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所言句句属实,那小子不但出言不逊,还出手打了我们,我看没那么好对付。舒榒駑襻”男子弓着腰,颤颤巍巍道。
“哼,不好对付,我倒想看看那小子能翻天不成,走,我们去会会。”候长老冷哼一声,满脸的阴鸷之色,跨步便朝外走了出去。
男子眸光一喜,赶紧在前面带路,哼,有候长老亲自出马,那小子死定了。
一群人簇拥着候长老风风火火赶往清风苑,而作为当事人的琴烟却依旧坐在床上聚气修炼。
一刻钟左右,候长老等人闯了进来,清风苑众人目光一惊,相互对望一眼,忌惮地看着这位向来以狠戾闻名的候长老。
“哟,这不是候长老么,大驾光临,不知有何吩咐?”一少年屁颠颠迎上去,讨好地恭维道。
“不知道哪阵风把长老大人给吹来了,快,大厅坐,你们几个,快去吩咐仆人上茶,好酒好菜招待着。”
……
“别给我废话,让冷烟那小子出来。”候长老冷冷地扫了几人一眼,浑身散发着可怖的气息。
“啊,原来长老大人是来找那位混小子的啊,实不相瞒,那小子简直太可恶了,昨天晚上……”
“是啊候长老,你可要为我们出出气,再由着那小子,这清风苑估计就要翻天了。”
“不仅如此,他还丝毫不把长老您放在眼中,还说来一只揍一只,来一对揍一双。”
……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怕马屁的同时不忘狠狠指责琴烟一番。
候长老原本就很气愤,再听到周围人说琴烟不将他放在眼中,顿时怒火中烧,混帐,今天他非灭了那小子不可。
“前面带路。”候长老气势一沉,目光凌厉如刀刃,斜睨着中年男子道。
“是,长老请随我来。”中年男子点点头,迫不及待地朝着二楼琴烟的房间而去。
唰地一下,琴烟闭合的双眸突然打开,眼中精光闪耀,唇角噙着一抹邪肆,这么快就来了。
“嘭!”地一声巨响,男子的身体以倒飞之势甩了出去。
“我说过,不要随意进入我的房间,即便是在门口停留也不行。”冰冷的声音从房间传出,伴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众人心中一滞,愕然地看向琴烟的房间。
“好大的口气,如此狂妄之徒,我当要好好教训一番。”一声冷喝,琴烟的房间突然被打开,接着一袭黑色锦袍的候长老掠了进来,强烈的威压迎面袭来,直直扑向琴烟。
“你就是候长老?难怪,确实和猴子有几分相似。”琴烟点点头,眸光含笑,戏谑地说道。
账小儿,找死!”目光一凛,候长老欺身而上,大手成爪,直袭琴烟颈项。
气势慑人,强烈的威压牢牢锁住琴烟,后面看热闹的众人心中一喜,眼中露出幸灾乐祸之色。
琴烟一阵无语,为什么都喜欢掐人脖子?
凌厉的风袭来,刮在脸上生疼,眼看就要袭上,琴烟身体后倾,避了开去,身体一扭,手中多了两枚银针。
“吸,那小子还真有两套。”一人惊呼,忍不住赞道。
候长老可是大宗师级啊,那小子竟然能躲过。
“难怪他不将候长老放在眼中,原来有底牌。”一人喃喃,恍然大悟。
“哼,我看你还能不能如此幸运。”一击未成,候长老的眼中划过一丝意外,眼底杀机毕露。
嗤地一声,耀眼的蓝芒覆盖全身,慑人的威压倾泻而出,众人心中一滞,压得喘不过气来。
大宗师级中阶!
琴烟勾唇,脸上不见丝毫畏惧,小手探出,两枚银针直袭候长老腹部。
“雕虫小技,也敢拿来丢人现眼。”大手一挥,强劲的力道将琴烟手中的银针击落,候长老满脸轻蔑道。
“配你,雕虫小技正好。”红唇微掀,俊逸冷酷的面上绽出一抹斜肆,嗤嗤嗤,三道银芒透出,再度袭向候长老。
在银芒透出的同时,琴烟手腕一动,浓郁的阴之气源源不断聚于手心,最后幻化为锐利的冰刃。
右脚一蹬,身体猛然飞了出去,空中留下一道残影,候长老挥落银针,还未来得及奚落,便觉空气一颤,一股强大的压力袭来,心中不由一紧。
“喝!”一声冷喝,冰芒抵在猴长老腹部,腰侧的命穴同样被控制住。
候长老浑身巨颤,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袭遍全身,冰寒的气息肆无忌惮地侵入体内,肌肉紧绷,血流缓慢,流转的灵气几乎处于停滞状态。
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你,你对我作了什么手脚?”候长老骇然地抬头,震惊地看着琴烟问道。
“雕虫小技而已,何须如此吃惊?”琴烟挑眉,用之前他说过的话堵了出去。
“你,你快将那东西拿开,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喉咙一哽,候长老气得直哆嗦,厉声威胁。
“你都这样子了,还对我如此不敬。”琴烟冷笑,稍稍用力,冰刃没入一寸,鲜血霎时溢出。
房中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看得目惊口呆,愕然地张大嘴,他,他,他,竟然真敢伤害候长老。
“天,那小子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人低喃,手心捏了一把冷汗。
“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竟然能够控制住候长老。”少年满脸疑惑,眼中有赞叹有崇敬。
痛意袭来,候长老眉头紧拧,既恼且怒,身体只要稍稍挣扎,命穴便会被银针刺中。
“你究竟想怎样?”候长老压低声音,隐忍着怒火问道,目光凌厉,恨不得化作刀刃将琴烟斩杀。
“不怎么样,只是正当防卫而已。”
此话一出,场中众人恨不得喷血,这也叫正当防卫?
都拿着武器抵到别人命门上去了。
“警告你,立马放了我,否则后果不是你能够承担的。”候长老气结,命令道。
“我冷烟从来不接受威胁。”嗤地一声,冰刃再度没入一寸,赤红的鲜血涓涓淌出,候长老脸色煞白,体内寒气四溢,肌肉骨骼冻得僵硬异常,体表开始有冰晶渗出,眉毛转白,一副死人摸样。
候长老心中大骇,实在不能理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目光落在那再普通不过的冰刃上,眼中疑惑重重,体温急剧降低,再持续下去,恐怕会成为一具冰尸。
周围数人瞳孔猛缩,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候老的变化,心中对琴烟的忌惮提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恶魔,他简直就是恶魔,昨天放火烧人,今天化冰为刃,甚至可以将人冻化,这究竟是什么灵技,竟然可以厉害至斯,连候长老也无法反抗?
“冷烟兄弟,你还是放开他吧,这事儿若是被天主知道了,对你不利。”一少年上前一步,好心劝道。
“是啊冷烟兄弟,反正候长老也没有把你怎样,你刚刚来天宫,还是别惹事儿了。”中年男子连连点头,眼底尽是关切之意。
昨天的鸿门宴,就这两人没有对琴烟表现出恶意,现在看他如此对待候长老,不由担忧制止。
琴烟原本就只是给候长老一个下马威,所以也乐得顺着他们的台阶下。
“放了你可以,不过我倒想知道为何来招惹我?”琴烟眯眼,声音冷若寒冰。
“哼,你伤了我孙子,这笔账,我迟早会算。”一提到他的孙子,候长老脸色变得很是难看,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子不敢杀他,底气一足,口气立马冲了起来。
嗤!冰刃猛地一抵,全部没入,冰尖从后背冒了出来,琴烟的小手依旧搭在冰刃一端,唇角挂着邪恶的笑,意念催动,体内的阴之气源源不断渗入,大肆摧毁着候长老体内的循环系统。
血液逆流,肌肉收缩,经脉被阴之气尽数冲毁……
“啊!”凄厉的惨叫自候长老口中溢出,吓得众人浑身一抖,差点儿摔倒在地。
候长老双眸瞪大,睚眦尽裂,身体塞糠似的抖动,面上忽青忽紫,狰狞扭曲,满是痛苦之色。
痛,撕心裂肺的痛!
额头渗出冷汗,又迅速转化为冰晶,嘴唇上下抖动,整个人好似瞬间别抽离的了生机,老了不少。
轰!
一颗惊雷原地炸响,众人集体愕然,只觉寒气侵体,心中震撼得无以复加。
“那笔账,你注定无法算清。”琴烟倾身,在他的耳边轻语道,眸光寒颤,浑身上下散着邪恶的气息。
他的孙子,应该就是那个对她产生邪恶心思的男子,原本准备放他一马,现在看来,没那个必要。
轰地一声,候长老跌落在地,身体依旧抖动,琴烟微微蹲下身子,食指伸出,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在冰刃上轻轻一点,奇迹般的,带着无比寒气的冰刃消失不见,而候长老身上的血迹也以看的见的速度回流。
伤口愈合,面色恢复红润,看起来好似什么也没发生。
“将让送走,顺便帮我把门关上,还有,没有我的同意,谁也不许踏进这里一步。”琴烟淡淡地扫了众人一眼,寒声道。
众人心中一颤,从震惊中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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