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箐熬了很久,药汁被熬成了浓浓的黑色,光是闻一闻,都觉得舌根发麻。
她滤掉了药渣,往外望一眼,晓星尘还没回来,便捏着鼻子,将碗端到房里。
晓星尘回到义庄的时候,便听到一声哭天抢地的惊叫。
晓星尘:怎么了!
霜华剑出鞘,晓星尘推开大门,道
晓星尘:阿箐!
千万不要是薛洋。
阿箐:道长~
阿箐可怜兮兮地扑上来,
阿箐:那个坏东西他……他……
晓星尘:他怎么了?
晓星尘心都快跳出嗓子眼。
阿箐:我好心给他喂药,他不喝,还,还吐了我一脸,呜呜呜呜~咳咳咳,呸呸呸,真的苦死了!
阿箐死命抱着他的大腿。
晓星尘经历这大起大落,真是哭笑不得,只好抚抚阿箐的发顶,道
晓星尘:没事了没事了,快去洗洗吧。对了,那药还剩吗?
阿箐:嗯……
阿箐抽着鼻子道,
阿箐:他第一口就给吐了。
晓星尘:给。
晓星尘拿出一颗糖递给阿箐。
阿箐眼睛瞬间就亮了,欢天喜地地接过糖,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问道
阿箐:道长,那个坏人也有啊?
晓星尘:嗯,
晓星尘答道,
晓星尘:药苦,有糖也许要好办一点。
阿箐小脸立马垮了下来,将糖扔进嘴里咬得崩崩响,含糊不清愤愤道,
阿箐:我都没有这种待遇呢,他一个大男人,喝药还要糖,丢不丢人,丢不丢人?
晓星尘无奈地笑了笑,
晓星尘:吃完洗了脸记得来帮我啊。
说完没等她回答就进了房间。
里面漂浮着浓浓的苦极了的药味,足以看出熬药人的“良苦用心”,晓星尘摇摇头,从袖子里拿出一颗糖,摸到那似是被苦着了的不停地嘟囔着的人干裂的唇,将那颗小小的糖轻轻在他的下唇蹭了蹭,很快地,指尖传来湿润的触感,似乎那人将糖卷入了口中。
晓星尘触电般的收回了手,那种感觉酥酥麻麻,从头顶直到脚心,在全身蔓延开来,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
他叹了口气,转头道
晓星尘:阿箐,可以进来帮我喂药吗?
外头没有回答声,似乎是小姑娘气得狠了不想理他,又或许是出去了。
晓星尘很无奈,要一个双目失明之人去喂药,难度着实很大。他站了半晌,终是端着碗走到床边,蹲下身对着薛洋耳边道
晓星尘:等一下喂你喝药,只要你乖乖喝了不吐出来,我就再给你一颗糖,好不好?
薛洋含糊了一声,也不知是答应还是拒绝。
晓星尘又轻轻道
晓星尘:得罪了。
然后将药碗送到嘴边,一口喝下了里面苦得想让人掉泪的药,他封住喉部的穴道,免得药被自己吞下去,然后伸手摸到了薛洋的脸,再到嘴角,俯下|身,将口中的药全部渡了过去。
晓星尘的唇湿润温暖,薛洋的唇却是冰冷而干燥。晓星尘怕一次性渡的太多会让薛洋吐出来,便很有耐心,一点一点地让药汁顺着两人贴合的没有一丝缝隙的双唇流过去。
两唇相接的瞬间,晓星尘觉得自己和薛洋似乎同时颤抖了一下,薛洋浑身僵硬,连入口的苦药也忘记去抗拒,微张着嘴,直到他喝完了所有的药。
晓星尘喂完了药,起身又灌了一口白水,再次贴住薛洋的唇。他觉得离薛洋很近的时候,总会有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那感觉让他觉得自己有些不受控制。
两人这一来二去,晓星尘不知何时已满头大汗,摸了摸薛洋的额头,也是汗水连连,一片冰凉。
应该差不多了,他准备起身,然后喂给薛洋一颗糖,让他好好睡一觉。
薛洋出了那么多汗,那应当是不用再蒙被子了。晓星尘想。
可他离开薛洋的时候,做了一件连自己也不曾察觉到的事。他像十年前给那孩子渡气一般,离开时,嘴唇不自觉地擦过了那人的鼻尖。
薛洋浑身一震,继而一松。右手微动,紧紧抓住了那个正在离开他的人。
晓星尘只觉自己的手腕忽地贴上一片冰凉,那是薛洋的手,轻轻颤动着,却十分有力。
薛洋:别走。
沙哑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
晓星尘:你醒了吗?
晓星尘转身,却只有一片黑暗。
薛洋:别走。
那声音又道,似是陷入梦魇,粗糙喑哑的男声之下,隐藏着乞求。
晓星尘:好,我不走。
晓星尘声音很轻,藏着他也没觉察到的温柔。他从袖中拿出最后一颗糖,擦着薛洋已经湿润的唇给他喂了进去。
他舌根仍然苦得发麻,便寻思着去再喝点水冲散一下苦味。
但他忘记了,他的手还被另一人紧紧抓着。
于是晓星尘刚走一步,那只手突然一个大力把他扯了回去,晓星尘没留意,结结实实隔着被子摔在了薛洋身上。
晓星尘清清楚楚听到他压着人的痛苦的闷哼,手足无措地想要爬起来,那人却是将他的两只手都箍在了自己身上。
晓星尘不敢乱动,害怕碰到薛洋的伤口,更不敢去想象现在两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态,他希望阿箐一直生气,或者出去,总之不要进来就是。
薛洋:很甜……
薛洋咕哝着,晓星尘能感受到他胸膛的震动和心跳,他伸出手,打算找到薛洋的睡穴。
手刚伸到一半,便听薛洋问道
薛洋:你要吗?
晓星尘:什么?…………唔……
晓星尘刚问出两个字,对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着他翻了个身,他还没来得及去担心薛洋的伤势,唇上突然一片冰凉。
混乱之间,被子不知何时被踢下了床。
晓星尘是彻底的懵了,连点睡穴这事儿也忘记了,脑海中一片空白,整个身体的感觉都集中到了唇上,对方轻柔地舔舐和含吮,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一颗被含住的糖,就快要融化在这人的唇间。
薛洋似是舔够了,才依依不舍地转移目标,进入了更深的领域。
然后,那颗糖被顶了进来,糖衣融化在舌尖,丝丝密密漫上晓星尘心间,他觉得有些痒,却不知是何处。便闭着眼,感受着甜味渐渐驱走苦味,唇齿间都是糖果的清香,手不自觉放松了下来。
薛洋:是不是很甜?如果当初你给我的还在,肯定比这还要甜。
薛洋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鼻息间,两人呼吸交织,好不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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