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灯光之下,我看到我的床上,爸妈的结婚照正端端的摆在我的床中央,相框的玻璃已经被打碎了,散落在床四周的地面上。
我望着那幅熟悉又陌生的结婚照,嘴唇不自觉的开始抽搐起来。
我爸的脸上,被人用黑色信号笔画了一个大大的叉,被描了很多遍的那种。
我妈的脸,直接被人用信号笔涂成了黑色;旁边用红色的信号笔大大地写着三个模棱两可的大字:
“她是鬼。”
...
我咽了一口唾沫,心中的怒气已经上升到了顶点;这是我爸妈的结婚照,对于我来说可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东西。
然而有人却在这张照片上恶意的涂鸦,事后还端端正正的摆在我的床上;
这分明就是在搞我的心态。
我咬着牙尝试深呼吸,这口恶气实在是难以咽下。
“要报警吗。”
莉子飒指了指自己的手机,小声地问道。
“emmmm。”
报警嘛,我抿着嘴思索了片刻。
...
这时伴随着微弱的光线,我猛的发现在我正对面的窗户上,似乎还存在着什么异样。
我连忙叫莉子飒打灯照去,只见我的小窗户上,有人用黑色信号笔涂鸦了一个奇怪的形状。
看起来像是一个火柴人吊死在了一根绳子上。
我望着图案愣神,总感觉这个场景似乎在哪里见过。
...
“魏老板,这难道就是你的日常生活吗,也太刺激了吧。”
莉子飒照了照床,又照了照窗户,竟然面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我望着她的脸,突然就想起了一些什么;透过这扇玻璃,我可以看到隔壁楼和我家对应的那户人家的阳台玻璃。
此时那间屋子一片漆黑,似乎并没有在住人。
“我想起来了一件事。”
我往后退了两步,浑身都不自觉地开始打颤。
“恩?”
莉子飒靠在了我的身边,顿时缓和了不少的恐惧。
“对面那户人家,很早以前,有人上过吊。”
我指着窗外对面楼的那户人家,小声地叙述着当年的事情。
...
我曾在我爸妈的房间里“缴获”过一支很普通的望远镜,出于童稚的驱使,当时的我非常喜欢坐在窗边,抱着望远镜四处瞭望。
那时的我可能只有十岁吧。
后来有一天,我的视野里突然出现了一些不健康的东西;我目睹了对面楼上的那户人家里,一个中年女人在客厅里上吊的全过程。
虽然阳台上的白色素纱窗帘半遮半掩,但是我依然看得非常清晰;其中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个女人直到踢开凳子之前,一直都在莫名其妙的怪笑;在她最后踢开了凳子的那一刻,她似乎还笑着看向了我的方向。
...
我一边说着,一边浑身起着鸡皮疙瘩。
“然后呢…”
莉子飒似乎很感兴趣,扣着手里的汤勺接着问道。
“当天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爸;随即就将那副望远镜藏在了床下,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碰过它。”
“过了两天,我就看到隔壁楼下摆了许多的花圈;途经的时候,我都不敢正视花圈中央黑白照片上的主人。”
“不过幸好我心大,过了几个月也就忘记了这茬事儿;不知道这幅简笔画是否与当年的事情有什么联系,但是它确实成功的勾起了那段不好的回忆。”
我苦笑了一声,看了看画在窗户上的“火柴人上吊图”………
就在这个时候,我猛然看到了对面楼上,阳台玻璃内的白色素纱窗帘居然猛的动了一下。
那并不是什么自然的摆动,而是类似于人为的拨动。
...
“你抱着望远镜一天到晚乱瞅动机肯定也不单纯,是该受点教训!不过这教训也确实有些过头了,十岁的小丫头看了这些不得被吓傻嘛…”
莉子飒似乎还没有看到我苍白惊恐的脸,敲着汤勺独自喃喃道。
“动…动了…”
我指着窗户,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莉子飒闻声立马来到了我的身边,贴着窗户眯着眼睛瞅了半天…
“什么动了?这幅画吗?”
莉子飒挠了挠头表示不解。
“对面楼…窗帘…”
我搂着了莉子飒的胳膊,喘着粗气艰难的说道。
“我说魏神姬同志,你渴望与漂亮大姐姐增进感情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也不需要使用这种一惊一乍的手段吧!你铁定是眼花了。”
莉子飒摸着我的头带着笑意安抚道。
就在此时,阳台玻璃处,白色窗帘中间的缝隙之中,一张漆黑地脸突然间探了出来,贴在窗户上停滞了许久之后,又缩回到了窗帘之后。
我和莉子飒都目睹了这番景象。
...
...
...
“然后呢然后呢?”
颜黑茗抱着腿磕着瓜子,乐呵呵地听我讲着故事。
“然后莉子飒就报了警,当天我和她都被接到了警局隔壁的招待所过夜。”
我抿了一口她给我沏的茶水,清了清嗓子。
“后来经过调查,隔壁楼的那间房子一直都是空房,很久都没有住人了;所以我估摸着我可能是真的见到鬼了。”
“至于我家到底被什么人进过,警方暂时也没能采集到任何的指纹。”
我叹了口气,也开始嗑起了瓜子。
“永生集团,绝对是那伙人干的,他们最擅长的就是装神弄鬼。”
颜黑茗不假思索的摆了摆手,一口敲定就是永生集团做的好事。
...
“这些天遇到的这些破事情都可以撰写出一本未解之谜了…”
我搓了搓头发,略微苦恼的甩了甩头。
...
“豢龙文明的脏心王宫,那天你也看到了,那个从水晶高台上跳下去的,穿着潜水服的女人,她到底是谁啊。”
我回忆着一路上的怪事,不禁就回想起了那个曾经拥抱过我的,无比熟悉的背影。
“母鸡哦。”
颜黑茗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还有他们在我妈的照片旁边写什么‘她是鬼’,何解?”
颜黑茗挑了挑眉:
“意思可能就是说燕子姐神通广大,跟个鬼一样呗。”
“恩?你们颜家就是这样夸人的嘛?觉得别人牛啤的时候,就竖起大拇指对他说:你跟个鬼一样?”
我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问道。
“是的。”
颜黑茗呲着牙嘴硬道。
我象征性的鼓了鼓掌,默默地把这个梗记在了心里。
...
“扯了这么多,现在呢?历山go?go还是不go?”
颜黑茗伸了个懒腰,拍了拍桌上的笔记本。
“我劝你还是go吧,不下地的话,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保你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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