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刚开始一直看着窗外后来注意到我满头大汗在那儿撑着就找出一小叠纸巾给我。我看着她对我笑,眼如秋水。
如黄山的万千云海,我云里雾里的忘了所在。
掉棉花糖堆里了?我有些晕眩。
到了十里河她下了车,我坐过站了,往回坐2站再倒6路到家都一点半了。
有一天周六,我起得很晚,吃了早饭已经十点半了,本来好好的天儿刮了阵风,黑云彩压了下来,要下雨了。风很大吹的窗户咣当当响我拿了把伞就出了门。前脚刚出门,轰隆隆几声雷大风扬起一阵的土大雨点就砸在地上了。我心里起急赶着去少年宫,心急火撩地往站牌跑不留神一下掉进一大沟里,有两米多深,这是啥时候挖的大沟啊,那路爷爷干的好活儿啊,我摔得有点发蒙。我连登带踹手脚并用爬出来满身都是泥浆子。我玩命的跑去追伞,突然觉得脚痛一看左脚肿了。我咬了咬牙又跑雨水横灌进来冲的头发直打缕儿,五秒钟就成了个小水帘子。好容易捡回了伞身上也没干的地方了。
我下了车见少年宫门口在房檐下已聚了好多人,看样子是提前下课了。我走过去一眼就看见了她,倚在绿色的栏栅上头发湿漉漉的娴静自然如支幽然的水仙。我收了伞站在她旁边朝她点了下头,她笑了一下好象认出了我但马上又把视线转向檐外的雨。我知道她不想跟我多说话就看地上溅起的乒乓球大的水泡。——。
“你常坐19路车吧,我好象经常看见你”她轻轻的说。
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木了。呆若木鸡。
“你怎么会这个样子?”她笑着问。我反应过来了高兴地摸了摸脸“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什么事儿吧”。我心里一热血差点没喷出来忙说“没事儿,没事儿”
眼看着19路车象条大青虫吱吱扭扭地过来了,我撑开伞说一起走吧。女孩背起琴走进雨里我忙给她撑着伞却不敢靠她太近,怕一身泥沾了她。她一高一低的在积水里走着我也深一脚浅一脚的一大半身子在雨里浇着。我偷偷地看她一眼心头窃喜,“从来不敢仔佃看你,只怕就此迷失自己”灵光一现脑中闪出一句歌词。迷失了吗?反正有点迷迷糊糊的。她见我水淋淋的嘴唇动了一下想说什么人一挤就把我们拥上车了。
上了车我们被挤在车中部,她抱着琴,我离她大概两三公分远。衣服全贴在了肉皮儿上脚脖子隐隐作痛,车厢里湿漉漉的有一股雨衣上的塑料或橡胶的混合汽味。我身体绷紧生怕蹭她一身泥水,有点象《野战排》里的狙击手。女孩不时的拢拢头发看着我嘴角一丝蒙娜丽莎式的微笑。我心里象夏日曝晒的海滩。
她为什么笑呢?
我很好笑?我惶恐不安起来。
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车一个急停人群一倾巨大的惯性使我一下压在女孩身上。我瞠目结舌,女孩朝我眨眨眼象什么都没发生过是的。车到了十里河我抢着朝门口挤,女孩跟在我后面也挤了出来,一下车她长出了口气问我是不是也在这片儿住,我说我住东四条离这远着呢。刚巧对面的车就过来了,我把伞往她手里一塞说给你,就朝对面跑,女孩在后面喊,喂喂,我怎么还你啊?我大喊,有机会再说吧。
没想到我以后再也没见过她。
我寻啊,找啊,盼啊,等啊,再也找不见。
为什么不问她电话?
为什么不问她名字?
为什么不留个地址?
我茶饭不思,长嘘短叹,自责内疚,可这又有什么用。
我好象很真实的拥有过。
一颗惦念的心像被开水蒸煮过,可总是99度,——
他从来没有沸腾。
也曾柏拉图式的喜欢过,没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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