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不要,不要啊——”
一位蘑菇头的女生被逼在厕所的角落,一个戴着面罩的女人站在她的面前,穿的不是校服。
戴面罩的女人背后浮现着一只达尔文,没有感情得如同刽子手。
“不要——不要——”
早晨七点半,几乎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了开幕式,除了漏掉的这两个。
一道黑色的光芒悬浮在蘑菇头女生脑袋上,接着幻化成了一个模糊的黑环,就像乌鸦一样在耳边鸣,就像雷雨天前的犬吠,害怕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开始大声哭泣却发不出声,也无法移动分毫,主要是被吓住了。
面罩是凶猛的鬼。
等待一次不重要的自我安慰和商议。
那个女生又上前去,拽住她,就像拽住一只猫的尾巴,另一只手使劲扇了她巴掌,把她的脸扇得通红。
声音似乎可以响彻云霄,打破大气层,让地球另一边的自由女神像听见。
面罩下是一张咬牙切齿的狰狞的脸,一双燃烧着烈火的眼睛。
炽热如同元旦时分的长安城。
拽着胸口,狠狠地扇她,让她无法动弹,而身后的达尔文塑造出了一只真正的恶鬼——不是面罩。
恶鬼的嘴巴有电视大,牙齿有碗口大,一条舌头如同皮鞭,舌头又如蛇一样分裂成数条,牙齿如鲨鱼那样成好几排内外排列,还带有血迹和锯子般的绣痕,眼球如同大吊灯,恶鬼用爪子捏住女生的腰,稍稍抬了起来,又用舌头舔那女的,那女的就被吓到瘫痪,而恶鬼一嘴巴牙齿朝着女生咬下去的时候,乃至让女生吓到了失禁。
尿液从她的裙子里、**的地方滴落在地上,但即使这样,女人仍然不肯收手。
恶鬼只是幻觉而已,只是精神力量的操控而已,女生没有被吃掉。
女生确实被抓了起来,半悬浮地被摁在墙壁上,是有一双看不见的手。
但刚刚黑色的乌鸦一样的光芒仍然聚集在女生的头上,又继续让女生头痛不已。
但这还不是完全,最后剩下的是,一个终曲符号,等待乌鸦飞走,女生被彻底丢下,而戴着一个秃顶的脑袋,蘑菇头完全消失,变成了尼姑一样的光头,毫无美感,因为充满了羞辱。
秃头的女生哭泣地躺倒在厕所地上,女人最后靠近她踹了一脚,走掉了。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内,这个秃头的女生还无法说出一个字。
她的灵魂已经被架在了十字架上,等待鞭打、切割和火烧。
这是精神力量的诅咒。
秃头女生的脑海里被施加了诅咒,叫她的眼睛只能看到自己从小就害怕的东西,叫她的耳朵只能听到对自己最恶毒的攻击和辱骂,叫她的鼻子只能闻得到灰尘的气味,叫她的舌头始终保持苦涩,叫她的皮肤始终感觉寒冷。
就像一场维持半小时的噩梦一样。
如同半个世纪那样漫长。
这并非是女人定下的规矩,而是精神力量自己的作为。
这是属于精神力量的道德标准,而非人类。
直到那个人类的心智崩溃,就像冰川崩裂一样。
蒋冬冬享受着这一切,刚刚的几分钟是如此畅快淋漓,复仇的滋味是如此舒爽,那个蘑菇头女生不仅抢走了自己的男朋友,还多次向老师打小报告,更加过分的是,竟然雇佣水军在自己的社交网络上恶意谩骂。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的气,这气还没地方出,那个贱货又有动作了,先是将自己的私人照片散播出去,那照片本来储存在前男友的手机上,自己露出**的照片,于是乎“**”的名号如期而至,没有人愿意再靠近自己了,没有人!自己写信给学生会,结果学生会里有她的人在,本想写给管理层,却又被她各种威胁……还有一件小事:后来她非要让班级改变原来的庆典计划——原来还有蒋冬冬的一部分,改成了她自己的——通过某种卑鄙的手段,如同那个女生自身的肮脏一样,然后自己便被边缘化了——自己的朋友也都背叛自己,成为了那个蘑菇头的朋友,甚至花自己的钱,那个男人早已经被女生的裙子迷住,肯定是利用了各种十八禁的手段,想想就觉得恶心,胃里总有想要吐的欲望,蒋冬冬抱着肚子大叫,走廊上没有人听得见,因为精神力量把这一切都掩盖了起来。复仇,复仇,从一个月前这个词汇成为了蒋冬冬的座右铭。
这还是两个星期之前的事情,自己一如既往形单影只地走着回家路上,享受着大家不知从何处投来的恶意目光,突然心里一怔,仿佛耳朵旁都是心跳的声音,周围的声音也都被海水掩盖似的,眼睛突然一黑,却并不是低血压的缘故,俯身看着地面,地面的水坑上除了自己的脸,还有一张陌生的脸,似乎在说着什么。
她在温柔地问自己:
“你想要一个崭新的自己吗?”
“想要复仇吗?”
“怨恨过去的一切吗?”
自己于是这样回答:
“当然当然当然当然——!!!”
“我管你是什么东西!!”
“我只要那个贱货不得好死!”
虽然刚开始精神力量和自己融合的过程有些痛苦,面色一天天衰老下去,自己也被称作“黄脸婆”,还有“难怪男朋友抛弃了自己”这样的话,那些男生真是讨厌至极,而且倒霉的事情也接二连三地发生,又被说是“扫把星”,甚至被人用水瓶扔过,于是头发全是碳酸饮料的味道,但那就不明白是有人蓄意而为还是只是意外,在那个时候,蒋冬冬还无法很好地分清楚。
不过之后就开始和精神力量进行对话,她发现这世界上只有一个存在真正懂她,便是那只达尔文精灵,同样是同性,却比其他女生纯粹真实,她在其中找到了临时的港湾,情感的慰藉。
自己的体质似乎是这样,总是吸引到那些犯贱的人,不仅在十路高,就连初中和小学也是这样,自己最终会成为更有手段的人的献祭品。
但这一切都会得到改变,达尔文对她承诺,她今后可以控制自己的命运。
蒋冬冬在走廊上邪魅地大笑,她要做的可不是报复一个人,而是那些攻击过她的所有人,包括那些自以为无辜的蠢蛋,他们不懂得言语对人的伤害能够达到什么地步。
既然自己有了力量,那么自己就是审判者和执行官。
蒋冬冬想要知道,那些伤害过自己的人,是不是也有哭泣的义务。
在这个充满欢乐和美好回忆的秋季典礼上,她要给那些人留下一个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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