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人生怎么会如初见

眼前的草原，距离艾伦帝国的距离有些远，虽说是充满冒险的旅程，但能看到不同于战斗残骸般建筑，一切都是值得的。

翠绿的色彩宛如一幅画卷，是美的那样的癫狂。

哗啦啦！！

是水流的声音，柔软并且清爽，连同空气也被净化，是如此地清新。

独处的时候，激荡的心情也会随之平静下来，哈克现在正畅游在小溪中，对着这个天，对着这个地，还有这条河，呐呐自语。

到底哪里像土狼了？

质疑来自在小溪中倒影的自己。

清洗过的脸庞有些英气，双眸的波澜不惊，除了自己，恐怕谁也不会想到，以前我只是一个中二的宅男而已。

比起从前见到过得那种混在人群中就会找不见的平庸外貌，自己已经大大超出了预期的好不？！

话说不管理好情绪，真的会单身一辈子。

单身的孤独是什么？

我想，那种真正的孤独大概是：你不会刻意地删除关于第一次邂逅的记忆，就像现在扔进河里的石子，肆意波弄在手里的水，还有那封请君亲启的信，决定不要了，就再也不会想起，化为这个世界本来的一部分。

留下的那些痕迹就像吃到嘴里的灰，满身的渍，你也不会为它来次大扫除，只是心情好时，顺手一洗。

哈克想了很多种跟第一次见到的女孩，做出打招呼的方式，例如，露出门牙大声笑着，然后热情的挥手，亦或者装作大大咧咧的性格，鼓起勇气拍拍她白皙的肩膀，再或是俏皮的冲她翻个白眼：“等你好久了”

然后热情地冲过去给她一个友好的温柔拥抱，可是最后他还是把一切都搞砸了。

其实怪不到她的。

明知道是被特意放在食物旁边的信件，还是没有任何的理由去开启。

在哈克的想象中——

她什么都没做，只是第一次看见自己，有些惊讶，然后简单地谈论了一个关于自己外形的小小问题。

果然还是自尊心在作祟。

明明已经放弃了，明明就是自己低人一等呢？！

现在才知道，只是自我认知的想法罢了。

那个，多半是辱骂之类的信吧！

现在的自己可没有那样的资格去阅读少女书写的内容了。

——绝对应该，很讨厌我的吧！

不想去想任何的事情，任由河流将自己平躺的全身上下沉浮。哈克闭上双眼，感受着美妙的一切。

将刚刚的思考抛之脑后——

这样，才会有轻松的感觉。

在水里，很放松很放松，像是整个灵魂都和水融为一体。

是的，最好了，现在的状态。

只要是还有这样的日子，就算没有了明天，也最最最好了——

再和脑袋模拟出来的那位女伴，去到自己的家乡，看那冬日纯白的小雪，漫步在阳光下，穿着最为帅气的衣服，和许许多多成群结队的艾伦帝国最为普通的情侣一样，相邀在新年的烟火舞会，从家里展开的路程，一直一直延伸到来自帝都的灯火辉煌，还会步行穿过忘川流水，途径小森稻田。

听她，对她的朋友们介绍起自己，随后，相邀组队去最出名的寺庙上香祈福，祈祷新的一年，更加的美好和幸福。

慢慢地——慢慢地，就这样继续生活下去。

——

在迷糊的意识中，一道熟悉冰冷的提示音响起，打断了一切幻想。

——制约开始，确认制约宿主存活！

神秘战士位置已经锁定。

关于职务要领介绍，以及行为规范。

首先。

制约的第一要务，服从任何使用残缺灵魂的人，所下达的命令。

制约的第二要务，坚决完成行动，不惜一切代价。

制约的第三要务，誓死忠心捍卫艾伦帝国的一切主权。

制约的第四要务......

........

咳咳！！！

哈克呛了一口水，胡乱挥舞的四肢在水里不停地扑腾。

“来的....真不是时候啊！”

搜索最近目标——

发现东边703号坐标独眼触手，已有神秘战士对抗！！

——执行杀死独眼触手的命令。！

此次任务艰巨，请前往协助！

注意！请速前往协助！！

最新任务下达成功——

嘟嘟嘟——

来自机械般的语音通话连线成功。

“呃？...你好？！剑士，我是新的制约官，从今天开始，将由我开展指挥工作！”

忽然间，琳的耳边回响起了白天听见的那些谈话。

像是爆发的愤怒！

那么——

此剑士——

是否是，彼剑士？

如果是——

那他究竟是怎样的人？

.......

清脆的嗓音像极了——女生呢！

窒息般的情况，让哈克暂时忘了目前的状况，同时紧张不已。

怎么回事？

哦，对了对了，换人了哈！

老天，你终于开始幸运降临到我这了吗？

哈克正准备接话，少女已经重新开口了。

——

“请问，你是不是，那个....前些日子在高墙的剑士？”

听到少女的嘴唇说出这些话语，哈克当下已经确定，就是她，确凿无疑了，这是早就锻炼过无数次的灵敏听觉，发挥了作用。

每个人说话，都是不同的，都带有各自的特质。

——来电正是那位送物资的娇弱女生。

这玩笑开得有点大吧！

虽然奇迹难得，却依旧比想象还要虚幻。

我该怎么去说？

哈克低着头，思考着，怎么样去解除之前的一切不好的事情发生所造成的后果。

这一时间，在语音通话的内容里，都是来自机械喇叭的电流杂音。两人并无交流。

另一边。

？？

似乎是对方不愿意搭话的感觉，**裸的拒绝？

关于上一任的制约官和剑士的故事，肯定是非常矛盾的过程。尽管被称为——嗯——

低能剑士——

不过，人与人之间，总会有喜欢和不喜欢的表达吧。

两个男人之间的相互讨厌，也无可厚非。

随后，语音通话再次传来了声音，那是一个带有一点点磁性，略微沙哑，平静地如同湖水般的话语。

有那种男生几乎不可能拥有的，非常难得的柔软感觉。

宛如被天使吻过的嗓子。

十分干净，纯碎。

“你好，制约官，我是外号剑奴的神秘战士，此刻开始，会全方位服从指挥，完成作战任务。”

琳在被惊讶到的同时，也还在等着下文——

“那么先回答制约官的问题。”

呵呵，已经开始学会用制约官的身份来压人了？

“是的，对于那天的事情，非常抱歉制约官，

——你说得没错！！

我....就是...当时..那个...被指名点姓的——土狼。”

哈克艰难地嘲讽着，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歉意。

尽管是笑着说出这样话语的，但全身都不受控制地开始变得颤动起来，紧咬住笑容的牙关，太过用力了，就连嘴角都溢出了鲜血，

特别是在讲出....土狼的词语时，竟然像是花光了自己所有的力气。

这样的话——

呃....

算了....

反正，已经这样了，那就到破摔到底好了。

——

“你看完了那封信了吗？”少女再次提醒道。

“讲真的，没看，那种东西不知道被我扔在哪个地方..唉..让我回想一下，哎呀，丢三落四了，我怎么都忘了呢！不过——”

惹人爱怜的琳，此刻非常难受，不同于其他的制约官，让人应接不暇的，是下面的对话，更是字字诛心。

“不过—”

“制约官大人，处置任何给我的物品，难道不是我的自由吗？”

哈克反抗的态度，异常坚决。

“但要是你想以此为要挟，那就打错特错了，即使身为傀儡....”

“也不太想做一些有违背作为制约官的前途的事情，这点，希望你清楚。”

哈克冲动地说出这些话，丝毫不顾及后果。

例如，听了这番话的她会有什么样表情和情绪，等等之类的。

——但叙述出自己唯一能够反抗的事实，可能会打消掉制约官接下来的折磨的吧。

貌似新的制约官，明明很柔弱的，不是吗？

“你到底什么意思？”琳的语气变了。

“作为练习一般制约考核制度，那是艾伦帝国考虑新的优秀制约官选拔的第一步....”

“只有完美出色得能够完成控制者和指挥者的角色，才能逐渐地往那个顶点走去....”

“我说的对吗？制约官大人?!”

哈克解释地非常具体。

听了之后，凝重和委屈一同涌上心头，看着屏幕的琳已经哑口无言，自己不就是剑士所说的制约官那一类的......

尽管也希望着能够和前线的战士共同成为伙伴之类的...

但单纯地只是伙伴？

否定的意味，让琳自我犹豫着。

但在哈克眼里，这都说明着，一切都是抱有目的言行而已。

就像前几任那些虚假的制约官们，当然那个沙雕一样的青年**丝，应该不算在内，毕竟我可是让他感受到太多的失望啊！

那么，除此以外的另一个，可能已经到达别人到达不了的高位了吧。

享有着数不清的荣誉加身，亦或者，万人倾倒的存在。

如果他和他的一切用一句来形容，那就是深深刻在哈克心底，惊心触目的疤痕。

“你不过就是一个我走上巅峰的道具而已，卑劣的剑士，我可是要做第一战绩的制约官，你哪里来的胆量，竟然妄图与我同行？！”

哈克猛然惊觉。

是啊！

作了那么的努力，想了那么多的战术，完成了那么多完美的任务。

冒着不知道多少生死的危险，去成就他的丰功伟绩。

终究死不讨好。

为他向前跃出的那个重要的步伐，垫上最坚硬的石头！

这不就是自己存在的理由吗？！！

毫无那种久违的名为同伴的默契，从头到尾，只会是命令！！命令！！命令！！！

当然，就算是多愁善感的女性，恐怕也不会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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