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乔木衣找下一个位置坐下，李龙云告诉自己不要一起行动。也不知道他要敢什么。

而且这场宴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乔木衣不知道，也不知道为什么李龙云要带自己来这里。不过既然他知道事件的内情，就代表他有可以帮助自己的能力。

自己既然选择了相信他，那么就要一直相信他。

“那么，现在自己该干些什么呢？”乔木衣看着中央的舞池，一群人正疯狂地在里面扭动身躯，有妖艳的女人，有瘦高的男子，但更多的是，和自己一样带着面具的人。

乔木衣一步一步地走向舞池。跳跃的音符，舞动地光线，看起来没那么诱人，可为什么他们却能乐在其中？

站在人群中，却不跳舞的乔木衣看上去就是一个异类。

“嘿嘿，感觉自己好奇怪啊。”被巨大的音乐震得有些昏沉，乔木衣无意识地说出这句话。其实他是可以扰乱气流减弱声音，从而自己就可以保持清醒的头脑。但是现在他不想，他现在想的是，感受别人世界是什么感觉。

“好奇怪啊，嘿嘿。哈哈，好开心。”明明心中没有任何变化，却还莫名其妙地说出这样的话。或许是被人群影响，或许只是自己单纯的想要这么说而已。

身体跟着节奏扭动起来，乔木衣感觉到，自己正融入人群中。他们可是将要成为敌人的人啊，为什么自己却可以那么轻易的融入他们？

而现在在黑暗角落的一处，听到了乔木衣的声音后，白落叶正看着频闪灯光下的乔木衣。这一幕看得，让自己心酸。

旁边带着‘魅’组织面具的东方雨，忽然被白落叶找上话。

“你觉得要是一个人一直都是一个人会怎样？”

东方雨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她：“你说的这个人指的是阿衣吧？”

白落叶也没去接东方雨的话，而是继续自己的话题：“那你觉得一个一直封闭自己心灵的人，在他想解放自己的时候，他会不会也像融入人群中？”

“应该不会吧，自我性封闭的人，也只是那种对世界绝望的人。他会解放的话，也只会向拯救了自己的那个人敞开心扉。”东方雨说的，就是指自己。但她不知道她刚刚的话，白落叶也是感同身受。

“是吗？或许吧。”白落叶空灵地说道。

东方雨觉得这个比自己大几岁的姐姐很奇怪，不喜欢回答自己，却又喜欢莫名其妙地问自己问题。又爱无端的感伤，感觉她很烦。

乔木衣散去被自己控制的气场后，东方雨无法感应到他。只有能听到数百米以内声音白落叶才知道他的位置。

所以在白落叶没有和东方雨，所以东方雨还在寻找那个身影：阿衣，现在到底在哪？

这时白落叶忽然站起来，向舞池中央走去。东方雨问她：“你去哪？”但是，白落叶没有回应她。

这个人，真的在帮自己寻找阿衣吗？

白落叶走到人群中找寻乔木衣。终于，她在人堆里看到了他。白落叶挪进人群，到了乔木衣身旁时抓住了乔木衣的手。

沉浸在音乐中的乔木衣，身体节奏被人打断，迫使他看向对方。

比自己矮半个脑袋的女孩子，以迷醉的笑容望向自己轻轻梳起的头发，流出了可爱的耳朵。乔木衣曾经也说过，自己认为她最漂亮的地方，就是耳朵。

“白落叶。”

其实每天都能在学校碰面，但是两人都会像约好一样，不和对方说话。除了有必要的时候，两个人的关系，就像普通师生一样。

“嘻嘻，找到你了。”白落叶像孩子一样地笑，在学校表演的高贵气质荡然无存。这才是她，她的内心，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

“这里很危险。”乔木衣淡淡地说。这个地方，聚集的可是一群什么都干的出的疯子。

“你会保护我的，对不？”白落叶脸上依然挂上一抹可爱的笑容。似乎只要有乔木衣在，她就不会害怕。

乔木衣静静地看着她，但是自己说过的话自己还是记得的。那时自己个子还比她小，却还抚着她的头，坚定地对她说，自己一定会保护好她。

“你不是决定不再杀人了吗？”乔木衣对白落叶说道。他依稀记得，这个女孩当初哭着对自己说，绝对不会再和自己干这样的事情了。

“是啊，我现在只负责给‘魅’提供情报。所以，来这里收集情报也没什么不对的吧。”声音很轻柔，本该被嘈杂的音乐震散，但在乔木衣开启自己的领域后，声波能完好的扩散。

“为什么？”

“不为什么。”

白落叶皎洁一笑，一只手牵着乔木衣，另一只手放到身后：“不过如果真的要说是为什么的话，就是因为你还在里面。”

又是一个因为自己才会去做一件事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不值得你们这样啊。

乔木衣内心地呼喊没人能听见，他不希望自己被别人拯救出内心的阴影，但却还是想要去接受那份温柔。

和当年一样伸手去摸白落叶的头，只不过现在自己已经不再是当年那样的小个子。很轻松的，乔木衣把手放到白落叶的头上。

“嗯，我会保护你的。”

这句话与其说是乔木衣为白落叶，还不如说是他想从白落叶那里索取一丝安心。

在这时，灯光和音乐一同散去。人群里不满的声音发出，并且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嘈杂。

“呜——喂喂……”一个人拿起话筒尝试声音的感觉，发现没什么问题后，开始说起了这次晚会的目的。

“咳咳，我想你们应该知道，这次的主办方是谁。来这里的，我想也是因为慕名我们而来。”主持人高傲地说着，仿佛因为自己是‘冥邪’的一员而感到自豪。

“这次我们的目的，除了接收新成员以外，还希望能让一些成员，找到自己的伴侣。”

“‘冥邪’不是说随心所欲吗？既然如此，看到喜欢的抢过来不就行了？”一个粗犷的声音响彻整个空间，随声音望去，大家看到的，是一个像土匪的壮汉。

貌似用话筒的人也在人群中，因为下一秒，他正面回答了这个大汉的问题。

“哈哈，看来这位兄弟天生就是成为我们成员的人啊。现在你们很多人都会有他这样的想法吧？为什么我们随心所欲，却还要寻找自己的伴侣。一，我们的能力确实可以迫使普通人做一些事情，你满足的只是你的肉体，但是你的精神呢？掠夺的行为让我们得到的时奴隶，让一只奴隶一直陪着你，你会觉得开心吗？”

“或许你想，玩腻了换一个不就行了？可这样的话，你只会一只换掉周围的人。我们‘冥邪’，不需要这样的蠢货。”

听完主持人说的话后，乔木衣发现冥邪的人原来也不是那么的蠢。

“寻找自己的伴侣吗？”乔木衣喃喃自言，却没注意自己的手，被白落叶握得更紧了。

而在角落注意到主持人话语玄机的东方雨，也知道了白落叶去哪了。如果没猜错，白落叶就是‘魅’的顺风，说起来她的耳朵，看起来挺特别的。

“原来，你的目的是这个啊。我还以为你们都只会默默地守在阿衣的身边，看来我想错了。”

难怪自己说只为拯救自己的人敞开心扉的时候她的表情是那么认可。原来，自己描述的自己，也可以是白落叶。

空气暂时凝固，过了一会，主持人才继续自己的发言。

“第二，你们要知道，‘冥邪’虽然说随心所欲，但前提是你要有实力。没有实力的随心所欲，只是找死罢了。”

“可是我记得，‘冥邪’说过自己的教义是随心所欲吧，但是你现在又说随心所欲是找死，而且还说要找伴侣什么的，你们要做的到底是什么？”人群中一个女声响起，问向那人。

“哼哼，你想想，这种教会堆积的人，会是团结的吗？你要是想找到家的感觉，现在我们已经给你们提供了机会。如果不喜欢的话也可以走，我们从不逼迫不愿意入教的人入教。随心所欲，才是我们最终的想法。不过还有另一种方法能让你完成自己的目的。即使你实力不济，只要达成任务，就可以在教会里有一定的地位。那时，就是你希望的随心所欲之时。”

声音停了下来，不说任务是什么，故意地吊起众人胃口。

“是什么啊，你快说啊！”

“就是，吊人胃口有意思？”

“……”

人们议论的声音错杂在这个昏暗的空间。情绪被调高之时，主持人再次说起话来。而且他这次的话，更是振奋人心。

“任务很简单。就是，找到幻化成人的四方神兽。”

人群再次沸腾，四方神兽，他们可是知道的，但对他们的认知也仅限于传说。

“这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吗？”乔木衣低语，声音很小，却还是被白落叶捕捉到。

“嗯，看来又要有你忙活的了。”

“不用怀疑，我是不会骗你们的。唯有四方神兽的能量才能让沉睡的冥邪苏醒，而只有冥邪苏醒，我们才可以做到真正的随心所欲。冥邪，可是半神。”

既然目的已经说出，那么他也该退场了。

“好了，我要和大家说的就是这些。那么现在，就是狂欢的时刻。”

除了少个别人，这里每个人都高声欢呼。每个人都心怀鬼胎，财富、权力、欲望。带着自己对未来美好的期待，他们的精神变得无比高亢。

白落叶忽然抱紧乔木衣，嬉笑地看着他说道：“你看既然现在是为了让人找到自己伴侣的时刻，那么不如现在就让我们俩相依为命吧。”

面具之下，那双眼眸平静如水，却无法掀起涟漪。但乔木衣的心里其实早已波澜壮阔。

可白落叶却在这时吐了吐舌头，俏皮地对乔木衣说：“开玩笑啦，和你相依为命的，不早就有人选了吗？”

白落叶说的那个人，指的就是东方雨。

乔木衣心中松了一口气，要是白落叶说的是真的的话，他就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个女孩了。微笑地摸着她的头，淡淡说道：“你的话，我也会保护好的。”

乔木衣的态度，是白落叶最后得到的答案。和意料中的，一模一样。

要是当初自己没选择离开，会不会结果就和现在不一样了呢？但是没有如果，只有结果。要怪的，只是自己当初无所谓的倔强和尊严吗？

“嘻嘻，那还要感谢你了。不过你也还要保护好她啊。”

“嗯，会的。”乔木衣平淡地回答，这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人流开始翻涌。被主持人暗示后的人们开始寻找该是自己的伴侣。这种看似美妙的东西，其实却隐藏的暴性。

比如现在。

“丑娘们，不要给脸不要脸！”声音爆喝而起，盖过重新放出的音乐。人们望去，亦是之前发出问题的大汉。

强壮的身体遮住他身旁瘦小的身躯，一只手举着对方纤细的手腕。

被他抓住的女生，淡淡地说着一些话，但是乔木衣无法听到。

“白落叶，那个女生说了什么？”

听到乔木衣的疑问，白落叶一字不漏地把话传达给乔木衣：“你的脸给我我也不要，还有能放开我吗？和你这样的人肢体接触，让我感觉怪恶心。”

听起来相当生猛，但是要是把那个壮汉热怒了。那个弱小的身体，即便是共鸣者，也无法完全挡下那么近距离的攻击吧。

果然，因为她的话，那名大汉被她给惹怒了。举起另一只手，带上暴躁的语气：“既然你不要脸，那就别怪我了！”

这人真的是蠢货吗？乔木衣在心里吐槽的同时，气流推开人群，高速移动到了壮汉身旁，在壮汉的手要碰到那个女生的身体时，乔木衣用一只手给挡了下来。

“轰”的一声，以乔木衣为中心的地面凹下，一些沙砾被挤压反倒飞溅出来。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欺负一个女生呢？”面具遮住脸庞，看起来充满了神秘。若不是乔木衣脚底碎裂的地面，人们还以为这只是一场演出。

一只手被挡住，壮汉放下抓住女孩的另一只手，随之向乔木衣敲下去。但在他的手放开那一刻，乔木衣淡淡一笑。

“这样才好，毕竟人家女孩子可是讨厌和你肢体接触。”

然后侧着左臂，直撞向壮汉的肚子。身体感觉到疼痛，动作停滞，但他决定了，一定要把身下这个小个子锤得稀烂。

但他想不到的是，乔木衣的速度和他根本不是一个级别。在他弯腰的瞬间，乔木衣就少少回身，然后抬起膝盖，再狠狠地踢向壮汉的肚子。

一系列动作眨眼间完成当人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落下地面。要不是旁边的人跑得快，下场也许就和壮汉下面的地板一样。被这个人，砸的粉碎。

壮汉开始诧异，自己摔下来地面，疼痛既然还比不过这个小个子给自己的那两记重击。

像个没事的人一样爬起来，眼中的怒火甚是吓人，但乔木衣却没感到惊慌。有的也只是惊奇罢了。

普通人被自己这两重击，不死也得去半条命。而且还从五米高的地方，以背朝地的姿态落下。

“看来，你是修体者。”这是乔木衣得出的结论。

“你知道修体？不过看样子你是共鸣者吧，小子。算了，管你是不是共鸣者，让我蒙羞，可是要有死的觉悟啊！”壮汉爆喝道，随即伸出一只手，染上火的战锤出现在他手上。

这种动作，出现的武器。感觉，好眼熟啊！

“等等，能问你叫什么吗？”

拿上战锤，壮汉的武力值和勇气值仿佛都上升了不少，但是感觉智力果然还是欠缺。

“呵哼，知道害怕了吗？现在你只要在我面前磕三声响头，我还是能原谅你的。”

“不，我只是问你的名字而已，害怕什么的，怎么可能。”

壮汉感觉自己再次被羞辱了一番，只不过这场是精神上的。握紧锤子，怒喝一声：“你爷爷我叫李狗蛋，你这狗孙子废话还真多。吃老子一锤！”

雷人的话语，把乔木衣给雷到了。瞬间开启内心吐槽状态：原来你才是狗蛋啊！你是不是和二营长是一家的？还有你的锤子是不是和他的是一个概念啊？

不过虽然知道了这个人可能和李龙云有些关系，但是乔木衣接下来绝对不会留情。

因为智力，不一定和武力成正比。

人们让出一片场地，仿佛是专门为他俩准备出的战场一般。

“狗蛋你好，我叫木颜。”从容不迫的微笑，完全不畏惧李狗蛋的攻势。在李狗蛋冲过来的时候，乔木衣用操纵气流加快自己的速递，凭借感应能力，狗蛋的每一记攻击，他都能轻松闪过。

“哟，怎么不打我啊？你是不是爱上我了，所以不忍心伤害我。”话说出口后乔木衣有些后悔，因为他想起了李龙云看自己的眼神。忽然，觉得好可怕。

“混账，不要只会躲啊！你是泥鳅吗？”李狗蛋挥舞着带着火焰的战锤，生动形象地对他的行为做出了比喻。

“就连比喻也是那么奇怪的东西吗？”乔木衣感觉到一股恶寒，身体像被电击一般，浑身发麻。

看自己一直怼不到乔木衣，李狗蛋停下自己的动作，大声喊着“啊！”，随后用力地把战锤锤向地面。

地面被战锤砸到过后，冒出一个大坑，同时爆发一道火柱。

原来被砸到的话还会帮忙添加特技啊！

乔木衣满脸黑线地看向这个叫做狗蛋的男人，深深被他的智慧所折服。你打不到人就去砸地板，你是三岁小孩吗？

不过在李狗蛋敲击地板过后，他的眼神出现了更多的暴虐。转身看向刚刚自己抓住地那个女生，一步一步地向她毕竟。

喂，你怎么不跑啊，姐？

不过想这些也来不及了，因为李狗蛋已经踩踏地面，用凹下去的地方发力，笔直冲向那个女生。

乔木衣迅速喂自己加上一层推进自己的气流，再次高速向李狗蛋冲去。

若是执意去攻击那个女生，那李狗蛋的攻击绝对会被乔木衣挡下来。所以，李狗蛋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那个女生。

因为他知道，乔木衣绝对会来保护这个女生。

冲到一半的身体忽然扭腰，强力一击砸向乔木衣。

“这就是你的极限速度了吧，这种情况减速也无法立即停下。主动撞向网吧，泥鳅！”

自己居然被摆了一套，自己居然被一个智力欠缺的人摆了一套！

不过李狗蛋向错了，毕竟他接触的共鸣者还太少。这群轻易获得自然法则的人，怎么可以用对待普通人的方式对待他们？

乔木衣直接加上一面强力的缓冲气流，身体不过前进了零点几米便停下。最后里李狗蛋的距离还有个几米远。

“呼，好险。不管是身体意义上的还是智力意义上的。”

“什，什么？”无法用平常原理解释的事情发生，李狗蛋顿时傻了。

“别摆出一副我傻了的表情，这对我的侮辱太严重了！”乔木衣皱着眉头吐槽，说真的，李狗蛋这样的表情太没有灵性了。

“该死的混球！你不过来，我会过去吗？”

乔木衣开始还弄不清他话中的意思，直到李狗蛋抡起锤子冲向人群时，乔木衣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而且，现在那个女生，依然停留在原地。

“笨蛋，你怎么还不跑啊？”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身体却还是坚决地跑了过去。

抬起手准备接下这次攻击。乔木衣知道，在自己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接下这次攻击，身体绝对吃不消。

又要断几根骨头了吗？

在乔木衣这样想时，一阵暴风突起，把李狗蛋推得向后退出几步。

这种感觉，是小雨吗？她怎么会在这里面？该死，她不怕被人怀疑吗？

“这种感觉，你是风属性的共鸣者吗？看来你就是那个最后一名共鸣者了。”

诶？

李狗蛋的话，让乔木衣懵了。不过悟懂以后，反而有些感谢李狗蛋起来。

“是啊，我就是最后的那个风属性共鸣者。”

人群开始沸腾起来，因为他们都知道冥邪的一些事迹。

史上，最强的风属性共鸣者。

“哼，那么抓住你的话，我不就可以成为‘冥邪’里最有权力的那个人了？”

李狗蛋说完，一步一步地向乔木衣走去。

“木颜吗？看来你很重视那个女人的命啊，如果我要杀了他的话，你会不会拼了命的去保护她呢？哈哈，到时候我就可以折断你的骨头，废掉你的双手！”

“唉，真的是傻得可怜啊。”乔木衣叹息，“身为最后一名风属性共鸣者的我，怎么可能会让你接近这里呢？”

掏出一枚硬币，用食指和中指夹住，在中间堆积压缩的空气气团。

“废掉你的只手臂算了。”

指尖“噼啪噼啪”的电流声响起，随即伴随乔木衣的低语，它也发出低鸣。

“雷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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