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尽全力将冷焰火抛了出去;此时我们所在的口子与之前【抵达灯尸所在墓室】的那个口子十分相似;只是这个口子要更大一些,阶梯的坡度要更加平缓一些。
火光照亮了墓室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
...
说句实话,此时我的思绪很乱…
在这种极端的条件下,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达到了极限;如果前方再遇到什么更加离谱的东西,我实在无法保证自己不会被吓尿。
叶芙堂鬼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她将自己无法理解的现象称之为“邪术”,这并不违反逻辑。
就像我们口口道来的魔法,本质就是人类对于违反常理事物的想象;方才的灯尸既是如此,那种白色的灯光为何可以蛊惑人的心神,我和叶芙堂都无法道出其中的原因。
还有那种奇怪的梦境,竟然可以如此清晰且随意地切换场景;我想这已经超出了“梦”的范畴…
...
眼前是一个非常局限的空间,不知道要比之前的那个墓室小多少倍。
冷烟火打在了墓室的顶部,随即便弹到了地上。
...
“这里是…”
叶芙堂诧异地望着眼前的景象,嘴唇在微微地颤抖。
只见我们的面前,有一口巨大的水潭;就好像是古代大户人家院子里的小池塘一般。
水潭四周,雕着几尊至少有两米多高的石像。
由于形状扭曲,工艺粗糙,再加上年久失修,乍一看还以为是几个巨大的石墩子。
...
我小心翼翼地打着金乌石,谨慎地环顾着四周的情况,同时心中不解叶芙堂为什么会如此的紧张。
这时我才注意到我们的身后,居然摆放着一口漆黑的棺材;然而令我感到匪夷所思的是,棺材后面似乎还放着两把漆黑的椅子。
我咽了一口唾沫,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同时努力地察觉着周围气息地变化,只要闻到丝许奇怪的味道,不管它是不是毒气,我都会立马闪人。
...
“这里居然还有一个墓室。”
叶芙堂抚摸着粗糙的墙壁,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这里是一个天然的洞穴,甚至都没有做过人工的处理;我们之前进入的那个中心墓室,四面都是精心打磨之后凿出沟壑,然后灌入铁水作为纹理地复杂石壁…”
叶芙堂说着,快步走到了巨大的水潭地边上…
我紧随其后;在墓室结构的分析上面,叶芙堂的话还是可以一听的。
...
来到近前,我试探性的用金乌石照了照池中的情况。
何曾想水潭之中竟然满是黑色的粘稠液体;在光的照射之下,液体居然开始剧烈地窜动。
我头皮一麻,往后退了一步。
...
“这是什么鬼东西…”
我皱着眉头问道。
“这是一个六角池塘,形状和我在上面见到的那副六角铁棺一模一样。”
“我是说里面的东西!”
我指着水潭中的黑色粘稠物,捂着嘴巴问道。
方才那种密密麻麻地浮动感搞得我有些恶心。
...
“恩?这…是石油吗?”
叶芙堂弯着腰妄图贴脸去闻;我急忙一把扯住了她,将她拽到了我的身边。
“不是石油,那好像是什么活着的东西。”
我盯着水潭小声地说道;同时松开了叶芙堂,掏出了大腿上的军刺。
“活物?”
叶芙堂表示有些不可思议。
...
我壮着胆子走到了水潭的边上,再次用金乌石照向了潭中的粘稠液体。
潭中的东西再次开始翻腾;我定睛观察,才发现那似乎是无数黑色的,犹如蛆虫一般的奇怪生物。
我差点就吐了出来…
叶芙堂站在我身后探着脑袋好奇地张望,目睹了这番景象之后又把头缩了回来,看向了别的地方。
“贴脸闻嘛,去嘛。”
我轻轻地扯了叶芙堂一把,这个女人不仅不动如山,反而又往后退了一步。
“你这个臭丫头可真会恶心人。”
叶芙堂说话的同时,我猛然瞄到她的身后,那副黑色棺材后面的椅子上,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坐上了一个人。
我吓得叫出了声:
“是谁!”
同时握紧了军刺,脑袋一热就打算冲上去捅它。
叶芙堂被我吓了一跳,连忙回头看去,顿时也傻在了那里。
那是一个瘦弱的人影,弯腰驼背的样子看起来非常的萎靡;我已经无暇顾及身后的水潭了,连忙打着金乌石照向了那个地方。
由于椅子方位的缘故,我们只能看到那个人的背影;从它的穿着来看,那应该不是一个现代人。
光线射在了那件破旧地长袍上,折射出了一种暗淡地金属光泽…
...
这时叶芙堂已然移步到了我的身后,这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
我们上来的时候,那个位置明明空无一人;现在却给我凭空整出了一位古装大佬。
假如这里是鬼屋,一定会竖起大拇指夸他牛啤,这种吓人的手法真的挺有新意…
但是这里可是古墓…
我相信科学,我坚信死人绝对无法自己行动。
所以面前的这个人影,要不就是正在装神弄鬼的活人,要不就是一只已经晾了许久的呢喃姬。
我左手握着金乌石,右手握着细长的军刺;模仿着莉子飒的惯用动作,慢慢地朝前挪动。
我可没有和它长时间对线的好兴致,后方的情况还没有搞清楚,那些黑色的东西会不会从池塘里涌出来还不好说;这个时候如果唯唯诺诺,只会让自己的处境越来越被动。
...
想到这里,我的杀心已起…
...
我并不是一个勇敢的人,但我是一个会坚守信念的人;此时此刻,我心中唯一的执念就是活着出去。
之前体囊蛾的幻境,让我切身体会到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切与无奈;望着爸妈落寞的背影,那种心痛与酸楚会令我在九泉之下都无法瞑目。
因此我不可以死,纵使我已陷入了生还概率渺茫的无限深渊,我也应当坚守这份执念…
...
“我们有枪,你别乱来。”
叶芙堂抱着自己的右手假装持枪,我没有时间去吐槽她的迷惑行为。
因为我真切的看到,眼前这个古装男人的身体似乎正在微微地颤抖…
直到我绕过了黑色的棺材,来到了他的正面,才清楚地看到了他的全貌…
这个人很明显已经死了,只是在他干枯地身体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若隐若现的窜动。
同时我的余光扫到,那口漆黑棺材下方,被挖出了一条巨大的缝隙,站在我的角度甚至可以看到棺材里面的情况。
难道这具尸体就是这口棺材的主人?
黑灯瞎火的,不好好在里面待着,跑出来吓人?
这是嫌里面太闷了,打算出来透透气?
要不要再去那个池子里面泡泡澡呢?
你这葬后生活还挺丰富嗷。
...
这时他的身子突然一颤,那双空洞地眼孔突然看向了我;同时尸体咚地一声摔在了地上;接着我就看到,他的四肢竟然撑起了他的身体,朝着我这边艰难的爬来…
叶芙堂此时已经躲到了墓室入口的阶梯处,半个身子已然进入了阶梯之中,探着脑袋在那里张望。
我一咬牙,往边上走了两步,同时看到他的干枯的脖颈几乎摇摇欲坠,看上去非常的脆弱。
我脑袋一热,对准他的脖颈就是一脚;由于害怕与抓狂地双重叠加,一脚之后紧接着又是倾尽全力的十几脚。
嘴里还不自觉地骂着脏话…
直到他的脑袋被我活活蹬了下来,我才喘着粗气退到了一边;脑袋滚落之后,一滩黑色的粘稠液体淌在地上,那正是水潭中的那种黑色虫子。同时我的胶鞋上也粘上了不少,正扭曲着朝着我的裤管蠕动。
我下意识地取下了金乌石上面的黑色绷带;来到这里之后,我对金乌石已经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金乌石=手电筒+花露水。
然而意外的是,这种虫子遇到金乌石的光芒竟然直接开始干瘪…
我用军刺挑开了鞋子上的虫子,它们掉落在地上的感觉如同一根风干后的薯条。
接着我又手持金乌石对准了那具失去了头颅的尸体;根据我贫瘠的经验来判断,这种尸体就算是失去了脑袋,应该也可以自由的活动。
这具尸体活动的性质与呢喃姬完全不同,在它方才爬行的过程中,四肢以及头部的动作完全没有协调可言,可以看出他似乎是受到了某种生物的操控…
答案显而易见,操控者绝对就是这种恶心的虫子。
...
那具尸体抽动了几下之后,变得愈加地干瘪;身体里面上下蠕动的黑色虫子也逐渐没有了动静。
“鸡心式袒领,金色绛缘领袖的袍服,这好像是汉朝的长冠服啊;里面的衣服都已经腐烂了,外面这件却保存地这么好。”
“想必材质肯定不一般啊,不会是金的吧..”
叶芙堂见我治住了这具尸体,快速地从入口处爬了上来,窜到了我的身边,望着尸体自顾自地分析道。
“哦?要不扒下来好好看看?”
我没好气地白了叶芙堂一眼,打着金乌石绕着棺材转了两圈;叶芙堂见我要走开,急忙跟在了我的身后。
“不扒了,怪恶心的..”
...
确定安全之后,我才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尸体的身边;刚在用力过度,现在感觉右腿有些虚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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