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巨龙之影（十一）烟雨几重

“darling~我走的好累哦，背我好不好？”

“亲爱的，走这么久了要不要喝点水？”

“亲爱的，和我一起骑马吧？”

“吵死了！烦不烦啊臭婆娘！给我闭嘴！”凯撒额头上青筋暴起，厉声喝道。

他已经非常克制自己了。走了几个时辰下来，阿蕾莎停不下来的骚扰让他头疼欲裂，窝了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泄。

“啊啦～真是暴躁呢，平日里一定没碰过女人，所以很缺爱吧～”阿蕾莎非但没有闭嘴，反而变本加厉的在凯撒面前骚首弄姿，全然无视快给她气疯的凯撒，“没关系，我会好好负起责任的哦～”

“艹！”凯撒实在忍不下去了，开口就是粗鄙之语。对付这种死皮赖脸的家伙，揍一顿效果最好，然而现实却是：凯撒非常清楚，现在不是下不下的去手的问题，站在她面前的可是阿蕾莎那个死变态，要是揍她一顿说不定反而中她下怀。

要不宰了她？“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他拼命压制自己内心杀人的强烈冲动，走路的速度越来越快，“不要跑那么快嘛，darling~”无论他跑的有多快，阴魂不散的阿蕾莎总是能骑马赶上。

“死变态你离我远点！”“你很不乖哦～”“好恶心啊，滚远点！”

凯撒猛的一个急停刹住脚步。这个地方的景色，好像有点熟悉。

“怎么了？”阿蕾莎虽然让马匹进行了减速，但依旧往前走出了几步，站在了凯撒的面前。

“不要动！”凯撒见状，立马对着满脸疑惑的阿蕾莎大吼一声。

“那就是你说的钢铁要塞吗？好大哦。”阿蕾莎望着阳光下的钢铁要塞，全然没把凯撒的话听进去。

“我叫你别动！”凯撒快被她急疯了，他可是很清楚擅自踏入钢铁要塞周遭的区域会发生什么！

“放下武器，双手放在脑后，这是最后一遍警告。”果不其然，那极具磁性的声音从钢铁要塞的扩音器响起，凯撒听到这个声音的第一反应就是双手抱头，照他说的那样一步步靠过去。

但是阿蕾莎并不知道，“哦吼？”她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待客方式可真是无礼啊。”说罢，她竟骑着马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自动机炮的射程范围！

“阿蕾莎！我他妈叫你别动，你耳朵是聋了吗？！”凯撒那对犀利的鹰眼敏锐的察觉到，城墙上的机关炮台已经指向了他们，多管炮轮轰隆隆的旋转起来，一旦旋转速度达到最大，听到枪声响起的前一秒他们就会被打成马蜂窝。

“没关系，亲爱的，这里就交给我吧～”阿蕾莎傲气的勾了勾嘴角，全然不把凯撒的警告当回事，径直向钢铁要塞走去。

那个臭娘们儿，“罗琳！你他妈听见没我！马上关闭自动防御系统！”他扯着嗓子冲着钢铁要塞咆哮几声，身体不敢有任何的动弹---如果此时贸然冲上去强行拉回阿蕾莎，就会被自动防御系统自动判定为攻击行为，到那时连警告都免了，他甚至可能来不及碰到阿蕾莎就得变成一滩烂肉。

他不能再犹豫了，阿蕾莎和凯撒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此时不下决定更待何时？等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再想救人可就太迟了！

“阿蕾莎！”话音未落，凯撒的身形已然消失在原地。

“趴下！”

霎时间，十几台机炮同时开火，震耳欲聋的轰鸣响彻了整个安扎拉夏平原，无数的子弹于眨眼间在地面上炸开，迸溅出一片烟雾。

就在枪声响起的一刹那，凯撒来不及理会擦肩而过的子弹，只见他在跃起的一瞬间召唤出风魔法进行物理加速，将还没搞清楚状况的阿蕾莎扑下马匹，顺势从戒指中甩出玄铁盾护在二人身前。

于是，第一发子弹在他们脚边炸开。而早在那之前，阿蕾莎的马甚至来不及发出哀鸣，无数的穿甲弹瞬间打碎了它的上半身，飞溅的血肉染红了草地。

“唔呃....”凯撒一手持盾，一手将阿蕾莎紧紧抱住。那可是罗琳亲手研制的穿甲弹，专门用来击碎吞天巨蟒的外皮的子弹，普通的玄铁盾又怎能挡得住，只听得耳边叮叮当当，隔着盾牌将冲击波打入凯撒的手臂，威力巨大的弹雨眨眼间便将玄铁盾70％的部分撕了粉碎。

“暗法术·气息遮断！”

机炮的枪声戛然而止。就在二人的肉身暴露在弹雨的一刹那，被逼入绝境的凯撒急中生智，立马催动体内的暗法术将他和阿蕾莎的生命气息对外界完全屏蔽掉。钢铁要塞上的机炮是在炼金术的作用下追踪生命信号而运作，只有这么做，才能把自己的存在完全消除于射程范围中，让其无法察觉到自己的存在，攻击自然就停止了。

“可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凯撒的反应已经足够快了。可惜，他还是没快过子弹。

“凯撒！！”阿蕾莎惊恐的看向手上的鲜血，“你受伤了！”还是有一发穿甲弹击中了凯撒的躯干，那发穿甲弹全然无视了凯撒风衣里的秘银锁子甲，直直的打穿了他身体，从他腰部以下穿了过去。

仅仅是那一发，就差点要了他的老命，浑身的骨头都快被震散架了。

鲜血如涌泉般喷出，阿蕾莎焦急的扯下自己衣服上的一片布料，用力的捂住凯撒身上的大血口，雪白的薄纱立刻便染上了一片殷红，“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早该听你的....”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专心给我止血吧。”凯撒的脑门上全是冷汗，他强忍着剧痛，眼皮越发的沉重，“气息遮断不比神砂岚轻松多少....这会需要消耗巨大的精神力。我快不行了，在我倒下之前，拜托那群二百五赶紧察觉到异样吧....”

“外面的机枪为什么又响起来了？”钢铁要塞内，此时的罗琳正因为下落不明的红叶搞得心烦意乱，听到外面的枪声，她不耐烦的问道，“兴许又是魔物在捣乱？”

“但是也没响几声啊....烦死了，我去看看什么情况。”罗琳在捆住爱丽丝的绳子上打了个死结，把软绵绵的圣女随意的扔到床上，丢下一句“回来再收拾你”便匆匆离去。

.....

“我日尼玛，什么情况？！”罗琳跟着拉迦急急忙忙的跑到钢铁城墙上，正当贝蒂她们还在茫然的寻找魔物的尸体时，眼尖的罗琳一眼就看见了窝在草堆里的凯撒和他身下满身是血的精灵族少女。

“凯撒，凯撒你他妈听的见吗？！还活着吗？！”自动机炮的射速和穿甲弹的威力势不可挡，罗琳当即意识到大事不妙，刚刚的枪声也许酿成了大祸。“妈个逼的。”罗琳又急又怒的跺了跺脚，“贝蒂，去把城墙上防卫机制暂时修改为手动模式。拉迦和雅各布，带上医疗箱，和我去把凯撒抬回来，诺兰去最近的城镇聘一个圣法师过来，快！”

城墙的大门自动打开了一条缝隙，诺兰发动吉普驶向最近的城市，另外三个人用最快的速度冲下倒在血泊中的凯撒，“凯撒，你醒醒，你快醒醒！”

“他的生命体征还在，但是失血过多，脉搏非常微弱，随时都可能断气。”雅各布把失神的阿蕾莎拖到一边，罗琳急得也顾不上这个陌生人了，当即决定道：“抬回钢铁要塞太浪费时间了，我要就地开始抢救！”

“我知道了。”三人纷纷戴上医用口罩和手套，“这是创伤失血性休克....该死的，我们需要一个血袋！”

“血袋？上哪找血袋去？在雅各布叫来的圣法术到达之前我们都要负责给他做手术，可没那功夫给他输血。”

“那就用我的血吧！”阿蕾莎听到凯撒还有抢救的机会，连滚带爬的钻到三人身边，一摞袖子主动将手臂递过去，“凯撒会这样都是我造成的....要输给他多少血，拿去便是！只要能救活他，抽干我的血都没有问题！”

罗琳看看阿蕾莎，“我不知道精灵族的血液和人类的血液能不能相匹配.....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就赌这一把了！”拉迦没有多话，立马从医疗箱中取出加入了抗凝剂的静脉注射器，三人轮番操作，将阿蕾莎的血液源源不断的输送进凯撒奄奄一息的躯体。

“凯撒....那么多危险的时刻你都坚强的挺过来了，你他妈的别死在我们手上那就搞笑了啊....你丫的给老娘撑住啊！”

......

“我不是个好孩子....”红叶屈膝蜷缩在女皇的怀中，任由她抚摸着自己的长发，就像一位母亲。她从未有过这样的安全感和令她陶醉的温暖，她得是有多么温柔在会使她如痴如醉啊。

“因为过去犯下的错误吗？”女皇温柔的笑着，纤细的双手轻轻搂住红叶孱弱的身躯，“这世上没有人不会犯错。那些错误孰轻孰重，可以铭记，却没必要纠缠。”

不亏是养育过几十代子女的吞天巨蟒之母，虽说她千年以来从未接触过人类社会，但任何生物的心思却都能一眼看穿，这或许也是母爱泛滥的她所引起的吧。

红叶已经是个成年的女孩，但在活了那么久的女皇眼中，就如同刚出生的婴儿那般迷茫。她想要引导她，尽自己所能的支持她，就像.....一位母亲。

“.....我曾经因为自己一时兴起而杀害了一个无辜的人.....又滑稽又可悲.....”

“但那并非不可饶恕之罪，我的孩子。你能够抬头挺胸的面对曾经的错误，并且痛下决心的悔改，能做到这一步就已经很棒了。”

“但是罪过就是罪过.....无论我做多少都无法填补被撕开的裂痕。现在，惩罚终于降临了.....用最残忍的方式。”

女皇却搂的更紧了。

“想必，你已经这样惩罚自己很久了吧？”

红叶握住了女皇温暖的手心，显得有些迟疑。

“....为什么说，是我在惩罚自己呢？”

“改变需要铁一般的觉悟，做出觉悟更需要付出高昂的代价.....或许你并未察觉，亦或者习以为常，这些年来，你一定在改变着----用最痛苦的方式。”

“最痛苦的方式.....是指为了赎罪而麻木吗？”

“你失去了自我----你总是笑嘻嘻的应对他人，急匆匆的帮助别人，殊不知最真实的自己早就丧失了.....正如永远摘不下的人皮面具....”

“失去自我....这算什么惩罚.....”

“因为啊....”女皇的脸轻轻的搁在了红叶的肩膀上，“失去自我的同时....你也将以最违心的看法来看待这个世界。”

.....

“开玩笑吧.....”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

“凯撒这家伙....”拉迦咽了下口水。

“这家伙到底是人是鬼啊？”

为了方便手术，罗琳在众人的帮助下迅速将重伤昏迷的凯撒有惊无险的抬进了钢铁要塞内。

在罗琳用手术机械打开凯撒腹部的那一刻，眼前的一幕震惊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罗琳姐....”“啊....是啊.....你没看错。”罗琳抹去额头的冷汗。

“虽然速度非常缓慢，但凯撒破损的器官确实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那一发穿甲弹直接打穿了凯撒的脾脏和肾脏，他没当场死亡就已经是生物学的奇迹了，更别提他器官上那硬币大小的洞还在自行复原！

“能自行复原是件好事，但是凯撒恐怕撑不了那么久.....在圣法术来之前最起码将他的情况稳定下来！贝蒂，把手术刀给我。”

......

“那....为何您要说我们的相见是宿命呢？”

“那还用说吗？”红叶被女皇热烈的母爱关照的有些不太自在，伸手轻轻的把她推开，却正好碰上那两坨轻飘飘的脂肪。

“这都是命运的安排啊.....百年前，一位精灵族预言家曾告诉过我，「在我去世百年之久，将会有一位命运之人顺着铺设好的基石与我想见」，我想，你一定就是那个人吧。”女皇毫不忌讳把红叶埋在自己的宽广的胸怀里，漂亮的脸蛋上涌现出陶醉的潮红：“好乖好乖～真是可爱的孩子。”

“可是....我不知道所谓的命运是什么，我只知道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后获得了这番能力，但我却不知道该做什么。”

女皇微微一笑，“想知道吗？”

“想知道。”红叶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女皇愉悦的哼着小曲，向红叶伸出双臂：“叫声「妈妈」就告诉你哦～快来吧，像小蛇一样扑进我的怀里，紧紧的抱住我然后使劲的撒娇吧，我可是寂寞了很久了呢。”

“难道百年来您从未和任何生物有过交谈吗？”红叶变询问着，顺势躺进了她的怀里。毕竟，那真的很温暖。

女皇摇摇头，“曾经有许许多多的孩子陪伴在我身边....我爱他们，他们同样以爱回报于我.....现在，他们又会在哪里呢.....”

“您的....灵魂无法离开这座洞窟吗？”

“遗骸在这儿就不行。”难得见到女皇唉声叹气的样子，悲哀的目光望向自己的骸骨，“我不能与我的遗骸太远....如果遗骸覆灭，我的灵魂同样也将覆灭.....这就是你会在这儿的原因了。”

“您是说---”红叶惊讶的看向自己的双手。

“您难道需要我用这份能力复活您的遗骸吗？”

“准确来说是一具傀儡....即便你的能力给予了肉体，让它再度活动起来，我的灵魂也无法回到我的身体里了，只是会听从于你的洪水猛兽.....倘若这能做到，那即能解放我的肉体，更能解放我的灵魂。”

“可是....这也太大了吧。”红叶呆呆的看着那座巨大的骸骨，“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准备好....”

“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女皇说道这里，红叶分明看见了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哀伤。

“「黑王」.....我的丈夫，想必他已经进化成你们口中的灭烬龙了吧。他和我一样是巴洛克留下的孩子，但他....太过渴望力量了，以至于失去了理智，彻底变成了只会追寻力量与毁灭的疯龙.....可是我却---”

“不用继续说下去了。”红叶当然明白女皇接下来要说什么，如果就让她说出来，未免太残酷了一些。

“.....在那之前，我们还有点时间。”她又一次抱住了女皇，只是这一次，二人相互依偎。

“还有时间去理清思绪....”

......

“这下应该就没问题了。”圣法师长舒一口气，“我从没见过那样可怕的伤口....按常理说如果肉身在一瞬间遭受到了此等伤害早就当场毙命了。他简直就是个奇迹.....”凯撒病情很快就在罗琳等人的共同努力下稳定下来，与此同时，诺兰也千里迢迢的带着在潘科托城雇来的圣法师返回了要塞。

那圣法师激动的握住罗琳的手：“能和安扎拉夏的钢铁魔女共事是我的荣信。”

在治愈法术的光辉照耀下，凯撒受损的器官很快便恢复了原状，没有一会儿身上的伤口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因为疼痛而紧皱的眉头也逐渐放松下来，陷入沉沉的酣睡。

“收下，这是你应得的。”用一袋金币打发走了圣法师，罗琳疲倦的跌坐在椅子上，“我就奇怪了，凯撒明明知道钢铁要塞的规矩，按道理说应该不会做出格的事情，怎么还会被攻击，难道地面生命信号扫描雷达出问题了？”

“是我.....”坐在角落里的阿蕾莎带着哭腔，怯生生的开口道，“是我不听劝阻，硬要往要塞里闯，凯撒是为了保护我才....才....”她的双眼红通通的，脸上还挂着醒目的泪斑，说到这儿又不自觉的啜泣起来。

“所以....”罗琳挠挠脑袋。

“你到底哪位啊？”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阿蕾莎。的确，当时光忙着抢救凯撒，她作为临时的输血袋也被拉进了堡垒，还没人详细的询问过她的身份。不过罗琳倒也有了新发现：精灵族的血液可以和人类的相吻合。

阿蕾莎闻言，擦去眼角的泪水。她环顾四周，又看看熟睡的凯撒。

“凯撒他....确实是睡着了吧？”她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是啊。”罗琳莫名奇妙的看着她，“凯撒这家伙每天都要东奔西走，就没怎么好好睡过觉，你敢信这疯子25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你看他，睡得跟死猪似的，照着情况怕不是又要睡一天一夜。”

像是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阿蕾莎偷偷的松了口气，“那就好....”

只见阿蕾莎款款起身，神情肃穆而庄重。她微微一笑，恭敬的向众人行礼道：“我名叫阿蕾莎·古罗恩普斯，来自北方精灵族，而凯撒·古罗恩普斯则是我的丈夫，这般窘迫让诸位费心了。”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剩下凯撒的鼾声彼此起伏。

“WTF？！！”这样的气氛维持了两秒，全房间的人顿时口吐芬芳，一个个龇牙咧嘴，连罗琳都不例外。

“好你个凯撒！”罗琳毫不忌讳的指着凯撒的鼻子骂道：“看在这几年兄弟情的份上，我还真他娘信了你40年老处男的邪！哪知道你个王八蛋老早就三妻四妾了，你简直....简直不是人！”

凯撒以如雷的鼾声作答。

“妈的，我们甚至连女朋友都没有！！他个老混蛋居然抢先一步！”雅各布和诺兰更是怒不可遏的冲出了房间。

“那个....”拉迦（30未婚）的眼神像死掉了一样，“我能把他的脑袋砍下来吗？”

“我觉得烧了最好。”

“下次把他的头摁进啤酒池里吧。”

“那真是一件喜事啊。”唯一还没受影响的圣女爱丽丝晃动着软绵绵的身子挪动到阿蕾莎身边，“请问您是什么时候和凯撒先生认识的呢？一定是一段很曲折的爱情故事吧。”

“也不久啦，就是在一两天.....一两年前认识的，那时我被人族的奴隶贩子掳走，若不是他出手相救，恐怕我已经失身了。”说到这儿，阿蕾莎还装模作样的抹眼泪。

“也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只知道从那时起，那一瞬间，我对他一见钟情，深深的迷恋上了他，我渴望得到他。于是我把他关----无微不至的关心着他，起初他很抗拒，但最后他还是接受了我，我们确认了对方的心意，在那个凉爽的夏夜在森林中的小教堂结婚了.....那个洞房花烛夜，真是意犹未尽啊。”

“嗯？”爱丽丝隐约嗅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的胸肌是样的饱满，满身的伤疤是他的勋章，指尖轻轻划过肌肉间的沟壑，仿佛游走于铜墙铁壁的迷宫一样。我们俩脱下衣服，然后我伸出舌头［完全和谐］［完全和谐］［完全和谐］”各种刺激的词汇层出不穷，虽然这都是阿蕾莎的臆想，却把纯洁的爱丽丝吓得不轻。

“嗯？？？”爱丽丝已经有点坐不住了，脸上已经滴下了冷汗。

“何等的愉悦，接着我们俩关上窗户，他用［完全和谐］［完全和谐］把我［完全和谐］，最后他欲求不满，直接上手抓住了［完全和谐］［完全和谐］”

“嗯？？！！”爱丽丝像受到惊吓的猫一样炸了毛，整个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太刺激了，也显得有些不真实。

“你可别秀了，当初我和我丈夫双修的时候都没你们玩的这么花。”罗琳摆摆手打断了异想天开的阿蕾莎，“反正都是看个人情况吧。不过话说回来，凯撒不应该把自己的妻子毫无缘由的带到这儿吧？”

“嗯，亲爱的确实把灭烬龙的威胁和我说了一遍。所以我特意带了些北方精灵族关于飞龙族的文献过来供你们参考，要是能帮上忙就太好了。”

“罗琳姐姐。”爱丽丝拉了拉罗琳的裤子，“他们夫妻二人舟车劳顿，又经历了这一遭一定很累了，暂且先休息吧。”

“言之有理。”罗琳点点头，“那谁---雅各布，帮忙去把凯撒房间的床换成双人床吧，我也要回去睡觉了。正好惩罚下调皮的爱丽丝，居然敢趁我不注意挣脱捆绑---”

“罗琳姐不要啊！”

欢声笑语间，又是一天结束了。很难想象凯撒第二天醒来会是什么反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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