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子穿着一身正经的黑色正装,套裙加黑丝;由于身材很好,所以看上去非常养眼。
她的头发不是很长,仅仅只到肩部以下,整个人看上去成熟稳重,冷艳端庄,完全符合她大家执事的气质与身份。
突然,画面中的女人停止了疯癫的举动;她浑身是血,嘴里咀嚼着自己身上的血肉;直勾勾地盯着镜头;在手电的照射之下,双眼闪动着落寞的光泽。
“韬哥,快走啦。”
一个男人大声地叫道。
镜头一转,最后一个人已经钻进了洞穴;此时墓室中只剩下了摄影者一人,以及那个看上去已经无药可救的女人。
..
然而摄影者并没有离开,他往后退了两步,走到了密道口的边缘;转换角度,继续将镜头对准了那个失神的女人。
此时四周的环境已经安静了许多,摄影者的喘息频率似乎不太正常;准确的说,他听上去似乎正在哭泣。
对峙了三分钟左右,远处的女人突然有了动静;她的身子抽了一下,随即猛地仰起了头;双膝跪地的同时,我看到了一只细长的黑色物体,蠕动着从她的口中探了出来;女人的嘴瞬间被撑得血肉模糊。
应该就是那只巨大的蛊,这个时候的它似乎还没有那么大。
“...”
男人的啜泣声愈加的明显,因为手抖,镜头也开始剧烈的颤动。
蠕动了片刻之后,蛊又重新钻了回去。
接着女人的身体开始抽动,整个人如同提线木偶一般在墓室中晃悠。
同时可以听到男人的啜泣声..
..
等了这么久都没走,摄影者和这个被寄生的女人肯定有着某种特殊的关系。
..
..
看到这里,我脸色惨白,感觉有些不适;谁知道这摄像机里的东西居然这么离谱,吓得我头皮发麻;我愿称其为开幕雷击。
一旁的萤子似乎没有什么感触,只是聚精会神的盯着屏幕,一言不发。
..
突然,男人发出了一声带着哭腔的闷哼..
接着就看到镜头中的女人形如丧尸,拖着已经破了音的哀嚎,缓缓地走去了身后的墓室;摄影者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灯光所至,画面中出现了一间新的墓室,墓室的一边,放着一台巨大的方形黑色铁匣子。
我认识那个铁匣子,镜头对准它的时候,我猛地从床上跳了下来。
这正是那个用铁杆串着死尸的方形黑色铁匣子,这里正是月白枯墓室之前的那间墓室;也就是我和颜黑茗从深井爬上来的时候,所抵达的那间墓室。
黑色铁匣子上没有天码盘,也没有任何的纹路;除了可以猛烈地收缩黑色的铁杆之外,似乎别无它用。
..
女人趴在了匣子上面,像一个渴望上床的婴儿,吃力地爬上了铁匣子。
接着缓缓地转过身来,此时她的头发已经散乱无章,脸部的器官已经扭曲得无法辨认。
女人扶着匣子,静静地坐在上面,目视着摄影机,身姿竟然略有几分妖艳。
这个场景简直诡异至极..
一个已经死透的女人,为什么会坐上那个匣子,并摆出这种惹人怜爱的少女姿态呢?
我深吸了一口气..
摄影者站在很远的地方,默默地录下了这一切..
突然,我听到了短暂的机关转动声,随即在顷刻间,匣子里的铁杆以一个非常恐怖的力度,直直地捅进了墓室顶部的墙壁之中。
女人瞬间被串在了铁杆之上,不再动弹..
“小zhi..”
传出了男人最后的声音之后,这段录像便到此结束。
..
萤子被吓得抖了一下,随即又红着脸快速地恢复了平静。
对于女人被串死在黑色匣子上,我心中早有预警。
当她坐上了那个铁匣子,我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视频中的这个女人,就是当时那具袭击了我们的溃烂尸体;这段视频所录制的,正是这个女人被串上铁杆的过程。
我深吸了一口气,阴曹地府的记忆重现在了脑海里,宛如梦魇。
“开始播放下一段吗?”
萤子试探性的问道。
“不了,还是把它拷在电脑上慢慢研究吧。”
我掐了掐眉心,轻轻的坐在了床上。
“你现在有什么眉目吗。”
萤子接着问道。
我抹了抹鼻子,呲着牙摇了摇头..
“我倒是有一个想法,你想听一下吗?”
萤子申请深入交流;我眨了眨眼睛,默默地点了点头。
..
萤子站起身,走到了电视机旁边,开始重播刚才的录像;指着屏幕讲解的样子,像极了站在讲台上讲课的年轻老师。
..
“他们身上的牌子,这是武韬文化的标志,这个公司在2009年就已经破产。”
萤子暂停画面,指着其中一个一闪而过的镜头;我跳下床光着脚来到了电视机前,仔细的打量;只见一个男人的胸前,别着一块名牌,上面可以看到一个模糊的标志;那是一个图案,像是一棵长在苹果上的大树,下面有一行“WTCUL”字样的英文标注。
“武韬文化公司的老板,名为刘武韬。”
萤子将视频快进到了中间的部分,录像中可以明显听到,有人对着摄像者喊了一声“韬哥”。
“我推测,这个录像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刘武韬。”
萤子面无表情地分析道。
我歪了歪头,呆滞地望了望萤子;总感觉这个名字好像似曾相识。
“是什么很出名的人嘛..”
我疑惑的问道。
“是一个盗墓贼,曾经求助过和道行,后来被杨亦白给拒了;对于这件事,我的印象比较深刻。”
萤子低下了头,撩了撩自己的头发。
“我记得他也是从XN市来的,当时还带着一个女孩。”
“那时我还是实习秘书,在小姐身边打下手;当时,行里招待二流的客户,我都会去旁听学习。”
“我记得刘武韬想用自己所有的财产,换取某种奇怪的药物。”
“但是我们并没有那种东西。”
“他在和道行哀求了很久,那么大的男人,却一直在抹眼泪.”
“那个小女孩看起来病恹恹的,又瘦又白,没有什么精神..”
萤子默默地回忆道,脸色略微有些难看。
“是嘛..大概是什么时候?”
我抿了抿嘴,发觉事情似乎有些诡异。
“12年吧,我就实习过一年,就是12年。”
...
我顿了一下,望着录像右上角标注的日期,当场陷入了沉默...
【2019-12-02-0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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