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血之洗礼

“哦啊啊啊啊！”厄尔尼加号的老船长激动的掀翻了船长室的桌子，手里紧紧的攒着一张由布莱西斯亲笔写给他的进攻令，苍白的胡须鬼畜的抖动着，“终于，终于！老天开眼了啊！”他叫来水手长。

“传我命令！命厄尔尼加号和最近的「暴风之眼」号起锚，进攻克里梅林港！这一战，我们必须一鼓作气拿下这座城市，绝不能辜负了布莱西斯大人的期望！”

....

“弓箭手准备！”百号守军张弓搭箭，瞄准了向港口驶来的运兵船，密密麻麻的箭雨从凯撒的头顶略过，而对方也早已做足了准备，前后排的士兵立马举起盾牌护住划船的人，箭雨噼里啪啦落下，被他们的盾牌尽数弹开，落入海洋之中。

“叫你的人停止攻击，不要浪费箭矢！”凯撒头也不回的踏上码头，双手的法阵转换为幽暗的冰蓝色，“冰息寒流·无声哭泣。”他双手朝下，轻轻的附着在水面上。

“哗啦！”紧接着，厚厚的冰层顺着他的掌心在海面上扩散开来，速度之快让对方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没一会儿，港口附近的区域就被完全冻上，运兵船和船桨被牢牢的禁锢在冰层中，无法再前进半分。

“这是....”老船长的双眼瞪的血红，布满皱纹的双手几乎要将战舰的护栏捏碎，“这是怎么回事啊啊啊？！”厚实的冰层封住了运兵船的行动，一波又一波的箭雨劈头盖脸的砸在他们头上，他们又要破冰，又要注意保护自己，只能抱着盾牌原地挨打，不敢再冒险把肉身露出去接他们一通乱箭。

“那个冰层是怎么回事？！”老船长大发雷霆，猛的捶在栏杆上：“传我命令，投石车准备破冰！”“三思啊！船长！这么近的距离爆炸范围会波及到自己人的！”

“那就瞄准港口！或者直接把主舰开过去破冰！”

“直接开主舰风险太大，离得近了箭雨会攻击到主舰。传我命令！投石车准备！”

啪嗒，一滴水珠落在水手的脸上，他下意识的抹了一下，“嗯？”越来越多的水滴落在甲板上，天空中忽然间乌云密布，大雨倾泻而下，霎时间电闪雷鸣，海水在暴雨中翻腾起来，摇的主舰忽上忽下，“早听说巴洛洛萨南部的气候恶劣又多变，今天算是见识到了。还好我们的军舰是经过改造专门应对暴风雨和疯狗浪的，运兵船也离浅滩比较近，所以受到的影响也不大，投石车也不会因为暴雨而失去威力，布莱西斯将军准备的还真是周全。”

“传我命令，厄尔尼加号的全部投石车瞄准港口，听船长命令射击，让「暴风之眼」号先不要离太近，在这种环境下贸然接近还是有一定危险的。”

老船长抱住桅杆，指向克里梅林的港口，“开火！”

一声令下，无数的火球腾空而起，穿过雨幕旋转着袭向克里梅林码头，“找掩护！”城主大惊失色，忙令手下士兵散开以防一窝端，“那个佣兵，你在干什么啊？快把魔法收回来跑哇！杵在那儿等着被炸成肉块吗？！”

凯撒面无惧色，他抬起头，甩掉兜帽上的水珠，淡淡的看向即将落下的火球，“呵....真是一场及时雨啊。”他举起一只手指向苍穹，冰层覆盖范围立刻就小了一些，但并不影响他限制住运兵船的动作。

“绝对防御·无声哭泣！”一道冰蓝色的冰柱沿着下落的雨滴高速冲向天空，眨眼间便移动到了那几个火球跟前。凯撒猛的握紧拳头，将冰柱周围的雨滴瞬间融合并凝结，形成一面巨大的冰墙挡在火球的飞行轨道上，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几个火球与冰墙玉石俱焚，飞扬的火星混合着碎冰渣稀稀落落的被雨水冲散，“这....这是！”城主的下巴惊的快要掉下来，“这是高级冰魔法才能做到的绝对防御，难道你是....”

“并不是什么高级法术。”凯撒淡淡的说道，“每一种魔法元素在相应的环境下都能够得到扩散和增强，我只是利用了这场大雨，使中级冰魔法能做到的普通冻结得到了强化罢了。你若是要谢谁，就感谢这场大雨吧。”

“什么情况！”老船长气到爆炸，险些在湿滑的甲板上摔一跤，“船长，你看见了吗？”水手指着破碎的火球和冰墙惊呼道，“我脸上他妈长了眼睛，我当然能看见，那面该死的冰墙是怎么回事？！”

“那个人！”水手指向码头的凯撒，“那个法师，是他用冰魔法挡住了我们的炮火！船长，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如果继续要抢滩登陆的话，我们就不能再使用投石机，但是如果那个法师还在，我们的火炮就别想击中码头！”

“放箭！放箭射死他！”“不行啊，运兵船上没有配备弓兵，主舰上的箭雨若是想要伤到法师，就必须将船只驶入敌方的箭雨范围！我们没办法冒那么大的险！更何况还会伤到自己人！”“暴风之眼号呢？他能帮上什么忙？”

“我们不能指望暴风之眼号！风浪实在太大了，贸然前进会有主舰相撞的危险，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可恶啊！那个王八蛋法师，要是没有他一切都应该很顺利！”老船长青筋暴起，死死的瞪着码头上的凯撒，恨得牙痒痒。“我们有多少人已经被运过去了？”

“800人左右！都被困在冰面上了！”

“足够了。”老船长摆摆手，“让他们直接下船进攻，我们不能再拖了，等天气好点把我们船上的元素法师派出去支援。真是够了，为什么专业的魔法师都是一群娘炮，动不动就晕船？”

“冲啊！”尼斯莱尔的军队挡下最后一波箭雨，纷纷跳下运兵船，拔出佩剑顺着冰面冲向码头，百人大军咆哮着席卷而来，“哼。”凯撒冷哼一声。

“我等的就是现在！”说罢，他把另一只手也从水面上挪开，并收回了寒冰法术，“为你们的愚蠢付出代价吧。”就在他撤去魔法的瞬间，原本坚固的冰面刹那间分崩离析，再度熔化成了海水，还在冲锋的尼斯莱尔士兵脚下一空，连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喊出，纷纷坠入海中。

这一沉，就都没能再浮起来。即便是轻装上阵，难以卸下的盔甲还是让他们的身体变得沉重无比，就这么再绝望中被自己的盔甲拖入了深海，800多人瞬间消失在了海面上，全军覆没。

“.....”老船长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嘴巴张得很大，可他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暴风雨丝毫没有减弱的势头，几叶无人的孤舟在海面上沉浮，双方再度陷入了对峙之中。

“全死了.....”水手惊恐的抱着脑袋，扑通一声跪倒在甲板上，不知是因为冰冷的雨水还是死亡在他心中留下的烙印，他浑身颤抖着，本不该属于胜者的恐惧暴露无遗，“他们全都死了.....几乎一整艘大型战舰的人....瞬间就没了.....”

“呼啊！”幸存的尼斯莱尔士兵用尽了全力，卸下半身的护甲游回水面上，像溺水之人死命的扑腾着，试图抓住摇摆不定的运兵船，可刚一抓住，运兵船就被他沉重的体重掀翻过去。

“救救我！”他用尽全力在水面上挣扎，歇斯底里的向不远处码头上的凯撒哭喊求饶，绝望的神情不断的被淹入水下，“求求你....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啊！”他用乞求的眼光看向凯撒，血红的双眼一次又一次的被海水冲刷。

凯撒双手抱臂，冷冷的看着他。

“我....咕噜噜.....我还有家人！老婆孩子还在等着我.....我还不想死啊！我还不--”

“嗖！”士兵的哀求戛然而止，一发弩箭准确无误的刺穿了他的眉心，他的表情定格在了脸上，缓缓的沉入了水中，挣扎着得手也安静下来，随着他一同消失在深海。

“这就够了....”凯撒将连发弩挂回腰间，“只要需要知道你是我的敌人，这就够了....”

城主凝望着凯撒的背影，叹息着摇了摇头。

“啊啊啊啊啊！”暴怒的老船长仰天长啸，一口鲜血吐在甲板上，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昏死过去。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城主走到凯撒身边，“投石机的轰炸不会停止。上天不可能永远站在你这边，我们得在雨停之前想办法做点什么。”

“.....你没忘记我开出的价格吧？”凯撒冷不丁的问道，“嗯？报酬吗.....我记得。”

“那你最好提前把报酬准备好。”凯撒从戒指里抽出巨剑背在身后，“要么死在那里，要么活着拿到报酬。目前这就是我仅剩的选择了。”

“你.....你想干什么？”他一只脚踏上水面，一层薄冰自动在他的脚下凝结起来，“做一件一劳永逸的事情。”

“我要强行登船，一口气端掉他们的老巢！”说罢，凯撒的掌心光芒大方，借着冰魔法的力量，他自如的在海面上狂奔起来，速度越来越快，径直冲向不远处的厄尔尼加号战舰！“强行夺舰....一个人？”

“那是什么？”安顿好老船长的水手长无意间注意到，一个庞大的黑影正在以高速向他们冲过来，脚下不时显现出白色的冰层，“那不是飞行道具.....”他扒住栏杆，对着那个东西定睛一看，只见刚刚那个灭掉了他们八百水师的法师竟然只凭自己一人从海面上向他们狂奔而来，背后的巨剑无不显示出他咄咄逼人的架势。

“敌袭！！”水手长吓得魂不附体，多年来的海战经验控制着他的舌头，几乎是嘶吼着喊出了这两个象征着海上白刃战的人肉警报。

“轰！”凯撒一脚蹬碎脚下的冰层，如同一颗炮弹猛的撞向厄尔尼加号的甲板，只听一声巨响，凯撒只凭着自己的肩膀便撞碎了坚固的护栏，在甲板上就地一滚减缓冲击力，于暴雨之中拔出了他的巨剑。“干掉入侵者！”凯撒眼神一变，反身一刀腰斩偷袭的水兵，血淋淋的肠子连带着一堆器官被抽出水兵的胸腔掉落在甲板上，殷红的鲜血顺着甲板上的雨水扩散开来，将地面染的腥红。

“保护船长！”四十多来人拿着用来砍断麻绳的砍刀将凯撒团团围住，他知道，甲板下的人可不止这点。

“啧。”凯撒想了想，还是把巨剑收了起来，“在摇晃不定的甲板上用大家伙可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啊啊啊！”凯撒侧身闪开水兵的竖劈，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右拳顺势打在他的面门上，在他稀里糊涂的空档拔出匕首在他的颈动脉上一划，一把将那已经是个死人的水兵推倒在地。凯撒一把反扭住偷袭者的手，五指发力猛的捏碎水兵的指骨，疼的他凄厉的哀嚎，手里的砍刀落在了地上，他一把揪住水兵的后脑勺，将他的脑袋狠狠的砸在桅杆上，连续猛砸三下，那家伙的整张脸都被砸进了脑壳里。

越来越多的人向他围拢过来，凯撒单手提起奄奄一息的水兵，将他扔向背后靠过来的铠甲士兵，一下砸倒一大片，他紧接一个滑铲躲过乱刀，顺势召出冰魔法在湿滑的甲板上结上一层薄冰，本来就重心不稳的水手脚下一滑，惨叫着摔进了海洋中。

凯撒的匕首又是一转，牢牢的**水兵的小腿肌肉里，一记上勾拳结结实实的砸在那家伙的下巴上，力道之大竟直接将他打飞到半空中，重重的摔在甲板上。凯撒拾起砍刀，在众人的怒吼中，他一肘架开袭来的利刃，手臂一扭将那人的脑袋夹在腋下，随着一声暴喝，凯撒手臂猛一扭，折断了那个水兵的脖子。

凯撒就这么在战舰上与百号士兵展开血腥的死斗，只见他揪住一个盔甲士兵的胸甲，狠狠的把他贯在木强上，怒吼着朝他的脑袋连砍数十刀，直到裂开的金属深深的扎进士兵的后脑勺才罢手，“啊啊啊啊！”双方杀红了眼，早就忘了什么安全事项，只想用尽手段杀死对方。

“那个疯子....”码头上的城主一眼就看见了陷入死斗的凯撒，亲眼目睹一个又一个的士兵被他用各种猎奇而残忍的方式杀死，这哪里是战斗，分明就是一场屠杀！“他已经彻底疯了....他渴望的到底是什么，真的是金钱吗？”

不远处的暴风之眼号上的水手也被厄尔尼加号的血腥杀戮看呆了眼，“我的天啊....”暴风之眼号的船长双腿发软，不敢再看下去，“厄尔尼加号....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他哪里知道，自己这一番「夸张」的描述，对于现实发生在厄尔尼加号上的死斗来说一点都不夸张！

“哦啊啊啊！”凯撒歪头闪过攻击，砍刀深深的嵌入了他身后的木板之中，“给我去死啊啊啊！”凯撒掐住水兵的喉咙，照着他的面门连打十招重拳，在他松开凯撒衣领的瞬间，凯撒揪住他的头发，狠狠的将他的脑袋钉在了砍刀上。

“WryyyyEEEEyyy！”他疯狂的嘶吼让人心生胆怯。凯撒拦腰抱住水手长，发了疯似的撞向船长室，两人直挺挺的撞碎木板墙，双双滚落在地上，把藏在桌子下的老船长吓的魂飞魄散，“额啊啊啊！”那水手长的气力也不是盖的，那时候想要混上水手长的位置，过硬的拳头是必不可少的。

经过一番激烈的缠斗，水手长率先将凯撒压在身下，掐住他的脖子嘶叫着将长满老茧的拳头叩入凯撒的面门。

凯撒的脸马上就给他打开了花，鲜血从他的七窍喷涌而出，打的他一阵耳鸣，他一手死死掐住水手长的脖子，一只手护住自己的脸免得承受更多的攻击。

“砰！”这一拳直接打在凯撒的嘴上，他只觉口中一热，牙龈渗出一股鲜血，钻心的疼痛触动着他暴虐的神经，他干脆放弃了防御，任由这一拳打在自己脸上，抄起身旁触手可及的硬木条狠抽在水手长的脑袋上，只听啪嗒一声，木条在飞溅的鲜血中断成两截，水手长头脑一阵眩晕，就是在他短短犯迷糊的瞬间，凯撒一记重拳打在他的鼻梁骨上，双方一转攻势，这次轮到凯撒骑在水手长的身上，揪着他头发将他的后脑勺朝着地板猛砸，每一下重击都能听见水手长颅骨开裂的脆响，每一下都能见到木地板上砸出的龟裂愈发深刻。

“唔呃呃呃！”水手长一脚踢在凯撒的左脸，将他踹开老远，捂住哗哗喷血的后脑勺迅速站起身，伸手就要去摸落在一角的砍刀。凯撒的动作也不慢，水手长拿起砍刀准备扑向他的那一刻，凯撒抄起船长室的木椅子照着他的身子骨就是一下，木椅子结结实实的轰在他的身上，霎时间崩的七零八落，水手长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左半边的臂骨和肋骨被这一击砸的粉碎，刚拾起的砍刀也被打飞到一边，口喷鲜血撞在木板墙上，在他被反作用力弹回来的瞬间，凯撒虎虎生风的拳头早已等候多时，狠狠地招呼在他的额头上，水手长脑袋一空，前半部分的颅骨被凯撒打的粉碎，又一次撞在木板上再反弹回来，凯撒怎会放过这个机会，一脚踢向水手长的小腹，这一下直接把水手长背后的木板砸出一道巨大的裂痕，水手长只能像个皮球一样被打飞，再弹回来。

可接下来的这一击，就是凯撒杀意满溢的绝命一击。

“啊啊啊啊！”凯撒回转身躯的瞬间，从戒指中拔出巨剑，使出全力斩向弹回来的水手长，只听一声巨响，水手长脆弱的身躯被嵌入木板的巨剑牢牢的钉在墙上，鲜血顺着他被斩中的腰沿着巨剑的纹路缓缓流淌。他的双眼喷出两股鲜血，双手耷拉在巨剑上，彻底没了声息。

凯撒维持着握剑的姿势，迟迟没有把巨剑**。他需要缓缓脸上的疼痛。

“呀！”凯撒忽然觉得腰间一阵剧痛，他回头一看，刚刚躲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的老船长抓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趁他不注意刺进了他的肉体中，满怀期待的双眼激动的盯着凯撒，期盼着这一击能确实得杀死他。

可惜他没能做到，换来的只有暴风骤雨。

“哦啊啊啊！”凯撒的怒火被这个糟老头彻底点燃了，他大吼一声，一脚踢在老船长的下巴上，年老体衰的老人口喷鲜血，砸倒在船长室的墙角，双眼翻白，口吐白沫，双手维持着诡异的姿势抽搐个不停。凯撒拔出插在腰上的匕首，用一块破布绑住伤口，拾起落在地上的砍刀，血红着双眼缓缓走向已是废人的老船长。

从暴风之眼号的角度来看，凯撒正好背对着他们，他做了什么，暴风之眼号的水手们看的清清楚楚。接下来的光景可以说是惨不忍睹，好几个士兵忍不住吐在了头盔里，船长心有余悸的摸着脑袋，脸色煞白无比。

伴随着老船长的惨叫，凯撒像条杀红眼的疯狗，一刀又一刀的砍在老船长的脑袋上，砍的尸体血肉横飞，花花绿绿的脑浆蹦的到处都是，船长的哀嚎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凯撒每砍一刀，老船长的尸体就会抽动一下。

终于，老船长的脑袋只剩下了一个鲜血淋漓的下巴，凯撒这才停手。他抹去脸上的血迹，做个了长长的深呼吸。他的思绪逐渐清晰，情绪逐步稳定下来，可正是这种冷静的狂暴，才更加的可怕！

老船长死了，但是他知道船上的人可不止这么点。他要杀死船上所有能见到的活人，他要血洗厄尔尼加号，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做到永绝后患。

他一手提着砍刀，一手反握匕首，冷静的屠杀他看见的每一个人，士兵，魔法师，女人，划桨奴隶....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凯撒用砍刀勾住骑士的胸甲，将他砸在木板上，攒紧的匕首顺着头盔和盔甲间的缝隙猛刺进去，这一刺就是好一顿飙血，那骑士浑身抽搐，连佩剑都拔不出来了。凯撒的匕首在他的喉管中扭上几扭，确定他已经死绝了，这才把**，“嗬啊啊！”凯撒轻松闪开重甲骑士的长剑，双手猛叩住士兵的头盔，两手的金光色法阵光芒四射，“万向雷劫....”

“咿呀啊啊啊！”金黄的雷电通过盔甲的传导贯穿了士兵的全身，重甲骑士惨叫着，在凯撒手中抽搐了好一会儿，直到一股烧糊的肉味飘散开来，凯撒把他电焦的尸体扔在地上，继续寻找着他的下一个目标。

“拦住他----啊啊啊！”“你不要靠近我啊啊！”“怪物，怪物啊---”凯撒走进了甲板之下，在场的围观者彻底失去了他的踪影，人们看不见凯撒的身影，只能听见甲板下不停传出重物翻倒的声音，金属的撞击声和撕心裂肺的惨叫....

....以及不断的从船体的缝隙中渗出的鲜血，如同瀑布般涌出来，汇入海洋之中，不一会儿便将厄尔尼加号周遭的水域染的鲜红。

“啊啊啊！”终于，惨叫声停止了。凯撒从甲板下钻了出来，将他的巨剑背在身后，他从头到尾被染成了一个血人，没有一处不是红的，就连雨水都无法冲刷他身上的戾气。

凯撒靠在方向舵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双眼呆滞的盯着地面，支离破碎的尸体随着厄尔尼加号的起伏而滚动。

休息了许久，凯撒直起腰板，又给腰上的伤口系上了一层破布。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他准备弃船离去的时候，他却在护栏前拐了个弯，径直走到了方向舵面前。“他这是要做什么？”城主的左眼皮跳个不停。

“总不可能是要开船吧。”暴风之眼号船长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个人是没法驱动大型战舰的。”

凯撒一手握住方向舵，打满角度，手指向空中，掌心的法阵变成了墨绿色。“当然，如果他会风魔法就另当别论了。”接着暴风兼顺风的加持，凯撒的中级风魔法也得到了增益，只见大型战舰张开风帆，在狂风的帮助下很快便能行驶于海面上，船头向左转移了些方向，竟直直的向着暴风之眼号驶来！

“他要干什么？！”船长大惊失色，差点没尿一裤子，“这个疯子！杀光了厄尔尼加号的人还不够吗？！投石机准备！给我炸掉厄尔尼加号！”水手们纷纷转过头，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船长，你应该知道投石机会被那家伙挡住的吧，更何况军队的物资还在那艘船上，怎么能炸？”

“....靠靠靠！”船长急得直跳脚，“我就是不想那家伙走近我十步范围内啊！弓箭手准备！等厄尔尼加号一接近就乱箭射死他！”

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全副武装的弓弩手们纷纷聚集在暴风之眼号的一边，死死的盯着越来越近的厄尔尼加号，“全体听我命令！”船长举起了手，“准备----”

“诶？”就在厄尔尼加号马上就要驶入箭雨范围的时候，不知为何又忽然的拐了个弯，向着另一个方向驶去。“那家伙在搞什么名堂？”知道凯撒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船长心中悬着的大石头这才落下来，长长的舒了口气。

不对....就在这时，船长忽然想起了什么。

“那家伙把船往哪个方向开的？！”船长立马扑到船尾，只见在厄尔尼加的甲板上，凯撒连正眼都没看过他们一眼，正在将一枚又一枚的投石机炮弹从甲板上搬下去，透过比较刁钻的视角能够瞥见，他正在甲板下把那些炮弹用绳子捆结实了，一起堆在船头。

“遭了！”船长脸色唰一下就白了。

“那可是尼斯莱尔主舰队所在的方向啊，布莱西斯将军正在那里等待着我们凯旋归来的好消息，而厄尔尼加和暴风之眼都是挡在主舰前面的大型战舰，难道说....”

“这家伙想把炮弹都堆在船头，把厄尔尼加号变成炸弹炸毁布莱西斯将军的主舰吗？！”这下可糟糕了，布莱西斯将军坐守后方，根本不清楚前线战况如何，肯定不会对「凯旋归来」的厄尔尼加号做好应对准备！到那时如果让炸弹船成功引爆自身与布莱西斯将军同归于尽，那就完蛋了！

“起锚！让暴风之眼号满帆航行！我们必须在厄尔尼加号到达主舰队前截住他们！”船长大声命令道。

尼斯莱尔胜利的希望，就掌握在他们手中！

狂兽行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