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说话间,之前那铁笼子屋又开了,这次里面出来的却是看起来极贵气的一对中年夫妇,他们手里还牵着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男孩。
二狗子:“你看你看,这次又变了。。。”
二狗子和花蚂拐见状一头雾水。
这时正好一个男侍应正经过,陈玉楼便喊住他,还没说话先就塞给他两块银元,那侍应平素也是见过世面的,但这般大方的客人也是不多,当即便满脸堆笑。
陈玉楼十分气派地对他一笑,
卸岭魁首陈玉楼:“带路吧。”
侍应看了看陈总把头递过去的钥匙,立时极有眼色地主动去拎起行李,殷勤地笑着说,“几位先生这边请。”
一路却将几人引到那能大变活人的铁笼子屋门口,侍应在栅栏门旁边一个小小的圆圆的东西上按了一下,等得一会儿,那栅栏门开了,原来里面有个四四方方没有窗子的小屋,约莫能容纳四五人,这时,陈玉楼等人才看见,原来里面靠门口的角落坐着一个人,刚才是角度原因,竟是没有瞧见。
侍应在门口站着满脸堆笑,极有礼貌伸出右手引路:“几位先生请进电梯。”
陈玉楼几人便面无表情地进去了,心里均是有些忐忑。却见两道门关了之后,侍应对那坐着的人说了几句上海话,那人便把身旁一个手把转动了数下。只听得呜呜作响,小屋子微微有些晃荡,不一会儿,就停住了,那侍应便殷勤地又拉开两道门,拎起行李,一直把陈玉楼等人送到房间门口,帮他们用钥匙开了门,这才放下行李离开。
二狗子和花蚂拐均是有些不明所以,陈玉楼好整以暇地把外套脱下,回头看着两人微微一笑,
卸岭魁首陈玉楼:“瞧你们两个,连电梯都不知道。。。”
二狗子和花蚂拐均是有些赧然。
陈玉楼背过身去,却在心里默默记诵那侍应是如何使用那电梯的不提。。。
(民国时期使用的是当时最先进的手摇式电梯,电梯内有一个手把,想去几层,就把手把转动几格,里面有专门的电梯工操作)
几天之后
二狗子:“这大上海真不愧是十里洋场啊,这次来我可是开了眼界了,以前我觉得咱们湖南的长沙城已经够气派了,可和这大上海一比,真是魂儿都比掉了,这吃的,用的,穿的,住的。。。我做梦也没想到,那布上还能放出人影来,啧啧啧。。。”
听了二狗子刚看了电影又在跟花蚂拐胡吹,陈玉楼微微一笑,这次来先不说踩盘子的事儿,光是这世面,着实见得不少,今后,走哪儿都不会再露怯。。。
“卖报卖报啦,上海小姐评选就要进入最后决赛啦,买上一份报纸,请为你心中的佳丽投上一票啊!”
上海小姐?什么上海小姐?什么意思?几人听得报童的叫卖声皆是有些莫名其妙,却见几个职员模样的青年立时就围了上去,一人买了一张,一边还七嘴八舌地在交流,“你投谁呀?”
“我投金敏敏。你呢?”
“我也投金敏敏。”
“金敏敏长得是好看,但年纪太小了,没韵味儿,我就喜欢谭瑛。”
“我既不投谭瑛,也不投金敏敏,我投叶秋仙,因为她是我同乡,哈哈。。。”
陈玉楼几人本来就无事,对这个上海小姐评选皆是有些好奇,便走上前去询问,几个本就对此热衷的青年乐得一一道来。
却原来今年光景不好,北旱南涝,南方不少地方都遭受了洪灾,民不聊生,这上海总商会便牵头举办了以筹款赈灾的名义举行的选美大赛,这在民国历史上可谓是空前绝后,报名参选者总计3000多人,最大的28岁,最小的17岁,包括了学生、公务员、舞女、交际花、电影明星、体育明星、戏剧明星等,就连平时鲜少抛头露面的名媛圈子里,也掀起一股参加选美的潮流。一时之间,这“上海小姐”的评选进度成为无数市民每天谈论的话题,热度长盛不衰,火爆程度堪比现代的《超级女声》。
不过,一开始的情况其实并不顺利。
毕竟,在以前,跟“选美”联系在一起的都是欢场女子群体,选些花魁、皇后之类的,仅供娱乐,十分不尊重。第一次这么正式地以赈灾为名义选美,消息一出,惊动整个上海滩乃至全中国。各家媒体更是炒得沸沸扬扬,各种争议也随之涌来。《申报》《新闻报》等报纸做了大量以赈灾为主题的报道。在媒体的大量造势之后,民众才开始慢慢接受这是一个慈善活动。
初选就是买了报纸把上面的选票剪下来寄回报社,选举活动启事的半个月后,各家媒体就不惜篇幅,每天把选举票数、投票人和被选举人的姓名在报纸上公布,这立刻引起了广大市民的普遍关注,投票数立刻与日俱增。而且,当时的投票者并不限于上海这一个地方,全国各地都有读者参与投票,就连日本的神户也有投票者。除了个人参与投票外,各个社会团体、文化机构也踊跃进行投票。初选活动原定的时间是一个月,选出票数最多的十个人过后,再进行决赛。而现在,初选的截止时间就要到了,各个参赛佳丽的粉丝正在最后发力。。。
这大上海还真是什么稀奇的事儿都有,想必这些抛头露面来参加选美的也都不是什么良家女子,陈总把头闻言只是一哂,对此丝毫不感兴趣,花蚂拐和二狗子却有些好奇,便也买了一份报纸边走边看,却原来上面公布得有排名前二十的佳丽照片,二狗子看得津津有味,一边看,一边还猥琐地进行点评,花蚂拐也在旁边凑趣。
陈玉楼见了,只得笑笑摇摇头,自顾自地先走了。
走了一阵子,却不见两人跟来,回头一看,只见两人还在原地呆立,表情皆是有些惊愕地看着那报纸,似是有些不敢置信。
陈玉楼有些不耐,
卸岭魁首陈玉楼:“你们俩还杵在那儿干嘛呢,怎么不走了?”
花蚂拐缓缓抬起头来,竟然是有些神不守舍,木木地看着陈玉楼。
陈玉楼走过来便劈手夺过报纸,拿到面前一看,却是当即目光一凛,那二十位佳丽的最后一位,竟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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