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
今天上午是本学期的体质测试,高二的课程取消,同学们在操场集合,排队进行测试。
行知的体质测试有点像自助餐,自己到相应的器材后面排队,到你的时候给监考老师报上学号姓名,测完之后,老师会用手机给你登记成绩。
不用已班级为单位,同学们都是和自己的熟人组成一伙,一边闲聊一边测试,也算是放假了。
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操场,看着来来去去的人堆,叹了口气。我的熟人不多,算上新熟络的任姐和学生会,也才十来个人。
李明因为我最近一直追问他,所以躲着我,狂龙被女生们簇拥着,我实在没法和他一起。于是,我只能孤独地参加测试。
突然有人拍了我的腰一下。
“喂,要不要一起。”
我转身一看,是陈寅贝。
“我还在想是谁向我搭话会拍我的腰,原来是你啊。”
她立刻像平时一样倒眉竖目并鼓起脸颊:“你看看,空空姐,这就叫狗咬吕洞宾,我就说别管他了。”
柳学姐苦笑着说:“一起吧,学生会要团节。”
旁边的会长也点了点头。
学姐把我和陈寅贝的手搭在一起,面带灿(ke)烂(pa)的微笑着我们两个。
我们不得已握了手。
“暂时停战,好吧?”
“求之不得。”
“那就一起去测试吧。”
“哈哈哈,身高175跳也跳175啊。”
我站起身子,离开测量跳远的机器,陈寅贝还在大笑。但是没办法,立定跳远一直是我的一道坎,测试永远及格不了。
“该你了,该你了,你来。”
承认自己的失败不代表不反击。
“150,再来一次。”
用牙齿咬住嘴唇,我已经做好嘲笑的准备。
“145,下一位。”
“哈哈哈哈。”我摇摇头,“你也不怎么样嘛,身高150跳也跳150。”
“你一个男生也好意思跟女生比?!”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算下来不都是20分!”
说好的停战协议从第一个项目开始就打破了,每次测完我们都要互相嘴臭几句。
“210,满分。”
从机器上下来的柳一空呼了口气。
“215,满分。”
测试完之后,会长抚平一角,还是面无表情。
我和陈寅贝对视一眼,之前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消失。
“我觉得我们两个菜鸡还是不要互相伤害了吧。”
“我同意。”
“好像还是没看到李明同学呢。”会长突然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我们三个人都没反应过来,没人回话。
会长疑惑地歪了歪头。
“哦~,好像是一直没他人影呢。”我想起来我刚才有随意地提到在找李明,没想到会长真的那么用心地在找啊。
“都已经星期四了啊,好像是找不出原因了。”陈寅贝丧气地说。
我还没告诉她们三个昨天获得地关键讯息,也不打算说,如果最后真的没法让李明回心转意的话,这种个人隐私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这时人群突然骚动起来,前面的单杠聚拢了一大批的女生,起起伏伏地加油声随着人群一层层扩散开来。
“这是在比赛吗?”
“我知道,一定是狂龙和主席在一起测引体向上。”
我们四个来到人群外围垫着脚往里瞧,的确是他们俩。
“两个人都已经突破14个,取得满分。”
“加油啊,主席给社联挣脸。”
“龙龙加油,你是最棒的。”
平时这些女生见到他们两个都一副娇羞模样,舌头都捋不直,现在人一多起来,各种亲昵的昵称就叫起来了。
“17……,18……,主席好像已经有点吃力了,19……,他能突破20吗?”
前面有个男同胞正在用低沉而富有激情的嗓音解说,是校园电台的主持人。
“前面什么情况了?什么情况,你说话啊林绍!”
陈寅贝在旁边急的跳脚,可不管怎么跳,就是没法超过面前人的高度。
“哇,两个人都好厉害。”柳一空说。
“嗯,没想到主席平时工作那么繁忙,还能有那么好的身体素质。”绫如月应。
可怜受身高限制的的陈寅贝,只能催我给她转播。
“哎呀,烦死了,你自己看。”
我双手钻到她的腋下,双手一举把她举过头顶。
“啊!快放我下来!林绍!!!”
“你别动啊,你在那儿晃得我也看不见了。”
“20!!主席打破了自己的记录,但他现在似乎有些后继乏力,停下来歇一会儿,而狂龙还有劲,个数还在上升。加油!”
“加油!加油!”
“狂龙你是最棒的!”
“你放我下……,我的天,这还是人吗?”
“怎么了?你在我前面,我看不到了。”
“主席都下来了,他还在做。”
“23!”“24!”“25!”
周围的原本杂乱无章的欢呼,逐渐变成整齐划一的个数。
我的双手苦苦支撑,再这样下去,他还没下来,我要先扛不住了。
“他下来了,30个!欸~”
突然的下落让她发出一声可爱的叫声。
“虽然是下来了,但看表情应该是还能做呢。”柳一空说。
“毕竟已经拿了满分了呢,没有必要拼命。”绫如月应。
陈寅贝缓了一口气,转身提醒我:“你不是也要测吗?快去啊。”对啊,我不是也要去测试吗,但我的手怎么使不上力了?嗯???
最后我的引体向上成绩是0分,受尽了陈寅贝的嘲讽。
“坐位体前屈是最后一项,这次是我赢了,哼哼。”陈寅贝发出愉悦地哼哼声。
“可恶,要不是在引体向上前被阴了一手。”我不甘地嘟囔。
在我们两个后面的会长再次轻松收获满分,这样的话就是全项满分了,真不愧是当会长的人啊。
换柳学姐测。
“10,11,11,不能再往下了吗?”监考老师说。
“不行了……”学姐发出难受的闷哼声。
周围的人都知道不能再往下了,因为她面前的两个大馒头已经被压成烙饼,不能再薄了。真是男人见了沉默,女人见了流泪的场面。
我看向陈寅贝,她正在低头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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