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男人。”季立秋甩开那个公子的手。
“我在锁春楼多年消费,当真从未见过公子。你是谁呀?”小公子把头伸向季立秋,真诚地看着他“交个朋友,这次我请客,如何?”
可是季立秋,这个不解风情的人吗,对女的当真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何况他还有“要事”在身。但是,这货又和脑子有坑似的,因为打小被季允看的紧的缘故,为人有礼。拒绝时,竟还有点不好意思: “公子,秋此次来锁春楼并不是消遣,只是准备找人。若是公子看到可否告知。他个子大概这么高。”季立秋把手伸在自己头上三寸处。
“你叫秋?”偏偏,这个公子根本不听季立秋的话。我管你找的是甲乙丙丁!没有理会季立秋,自顾自地说道:“巧了,我姓孙,单名冬,字幺远”
“我姓姬,字栗秋。”这名字,季立秋只要不便暴露身份便这样讲。
既然不理,季立秋也不是傻子,这摆明是不想说,死缠烂打没个准有点希望。“幺远,你可曾见过我说的人?”
“没见过,反正我觉得不是一个穿着整齐,梳着高髻,着黑衣的。”这下,季立秋和武酥就不淡定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他口中的不是都是风蒿。
“你见过十三?!”不管怎么样,有了消息季立秋就激动。
“你怎么知道?”孙冬似是被人看破了秘密。虽然他的惊奇样假的一批,但是季立秋得到了消息就和个傻子一样,管给他戏弄。
恋爱使人智障,这话绝对不是吹的。
“幺远,能不能带我去找他?”
“能呀,我们是朋友。”孙冬朝着锁春楼的二楼走去。
走到一扇门前,孙冬停了下来。“就在里面了。”
季立秋打开门,居然连防备都没有,还不及反应,一阵青烟飘出,武酥和他便倒下了。
“公子,这可是最好的迷香。”里面走出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梳着灵蛇髻,朝孙冬抛了一个媚眼。然而,孙冬根本没有理会。抛出一个荷包,扔给了那姑娘。“把这个带走。”孙冬指着武酥。孙冬只要一个季立秋,武酥屁点用都没有。
那姑娘一笑,一只手便拽走了武酥。“还要奴家做什么吗?”
“不用了。”
如果硬要说,孙冬的确对女人也没什么兴趣。至于为什么在妓院,天机不可泄露。
“蠢货,你把季秋抓起来干嘛?”说着,季未煽就一巴掌甩在孙幺远的脸上“如果暴露了你是我的人,季立秋肯定会对你多加防备,以后怎么执行任务?”
这一巴掌扇地着实疼,孙冬的耳边嗡嗡作响,委屈巴巴地解释:“我……王爷已回京两日,可还未行动,如果娘娘怪罪下来……幺远怕娘娘等急了会……”偏偏,季未煽根本就没有什么怜惜。
“怕什么?老子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她那个小妮子!”季未煽紧绷着拳头,青筋差点爆开,说完又扇了孙幺远一掌。这掌倒是轻些,只是也没轻多少。“她不过是救了老子一命,不然老子稀罕帮她干事!”
“可是,娘娘会怪罪我……”
要是不低估,孙冬或许会少挨这一脚。
“你搞砸了事情,我难道不得再朝那小妮子再要一个人替我做事?”
男人有一个通病,那就是觉得对女人或多或少都有一种瞧不起。
这倒不是什么贬义,只是每一个男人,包括一个会对另一个女人死心塌地的男人也会对那个女人爱护有加,而这份爱护从何而来?可不就是那份隐隐的瞧不起?
“王爷……”孙幺远彻底流出泪来,抱住了季未煽的肩膀,又用女人的声音妩媚地叫了一声“王爷。”
季未煽看了一眼孙幺远,原来一个有些娘的小男生的胸突然丰满起来,彻底地便成了一个女人。
偏偏,季未煽不怎么怜香惜玉。手臂一用力,就把孙幺远扔的远远的,另一只手拍打着被孙幺远抱过的手臂。厌恶地看向孙幺远:“滚!”
于是,孙幺远就跌跌撞撞地出了门,露出血的嘴苦笑起来。
出于小时的阴影,孙幺远受得了这种殴打,且不会对这么殴打的人抵触或仇恨,所以他背后的“娘娘”会派他服侍季允。
待季立秋醒来,他在自己的寝宫里,睡在自己的床上。
一睁眼,就看到脸色铁青的风蒿和气色不大好的武酥:“殿下,你乱跑做甚?我找了你们两个三个时辰。还好永安王把你们找了回来,否则陛下差点杀了我。”
不知为何,季立秋居然看见了风蒿脸上嫌弃的神色。
“热水准备好了,请去沐浴更衣。”急急匆匆把季立秋带回来,只简单擦了擦季立秋的身体,倒是没有过多处理。而现在,这个没有过多处理的身体已经让他忍不住了。
来了这么一句,季立秋才突然闻到一股臭味,一股臭水沟的味道。“怎么回事?”
“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你们掉进臭水沟里了。”说着,风蒿就抱起季立秋。忍着恶臭,可面前的还是主子。
要不是在昏迷中怕出个差错,风蒿绝对会直接把季立秋扔进水里,所以,他现在就想这么做
“十三!你干嘛?”季立秋根本没反应过来,不是,这个味道,他自己都有些没有免疫力,何况一个洁癖?
“恕属下直言,殿下你真的特别臭。”这明明是很委婉,因为风蒿想表达的意思是:我受不了了。
“那你也放我下来!你不是有洁癖吗?”然而,季立秋并不知道,他的耳朵已经红的不成样了。
这是害羞的……
“不行,你是没发现自己脚受伤了吗?还有,你看着挺冷的。”
冷……
这才发现,他自己的左脚上裹着布。只是经常练武,有一些小伤根本感觉不到。“不需要,是小伤。”
风蒿看了季立秋一眼,把他放了下来。
季立秋急急忙忙的跑进浴室,叫进了一个宫女,为他找了一双鞋,就大方的让宫女离开了。
浴盆里,季立秋把头埋进水下,他不能接受被风蒿抱的事实。虽然,侍卫抱起受伤的主人来保护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偏偏,在季立秋心中,这是与他人眼中完全不一样的概念。
他没有办法把风十三和风十二分开对待。
他们,还是太像了。
季立秋又把头伸出水里,闭目来养神。于是,他又犯了个错误——在水里睡着了。
“担心什么?我哪次不是战胜归来?何况,对方还是个女人。”
“我自然信任你,只是小心为妙。对方是敌国一品将军,若是他这次战胜便是驸马。当然,你也一样。”话语间,季立秋还有些犹豫。
“放心吧,我是个怜香惜玉之人,不会让公主守寡。自然在他们成亲前就杀了那个驸马。”
季立秋微笑,为他送行。
“殿下,边疆来报,风家军被包围了。”
“无事,定是他的计谋罢了。”听到战事情况,季立秋还是不慌不忙地批着奏折。
“殿下,南川失守了。”
季立秋笔一顿,还是笑着“无事,他定会反击的。”
“殿下……”
“怎么了?”季立秋并不知道,武酥传达的是边疆消息。
“风家军,全军覆没了……”
“什么!”
“风将军失踪了……当地守将死守,可是风将军不见了。他们都说,风将军怕死逃了。”
“不可能!”
“不可能!”季立秋惊醒,头一冲血,又紧闭上眼。“不可能……”他眼边的泪痕融入发丝,再次睁开,左眼是迷糊的有些看不清东西了。
“秋儿,做噩梦了吗?”皇后衍氏左手轻轻擦拭着季立秋的眼角,右手抚摸着他的额头。“太医说你受了风寒,休息两天就不会有事了。”衍氏和蔼地笑着,眼角的皱纹着实醒目。
“母后,我……”季立秋把头捂进被子里“母后,您,嫌弃我吗?”
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让衍氏脸僵了一下,又笑起来“秋儿,我没有子嗣,虽然你不是我的亲子,但在我眼里,你就是我的亲子。”意思是她不嫌弃呗。
“母后,我想听实话。”可是,这种客套话,谁都会说,季立秋当然不信。
“秋儿……起码,在别人面前,装个模样。哪怕你放不下风将军,娶妻才能稳固你的位置。”衍氏拨开被子,让季立秋露出脸“卢国要派一位女郡王和亲,秋儿自己做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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