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马提拉)
老实说,我们现在的处境可谓是尴尬至极,所有的计划都被布鲁斯·西塞尔给搅乱了,他已经彻底背叛了我们。如今,我们只能祈祷格瑞兹·乌斯莫托没有被抓到并且看到了新闻。看到新闻之后,按照那家伙的脾气,一定会直奔这里。希望他不会蠢到单枪匹马杀过来的地步,这种情况下,再怎么看「庇护所」这边都不可能是安全的。我们公会在城中能够最快集结并行动的势力就是“他们”,虽然乌斯莫托一向看不起他们,但这可是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希望那个正义的伙伴能暂时和他所谓的“黑恶势力”妥协一下。
按照计划书中所说的,如果斯蒂芬因为各种原因无法与公会联系,那么就由我和伊芙琳·德瑞格尔共同担任临时会长,如果斯蒂芬死亡,那么就由我和德瑞格尔担任正式的正副会长。现在的情况显然已经符合前者的条件,那么我就有必要为每个公会成员的生死负责。虽然说这种话不像是我的风格,可我毕竟也是以该严肃的时候能严肃的起来著称的人呢。
只不过……
我看着已经枕着我大腿睡着了的赫达。
只不过这孩子要怎么办呢……
这条路可不是什么风景宜人的大道,是一条悬崖绝壁边的羊肠小道。带她走上这样残酷的道路真的好吗?我曾经无数次这样质问过我自己,可惜每一次都是以「反正那一天还早着呢」的自我安慰为结尾。妈的,万能的天父真会开玩笑,说好的还早呢?
啊,请不要误会。在下对萝莉没有任何兴趣。这孩子只是刚好碰上了我这么个负责任的远房亲戚做她的监护人而已。在下认为御姐属性才是最棒的——比如说这位正一幅想要向在下搭话的样子的伊芙琳小姐,当然,我是指外在。这家伙的外在虽然合格了,但是内在却被罗斯布席那个碧池污染了,所以她完全不是在下的菜。
“海草头,过来一下。”
谁是海草头了?分明就是在羡慕在下天然卷的头发。最关键的是这家伙那么响说话不怕把赫达吵醒吗这个披着御姐皮的禽兽?!
“嚷嚷你妹啊,明明是你要跟我说话为什么非得我凑过去?!”我用尽可能轻又能表达我的不满的声调说出了这样的话。另外,我是这个公会里极少数敢跟她这么说话而不会被她找麻烦的人。说的夸张一点,单凭这一点,在安克雷奇堡的公会里就没几个人敢来惹我。
“也好,你就坐在这里吧。我可不想被你下流的视线近距离盯着,会做噩梦的。”对方用看过街老鼠的眼神看着我,我全身都打了个寒颤。我、我这可不是在害怕啊,害……害怕什么的,怎么可能呢哈哈哈哈。
“现在他们没有盯着我们,想要说事情只能趁现在,给我竖起耳朵好好听着。现在离明天早上七点半还有十八个小时左右,十八个小时之后斯蒂芬就会被绞死。现在我们不能保证乌斯莫托一定会在这段时间里赶到,所以你给我绞尽脑汁去想,还有没有什么突围的办法?”
“无双割草。会死不少人就是了。”我耿直而不乏幽默的回答道。诶嘿,在下还真是个人才。
“别以为我赤手空拳就不能把你怎么样。”
“你要是能赤手空拳把我怎么样,还不如去把拳头砸在那些人的脸上呢。”
“他们有十六个人,每个人手上都抱着一把枪。你只有一个人,手上抱着一个小女孩。”
“别一口一个小女孩,人家都十三岁了,只不过因为营养不良看着矮了点瘦了点而已。”
“别把话题扯开——”
“啊~,把话题扯开的不是你吗?下次果然还是得随身带支录音笔啊。”
“……”
“说不出话来了吧?很好,轮到在下喽。我觉得吧,想要从内部突围,只能靠红碧……罗斯布席的法术卷轴。怎么样,这个能拿到吧?”
“恐怕很难。卷轴都放在她房间的柜子里,这些人不是不允许我们以任何借口上楼吗?”
“人家连使唤他们去拿报纸这种事情都能做到,就上楼拿个东西不行吗?那些人看着也不像是识货的主。”
“那是因为拿报纸这件事还不足以引起怀疑。上楼拿东西这种事不编出足够让人信服的理由,你认为他们会同意吗?我不认为他们全都是你这种用下体思考的投机主义者。”
“麻烦您积点口德吧……”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好好好。那你的堂弟大概可以承担起这个责任吧?”
“关安德什么事?”
“以我对安德的观察,他可远远不止如此啊。”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安德·德瑞格尔这个人比你想象的要更加厉害。我指的是性格和行事手段。大部分人在他身上看到的都是个文弱的滥好人,我可是在那家伙的眼睛里看到了老鹰之类的猛禽啊。不管你再怎么嫌弃在下,你总不能否定我看人的才能吧。”
“那么,你想让他干什么?”
“这取决于他想干什么。”
“也就是说这个计划也多半行不通,是吧?”
别用这种阴沉的眼神看我,很吓人的。
“有本事你自己想一个。”不管在什么情况下,用这句话还击总是能达到一转攻势的效果。看吧,这家伙现在可就没话说了。
“喂,那边两个,在嘀咕什么呢?”一个胡子拉碴的士兵似乎是觉得我们交头接耳的时间有点长了了,一脸怀疑的向我们走过来。
“这下麻烦……”
我还没有表达完自己的惊恐,这个士兵的头上就突然多了一把飞刀。他的眼睛死死的瞪着我,下一秒,整个人就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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