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在那边说的有些急,大概是嫂子想抱她离开,但秦语素大致还是听清楚了她说的话,是见到了照片上的那个人吗···她刚好走到门口,木木的,听到哥哥在那边叫她的名字,她应了一声。
秦卫野:素素,或许你真的不应该回来的。
秦卫野犹豫了几秒钟,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秦语素拉着书包的拉链,是用了太久了吗,怎么拉都不顺利。
秦语素:哥哥。我说过,我回来不是为了他的。
她轻轻地重复着这句话,像是说服秦卫野,又像是说服自己。
秦卫野:素素,今天他来给父亲过生日了。还带着他的未婚妻。看起来···感情很好的样子。
秦卫野说出来立刻感觉自己太残忍,但这是他看到的事实。
秦语素:哥哥。我知道了。今天父亲肯定累了,让他多休息,祝他···生日快乐。
她终于扯开了书包拉链,拿出钥匙打开门。
秦语素:好啦,你们都吃饭了,我还没吃饭呢,我要做饭了。下次再聊。
秦卫野知道自己说的有些多了,心里很是不忍,催着妹妹赶快去吃饭,便挂掉了电话。他突然觉得心里很闷,装起手机在连廊里慢慢踱步,路过父亲的书房,看到原来挂照片的地方现在空空的,他轻叹了一声,好像···所有关于她的东西都没有了。就好像,这里没有任何她存在的痕迹···
父亲的屋子里有昆曲的声音,他在门口踌躇了很久,还是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秦卫野一进门就看到父亲正眯着眼躺在藤椅上,旁边的小茶壶有一缕热气升起,小戏曲匣子里正唱到李龟年的那句“受奔波风尘颜面黑,叹雕残霜雪鬓须白”,父亲的头在微微晃着。他哑声一笑,父亲这些年越活越像个老道了。在他记忆里,从母亲离世,父亲下午泡壶茶听听昆曲的习惯一直雷打不动。母亲是因为生素素时难产离开的人世,在他印象里,父亲和母亲一直是很相爱的,这听昆曲的习惯是母亲留下的,父亲这些年坚持下来了,而且还一直固执地不提再找个伴的事情,足见父亲对母亲的情谊之深。
秦卫野:父亲,我最近正准备在C市再成立一个工作室,大概以后把工作重心都放在国内了。希望以后能照顾您。
秦卫野坐在秦池羽旁边的藤椅上,看着他说道。
秦池羽缓缓起身,关了已经老旧的戏匣子,对着茶壶嘴喝了口茶,不紧不慢地说秦池羽:回来做什么,怕我老了不顶用了?怕我不能自理?怕什么,我这把老骨头硬着呢。
秦卫野:不。父亲,我该回来了。而且素素回国了,我···也没有再在国外待下去的必要了。
秦卫野摇着头。
秦池羽猛地把手里的茶壶掼在茶桌上,瞪大眼睛看着秦卫野秦池羽:什么?!她回来了?我不是告诉她永远不要回来么。真是混账。
秦卫野能料到父亲的反应,心里有些苍凉秦池羽:这是生她养她的地方,为什么她不能回来。
见父亲没有说话,他又继续说秦卫野:我仔细瞧了瞧,素素的东西一样您也没留。就连常年挂在这里的我们三个的照片您也摘下了,父亲,母亲都过世这么多年了,这不是素素的错,您怎么就不能原谅她呢。这些年···她过得很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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