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哈啊——哈啊——
“这里到底是什么一个鬼地方啊。怎么走到哪儿都是白乎乎的啊?”
自我从女神那里溜了出来之后已经走了好久好久。
但是无论走了多远,沿途的风景和景色依旧没有丝毫改变,依旧是无边无际的白茫茫一片。
我擦咧,这个像迷宫一样的地方到底要怎么出去啊?
不对,人家迷宫都比这里要好,毕竟人家起码还有墙限制一下;这里倒好,除了地板,啥都木有,我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只知道傻傻地往一个方向前进。
但没办法,现在只有一直坚持不懈地走下去才有机会回到我所思念的地方,所以唯有咬紧牙关地走下去……
然而,事实是残酷的。
在我又不知道走了多久以后,身体终于吃不消了。
脚皮子磨出了血、小腿肌肉都在发酸打颤;但是四周围除了白色依旧还是白色。
没有一点改变的景色令我看不到一丝能离开的希望。
绝望…………
“到此为止了么?……”
虽然心中有千万个不甘心不愿意,但体力不支的我,实在没法再向前一步了……
老爸……老妈……小梅……
这是我无力的趴在地上,闭上双眼前最后想到的事……、
然而,在我不知觉下,四周的景色开始了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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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是谁?我在那?我从何来?又要去往何处?
然而这么简单的问题,我却无法在脑海里找到答案。
难道我失忆了么?
自我睁开眼睛,就处在了这个扰扰嚷嚷的建筑物里;这个建筑物很白,门啊、天花板啊、地板啊都是白的。真不知道啊建造的人是怎么想的,到处都是白兮兮的有意思吗?
另外,这里很多人,小小的建筑物里竟然挤满了各种各样的人,有到处走来走去忐忑不安的、有坐在墙角伤心流泪的、也有跪在地上悲痛欲绝的、还有抓住戴口罩的人不停说谢谢的;因此我形容成扰扰嚷嚷是十分贴切的,
不过那些说谢谢的人虽然也在流泪,但是总感觉和其它流泪的人不同,但是不同在哪里我又说不出来……
话说回来,这里虽然人很多,但是却很安静。因为除了那些哭的人外,有超过一大半的人是傻呼呼的站在那儿的。
对,你没听错,这些人无论高矮肥瘦、男女老少都傻的的站着啥都没干,没看手机、没玩王者农药,甚至站这么久也不找张椅子坐下歇歇脚,就这么楞直的站在原地。
我好奇他们是不是傻了,就悄悄的走了过去,拍他们的肩,在他们眼前挥挥手,但是他们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丢了魂似的。
“誒~奇了怪了,怎么都不理我了呢?你说一个两个不理我还可以说成是高冷,但是这么一群人不理我就过分了哦。哎,大姐你来评评理,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我顺手拉了拉我旁边这位大姐,让她替我评评理,但谁知道,大姐好像没听见我叫她似的,竟然被我一把拉倒在地。。。。
汗……
大姐啊,我不是说了要你过来评评理的嘛,怎么你好像没听见,被我拉了个措手不及似的,来来来,快起来。
然而,在我刚打算扶起这位大姐时,她却突然望过来并像发疯了大叫到:“鬼、鬼啊啊啊啊啊!”然后连滚带爬的往后退了几步。
???夫人你为何如此惊慌?
满脸黑人问号的我,随即赶紧扶起了大姐,但谁知道我刚放手,她就噗通的又跪回了地上。并且边磕头边说道:“不,不是我杀你的,是大哥、大哥他觊觎你的家产才谋划出这场交通意外的,而我只不过是不小心偷听到这件事的。冤有头债有主,不要来缠着我啊!”
说完,大姐又狠狠的磕了几下响头,“哐、哐、哐”的甚是吓人。
“我、我、我这就去自首!去告发大哥!所以你们父女俩别要再缠着我啊啊啊!”说完便夺门而出,我叫都叫不住。
哎~你说好好地一个人怎么说疯就疯了呢。
只不过,当我再次转身看向那群‘傻子’的时候,发现在这茫茫人海中好像少了那么两个……、
吓得我毛孔一缩,后背一凉。
汗-_-||。。。。这都什么和什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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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好无聊啊~
自刚才那件事过后,我发现要么‘傻子们’不理我,要么就是别人对我反应过激,像见鬼似的,搞得我里外不是人的很难受,索性不打扰其他人,自顾自地躺在椅子上做咸鱼算了。
嗯?你问我为什么不回家?
我TM要是知道怎么回家还用你在BB?
唉~想想就郁闷。
突然,一个房间的门打开了,里面有几个人推着一辆不知道是床还是车的东西出了来;而这时就有几个人围了上去问东问西的。
恩~这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刚刚就推出来了不少次,每次都有人欢喜有人愁,但我真的不知道有什么好欢喜有什么好愁的。
但这次,我的目光再也离不开了。
她那灵动的马尾随着主人前进的步伐而飘动;斜刘海下是水汪汪的大眼睛,哭得沽溜溜的大眼睛仿佛有说不出忧伤,让人看着都心疼;那完美的瓜子脸;那修长苗条的身材,一切加起来是那么的浑然天成,让人不禁赞叹造物主的神奇。
我不由自主地想要接近她、认识她,走着走着发现种种感觉在心中蔓延了开来。
熟悉感、安心、甚至还带有一丝丝的畏惧,但更多更多的是——溺爱。
这种感觉暖暖的很贴心,让人很是舒服……
—————————林晓梅视角———————————————
答……答……答……
秒针一下下的在钟面上跃动着.
平时转眼即逝的一秒,在现在却犹如泥浆沼泽般难度过。
葛——
手术室大门打开的瞬间,爸爸和妈妈就急忙地冲了上去询问。
“医生!我儿子的情况严不严重!有没有生命危险!……”
“是啊!医生,现在我儿子到底怎么样你说句话啊!……”
心急如焚的我也不禁问道:“医生!我哥没事吧?……”
然而对于我的七嘴八舌医生淡定地听着,然后在差不多的时候,虚压了下手制止道:“停一停,听我说,你们是病人家属是吧?”
“是是是,我是他爸爸。”
“我他的母亲。”
“他是我哥。”
确认是亲属后,医生接着说道:
“老实说,刚进院时病人的情况十分的糟糕。我们给他照了CT,发现他除了脑外部受到钝器打击的伤口外,脑内也受到了重度以上的脑震荡,甚至还出现了淤血块,压住了脑神经。”
“嘶~这么严重!”x3
不过医生却不以为然的挠了挠头接着说道:
“但奇就奇怪在病人似乎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继续行动,并且还在之后受更重的伤,这就厉害了;说真的,在医学上来讲:受了这么重的伤,即使没有死亡,昏迷也是一定的了。他能在伤上加伤的情况下撑到入院,简直是医学界的奇迹……”
靠!这医生还在惊叹那些有的没的,我老哥厉害不厉害我一个知道就行了,别人——特别是女人,不!需!要!知!道!。
“他厉不厉害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怎么样?”
被我打断的医生终于回归主题,
“哦,是这样的,病人虽然之后又受了伤口很深刀伤,但万幸的是这一刀只伤及后背肋骨,并未伤到大动脉或重要器官上,除了出血有点多外,并没有生命危险。”
听了医生的话后我就安心了——你以为我会这样说吗!
我草李奶奶的‘除了出血有点多外,并没有生命危险。’你不知道失血过多会死人的吗!
嘶~嘶~你都不知道我抱着他冰冷的身躯的时候是有多怕啊。现在想想都想哭啊~呜哇啊啊啊~
“总而言之,病人现在总算是脱离了生命危险了。真是多亏了有人在场给他做急救,以及幸好送院及时,否则差再晚一点点都神仙难救咯~”
哼~当然,你不看是谁做的心外压和人工呼吸。本小姐做的急救可是最最标准的。
不过当时光顾着救人,没有细细品尝到哥哥的初吻。(蛤?你说初不初吻你怎么知道?哼~这不是废话吗……)可恶!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亏大了,不行!等老哥好了以后一定要找机会再敲他一棒子,然后在再嘻嘻嘻……(哥:涅,老妹呦。。。你说的是敲诈我一棒子对吧?不是指物理上的敲我一棒子对吧?涅?回答我啊!!
妹:嘿嘿~你猜啊~(>ω・*)ノ)
“所以,现在病人能不能醒的来,就看他自己的意志了。情况就是酱子,你们作为家属的好好和他说说话、聊聊往事,这样他没准能早点醒来。恩,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要赶去下一个手术室了。”
???啥?
我把她吼住问并说道:“喂!你等一下!”
“嗯?还有什么事吗?”
“你说‘他能不能醒的来,全看他自己的意志’是什么意思?”
“如字面上的意思啊。病人处于深度昏迷状态,也就是你们常说的——植物人。”医生平静的转回过身来回答到。
激动的我一把抓住她白大袴的衣领,并将她扯到跟前。
“你不是说他脱离了生命危险了吗?怎么会还成了植物人了!”
“喂喂喂~小妹妹,脑袋是人最精密的地方,即使是现在最先进的医学科技都无法完全探明。所以那里受了伤,就算是我也没办法轻松治好滴~。”
医生耸了耸肩,摊了摊手,一幅‘我也没办法,我也尽力的啦。’的样子。
那懒懒散散、明显还有余力的态度十足十我那逗比老哥。
瞬间——无名火起。
我怒斥道:“庸医!你这个庸医!”
“我告诉你,要是我哥、要是我哥有什么不测!”握着她衣领的拳头,慢慢举高,而她的双脚也随之缓缓离地。“我!为你是问!”
说完,我便把她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啊痛痛痛~小妹妹不要这么粗鲁嘛~姐姐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
说着,医生突然气质一变,懒洋洋的氛围瞬间消失无踪,剩下的只有冰冷,与执着。
“你是不是太高估人类这种生物了呢,人类这种东西脆弱的很呢;动不动就会伤风感冒、抽下筋、断个骨什么的。老点以后,甚至随随便便一个高血压、心脏病都能要了你的命。真是弱到不行了。
还有!你认为有人能在受重度脑震荡后还能活蹦乱跳像个没事的人?你也想得太美了吧。没即时死亡就算不错了,更不说加上足以流血致死的刺伤了。
我实话告诉你:刚刚你哥每时每秒都在死亡的边缘上徘徊,分分钟死在手术台上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而刚刚也确确实实在最后关头有意外的发生,差点就拉他不回来了!
也幸亏有我!幸亏有我这个技术高超、资格老道的医学天才,才勉强将他从黄泉路拉了回来!换了另一个医生来做手术你哥早就翘辫子了。
然而,你现在居然还在质疑我未尽全力?我CNMB啊,老嬢出尽全力的时候你屁事都没干,有多辛苦、有多紧张、有多耗精力、有多分秒必争、你TM知道吗!
什么都不知道,还好意思在老嬢面前指手画脚!
还为你是问?为你麻痹啊!
▼□▽◀◁☆◇☆◆▽▶◁☆☆◇△○▶◆♠”
一通怨气撒完(说完),医生仿佛流失了什么东西一样,又变回那个懒洋洋、人畜无害的样子了,仿佛刚刚那个狂暴燥的医生是假的一样,很难能联想到她们是同一个人。
“啊!对不起~对不起~,刚刚激动过头了还望见谅。我明白病人家属的感觉,做了这么多年医生怎么会不明白呢~但是就是管不住‘自己’~嘿嘿(>ω・*)ノ”
医生随便地整了整被我拽乱的白袍,站起来,拍了拍那光洁小腿上并不存在的尘埃。
“哦!对了!”(医生左翻翻右找找ing)“这是我的名片,请笑纳~,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不过我现在还要忙,所以失陪了8~”
随即她便潇洒地转身离去,风尘仆仆地赶往下一个手术室。
一边小跑,一边嘴里还嘟囔着:“啊~要死了~要死了~今天还有很多手术要做啊~”
“‘神经外科首席医师——韩雪莹’么?”
看着手中熠熠生辉的名片,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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