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花吃到饱是一种什么样子的体验,我一定最有发言权。
这是我下墓这么久,除了压缩饼干之外,第一次吃到其他口味的东西。
虽然很淡且无味,但总比缩在这里饿肚子要好得多。
...
中途我被自己呛住,开始剧烈的咳嗽;这时才注意到身边的月白枯已然开始透亮…
它的树干竟然渐渐开始透明化。
我被呛得直流眼泪;颜黑茗还以为我中毒了,惊恐地盯着咳嗽不止的我,花瓣挂在嘴边,一副【嘴里的花瓣瞬间就不香了】的表情。
毕竟这种会发光的东西一定是掺了某种荧光的成分,人体能不能接受还有待商榷。
如果不是已经饿到了极限,也没有人会把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当做食物。
我咳嗽不止,痛苦的指着自己的喉咙…
“中…中毒啦?”
颜黑茗爬过来拍了拍我的后背,表情变得愈加难看…
“呛到了…”
我借着平缓的间隙,道出了咳嗽的原因。
颜黑茗听后瞬间爬回了一边,把嘴边的花瓣又塞了回去,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
“?”
...
这时我突然察觉,在身后漆黑的墓门处,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当我在意的转头望去时,却又空无一物…
我抹了抹咳嗽时所留下的眼泪,皱着眉头关注着门后的阴暗处…
就在这时,颜黑茗突然诧异的叫道…
“倭瓜,倭瓜,这棵树它…”
...
亮度达到了巅峰之后,月白枯的树干逐渐开始透明化,且亮度逐级变暗,粗壮的树干竟然开始缓缓地萎缩。
由于树干整体萎缩,地上的树坑处缓缓地露出了一条缝隙,缝隙下面似乎是一条隐晦的暗道。
我和颜黑茗喜出望外,连忙趴在坑边偷瞄下面的情况…
“是暗道,但是很矮,需要匍匐前行…”
“md,居然把暗道藏在这种地方…”
颜黑茗笑得合不拢嘴…
“这树又有新名字了,见到阳光就枯萎,我愿称其为【阳萎树】。”
颜黑茗灵机一动,擅自赋予了枯树奇怪的绰号。
“这是什么鬼名字?”
“人家又长花给你吃,又给你指出明路,你该叫它一声爸爸才是。”
我趴在树边调侃道。
...
枯树变得越来越细,缝隙也随之越来越大…
我和颜黑茗满怀期待地盯着愈来愈大的缝隙,心中的感觉非常的愉快。
那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豁然之感在我的心中梅开二度;那种在绝望中挖掘到希望的感觉真的很爽,就好像是挖金旷工在最后命悬一线的几秒,勾到了巨值钱的问号福袋一般。
...
...
花瓣落在地上几秒后,便会悄然失去光泽…
颜黑茗趁机装了满满两口袋的花瓣,还说这是长生不老药的必用素材,一口袋就等于一套豪宅。
...
直到枯树枯竭到了差不多的程度,我才试探性地往下探了探脚。
“头先下啊,你tm是在坐滑梯?”
颜黑茗温和地建议道。
光泽几乎消失,月白枯缩成了一道闪电,由于树干变细,与原本地上的树坑形成了一圈很窄的缝隙;我的身体勉强可以从缝隙处挤下去。
树下是一片非常狭窄的暗道,我绕过竖直插入地下的树根;由于树根依然还在萎缩,看上去很像是一团扭来扭去的毒蛇。
我找到了可以通行的口子,缓慢的朝着前方蠕动;颜黑茗也钻了下来,跟在我的后面默默同行…
一路上没有什么话,四周竟然是如此的安静。
暗道是无与伦比的狭窄,且有一股浓浓的是腐烂味;身后的颜黑茗不停地顶我的脚,我也不知道这个臭女人在猴急什么…
“你别急啊。”
被顶了几次之后,我无奈地嚷嚷道…
要不是通道狭窄无法回头,我肯定回过头去狠狠地骂她一顿。
然而就在我张口说话的同时,我才意识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我居然听不到我自己讲话的声音?
情急之下我又咳嗽了两声,发现确实没有声音。
卧槽?
我皱了皱眉头,这种感觉似乎有点虚幻,就好像是整个世界都开了静音一般。
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身后的颜黑茗依然在顶我的鞋底…
或许是因为同我讲话时,发现我没有回应,所以迫切的想要同我互动?
这我也没啥办法啊,我又不是故意不理你;我都聋了,这能怪我吗?
我莫名开始理直气壮。
同时微微发声,发觉喉咙确实有在颤动,这就说明八成是耳朵出了问题…
...
就在这时,我发觉背上的岩壁似乎有所松动;我下意识地往上一顶,感觉背部区域的岩壁似乎可以顶开…
前方的光线很暗,我被迫取出金乌石照了照前方的景象,发现前方也即将抵达尽头。
这么快就到啦?
我心中暗喜,也不管自己到底有没有失聪;有什么事出去再说,这条暗道实在是太挤了,让人浑身不自在。
我稍稍往后退了一点,颜黑茗依然不怎么安分,还时不时地拖拽我的小腿。
...
我单手支撑身体,另一只手努力地推动着头顶的岩壁;这时颜黑茗再次恶作剧似的拖拽我的身体,我身子往后一滑,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
...
“你tm别闹了行吗?”
我有点发毛,轻轻地往后瞪了一脚…
然而就是这一脚,让我察觉到身后颜黑茗的质感似乎有点奇怪…
...
这颜黑茗好像有点硬啊…
...
虽然穿着皮靴,但是依然不影响我对于事物的质地的大概感知;就像是踩在棉被上和踩在水泥地上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
我这才发觉事情似乎有些诡异;反常的举动,奇怪的质感,身后的东西怎么也不像是颜黑茗啊…
这个时候我又无法回头查看,耳朵又偏偏在这种情况下失聪…
咽了一口唾沫,我赶忙往前钻了一寸,对准刚才的区域狠狠地往上一顶;第一次依然没能顶开豁口;第二次,我干脆用头去顶,顶开缝隙的同时用手去扒豁口的边缘…
最终,在拼死拼活的三次尝试之下…
第四次,我终于顶开了头顶的豁口,向一只落水狗一般,艰难地从暗道中挤了出来…
...
就在我回首看向暗道的时候…
一张残缺不齐的黑色脸孔,张着扭曲的椭圆形大嘴,猛然间探出暗道…
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脚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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