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上场（2）

之后的剧情。却没有多少转折。

仿佛就如众人所预料的那样，二中又接连失败。

随着最后一个大角度的拉球。二中的娇小女孩移动不及。

“1:0！”

第一盘最后还是五中的胜利。

而那个娇小的女孩，在这一盘里更是一个球也没赢到。

“二中在干什么？派这么一个初学者上去……”

“不会是知道自己没人打得过那个伊达，索性自我放逐了吧？”

“自暴自弃吗？”

“不过说真的。挺萌的。卖卖福利什么的也好……”

下场的自己，却没有收到多少抱怨的话语。

“反正都是预料之中。”柳南握着球拍：“下一局是你的发球。记清楚了吧？发球还记得吧？我示范一遍给你看……”

点点头。至少发球还是会好好发的。

不过如果这个现场教学的场面被观众看到的话，可能就会有“你看那个人连发球都不会”这样的言论出现吧。

裁判示意上场。稍微挥了挥手：“我走啦。”

“去去去。”柳南一把把我推上场。

点点头。

似乎隐约感觉自己还忘了什么事。

是什么呢。

……

“小果的猫耳朵。竟然还戴着啊。”

“好可爱……”

“……不许提醒她！听到没有！”

几只大大小小的脑袋纷纷像小鸡啄米一样点了起来。

……

隐约靠着记忆。

挥出球。轻跃。把球拍往前重重的挥下。

没有顾得上旋转什么的。只要能好好把球打出去，就算是胜利了。

“好弱……”轻描淡写的。伊达简单的挥拍：“就这样的发球？！”

似乎没有用力气。这样至少自己能够有余力做些别的事——

少见的用上了一些力气，回拉。

“就是这样的进攻？”伊达简单的跑动：“——别开玩笑了！！！”

再次。用尽了全力的挥拍。

势头猛烈的抽球——

“砰。”出乎意料。再次被伸出的球拍挡了下来。

这次的回球，比起之前的球要低很多。拜此所赐，伊达也无法直接网前扣杀。

但这种程度，也就只是能够打回来而已——！

再次重重的回击。

既没带旋转，也没有多少刁钻的角度。这种回球，就像是那些粗制滥造的送球机器一样。

也根本没有认真的必要。

但胸口中隐隐的愤怒却无法停下——

“砰。”对方挡下。似乎没有调整过来，动作要匆忙许多。

“界外！15:0！”

啧。

虽然胜利了。但伊达心中的情绪却越发不爽。

又是一个不紧不慢的发球。

似乎毫无紧张感。就像是自顾自的在自己轨道上行走，周围的变化的景色，地震海啸还是鲜花遍地，都和她无关。

明明都到这种地步了……为什么还发这样的球？！

没有顾忌。对这种发球全力挥拍。

挡下。

再次挥拍而出。

挡下。

抽杀。

挡下。

球打在网上，球网一阵晃动。

“30:0！”

又是自己的胜利。然而完全高兴不起来。

就像是要把那个女孩推向绝望的深渊——

“来啊？！”伊达握起球拍大喊。

最后的一次击球。自顾自的把球在手里把玩了一阵，像往常一样击出。面对女孩的发球，伊达依然选择暴力的抽杀。

选好的角度，让对面的女孩不得不来回奔走。

女孩的反击就如风雨中的小小叶片，顷刻间就会被打落。

但即使是这样，一个球也没有赢下的绝望局面——

那个女孩的慵懒表情，却丝毫没有变化。

简直就像是——真正的怪物一样。

“砰。”秉持着自己所有实力的，全力一击。

那个女孩伸出球拍，身子前倾，突然重重的滑下倒在地上。球打在拍上，再次高高的弹起。

“界外！2：0！”

又是五中的胜利。

然而伊达看着手上的球拍。击球出去时，隐隐的感觉到了别扭。

心底的不安，一直在蔓延。

……

“小果，没事吧？真的没事吧？”被杨夏抓了过去。

话说只是摔了一下而已……有那么夸张吗。

稚嫩的小腿上只是多了些许红晕。

我拍了拍头发，把上面的沙尘抖落些许。

“如果实在赢不了的话……认输也不用这么……”杨夏说一半就住了口。

在说什么呢，这个人。

晃了晃自己的小脑袋。拿上网球拍。

似乎能找到，些许感觉了。

……

“还没有认输吗……？”

伊达的发球。

似乎想要全力摧残面前的女孩的意志。

用尽全力——

然而还是被挡了下来。

隐隐约约，心里的焦躁感越来越浓。

明明只是简简单单的被挡下来而已。然而心底的不安……

对准女孩远处的边角。回抽。

来回跑动的女孩，却丝毫不见疲惫的态势。

依然是简简单单的挡了回来。

无论是角度还是力道距离。都处在自己回球的绝佳范围之内。

这种球……！

重重的双手握拍。正手挥出。

比起之前的几球，都更要猛烈的一记抽杀。

然而——“砰。”

女孩简单的一个踉跄。堪堪把球挡了回来。

回头。

似乎是自己抽杀过于用力的关系。那个球也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打了回来——

而女孩的那一个踉跄，眼看着球隐约就要飞出场外。

终于，球落在地上——

“界内……！”

出乎众人的预料。是女孩的胜利。

“喔！”

场外的观众，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欢呼。

在经过了那么长久的防守。一直用这样只是把球挡回去的方式。

那个女孩。终于赢下了自己的第一个球。

虽然看上去只是全凭运气的一球——只要球再稍微偏一些，就会出界或被打回。

但即使是抱怨着“为什么还没有结束”的观众。也情不自禁的坐直了身子。

看着场外莫名的欢呼声。

伊达再次紧了紧自己的球拍。

只是运气好一点而已……明明就只是个，水平低劣的混人数的小学生而已……凭什么能和我同台竞技……！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过于用力。紧握着的双手，却止不住的颤抖。

隐隐约约的。一种莫名的慌乱慢慢的在心里蔓延开来。逐步逐步的，馋食着自己本来坚毅的内心。

“啧……！”仿佛要把这种杂质般的情感给驱散开来。伊达用力咋了咋嘴：

“只是运气好一点而已……！”

……

“砰。”

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又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回球，刚刚好的擦在边线上。

“30:15！”

又是那个女孩的赢球。

不自觉的。莫名的不适感。在心里慢慢的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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