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没见小琪了?好像一个春天。
头发长了,如老狼的披肩长发,我想我是中毒了一天除了打牌什么也提不起精神。卡里的钱越来越少我的头发也越来越长,直到有一天我轻轻一晃头发散落下来就完全的遮住了我的脸。不想工作,也不想找工作。
一天晚上踏着星星回家的时候路过了一家足疗店被一双黑 丝 袜勾进了屋。我问她多大了她说十九,我看看她脸上的粉像二十九的。那个破纸板墙像拿手指一捅就破,耳朵里不可避免的灌进了隔壁男女的天籁之音。很有节奏,我很怀疑,隔壁那女的高 潮的**太职业了,有做假的嫌疑。拉我的那姐们很快*了衣服,我一看胸部有些松驰心想不是在老家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吧?还十九,真敢张嘴。
那个十九(暂且叫她十九吧)见我没反映就骑在我身上把我裤 子脱了。乌溜溜的大长头发垂下来撩的我怪痒的。我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十九开始在我下面作业。如白水煮面,索然无味,“戴 套 儿!”我吐了个烟圈,屋顶的小彩色灯泡忽闪忽闪的。
别说裸 体是门艺术,她就是一鸦片。
没有利益去裸的都是疯子。我盯着天花板想。
我走的时候十九告诉了我她家姐妹六个她最小,父母岁数都很大了身体也不好但还在种地,女儿9岁了很乖学习很好。我不知道十九为什么跟我说这些,我也不是什么神父,我也不是什么耶稣。
她说的也许全是真的,也许全是假的,或许是半真半假,不过没什么关系,重要的是有人认真听她说了。我在掏钱的时候想我不去做个纪录片导演可惜了。
所有的东西都在被我们漠然的消费,有时我们从来不曾想过还有埋单的时候。
六点,电话响了。天已大亮,一线阳光透进来偷窥着我卧室里的零乱。“贾世杰,我在你家楼下,你下来吧!”是小琪。穿了条运动服裤子套了个大背心我出了门。
法国梧桐的叶子真美,赏心悦目的绿,风中轻曳沙沙的如曼妙的风铃。我看着树梢不看琪琪的眼睛。
“你这样儿有意思吗,所有的人都在为人着急你知道吗?你怎么老这个样子?你已经二十六岁了,还要伯父伯母为你操心吗?”
“我去找工作了,可没人给我机会!”我装作无所谓的点了一支烟。一缕长发滑下来挡住了我的眼睛。眼神闪烁如冬日蛰伏于洞穴的小虫。
“机会 ?你不过只失去了一份工作,但老天把无数种可能又摆在了你面前,你无动于衷站在这儿跟我说没有机会,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
“我很可笑对吗?”
“对是很可笑,不但可笑,还很可怜,一个总是逃避懦弱退缩的可怜虫!”
我有点缺氧,脑中似爬进了许多蠕动的毛毛虫。卑微残存的一点自尊像一面镜子突然的被敲碎,恍啷一声无数的碎片晶莹。
“你还有别的事儿吗?对不起,八点钟我还有一个牌局。”——
“你站住,你再住前走一步,就不要再回来找我!”
我停住,转身,惨淡地微笑,“这句话,你早想说了吧?想说就直说好了,用不着藏着掖着拐弯抹角浪费大家这么多时间!我很忙。”........
拐过了街角远远的还见小琪兀自在梧桐树下。丝巾灵动,风中如翩翩地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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