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八初雪

初雪

下雪了，书文第一次见到雪，丢下了寒假作业，来到外边，雪很厚，踩到上面，冰凉凉的感觉随即而来，让人感到满足。

许言意外的放下了手中的书，跟在后头，书文也难得的不黏自己的姐姐了，自从夏季开学那段时间起书文就很黏自己的姐姐，胜过了身为妈妈的妈妈。

许言把大树下的石砖上的雪给轻轻少扫下地，用暖绵绵的手套拍了拍石砖，一屁股坐上去，冰凉的感觉随之而来，让许言抖了抖，着实是属于冬天的感觉。

书文拿着捡来的小树枝东搞西搞好不乐乎，倒是形成了与冬天不一样的感觉，是一位很有魅力的妹妹呢。

许言抬起头，望着雪白的天空，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那天也是自己第一场雪，蓝，我们都这么叫她，她没有名字，是一个弃子，冬天格外的黏人，夏天你一靠近还会咬你一口，让人不得不感慨其的多变。

但其实她是唯一一位在b市最是保守的人，三年下来，她大多数都在自己家前这颗大树下生活，当然，也遇到过很多想要抚养她的人，但是都被她吓跑了。

许言则是在妈妈的要求下来到这位小丫头片旁边，许言那时连跟人说话都显得很是吃力，但是年龄却不小了，十二岁了，那是许言唯一一次反感自己妈妈过多的要求。

坐在小丫头的旁边忽然就觉得很安静，她没有咬自己，而是静静看着自己，我有些被看着不耐烦了，伸出两双手轻轻推着她瘦弱的脸蛋，没有推动，她意外的有力气。

忽然，她肚子传来了好几声叫唤，小丫头出奇的伸出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到。

“饿了，要吃的。”

“好....好吧，我去拿。”

说完就站了起来，小丫头笑着坐在哪里，静静的等着，我看着她认真的样子，耍了些小心思，故意等了十多分钟才下来，视野一放大，首先入眼的就是白雪其次就是格格不入的小丫头，她低着头，很安静的等在那颗树下。

“大雪了，为什么不进到走廊躲起来。”

小丫头以前一遇到大雪就会很熟练的躲到走廊下，很安静的缩在哪里，除了紧紧抱着自己的双手，其他肢体没有过多的动作，显得很是专业。

但是现在却有些傻了呢。

“等你。”

“我如果没来了？真要像小说一样等到明天冻死在我眼前你才开心？”

“嗯。”

许言笑了，摸了摸她的头发，很是枯燥，摸着摸着，轻轻摸到她的额头，意外，很软嫩，皮肤应该原先就很好才能任她这般糟蹋，所以应该是一位富人家的女儿，而且父母教育很是周到，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傻，死守方圆，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跟我回家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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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书文的一声姐姐，把许言叫醒，许言摸了摸脑袋才知道自己睡着了，微微一笑。

“书文？怎么不玩了？”

“姐姐，你怎么变得温柔了？”

“想到温柔的事情了。”

“是吗?能够告诉我吗？”

许言摇摇头。

“不能。”

“好吧。”

许言拉着书文的手来到牛奶店前，老板正在收拾着店面打算结束今年的生意，见到许言来了微微一笑，看到后边的女孩更是一惊。

“阿言，告诉阿姨，这是你妹妹？还是......”

“妹妹，书文，来叫阿姨。”

“阿姨好。”

阿姨点点头“你好，喝牛奶吗？”

“喝。”

书文一直很喜欢牛奶，吃早餐的时候总是会把目光看向没有喝完牛奶的妈妈的牛奶上。

许言轻轻捏了捏她的耳朵。

“要礼貌一些。”

“不用客气，当自己家。”

“好吧。”

许言直接撒了手，让小家伙冲到里边去，看着小家伙被阿姨诱着到处跑，嘴角不禁微微上扬，看了看自己一直待着并且有些破旧的手表，里边放着一张图，是被魔改了，很精致。

是蓝和小圆球的合照，蓝自然就是陪我过完那年冬天的女孩，而小圆球，就是在我十岁时碰见的那位被车撞到的少女，已成了过往云烟.....

我至今难以忘记那天自己的脆弱，当女孩带着满身的鲜血在自己面前彻底停止呼吸时，才知道自己的软弱。

“阿言。”

老板丈夫拍了拍许言的肩膀，认真的看着许言，言语间都透露着些许温柔。

“怎么了?不喜欢牛奶吗?那叔叔给你煎块饼，如何，葱花哦，可好吃了。”

老板抱着书文走过来，脸色看起来好了很多，笑着很好看。

“谢谢，没事的。”

“还在想当年的事情吗?”

许言点点头，有些不能不想，轻轻一会忆就能想起当时的场面就算现在已经过了六年，自己也瞒着母亲六年，鲜血的残躯在自己的样子。

“没事了，已经都是过去事了。”

书文有些懵，不知道大家在聊什么，但是看着姐姐一脸沉静的表情就知道，是对于姐姐来说是一件很难过的事情。

许言微微一笑，不去回应老板。

“嗯，笑就对了。”

许言一只手拉着推车一只手拿着葱花饼，带走了老板一小箱的牛奶，虽然雪地上推动手推车是很有难度的，但许言还是一只手拿着一张照片，这是许久未见的少女，蓝，许言称其为，雪之少女。

“姐姐，那家的店是不是有大故事?”

许言摇摇头。

“没有，只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两人经过面粉店看见哪位面粉大叔，许言略先朝着大叔微微一笑，顺带招了招手。

“早上好，下雪了，路上小心些。”

“好的。”

说起来从借到这辆推车起许言就没有还回去过，用的倒是越来越顺心了，想到这拿出几张红牛向面粉老板走去。

书文扶着推车远远看着自己姐姐，书文这时才觉得自己好像还没有足够了解自己的这位姐姐，和这座城市。

当姐姐缓缓向自己走来，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姐姐一楼长发，逆着风微微漂浮。

“快些，姐姐。”

“嗯。”

书文拖着车，许言走在前边，两人都面带微笑，安静走在回家的道路上，书文看着姐姐的背影，看着地上的影子，看着她穿着的白色连衣裙，左手的手镯，眼前的姐姐正一点点的清楚的进入到书文的眼里，脑海中，时隔多年也许都会想起。

回到家，李慧妈妈插着腰，看着两姐妹，小嘴撇了撇。

“哼，两小家伙走在一起还挺搭的，好看。”

书文脸有些发红，但是看了看一旁的姐姐，又看了看自己，总觉得妈妈在说笑，自己跟姐姐还是有些距离的。

许言到不在意两人不断投来的目光，而是拍掉身上的积雪，越过两人，蹲在暖炉前，伸出一双有些红的小手。

“我也要！姐姐给我腾个位子！”

许言向右边挪了挪，继续享受暖炉给自己的温度，低着头继续回想起之前牛奶店老板跟自己说的话。

‘蓝，找到了，有消息了，这是一个朋友拍到的，信息也查清楚了，你要不要去见见她？’

许言走到门外，刚好下起雪来，伸出右手轻轻接住一些，冰凉的感觉很快就袭来，左手拿出手机，往电话录计入蓝的号码，低着头来到了远处的公园。

被大雪覆盖的石凳被许言一屁股坐了干净，许言也不在意对方回馈给自己的冰冷，而是抚摸着那张照片。

‘你知道吗？当时我见到你就跪在我阿妹尸体前痛哭的样子了，当时我就决定，过来见见你，跟你说些事情。’

蓝坐在我家的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连带微笑，蓝比我大一岁，当时我仅有十二，她也大不到哪里去，但是已经有了些，寻常人没有的味道，气质也是独属于她的特别，以前远远看去，就能凭借其独有的气质感觉到是她本人。

蓝算不上很漂亮，是一位有着比较精致的五官和高挑的身高，以及一直留到腰间的长发，才会让人觉得这是一位女神的错觉。

她眼睛有些小，留着两颗门牙，确实很像兔子，说话时都有些漏风讲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她很耐着住性子，说话都很慢，很柔和。

‘真的吗？’

面对她回忆的往事，我对此还是有些怀疑的，因为当时她真的表现很像一位走失了的女孩，漫无目的的样子，并且是一位执着的女孩子。

‘嗯，不过有些意外，你竟然会如此强大，小圆球的时没有给你带来阴影吗？’

我还记得蓝吃着我家冰箱只有一份的雪球筒，那时好像把我气坏了，以前我很喜欢冰凉凉的东西，没有它们好似就活不下去了，反正和现在的自已是不一样的。

“嗯，有的，但是我对司机的信息更在意，他不是失手杀了小圆球的.....”

蓝捂住了我的嘴，她的手很凉，也许是因为一直捧着雪球筒的原因，她眼中带着一丝犹豫，但是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我知道，不要声张，在我们还没有能力的时候。”

后面他就把自己调查到的信息跟我说了，姓名至始至终只能知道一个假名，李大同，并且，不用过多久，他就会从牢里出来，为什么？因为他有能力。

所以自那之后，我就停止了一直在执行的调查任务，还很平安的度过了四年，现在，又能找到你的消息了，你这四年去哪里了？

许言摸着照片有些烦躁，这个寒假好似有很多事情要忙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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