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像是旷野的鸟,在你的眼睛里找到了它的天空。”
现实是一把锋利的剑,永远抵在人的脊背上,要求人不停息的向前进。与此同时,也是一把钥匙,与它配对的锁锁着关住欲望与shou性的大门。
无尽隧道里,一切都变得似乎都不真实起来,抵在身后的剑消失了,钥匙连同锁一起消失,于是门便被打开了。里面关着的怪物也跑了出来,起初,怪物仍然披着人性制成的厚重的外衣,而后它累了也倦了这一身厚重的外衣,于是便裸露出它丑陋的皮肤。
……
白允像是坠入了一个白色的世界,他不愿立于原地,于是向前走了几步。
“咚。”
未行十米远,他撞上了一堵墙。
一个透明地像玻璃一样的墙壁挡在了他面前,让他狠狠地撞了上去。
白允略显狼狈,揉了揉自己被撞的头:“嘶,真的痛。”
“这不是云白飞兄弟吗?”一道粗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白允应声寻去,他看清来人。
“赵经山?他这么会在这里?”
白允面带笑容,应到:“赵大哥?你怎么在这里,好巧啊。”
赵经山那副商人特有的精明令白允生出一丝厌恶,但白允仍旧是将其强压了下去,白允这一丝微小的情绪变化让赵经山尽收眼底。
赵经山嘴角上扬,略带微笑说到:“是啊,好巧啊,白飞兄弟到这里多久了?”
白允刚要回答,玻璃似的墙上发出耀眼的白光,透过赵经山那副眼镜显得格外刺眼。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两人都看向那墙壁,却又彼此相互防备着。
不一会儿透明的墙壁上显现出来了模糊的图像、声音、颜色,白色的世界被颜色填满了。
不一会儿一行黑字出现在屏幕上:
“'光天化日’规则:
1.杀死或者击败对方可获胜。
2.获胜者可获得对方所拥有的一切。”
随后,白允得到了一个数字牌5,他赶忙看向赵经山手里,赵经山也察觉到了,赶忙把数字牌攥紧了。
面对白允锐利的目光,赵经山仍旧面带商人式微笑。透明墙壁上出现了数字1和6。不多时,墙壁的光忽然一闪,便又变得模糊不清。
大约过了两分钟,图像变得清晰起来。
映入白允眼帘的是一具尸体,他的胸口被洞穿,脸上的表情带着惊恐。白允立马认出来胸口被洞穿的是路秋阳,而一旁站着的则是气喘吁吁的米国人斯达巴。
与白允初见时,斯达巴原本只穿了一件黑色T恤和一条牛仔裤,现在他的黑色T恤被划破了几个大大的口子。
像是经历过一场恶战的样子。
不一会儿,斯达巴被一道白光包裹住,随即便消失不见了。
白允略感怪异,却又说不出来在哪里。
这时,赵经山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故作悲痛万分地说到:“不会吧,击败对方不是也可以通关吗,秋阳他……他竟然……,我一定会帮秋阳兄弟报仇雪恨的!”还故意长时间不眨眼,让眼睛流眼泪装作是悲痛的流泪。
这一切都被白允看在眼里,白允经历过之前被背叛的变故之后,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小孩子了。
白允知道赵经山这是装地难过,就事而论,在这个环境下,谁会为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人报仇,不背地里捅刀子都不错了,少一个人就是少一个竞争对手,更何况路秋阳排名还那么高。
白允在心里暗想到:“赵经山伤心只有可能是伤心路秋阳没有死在他自己手里,没法得到积分罢了。姓赵的一句话,倒是让我想到了点东西。”
白允知道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于是也故作悲伤的样子回应到:“是啊,秋阳哥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被那个洋鬼子给杀了?”
就这样,两人你一唱我一和,不一会儿墙壁上又显现起了新的数字。
是2和7,这次没有像上一次一样出现模糊,随着数字的消失,两人很快就出现在了墙壁的画面中。
一个是钱铎,另一个是G国人巴布什两人几乎没有什么交流,片刻就打了起来。
钱铎那肥胖的身体出乎意料灵活,他手里拿着一根木棍也没有招式可言就是胡打一通,巴布什留着墨西哥头,赤手空拳,一档一反击怎么看都像是练过的。两个人的对打根本没有什么观赏性,就像是小学生打架。
随着时间推移,钱铎的额头上逐渐冒出了汗珠,原本平缓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两个人最终扭打在一起。
“帮当。”
像是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也没有引起两个打斗的人的注意。
两个人相互掐着对方的脖子,谁也不放谁,双方用的力气也越来越大。
巴布什感觉脖子上那双手好像慢慢松懈了,他加大了大力度。
此时,钱铎突然倒在了地上,吓得巴布什直接送开了手。他像是快要窒息了一般,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他用手抓住巴布什的裤腿说到:“求求你,帮我拿一下呼吸器,我投降……呼……呼……,我……愿意……把我的……积分都……都……给你。”
巴布什嘴角泛起狞笑:“哦豁,怎么现在知道求饶了,你个支那人。真是对不起,卑劣的人种。”
他摇了摇头,脸上表现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钱铎奋力朝着自己的呼吸器爬去,但是很可惜被巴布什注意到了,随即巴布什吹着口哨,一脚踩在了呼吸器上,将其踩了个稀巴烂。
就在此时,一道白色光幕凭空出现,上面写着“通关。”巴布什带着胜利者的笑容大步流星地离开,留下钱铎一脸惊恐的倒在地上。就这样一道白光将巴布什整个人给包裹,他消失在了白光里,钱铎也消失在了白光里。
……
至此,白允和赵经山心里都有了个底。合计着这就是让两个人相互厮杀,就如同达尔文的《进化论》所说的一般——优胜劣汰。
至此,第二场三号和八号的战斗就开始了,接下来的两个人心里都没有留下任何侥幸的心理,接下来的两组组都是将慈悲这种幼稚的东西抛之脑后。
其中四号那组,两个人都杀红了眼,像没有理智的野兽互相扭打着,直到其中一方才丧失了战斗力倒下了。
赵经山带着一丝微笑,说到:“白飞兄弟,看来到我们了。”
“是啊。”白允也是面带微笑,不失礼貌地回了一句。
其实都不用看号码牌,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白光盖过,白允脸上一抹决绝闪过,心想:不能对任何人仁慈,在这里每个人都是举世皆敌。
不知何时,赵经山已经走到了白允前头,赵经山回过头看了白允一眼,他戴的眼镜闪烁出一抹亮光,白允感觉自己像是被毒蛇顶上的猎物一般。
随后,二人入场,白允小心翼翼地不敢有丝毫放松,双眼如鹰般直勾勾地盯着赵经山,又时不时用余光打量四周。
这是一个正方形擂台,四边是悬崖,岩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淹没而上。
白允明面上面不改色,实则心里颇为慌乱因为他在想一个方法。一个可以即能让他把天赐能力不暴露又可以轻松通关的方法。要说为什么不直接投降,因为谁都不知道投降之后会面对什么。
赵经山虽然不知道白允在想什么,但是看出来白允心里动摇了,他钻了这个空子。
直接就跑了过来,想要直接把白允推到悬崖下的岩浆里去,白允看到他这一举动倒没有惊慌。
直接一记直拳朝赵经山脸上打过来,赵经山心中不以为然,暗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把我怎么样。
但是他低估了白允的力气,都说大山养人,白允从小上山爬坡,一身力气都给锻炼出来了。不说有九牛二虎之力,但是也比一般人大上不少,他刚退伍的叔叔都自认为两个自己才能干得过白允。
赵经山硬生生地挨上了这一拳,牙都给打掉了两颗,他心里震惊到:这小子力气真他娘的大。
白允不敢托大,又是连着给了两拳,赵经山只得被动防御。
赵经山越往后退一步,白允就向前进一步。
直到赵经山感觉到身后热乎乎的,他才意识到岩浆已经蔓延上来了。白允显然也是意识到这一点才一直推进他们的位置的。
虽然说白允打赵经山毫无章法,但是由于他的力气赵经山也扛不住,只得节节败退。
赵经山看准时机一个闪身,想让白允直接由于惯性掉到岩浆里去。
但是他不知道,白允早就有所防备了,白允收住力,把赵经山一拳打到地上。
白允抓住他的衣领说:“你投降吧,我放过你。”
赵经山脸上透露出一抹痛苦,他哭着说到:“你杀了我吧。”
“爸妈,我这个当儿子的不肖,不能给您送终。我真的还想再尝一口妈做的红烧排骨。”
话毕泪如雨下,白允看到这一幕,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他父母辛辛苦苦把他供上了大学,却不想自己遭遇了这么个事。
赵经山趁着白允发呆的间隙,从口袋里**一把匕首,朝着白允咽喉部位刺去,他得手了。
白允捂着伤口,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由于动脉受损导致大出血。他两眼直勾勾地瞪着赵经山。
赵经山脸上透露出一抹笑意,如释重负:“别怪我,谁让只能活一个,要怪就要怪你自己的仁慈吧。”
白允对这一切毫不在意,他只是感觉到自己脖子热乎乎的。
“啊,好温暖啊,我这是要死了吗?好不甘心啊,我……我还想去书里看过的那些地方去看看呢。我真的好想去看啊,我还想在看一次太阳……”白允心里想到。
就在他弥留之际,替罪羊触发了,物理伤害全部都转移到了替罪羊身上。替罪羊的脖子那里多了一条崭新的伤疤和他之前身上的一抹一样。
这时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黑乎乎的、没有希望的隧道里。
白允与这片黑暗仿佛融为一体,此刻他舍弃了仁慈这幼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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