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钢琴

一个不小心，变成3k字大章了。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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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朔打字中————

拌了两句嘴，慕晴那边发来一条“不管了总之我们这边潜入皇家魔法学院的行动现在开始！行动代号‘黑鹰坠落’！”

…………

黑鹰坠落你妹啊你当我们在玩COD或者友军之围吗！

在内心狠狠地吐槽了一边慕晴之后，我无言地看向弹出来的任务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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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刷新。

主线任务，潜入。<团队任务>上台奏曲，吸引劳尔斯注意力。

在吸引注意力期间，团队全员快速绕过外围侦测结界，潜入皇家魔法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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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动声色地快速浏览了一遍具体任务，然后我很想走出礼堂朝天竖中指——如果那个神在天上的话。

这是个什么任务啊卧槽！是慕晴那边开了什么支线任务把主线都给改了吗！这主线是不是光给我一个人定的啊！我是不是得感谢神的恩宠啊！……

身为一个任务剧情党，却有个副本刷怪升级党的妹妹，还真是人生一大不幸。

接着，那个走上礼台的身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以及全场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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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LV13，法师，【学生会首席-皇家魔法学院学员-图书馆管理员-咒法掌握者-中级炼金术师-严肃的-学院偶像-少言寡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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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和枫月差不多高，但是稍微矮了一点的少女，一头柔顺的栗色长发，末端微卷，身上穿着一身蓝白交间的礼服。后来我才知道，这件礼服是这叫依依的女孩专属的标志性装扮。换句话说，就是商城特卖唯一的一件。

然后，我努力辨认着信息窗口里余下的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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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能力。

钢琴，LV59。

文学，LV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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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算不错嘛，两个特殊能力等级都很高，有艺术气息的文学少女居然是学生会首席，这萌点的质量真不错。

“哎，依依她想去试试？”

珍妮喝了一口果汁，略有些诧异地说道。看她的反应，似乎那个文学少女平日里不常在公众面前展示自己的钢琴才华？

少女站到钢琴前，与乐队指挥耳语了两句，而后朝乐队欠身行礼，又向舞池边站着的观众们行礼，坐到纯白的钢琴前，双手抚上琴键，用眼神示意乐队指挥开始。

小提琴奏响前奏。

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伊丽莎白跑到我身边，低头说道。这个在集会上存在感跟阿卡林差不多的少女还真没引起我太大的注意，我甚至在想，她是不是应该转行当刺客。

“慕朔知道依依吗？”

“……学生会首席？”

我看向枫月，依稀记得她有跟我提到过那个文学少女。但枫月只是看了一眼依依，就又转头盯住我，然后又转过头去看了一眼依依，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枫月你在看什么…………？”

“…………果然，慕朔要可爱一点呢。”

“…………”

我觉得暂时不去理会这只关注点完全搞错了的术士。

…………

……

前奏从小提琴独奏延展至合奏，布置在台上的扩音魔法将声音放大传遍整个礼堂，轻柔悦耳。

杰克似乎也被这段前奏给吸引住了，视线跟着我们这边的众人一齐投向依依。

……！

琴键被弹动了第一下，颤动的簧弦透过扩音魔法放大为充满舞池的声波，拨动着每一个听众的心弦。

最初的悠扬很快过去，随着音乐逐渐激烈，这种撼人心魄的感觉愈发明显。这与我在吟诵几个略冗长的咒语时候的感觉很相似，好像我与这些抑扬顿挫的声音有些先天的共鸣。

在原来的身体上是没有这种奇妙的感觉的，难不成是这具娇小身体的体质问题吗？

短暂的胡思乱想被舒缓下来的音乐声给抚平，把我的注意力给全部吸引过去。少女坐在钢琴前，闭着眼睛，手指轻柔地在琴键上按抚，像在抚摸一只沉眠的白猫，动作流畅自然，一看就是练了很久的钢琴老手。

……

但是，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她琴声中蕴含着的……那种发自内心的情感与渴望？

她演奏的是我没听过的曲子，估计是这世界的作曲家们自己写的，但很明显是一首抒情曲，曲调抑扬间满是作曲者的心灵之声。悠扬婉转，却又带着激昂的旋律，沉沦沉湎，却又透出四射的活力。

曲子是一首好曲子，但我感觉不到演奏者自己的情感。

也许有人会说，你怎么能听出演奏者自己的心情来呢曲调不都是不变的吗balabala，这也是很多人不懂音乐的最直接原因——

把音乐当成纯粹的“声音”来听，而非当成一首诗一幅画来读来看。听觉带来的信息可以直接进入脑海深处，与我们思维的深海发生共鸣，一石激起千层浪，最后变幻为澎湃汹涌的浪潮，拍打你五感的海岸。

更通俗一点，就好比让楼上刚学琴的女孩和帕格尼尼各自拉一首小提琴曲，感觉肯定是不一样的。后者的曲子会让你全身放松心情舒畅，前者会让你抓耳挠腮跟个窜天猴似的蹦跶。

同样，让心情处于低谷的帕格尼尼，与刚吃饱喝足有美女陪伴还有美景欣赏的帕格尼尼再奏同一首曲子，感觉也绝对不一样。

而要是把依依比作帕格尼尼，她现在的心情我却感受不到，就好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木偶在跟着控偶师的节奏弹琴。

这非常奇怪，至少对于一个钢琴等级LV59的人而言是这样。

等级如此之高，却没有往上面注入任何感情，这个叫依依的女孩……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

不知不觉，音乐演奏完毕，全场掌声雷鸣。

依依无声地起身，朝着观众一行礼，又向乐队一行礼，在掌声中转身，视线越过无数人头，与我直接对视。

她的脸上毫无表情，只有若有若无的战意。

…………战意？什么意思？

“嘛……嘛，慕朔同学不要在意那些啦，依依她有些特别……在钢琴这方面，她觉得和她差不多的你在钢琴上应该也有一点造诣吧……不要太在意那些就好啦……”

珍妮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愣愣地看着我把酒杯递给枫月。

“…………？慕朔你要…………？”

我转头看了珍妮一眼，微微一笑。

“嘛，都等于是给我下战书了…………岂有不接之理？”

依依凝视着我。

面无表情的少女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然后回归之前的面无表情，在众人的注目下走下礼台，立刻有称号带着学生会成员的学生跑到她身旁，将她簇拥在一片黄色的信息窗口中间。

——！

观众们的视线全都集中在我身上，但我真正在意的目标却只有一个。

任务要求我吸引劳尔斯院长的注意，也就是说，除非我成功地把那老头的仇恨给牢牢地拉住……呸，什么仇恨啊，那叫注意力，给牢牢地锁在我身上，不然任务是不会计算为成功的。

虽然我对这奇葩到极点的任务要求觉得很疑惑，但仍然平心静气地接受了。

……因为，弹钢琴这件事本身，对我来说不算是什么难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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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好友，苏慕晴，邀请你加入团队“DELTA小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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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下角弹出来这样一个信息窗口，我看都没看就点选了接受，然后才发现这与之前那个什么黑鹰坠落计划有异曲同工之处的队伍名。

你给我回去玩COD和友军之围吧我的笨蛋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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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希尔，伊吹奈叶，沐诗梅，唐莉莉，里昂，已加入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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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她说的来了五个新的被卷入者居然是真的啊。

然后我仔细看了看视野左侧的团队栏。

谁TM组的圣骑士快给我T掉！慕晴你是脑子进水了吗！这种让圣光笼罩在各种福利镜头的MT怎么可以跑进我们的菜刀队里面来啊！

以上，只在内心吐槽了一瞬间，然后我在众人的目光下坐到钢琴前的凳子上，双手按上琴键，用眼神示意乐队指挥不用配乐。

“她不用配乐啊？”“这样真的好吗……依依刚才很棒呢。”“其实也说不定吧？”

台下骚动了一阵，但很快便平息，都静静地看着在琴前闭着眼睛的我。

就算乐队想配乐都不行，因为我没有指挥谱，我也没有学过指挥。

“…………呼哈…………”

深呼吸一口，我按响了第一个琴键，任凭感觉有些陌生的指尖在黑白键上摩挲弹动，寻找与这架钢琴最佳的切合点。

钢琴也是有自己灵魂的，我一直坚信这一点，在哪个世界都一样。

这架纯白的，一尘不染的钢琴，从制作它的琴师手中诞生的那一刻，就被赋予了极高的期望，要用它自己交错的黑白键，和那整齐排列的簧弦，在奏者灵巧地弹奏中鸣响天籁般的音乐。

……把你的一切，从琴键到共鸣箱，都交给我吧。虽然这样显得我有点中二，但是，对一架不熟悉的钢琴，我也只能这样对它抱着期待了。

从最低音到最高音，我流畅地点完每一个键，努力习惯这身体尺寸缩小后带来的不适应感。

换成花海里面的那个“我”来弹的话，双臂展开刚好能勉强按完这架钢琴，而这具娇小的身体，俯下身去才能勉强够到。

…………

总之，努力吧，希望LV72的钢琴等级别让我失望就行。

那么，现在，开始吧。

我将双手回归到最初的键位，脑海中浮现即将演奏那首曲子。

MARIAGED’AMOUR，梦中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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