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这一圈丧尸心里那叫一个寒啊,现在也没时间考虑丧尸是怎么出现在这的了,我一边用匕首解决掉靠得近的几只丧尸,一边思考对策。
首先枪暂时不能用,不知道有多少这种东西,要是吸引来一大群,连车都开不出去那就惨了。虽然阿克托比并不是什么大城市,这地方人口本来也稀疏,但我不想冒那个险。其次,我又不是游戏人物脑袋上还有血条,我哪怕是被啃一口也是遭殃,现在和那时候扫荡丧尸塔又不一样……我扫荡丧尸塔的时候完全就是在作弊,隔着栏杆用冲锋枪突突突根本没难度啊,这哪能比?最好的办法,我看就是悄悄**干掉这群芒果果冻,然后躲回地下交通线路得了。
芒果果冻,哼,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个味道了。
不过必须要小心,我对这种丧尸还很不了解,不知道会不会被传染……
我左手中指和拇指发力捏住一只丧尸的脸,匕首对准它的脑子插了进去。捏住它脸的时候,我明显感觉手感不对,这只丧尸的皮肤很坚硬,而且略微有些粗糙,就像某种石头一样。我心中一动,一会全部解决掉之后一定得研究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思绪一闪而过,我转身一脚踢翻身后接近过来的丧尸,对准脑袋一脚踩烂,同时将匕首直接甩到离车最近的一只丧尸的头上。
我干掉三四只丧尸,就知道不能再用匕首这种攻击距离短的东西打了。这些丧尸不知道怎么回事,皮肤很硬,尤其是脑袋,我这匕首**去要费力得多。而且丧尸这种东西和人不一样,人你踹他一脚或给他一掌,他会因为疼痛而行动延缓,但丧尸没有感觉,你不管怎么打,只要不是致命伤,全是白费力。
我跑回车上,顺便拔出刚才被甩到丧尸脑袋上的匕首。记得自己之前装了几个手榴弹,现在用也不算亏。这时我再抬头,看样子附近几条街的丧尸不知道为什么都过来了,足有三十多只。我拿起两个手榴弹,捞起UMP45,一关车门就向着丧尸少的方向冲去。我可不想在这就丢手榴弹,也不看看我车里装了多少易燃易爆炸的东西,而且不把丧尸聚集起来,可达不到艺术的标准啊。
我一边打一边退,本是想能解决掉几个就解决几个,可这些丧尸的皮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异变,45的子弹大部分都被弹开了,没被弹开的子弹也很难打中要害。我骂了声娘,疯狂地和这些丧尸绕了三条街,我这才看到一边的墙上有一个直通楼顶的铁梯子。我毫不犹豫地窜了上去,心想真是天助我也,这些大脑被辐射成果冻的傻缺总不会爬梯子吧?我在楼顶上看着它们在下面嗷嗷叫,死活就是爬不上来,心里那叫一个舒爽。
智商是个好东西,我希望你们也有。
我回头看了看这房顶的情况,除了排风机就是一些堆放的杂物了,还有通向楼下的楼道。这建筑的房顶和其他几栋建筑挨得很近,我也不怕跑不掉。我低头看着已经聚集过来的丧尸,拔掉手榴弹的安全栓,往下一丢,转身跑出两步,约莫着是爆炸的时间,立刻卧倒。
“轰!——”
炸不死你们这群孙子的。
等了几十秒,我看着烟尘散得差不多了,走到屋顶边沿往下一看,不由得松了口气。这近距离爆炸效果太好,那些丧尸因为都挤破了头地想爬上来,全部团在了一起,这一弹下去全抱团上天了。不过还有几只比较顽强的,全身已经被烧成了焦炭,还在那不停发出怪声想爬起来。
我看着这一块地已经起了火,也不好从这里下去,只好走到一边,跳下了屋顶。这回四周倒是清净了,或许真的是这一波清理掉了附近绝大部分的丧尸吧。
没花多少时间赶回了车那边,我还想着要研究下这里的丧尸是怎么回事。我在一开始解决掉的一只丧尸旁边蹲下,从它脑袋上的伤口里还能看见红黄色的脑组织。我用刀尖戳了戳那些黄色的部分,比正常的脑组织要软,怕是过不久就会彻底变成果冻状了。问题是它的皮肤,我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这丧尸身体大部分的皮肤都很硬,这种坚硬仿佛是皮肤上生成了一层甲壳。我扯开它的衣服,敲了敲它的胸腔,一点一点找着比较柔软的部分,然后用匕首沿着柔软的部分将它前胸剖开。这一剖,我发现确实是这丧尸的皮肤上有什么东西。我将那块坚硬的东西完全分离出来,然后把上面的皮肤组织清理干净,放在车灯下一照,发现这蜡黄色的东西中还透着一种灰白的颜色。
这就有意思了。回想起我在丧尸塔中看见的丧尸,同样是黄色的皮肤,黄色的体液,身体组织果冻化,和这家伙应该是同一种原因形成的,但是为什么差别会这么大呢?再仔细想想,我在最底层看见的那些丧尸,身体已经完全变成果冻状胶化了,难道说,胶化才是这种丧尸的最终状态?那么最底层的丧尸和这些在地上的丧尸在条件上有什么不同?我想了想,找到了一个可能的答案,那就是辐射源。
我记得巴格兰的那些人说过,丧尸塔下面有一个辐射源。虽然我不清楚这辐射到底是什么辐射,但可以确定就是这玩意让人变成了丧尸,而位于丧尸塔中的丧尸受到的辐射最严重,所以胶化的速度和程度就比外面这些丧尸要严重,这看起来是说得过去的推论。但还有一些问题没有解决,比如丧尸身上这种类似外骨骼的坚硬物质,以及这种物质形成的原因……等等,我又不是科学家,我思考这个干什么?
靠。想到这,我把手上那块硬物一丢,嫌弃地拍了拍手。我不需要知道这玩意形成的原因,我只需要知道这些地上的丧尸比丧尸塔里的软趴趴要难对付就够了。此地不宜久留,我还是赶紧找个地方过夜,然后快点赶到慕尼黑得了。
我原本以为地面上已经是核污染的废土了,但我没想到竟然还会有丧尸,而且还是比较难对付的那种。要是碰上之前在丧尸塔里见过拿枪的那种,再加上那么硬的皮肤,那可真是不得了。不过这样一来,这世界上真就没什么地方可以称得上是安全了,谁知道地下交通线路和生产设施里会不会有这些东西,而且在那种狭窄的空间里更容易出岔子。我颇为郁闷地叹了口气,这世界怎么净给我添难度啊?我游戏难度选错了?
此时已经是晚上2200了,我在城市里随便找了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住家户打算在这里过夜。这一路走过来,我发现这城市也太惨了,到处都是灰尘和破败的建筑,我都猜得到是变故刚发生的那段时间,人们为了各种资源发生争执,打的打,砸的砸,把这城市搞得一塌糊涂。这三年过去,反倒是给了植物生长空间,也亏这座城市的污染没有那么严重,空气质量足够植物生长。
我躺在床上,拿出手机把刚才的发现写在备忘录里,顺便上好了闹钟,说道:“Siri,我睡觉之后帮我注意下周围的情况,有变故叫醒我。”其实这个住宅还算完整,连窗户都没破,我把车停在了车库里,从外面看这房子和其他的没差。更何况我也不觉得这里还有其他活人,不过还是以防万一吧,没活人还有丧尸呢。
“指令已确认。”Siri道。
……
黑色的空间。
我静静地漂浮着,无法眨眼,无法转头,无法移动,我只能静静地看着这空无一物的黑暗。
不知过去了多久,也或者是这里根本不存在时间,我所能做的只有安静地沉寂着。无法判断是在哪一刻,一个闪亮的光点极速向我靠近,我无法看清它的样子,但我能感觉到它即将带来的变化。当它与我接触,我感觉我身体的一部分与我分离了,分离的那一部分开始自行变化,变成另外一个存在。
而在那之后,我似乎已经不再是我了,不……我仍旧是我,但我离以前的那个我越来越远了,并且我也可以活动了。当我回头,我可以看到那个静滞在黑暗中的身影,那个身影的后面是无数闪烁着的画面。我无法看清画面中的东西,但那些闪掠而过的影子给我的感觉很熟悉。
我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也不知道我的终点在哪里,但我必须前进,前进,前进,前进……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表铃?这里怎么会有表铃的声音?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声音还在响,我突然发觉这是我的闹钟的声音。我的闹钟?
我一个翻身睁开眼睛,娘的,原来是做梦。我摸过放在一边的手机,关掉闹钟,看了看时间,0700。还早。
我这人做梦有个特点,那就是做梦的时候永远不知道自己在做梦,只有醒来之后才知道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对于我来说,梦里那些东西更像是一段记忆,我的意识被放在那个身体里,那个身体的眼睛就是荧幕,放映着那些记忆片段。偶尔会有一些真实得就像我正在亲身经历一样的梦,不过也很容易区分,这种梦的感情很强烈,而那些记忆片段一样的梦中,我作为一个半旁观者是没有感情的,只是按照设定好的轨迹走个流程。
咳,又说多了,你慢慢习惯吧。
不过这个梦……我闭上眼睛回想着。最让我在意的是那个闪亮的光点,那光点本身非常平凡,像是再普通不过的东西,但它带来的变化却是毁灭性的。啧,我怎么会这么想?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有这种感觉。那么,这梦是在预示着什么吗?
不管了。我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感觉昨天连续开了12个小时车的疲倦已经完全消退了,不愧是我,恢复得真快!这样也好,我也已经迫不期待地想赶到慕尼黑,看看那个穿越者的真面目了。
说做就做,我用最快的速度确定了一切正常,吃下最后一口早餐,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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