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之前的我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
那是我上小学的时候,坐在我前面的女孩是我的好朋友。
我当时还是一个懦弱青涩的人,面对班上调皮的男生,很多时候我都会选择退让。
但是我的好朋友不会,她会选择反抗。
有一天,我新买的笔袋被调皮的男生拿去当沙包;我敢怒不敢言,只得坐在座位上哭鼻子。
我的好朋友看到了这一幕,勇敢的站出来为我主持公道…
而我却只能墩在座位上痴痴地围观。
...
我眼睁睁的看着好朋友被那些男生推倒在地上,哭着鼻子也要站起来帮我夺回笔袋。
她被推倒了好几次,期间我却无动于衷。
...
最后,好朋友还是没能把笔袋抢回来,那几个男孩似乎有些扫兴,拉开拉锁把笔都倒在了地上,随后扬长而去。
好朋友帮我捡起了笔,塞回了笔袋中。
随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我隐约记得,她好像因此而哭了一天。
后来她的家长来到了学校,那几个男孩也因此受到了处罚。
后来班里的同学便开始排斥他,直言:【不要和XXX玩,小心她偷偷告老师】,【不要惹她哦,她妈妈会来找你的。】
在那种恶劣的环境中,好朋友最终选择了转学。
..
那天下午放学,我值日回来,看到她的父母正在帮她整理书包。
我非常难过,但是没有出声;
她走出教室的时候,望了我最后一眼;我却依然没能开口说上一句再见。
直到她扭过头离开的时候,我才迟钝地挥了挥手。
...
趴在窗边望着她远去的背影…
自始至终,我没有为她做到任何事情。
时过境迁,再次回忆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我的脑袋里只有悔恨;我忘记了她的名字,她的长相,她的声音…
我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她似乎只是一个活在我记忆中角色,是我内心深处懦弱与无奈的缩影。
如果…
如果那时的我,可以站出来帮她一把。
或是退一万步讲…
那时的我,可以握着她的手,好好的讲一句谢谢。
【那该多好啊。】
...
...
杨亦白非常享受自己的犯罪行为。
颜黑茗拨开了杨亦白的手之后,被狠狠地扇了一耳光。
...
这让我怎么走啊...
我咽了一口唾沫,另一边的壮汉也在晃晃悠悠得往这边挪步,其中一个还象征性地摸了摸裤裆。
...
杨亦白还打算继续裁下去,颜黑茗有点被打蒙了,咬着牙淌着眼泪不再吱声。
...
你可曾见过职业技术第六中学高二五班一姐魏神姬的飞跃侧踢?
在杨亦白还在痴笑的时候,我一脚就踹在了她的腰上。
杨亦白或是没有反应过来,或是根本就没有想到我竟然敢动手打她。
被我踹到之后,杨亦白颜色突变,撒开了颜黑茗,象征性地往边上退了两步,随即便站稳了脚跟。
颜黑茗都看傻了,跪在原地呆滞地望着我。
我皱了皱眉头;虽然没有男生那股子力道,但是被我蓄力一脚,至少也应该退出去好几米吧?
这个臭女人的重心也太稳了…
...
杨亦白轻蔑的扫了我一眼,竟然无比嚣张的收起了廓尔喀军刀;随即摆出了架势,快速近身,对准我的鼻梁骨就是一拳。
我曾经好歹也是个不良女头目,这种程度的攻击还是可以随便招架的。
我侧身躲闪,同时转身借力,对准她的身子就是一拳;杨亦白至少要高我一个脑袋,想要直接怒锤她的狗头还是挺有难度的。
杨亦白出拳的动作十分地干脆,在我即将打到她的时候,她竟然就已经收回了手臂,后撤步躲过了我的胡抡。
接着在我还没有收回重心的时候,她转身一脚直接蹬在了我的胸口。
...
这一比之下,谁是练家子,谁是街头的小混混简直一目了然。
我一下子没喘上气,失去重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
这时颜黑茗突然扯下自己身上的黑色长袍,重重地甩在了地上;黑袍很有分量,感觉地面都险些被砸出一个小坑。
随即衣服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杨亦白和我都有些意外,延迟了一秒左右,我看到杨亦白已经有了摸枪的趋势。
突然不知道是东西突然炸开,爆出了一团黑色的烟雾;随即我就看到颜黑茗单脚蹬地,扑到了我的身上,紧紧地抱着我,朝着悬崖下方飞快的滚去。
此时的我还没有从剧烈的咳嗽中缓过神来…
杨亦白快速穿过烟雾,对准我们扣动了扳机;第一发打在了岩石上,准备打出第二发的时候,我们已经滚下了悬崖。
...
经过了短暂的坠落,我们双双坠入水中…
常温的水浸湿我身体的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我们似乎得救了…
...
同时我感觉周围有什么东西快速地扎进水中,似乎是杨亦白正在朝下射击。
我下意识的拖着颜黑茗往深处游去,水下很黑,我也不知道水中有没有什么奇怪的生物。
...
扶到了一处水下的岩石边上,从口袋里掏出了包裹严实地金乌石;颜黑茗如同考拉一般紧紧的抱着我,也算是给我腾出了拆解绷带的空间。
我扣出了一条缝隙,四周的黑暗顿时被照亮;令我感到意外的是,这里的水竟然如此的清澈。
四周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清晰…
身上的颜黑茗无法在水下睁眼,正鼓着腮帮子趴在我的身上,表情非常的痛苦,嘴里正不停地往外吐泡泡,看起来快要坚持不住了。
我下意识地用手抱住了她的脸蛋,轻轻地歪头吻了上去。
理论上,在水下接吻的两个人是可以在短时间内共享空气的,虽说我也是第一次进行这样的尝试。
头顶的杨亦白应该不会这么快就离开,我们可能还得在水下待一段时间;我的水性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颜黑茗就不好说了。
...
极度缺氧的颜黑茗呼吸略微有些猛烈,刚开始我竟有些吃不消,那种加速窒息的感觉着实有些难受。
平稳了一段时间,她才略微地平静了下来。
这样的状态大概可以保持三分钟左右。
这就意味着三分钟之后,我必须得带着颜黑茗浮出水面;倘若那个时候杨亦白依然蹲伏在悬崖边上,生死可能就真的只能看命了。
...
在没有感受到颜黑茗舌尖的时候,我一直没有意识到我的初吻居然就这样给了出去。
我顿时面红耳赤,呼吸也随之开始加速…
颜黑茗紧紧地抱着我的腰,勒得我也有些喘不上气来。
情急之下,我开始拖着她上浮。
出水的第一眼,我就看向了头顶的悬崖边缘;那里一片漆黑,杨亦白似乎已经离开了那里。
...
在金乌石的照射下,我拖着颜黑茗朝着岸上移动;所谓的岸,其实就是那只被颜黑茗称为【鼎】的巨大怪物的尸体。
光线之外的昏暗处,我看到无数黑色的影子正在朝这边爬行。
但是这个时候已经没有退路可言了…
怀中的颜黑茗还在剧烈的咳嗽,她腿部中枪,又被温水呛到,现在的情况似乎非常的不妙。
...
浑浑噩噩间,我抓到了一撮湿滑的绒毛;因为太滑了,我根本就无法借力。
情急之下我使劲将手抠进了皮毛之下,扯住了一块坚硬的死皮,突然发力将我的身子拖上了水;接着使劲浑身的力气,将颜黑茗的上半身也拖了上来。
脚下的绒毛非常地滑,我有点站不住脚,索性就脱掉了鞋子。
颜黑茗咳嗽了几声之后,也拽着长长地绒毛从水里爬了上来,翻过身子无力地躺在了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失去了黑袍的颜黑茗,显得弱柳扶风。
她身上就只剩下了一件被裁开了一半的黑色衬衣,以及一条宽松地黑色短裤。
望着她脖子上闪闪发光的铜牌,我竟然莫名其妙地笑了出来。
颜黑茗睁着一只眼睛,扭过头来看向了我,咬着牙似乎正在组织语言。
...
还没等颜黑茗骂我,我就听到身后传来了淅淅索索地怪声;接着我就看到一只很大的黑色节肢生物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了我们的身后。
这东西至少有一米多高,看上去有点像是某种变异的蜘蛛。
它所在的地势与我们似乎相隔一个小坡,所以我只能看到它的局部身体。
...
如我所愿,这只怪物似乎非常忌讳我手里的金乌石,所以才迟迟没敢接近。
我一咬牙,从地上站了起来;脑袋一热,举着金乌石,朝着那只怪物径直走了过去…
被强光直照的怪物连连后退…
为了彻底的逼退它,我爬上了地势相对较高的小坡;然而就在我抵达小坡,开始照射下方景象的瞬间,我愣在了原地…
...
这…这到底是什么啊…
...
我曾无数次的猜想,这个地方为什么会被称作阴曹地府。
是因为它凶险吗?
还是说,只是单纯的因为,它比其他的古墓更深?
我百思不得其解。
...
如今…
望着眼前的景象,我终于明白了它被赋予这个称号的原因。
人类对于地狱的猜想有多种版本,但是每一个版本,都不会缺少这几种必备的元素:
【黑暗,混乱,绝望,恐惧。】
这些元素共同构成了人类心中的地狱…
即我眼前所看到的这个世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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