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卡特三兄弟指派为领邦军此行上级指挥官的《逆光》三人行——
在死前并没有把任务的明确目标告诉他们。
因此来袭的领邦军对现场状况毫无头绪——
一边包围上前,一边骚乱着交换意见。
「可恶,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不成是那个红发的魔导士使用了什么卑鄙的战术吗?!」
毕竟天振之下,凡人皆为血肉之躯。
就算强如《逆光》拔刀三人,一旦遭到致命魔法攻击导致当场暴毙。
这并非没有可能。
当然领邦军见识尚浅,除了知晓一些战场的常识外,在实战的方面并没有太多的把握。
以至于就算对古代人情报毫不知情,也应该从帝国魔导士武装判断出的危险,这种以战士而言应当是最基本的功夫——
领邦军一众浩荡近千人…没人能做到。
对危险的特工派魔导士武装视而不见,转而乐观地判断对方不过只有两人——应该都是少女。
屋檐上的红发少女,气势强烈散发的莫名压迫感,显然不好对付。
因此——
领邦军一众根据他们平日一向恃强凌弱的行事风格,毫不犹豫地将目标锁定为地上仍在瘫坐着的粉发少女。
一名小队长担当的十人长就此下令:
「来人把地上的女人给我绑起来!」
「嘿嘿!是。」
就近的数十名邻邦兵很快反应了过来,坏笑、淫(呕)笑着将要上前。
这种做法无可厚非——
领邦军磁强均值不过70。就算因军饷丰厚而有装备优势,除了一向的卑鄙作风,也便没有哪里是比得过剑骑士的地方了。
习惯了恃强凌弱,用他们的一套说辞——
在对付贱民时应当采取使部队损伤最小化的做法,所谓强权之下的威胁、恐吓以及挟持人质。
正是这些下三滥的行事风格,让没有太大战力的领邦军在领内无往不利,令人胆寒。
根据他们以往的经验,少女必有妇人之仁。
就算是那些强气的、高傲的,也会因他们所珍视的事物受威胁而屈服。
譬如——在孩子们的注视之下不敢动手杀人、担心因范围魔法攻击而误伤同伴等等。
领邦军士兵想到只要挟持了这些事情——
那些实力百倍于他们之上的少女,也不得不乖乖地褪下她们的衣物,在床上向众人低头谢罪。
只要稍微想象,那种弱者征服了强者,不因弱者比强者强,而是因弱者比强者卑鄙——
他们只是想到能以这种方式取胜,头脑就嗨得快要不行了。
或许——
或许是长期对弱者的欺凌、长期施暴的愉悦感,令他们丧失了正常的判断力。
以至于这数十名邻邦兵忽视一个关键的事实,那便是狡诈于他们数百倍逆光三人——即便狡猾无比仍旧的原因。
就算如此。
至少现在他们坏笑着毫不怀疑那脑中构想的、已得逞了的未来光景。
可惜那已注定看不到了——
「——《冥界破》」
因为那自认能在当天夜晚,与弟兄们轮流将她们享用的妄想光景——
于无比强烈的爆炸和激风中,被血染的光景彻底粉碎了。
「啊啊——!!」
哀嚎的声音与人数不对应,说明爆炸之下的幸存者不多。
因为刚才一瞬间发生的,以刚在窃笑着下令的十人长为中心的大范围爆炸——
已将千人的近半数,将数百人一瞬间化为灰烬了。
暴虐的景象将残存领邦军的一切威风彻底摧毁。
「噫吚咿咿!……怪、怪物!」
「为什么会是这么厉害的魔导士?!」
「完全没听说过!」
听闻唯有地动级以上的大魔法,才能一次性横扫这么多人。
而能一瞬间将地动级大魔法轻易施展,足以说明那个红发魔导士具有在这之上的实力。
在如此强者的面前,就算强如《逆光》三刀客的精英打手,恐怕也难有胜算。
至此。
领邦军残存一众,方才明白,那个红发魔导士对他们来说是不能挑战的庞大存在。
恃强凌弱的卑劣秉性,让他们在此时此刻做出了正确的判断。
「快逃!快逃啊!!」
「快回驿站让三公子请求支援!」
即是恐惧着怪叫着逃跑,鸟兽散一般迫切想要离开这座孤儿院。
……
但这并没什么用。
因为磁强均值90的数百人领邦军,没有从到达概氏计数器测定上限磁强15万——
没有从石怀“魔人·化身者”手中逃脱的可能性。
「《震爆式弹》」
先是使用闪光弹,让那些不明真相,注意力已开始从惊恐中转向现场的院童、院姑们。
利用强光让他们闭上眼。
同时也用足以震破鼓膜的强声,让就近企图逃跑的领邦军一众失去平衡。
就算因背闪而没有被致盲,也因耳蜗前庭受扰,踉跄难以前进。
「唔!我的耳朵!那是剑骑士的装备吗!」
「该死,出现幻觉了!」
「我不想死……再不快点的话……」
尽管受到干扰,但人在危急关头下,因为致盲或眩晕导致的无法行动,时间不会太长。
估计也只有短暂3秒的时间。
但就算如此。
3秒对石怀来说,已经够用了。
为了避免领邦军逃跑后到来的援军将小镇的宁静摧毁,现在正是解放能力的时刻。
「第一形态…时之魔人……」
强烈的磁气波动就此从红发少年身上一瞬间迸发。
如同引爆了第二枚震爆弹,强光之下,出现的是磅礴威压令人窒息的高大身影——
正是那个再度觉醒了的时之魔人。
觉醒的刹那即是宣告:
「这次真的游戏结束了……《时间停止》!!」
没有人听到这个宣告,也没有人看到时之魔人的骇人身姿。
因为从方才那刻开始,世界就已然静止了。
静止的世界就像是古老相片中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褪去了它们原本的色彩。
唯有尚未随着时间静止而陷入死寂的至高存在,才能在这片单调中保留他们原本的色彩。
准确计算着MP残存量的时之魔人,缓缓前行。
「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
一边自问,并缓缓走向那些表情定格在惊愕失措的领邦军。
「我为什么要遇到这些事情……」
时之魔人那肌肉涨满着力量感的身体。
看似笨重的暴力身体,却以连贯而又优雅的动作。
「这些事情,我全都不明白……」
以像是舞步的动作,也以手作刀,也像是在以他们作舞伴。
每过一人,这人的动作和姿势便会发生些许的变化,各自不同但也有共同之处。
那便是在与领邦军所有人舞过后,每人颈两侧、腹部一侧都会留下的深在伤口。
说是伤口也不太对。
因为在静止的世界里就算有软组织和血管的破损,鲜红的液体也不会流出来。
「彼此间理当无冤无仇,但你们却对我的恩人做出了过分的事……」
所以没有血液流出空有破损,或说是缺口,那便要称为“雕刻”。
雕刻是一门让朴素之物升华为美丽形态的艺术。
也是在朴素之物上留下一道道创口,并以美学的定义排列它们的技法。
然后在艺术与技法对账之时,那份求得的美丽也会在那一刻升华到极致。
「所以还请不要责怪我,因为我也是个相当过分的人啊。」
就像现在这样,时间也再次流动了——
「啊啊啊!!」
「噫吚咿咿呀啊啊!」
「呃!呃呃!……我!你!啊…啊啊!」
不能理解也无法承受的痛苦,在世界恢复了色彩的刹那,数百倍地向领邦军全员袭来了。
那像是筋骨遭到了扭曲,像是血液被一瞬间放干,也像是数百道钝击施加于全身。
数百人各自承受的感官痛苦各不相同,但也有共通之处。
那便是这数百人的身体,都在世界恢复了色彩的3秒后,一瞬间扭曲着而后绽放了。
以至于此时此刻漫天血花飞舞,就像是下了一场小雨。
雨中的石怀好似一位凄凄少女,一人在雨中独自漫步。
身上魔导士打扮因染红更像巫女了,与地上已不再能动的“人偶”相映衬。
像是祭祀凋零的仪式,散发出残酷令人窒息的美感。
……
至此。
受命于卡特三兄弟,企图趁《大剑》骑士团总队出击的空档施展他们险恶阴谋的部队。
《逆光》“十英杰”三刀客和领邦军的近千名士兵——
皆因遭遇时之魔人而出师不利,最终无奈地全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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