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男人受刺激之后有两种情况
要么精神失常智商直降
要么沉默中hentai,喜怒无常
很明显,越长明是后者
季拂衣起身告退时,越长明在背后叫住她
越长明:明日再来陪朕下棋吧,爱妃颇有天赋
季拂衣:是
……
……
……
季拂衣出了殿门,热气扑面而来,
蝉鸣、鸟鸣和水声也一并涌入耳中,
她像一个恢复了五感的人,世界又再度变成了熟悉的世界。
已经过了中午最热的时候,
红袖阁的门口却空荡荡的,往常踢毽子的、树下打牌玩闹的一个也看不见,
季拂衣向窗外边望,没看见蔷儿,
连粗使丫头都没看到一个。
看来是午休了
她尚在疑惑,扭过拐角,冷不丁撞见一个猩红的背影,
她第一次这么近地看见九千岁的官袍,满眼的亮,像骤然直视了太阳,
革带上一个个金属纽扣,雕刻着张牙舞爪的猛兽。
还没等看清,跪在地上的蔷儿仰起脸,远远地朝她使眼色,
原来他们上下都聚集在这里
清凌凌的少年声音压在她耳后,身上冷刃出鞘,“哧”的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冷铁般的戾,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见九千岁,岂敢不跪?”
权势滔天,连皇后见之都要礼让
何况区区一个贵嫔
季拂衣立刻撩摆跪下,
入目是鹤如期官袍的一片红,平展展,袍角银蓝双线,绣瀚海波涛。
院子里针落可闻,半晌,一道微微喑哑的声音,慢悠悠地响在她头顶
鹤如期:早上,谁喊的‘宁娘娘’?
此话一出 蔫茄子一样的宁素锦脸色都变了 肩膀歪了一下,险些跪倒。
同为官宦世家女宁素锦还有个当皇后的姐姐,最看不起的就是狐媚模样的季拂衣。
明明她阶位更高 吃的穿的、支使的奴婢都是季拂衣的更好
阖宫上下 明里暗里都对季拂衣巴结。
谁都知道她背后是王上
她不傻 只是不甘心被人处处压着。
吃了她那么多脸色 想必季拂衣心里也不会喜欢她。她到现在也没想明白,
季拂衣到底为什么要冒这个头。
季拂衣跪得离鹤如期最近 就在他脚下。称妾只对王上,她只好说
季拂衣:是我
也许鹤如期在打量她,但她看不到。
面前是他的锦衣袍角,
银线波涛如万顷雪浪 扑面而来,阳光下闪烁着华贵的冷光。
鹤如期:你是谁?
鹤如期好像很不满意她的说辞,
皮笑肉不笑地、慢慢地拖长了调子
刻意咬重了那个“你” 句尾又轻轻落下,惹人战栗。
季拂衣:内闱贵嫔季拂衣,见过九千岁大人
季拂衣双手交叠行一拜礼,睫毛轻轻动了一下
细细的声音传出,
季拂衣:事了拂衣去的拂衣
鹤如期长久地默着,站如青松,
耐心地整理袖口,听得很不专心。
华冠下漆黑的发,苍白的脸,刀刻般的五官,两排垂下的睫毛很密,
眉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阴郁戾气。
常年呼风唤雨的威慑和嗜血的杀戮,才能凝成这样气定神闲的煞气,
低眉抬眼,看过来的目光像放了一束冷箭。
他不说话,季拂衣就不能起,
额头贴着手背,伏在地上艰难地等了半刻钟,对方才松了口。
鹤如期:谁给你起的名字,不好听
轻飘飘一句话丢下,一点冷清的讥诮,季拂衣慌忙抬头,鹤如期已拂袖而去。
无常翻上墙头,又是“呼啦啦”一声鸽子拍翅的声音,
背着剑的靛蓝色身影
敏捷在飞檐上点几下就没了影。
一片死寂的院子,好像被解了禁一样,
刹那间活了过来,
跪得整整齐齐的宫女揉动着双腿歪坐在地上,
七嘴八舌,低语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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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好久不见宝贝儿们,求花花求打赏。╭(╯ε╰)╮
话说我又作死想开新坑了怎么办?我的坑已经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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