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优选下

“啪。”一声皮肉碰撞的清响响彻石莲。君布觉愤怒地瞪着左护法，没有经过大脑思考，身体不由自主的扇出了这一巴掌。

左护法捂住自己的脸庞，淡然地笑出声，朝前挪动几步，上前拥搂住君布觉，说：“君叔，异常的可能是我。大部分的人，都是抱着活下去的思维，度过每一天，然而这样是不够的。每个人都想着活下去，那只能制造出能让人活下去的世界。必须要有人当建设者，在建设者的眼中，更有能力的人才是优选。”

“这些都是师傅给你灌输的思想吗？”君布觉难以置信地注视着左护法，愤怒的情绪令他紧咬下唇。

“妈妈才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给我灌输思想，是我从妈妈身上观察并学习的。”

“博夜，给自己一点私欲，没必要那么无私向艳莲教奉献的。多少给自己一点空间，让自己感受得到自由的空间。”

“自由？”左护法站起身，高展双臂，随即灵力从他的毛孔中溢出形成薄膜，将他的身体笼罩，“君叔，整个艳莲城的一举一动全部都在妈妈的观察下，你又怎么觉得自己会拥有自由的空间呢？”

君布觉无法反驳，确实如同左护法所说，整个艳莲城都是在君念的监控下。也正是因为如此自己才会去向她借取城市的观察权，以方便自己快速地确定目标位置，大幅度地减少时间的花费。

“君叔，你拥有家室，所以我也能理解你。毕竟结合的夫妇之间，生命的相通的。你的性命不再独属你自己一个人，你需要顾及到黎阿姨和小尘念。因此我希望你也能理解我，作为左护法，我认为我的所作所为所询所思没有任何错误。”

“你是想说，这些全部都是你应该做的？”

“用书籍上的话语来说，我应该足以称为疯狂的信徒了吧？不过我多少还是正常的，我还拥有常人的判断思维。不过，愿意捐献生命交出自己的身体给另一个我，这件事你无论如何劝我，我都不会让步的。”

君布觉明白自己多说无益，默默地低下头，捏紧拳头不甘心地叹息。左护法将溢出身体的灵力朝着一枚刚刚凝聚雏形的字符传输，满脸不以为然地说：“君叔，这种话题跟作为局外人的你谈论，说实话有些无趣。不过，你应该不是为这么无聊的事情特地来找我的吧？”

君布觉轻点了下头，说：“其实我是来询问你对于右护法的看法。”

“嗯？”左护法露出疑惑的神情问，“空城怎么了？”

“和往年一样的关系调查，来确认艳莲教高层是否有矛盾的。师傅说他感觉近期艳莲教高层似乎有些矛盾，于是派我出面调查原因顺带调和。”君布觉将早就准备好的理由说出口。艳莲教确实每年都有进行类似的矛盾调查，以防止出现矛盾的积淀，导致事态恶化产生严重影响。

“这样啊，让我想想。”左护法没有任何的怀疑，轻轻撩了下刘海，陷入沉思之中。

“直接说主观看法就行了，这种调查要真实想法，思考反而会导致内容掺杂虚假。”君布觉静等几分钟后，微微皱起眉头，伸出手在左护法面前晃了晃，强调道。

“那我开始了。”

“说吧。”君布觉迅速从腰包中掏出纸币。

“大家都是好人。”左护法简介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君布觉嘴角一抽，说：“能别这么笼统吗？”

“这种事情你不应该问我，近期教内高层确实有些不和，并且与我有关。但实质上是每个人知道另一个我将要取走我的身体使用权后，对本事件的看法不同，导致的立场不同。即便暂时性的不和，也不可能导致大家是好人这一点不是吗？”

“认为另一个我不应该取代我的一派，是和君叔一般，认为我应该要更温柔的对待自己。而另一派，在他们眼里另一个我，对于他们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人，所以我也不认为他们有错。至于我的立场，先前提到过就不重复了。”

“真的要说点不同的看法的话，我认为应该对于暂被除名魂炎使进行制裁。我认为他应该被关入无尽空间，就如同目前那些空缺的四炎使与七天核的下场一般。他的不定因素对于艳莲教而言百害而无一利，或许无名哥是为他口中的正义之举。不过他的行为确实给艳莲教造成很大的困扰。”

君布觉粗略地在笔记本上记录下些许关键词，问：“能让你说出这种话，是因为你认为现在的立场矛盾全是因为他将没有用处的情报公布与众吗？”

“不然呢？”左护法用较真的目光看向君布觉，用质疑的语气反问。

君布觉收起纸币，站起身朝着传送门的方向走去。

“就只有这些吗？”左护法叫住君布觉。

君布觉侧过脸点了下头，说：“如果你觉得不够，那我再问你个问题吧。如果哪天因为矛盾因素，大家发生内斗，并且完全无法调节，你会帮助谁？”

“君叔你还真是擅长为难人呢。不过若真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我只能说四个字——临场判断。”左护法表情变得严肃，看得出来他是真心不希望出现这种情况。或许正是因为他将所有人都看重的缘故，若真出现自相残杀的情况，对于他而言绝对是痛苦的。

“我明白了。”君布觉挥了挥手，告别了左护法。

若是临场判断，应该是指对于矛盾双方的对错与利益比较，从中择优决定。那在我动手前，我有必要将舆论至于对右护法不利，令左护法亲手协助我。若我无法做到将自己的立场确立在正确的一方，那么我就将要面临同时应对两位护法的绝境中，到时候就算是颜跟我一齐出手，也不会有任何胜算。

可如此一想，实在无法明白师傅究竟为何要至右护法于死地。是想要利用小恶的牺牲，从而团结群体么？可我作为恶的人选，真的合适吗？为什么要设置那么微妙的时间限制。莫非是因为无名身上拥有足以分裂当前不和的教派情报？所以要在他回来前，让所有人团结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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