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语素刚刚来到舞池边上，便有等着和她跳舞的人走过来向她伸出手，宁雅附在她耳边很是关心地问宁雅：还好么？要不我们早点回去吧。

语素拍拍她的肩膀，说没事的，我没事。说完就把手递了出去。

林嘉音远远望着那个方向，刚刚自己是站在苏卿卿身后的，不知道她有没有注意到自己······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秦语素正认认真真地踩着舞步，一起跳舞的人时不时地和她搭着话，她都是笑着回应着。

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林嘉音看着她的背影想着，秦语素好像永远都是漫不经心的：柔软的长发简单束着，和以前一样微微有些卷，略施粉黛，嘴边的梨涡若隐若现，从容的仪态，礼貌的回应。隔了这些年，见她第一眼的时候还觉得她没有太多改变，但她刚刚那样地站在阿晔和苏卿卿面前，目光是看过来的，而且顾及到了视线内的所有人的。嘉音看到那个眼神才意识到，她是变了很多的，现在看似足够亲切实则拒人于千里之外。

嘉音意识到身边的人的目光也是望着那边的，扁了扁嘴，故意靠近了段瑾言林嘉音：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回来了，甚至已经见过她了？

段瑾言的目光没收回来，甚至没回答嘉音的问题，看到语素一支舞跳完，就走了过去。

段瑾言：我能请你跳支舞么。

秦语素抬头看到是段瑾言，脸色变了变，手还是放在身侧的。她没收回目光，也就很自然地看到了舞池里那个熟悉的身影，舞步绅士矫健，和身边的人看起来······真是美好。她伸出手去。

段瑾言：素素，想过再回到他身边么。

段瑾言右手架起来，语素的手虚虚地放在上面，他似是漫不经心地问。

语素把头扭到了一边，轻轻摇了摇头，说秦语素：没有。

说完低头看了自己的舞步，似是怕自己哪一步会迈错似的。

瑾言微笑着望着不远处的两个人，不动声色地把手臂忘里收了收，这个动作让语素不得不抬起头直视他。“那我可以追你了？”瑾言也看着她，嘴角还是微微带着笑。

语素看着他这样望着自己，心里忽的有些闷了。她记得他以前也是这样望着自己的，说素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说素素要不是你属意阿晔我可是要追你的，说素素你别难过我来保护你······

在以前的记忆里，说要保护她的人好像不只他一个，可是她从没索求过别人的保护。因为她总觉得人的福气是有限的，可是那些痛到彻底的记忆却总是伴随着这些说着要保护她的人一起向她袭来。她觉得身体的某个部位又开始慢慢痛了。

语素放在段瑾言肩头的手滑了下来，瑾言发现她的动作后停了下来，语素直直地望着他段瑾言：我没有想过再回到以前。以前的人我也不想再接触。再见，段先生。

即使她已经走出了舞池，语气的清冷感还是结结实实地包围了段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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