬顿挫。怜感到智人真是她的天敌，适应者等人类种虽然能够屏蔽她的诱导，但是只要是人，总会有他的破绽，感知就能够诱导。但是对于这个不知道活了几千年的存在，完全没有她发挥能力的地方。

「对了，米拉-艾兰琪大人要求你解放她的另一个意识。」

“这是你的想法，还是米拉宝贝的想法？”

「什么意思？对我而言，只要米拉-艾兰琪大人安全就好，内在是哪个意识主导都可以。」

“按你所说，绝对王权的意识体绝对还存在米拉宝贝的身体里。我在想那个意识体能不能诱导你的思考，让你转述她的期望。”

「为啥不直接影响你呢？」

“不知道。我又不是绝对王权，哪里知道它的能力对不同的人有什么效果。”

「阿克洛斯大人不能影响我。」

“额，你能多说点吗？”

「——」

“明白了，谢谢你，埃里克斯女士。”

「抱歉，我也不能透露太多的东西。毕竟，阿克罗斯大人的处境比起智人还要危险。」

“嗯，能够理解。”

……

尽管对话没有新的进展，但是双方都很满意。

怜-艾兰琪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米拉宝贝的安全。

璐娜-埃里克斯得到她要的保障——米拉-艾兰琪大人武力（自保能力）的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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