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红瞳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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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悼的冰封女皇

哀悼的冰封女皇

极冷的寒风呼啸,在那雪原一隅孤独地回旋,挟着刺骨冰花仿佛乍地化作了被凝冻的烈焰,恍惚好像带去了怨灵的声音,亦隐没了那未曾真真实实存在过的灵魂。不知某处袅袅回荡起灵魂的乐音,蜻蜓点水般奏起宛若当时最有名的钢琴家的屈指一触。那曲柔美而饶有节奏,顺着节拍叮铃铃地荡起,又叮铃铃地淡去了它那浩渺余音,一时间竟与那冰蓝色眸融作一体,像是叙述了一个缥缈无寻的童话。直至万籁归为沉寂,那雪花却任由自己漫无目的地飞落飘游,无声无息地在那远古的记忆中印下一点痕迹,低声耳语罢,是只属于它与那古老的没落的种族的一句候语。

寒冰的公主倚坐在那被冰霜所凝冻的高台上,修长而若冰花般略有些透明的裙摆,顺着腿部垂落轻绸,缥缈仿佛无物,飞扬在无边无垠的雪原之上,缭绕着那古老城堡高处的铁栅栏,一时竟有些神似飞鸟的尾羽,带着那无时无刻都准备冲出束缚的念想,在寒风中拂虚了影子,是那高处的孤独的残影。那雪花纷纷扬扬地回旋而落,像是在哈亚撒这个古老帝国中最好的舞蹈家的身姿般,优雅而柔韧有度地舞动着,歌颂着那冰原的浩瀚,以及王室的骁勇善战。这时犹有几片冰花飘落飞旋,静静攀上女孩的手心,凋零若谢了的花朵对世间最后的一瞥望,却在残存之时被她紧握在手中,仿佛融二为一般的同样的冰凉,使那雪化作了一道寒水,顺着手掌浅浅滑落,直至消逝了它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冰蓝色瞳仿佛在一刻迎去了视线,即使是同样的颜色,但一望一视间似乎也是不尽相同的,这是落寞与希望的交织,是挣脱世俗束缚的一只傲然的羽翼,足能使这寒冰染上热烈的火红,亦能让烈焰燃烧在极冷的灵魂之间,化作一曲肃穆的哀歌,终是冥合为一了。一时间,那女孩迷惑似地一眨眼罢,可记忆中的身影也已不见了,唯独寒冰向每一处角落侵蚀般地蔓延去,好像能将天穹都凝结了般,使那天在雪山的夹缝间呈现出一抹肃穆的苍灰色,蓦然竟神似她那双独特的冰蓝瞳孔,灰色冰花悄悄绽放仿佛火焰,不知是为这落寞国度吟起一曲哀歌,还是天性的不逊以图再建功勋,挣脱出这道世俗的破碎的铁栅栏,妄想步入人生的极盛巅峰。

这是属于雪妖的国度,是永远不会存在春夏秋三季的一隅净土。

可经过几百年的兴衰历史,即使是强大的雪妖也终是走向了衰亡的尽头,他们挣扎着妄图逃出命运的束缚,甚至想要再次把握住曾经的功勋万丈,却固然是无能为力。可当时与此是同样情况的精灵一族,却在得到智慧神灵的庇护后蒸蒸日上,似乎已无了后顾之忧。

不知从何时开始,每一个雪妖的心中都深深印下了一道烙印,这是仇视,是对神灵埋怨与憎恨。而就在这一岌岌可危的境况下,冰皇唯一的皇女塞拉特上位登基,可这股现状却依旧没有好转的趋势,在重重锁链的压迫下,恐怕现在的女皇将成为雪妖最后一个王,而雪妖这个种族也会在不久的将来从此灭绝,一如那古老的龙族。

曾几何时,那公主还只是一个未经世事的、丝毫不懂如何管理国家的孩子,可世俗的沿袭与人民的期盼固然会拉拽着她,将她硬拉上那寒冰的皇座,却不留给她任何的余地可存。不知从何时开始,那新皇提裙在冗长冗长的走廊中游走,冰蓝色瞳映下她那一代代先祖的画像,不免流露出一股似于落寞,或者说是无可奈何的情愫,久久流转在眸中,似乎永远也无法淡去。可那股情仿佛被那画像的一双双渗人的眼睛所盯视到了,待她有些后怕地舒了口气时,那些先祖的眼睛仍直溜溜地盯着她看,犹得她只能硬着头皮向长廊身处行去,直至极寒的身影消逝在先祖的重重监视下,隐入无穷无尽的昏暗中去了。

脚步顿停,那长裙裙摆飘悠着,便悄悄止住了摇。可塞拉特黯淡的冰蓝瞳孔却放大了些许,故人的面容在她的虹膜上留下一寸无法抹去的阴影,使她失神地松开了捻裙的手,双脚后退几步仿佛马上就要倒下般,不免摇摇欲坠。那是她已过世的母亲的画像,记忆中人的容颜镶嵌在画框之中,一时间竟给了塞拉特一股母亲还活着的念头,那柔美的冰蓝色发顺着脖颈垂下,同色的眸子与塞拉特的瞳静静对视着,温暖而触动了她若坚冰一般迷失的心灵,仿佛母亲正站着她的面前般,使塞拉特那眸中闪烁出一抹长久未曾有过的生气,却转即而逝了。

冰瞳一滞,重叠辉映入母亲那沧桑而忧郁的容颜,一双同样是冰蓝的瞳眸却被颓唐所取代,终是不见了曾经坚定的信念。那哀愁攀上那面庞,将所有的梦都撕碎了般,唯留下的只有无穷无尽的悲凉。可这一切与眼前的画作似乎绝然是两种人了,单单只是容貌相似罢了,其中的神韵与怀揣的情感却截然不同。仿佛这画只是塞拉特心中的一份念想,在现实中根本就不会存在那个真诚的坚定的她,那个真正的母亲。但细想着,那训诫般的话语又叨叨回絮在耳畔,让塞拉特不免失神地扶住额头,强迫着自己忘却一切。

“还有,这个是?”那极寒的嗓声淡淡道出,却莫名地一发颤抖,犹使得塞拉特恍惚小刻,随后便轻悄悄地行至那最偏远的一隅,停驻了身却骤乎无言。那空空如也的画框内似乎还未镶上画作,尽是一股未完工的沧然或及是缺憾,冥冥使她仿佛是凝冻的寒冰般的手,轻抚在画框边缘的奇异纹样上,在感受到那凹凸不平而冰凉的触感后便放下了,不知是因由心而涌的悲凉而兴起,又不如说是妄图摆脱这种宿命的哀叹罢了。恰时,不知从何处回响起了曼妙的笛声,忧愁却如此的畅然,悠悠仿佛胸怀了星河缥缈般,如怨如诉地荡起,或许是乐器也在歌泣那雪妖一族的将来,悲凉地使人心仓皇,却已然不明如何是好。

“或许这幅画永远也不会完工吧。”塞拉特低声喃喃,那双眸子在不自觉中寻着笛声环视,当注视到某一角落时,瞳眸似乎有些异样地半敛起,乍时间辗转出了一抹独特的寒芒。随刻她一手径直而猛地拉下那厚厚帘幔,却任凭冷风吹袭在她身上,散起了裙摆一时竟宛若绽放的冰花,轻飘飘地飞散在空中,使凉意侵蚀了身子,飕飕地直发寒气。但对她来说,似乎并无妨碍。只觉对方发觉了什么似的,那吹奏的笛声戛然有些断续了,但那悠扬的笛声不久便再次吹响,她这双冰蓝色瞳孔稍稍瞥望了塞拉特一眼,依稀可见那尚还是孩童的面庞上,扬起一抹真诚的笑。

“初夏。”那个女孩此时爽朗地应道,眼中噙满笑意,似乎永远也不会被寒冰所禁锢心灵。可这种种犹令塞拉特呆滞了顷刻,双眸好像凝固在瞳孔中了般,微弱地颤了颤抖,久后方才回转过神,对着那似乎名为初夏的女孩微微一笑。只见对方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齐肩截下,纤细的手臂向塞拉特那处伸出,就像是在邀请她与其结交一般,却只得那新皇一句若有若无地回应声,从高高的城堡上传来,缥缈而无踪无寻,“就叫我

……塞拉特吧。”

时光流转,那终日祷告,却固然沦为无济于事的费神罢了。新皇已上任多时,可无论她如何努力,雪妖一族却还是日渐衰败了,仿佛如果再不施下有力的强权政策,这个国家便会从此一蹶不振,直到完完全全消失在千百年历史中,一如那曾经如此强大的龙族。就在这一危急时刻下,魔界的某位大人拜见了冰皇,或许是情况如此急迫已经不容人思考了,那独当见解的话语缭入耳中如此诱惑,宛如酒液迷离在灯光下虚化的那抹影子,引诱着冰皇步步踏入他所设好的局中,并一脚坠入直至无从挽回。

“......冰皇殿下啊,您觉得呢?有一只鸟儿,它被囚禁在笼中,而它的主人却不曾给过它食物,要将它活生生饿死。它现在有三种选择......

第一:听天由命。第二:逃脱出那个铁笼子去寻找食物。第三呢,也是最危险的一项举措,不知当讲不当讲呢?”诱惑的嗓音竟似能媲美海妖塞壬那致命的歌喉,使得冰皇猛然一立起身来,双眸呆滞地凝视着对方紫罗兰色的瞳孔却不曾有移去的一刻。顷刻之间她只得木讷般点头表示许可,顿觉对方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那一头紫发顺着面庞垂落至背部,末端扎起小撮微微荡着,泛起若紫水晶般诱人而足以致命的色调。不久,那男子才道出一句语,令得塞拉特尤为震惊,“第三啊,是作为那只鸟儿啄掉它主人的眼,这才逃之夭夭呀。”

“接着说,我听着。”塞拉特似乎是强装镇定地搪塞了小句,冰蓝瞳眸中掠过一抹后怕与不可思议夹杂的情感,凸露在面庞上近乎于无处不在。愁容攀上眉间,却被那双敏锐的紫罗兰色眸所察觉了,只觉对方嘴角的笑意似乎愈浓,隐没在厚重斗篷中的面庞竟有些意料之外的苍白,像是早已死去的或者是没有生命的人偶般,如此僵硬似乎不会展现出太鲜活的神色。血色泛起于他眼角的边缘,乍融入煞白之间仿佛高低阶的琴弦,那身贵族样式的华服隐匿于斗篷内,紫晶的胸针坠起几珠忽明忽暗的繁星,魔界的标志深深印在胸针宝石上,犹若一只盯视着人的眼睛,令人后怕非常。

“听天由命固然是不可取的,然而逃出铁笼寻找食物,对于一个垂死的鸟儿又未免太困难了点。而那鸟儿所能做的,便是啄瞎它主子的眼,那它便会获得自由,而这也意味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食物,这岂不是一举两得吗?再说,就算是死,是毫无意义地饿死呢,还是鱼死网破好呢?”游说者的声线并不若魔界的战士那般铿锵有力,倒是挟着一股意外的诱惑之感,温文尔雅下却不知藏着怎样的心思,令人捉摸不透,亦是无法明了他是喜是忧。只见那高高在上的冰皇顿乎一愣,冰蓝色眸中流转出一抹异色的神情,哀伤与埋怨夹杂,一时间似乎又击碎了一处信念,仿佛内心对神灵不公之举的憎恨,从那时起便主宰了她的心灵,滋生在心底里最深同时也是最不敢承认的那隅,永无节制地蚕食着她所剩无几的信仰,将她直接推向毁灭的边缘狭缝。

“对于您的此次谏言,我会再考虑的。”冰皇一叹息罢,双眸似有似无地瞥望向窗栏外、蓝天上坐落的那国度的影子,却使得木然的神情流露在面庞上,长久地驻留着,仿佛永远也无法消去淡去。那眉头扭曲地攥着,若一把锈迹斑斑而已无人顾及的铁锁,在漫长的岁月中等待着它主人的眷顾,可却终被遗忘了,消逝在岁月的长河中,直到那碎裂的铁锁坠在冰雪之间,被一种契机所牵引着,走向了它所认为的那正确的道路。

即日,雪妖一族正式向神界宣战,兼并痛苦与信念的号角声又一次回响起,在黎明的天空中如此颓然无助,仿佛是在哀悼着那个冰皇,又即是为覆灭的种族送上了那谢幕的箴言。可雪妖一族对这不公之举的征讨,却固然是无能为力的挣扎罢了。神界毕竟太强,而魔界又没有任何进攻的动静,这一切似乎是赌徒们一局掷下的阴谋,使那个弱小的种族深深陷入自己挖掘的陷阱中,最后终会被猎食者所蚕食抹尽,直至连一点儿存在的痕迹,也将完完全全不复去了。

时光在那战前的小刻停留久久,不曾散去仿佛是在回味着一杯香醇的咖啡。临行的冰皇身着一袭铠甲,战剑倚身活脱脱便是个战士,那如冰一般透彻的长发顺着风声冷冽,飘悠悠地隐迹入天空中,絮乱了她本就如此迷惘的视野,在思虑之中将心中所想尽数抹去,犹如无主的笼中鸟,即便是获得了自由也无法走下任何一步。那友人踮起脚尖,娇小的身因平衡不稳而摇摇晃晃,像是以图与那冰皇身于同一高度般,冰蓝色眸紧紧盯着对方的面庞看,一时似乎是想要牢牢记住冰皇的模样,紧攥着的手在袍中若隐若现,踌躇着不知该不该拿出。

“初夏,如果我战败了,死在了战场上……我是说如果。”塞拉特喃喃自语,冰蓝色眸注视着那渺远浩瀚的天际,似乎是毫无察觉身边人的举动般,就这样静驻着仿佛历经亘古。长久后,她方才回过神来,那嘴角扬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容,使得初夏一愣愕住,低头躲避了对方的视线,无言无语地将手中紧攥的东西愈收入袖中,只留双眸间那一闪而过的冷芒,无比渗人,又如此地痛苦。蓦然间只身竟被高高抱起,眼前人那笑容仿佛被温柔所淹没了般,不见了方才的颓唐失落,像是在安抚她那唯一一个友人才强装出平静的神色,使双眸寂宁若止水,却又呆漠若朽木。

“给你的。不要死。”只是短短的两句语罢了,却令得那冰皇呆滞了神,双瞳骤凝犹若被冰雪所覆的熔岩滚滚,映入那友人手心的飘零的寒梅,一时间似乎融化了心底某处的某样东西,让灵魂颤抖着仿佛即将碎裂般,褪去寒冰的伪装,变得脆弱而易碎。那冰皇终是离开,带着大批人马撕裂了战争的帷幕,他们向着太阳落下的地方前进着,却殊不知自己也若这落暮的夕色,陨落在天际与大地的交界间,在时间的洋流中不见了踪影。

神族与雪妖的战争,开始了。

刀光剑影回闪于眸,刺激着大脑无休无眠地保持着戒备,即使已经很想放弃那执念的东西,却一次又次地站起,直到自己化为灰烬的一天,也无曾醒悟。蓦然才觉,一个个战友的身影已经完全淡出了她的脑海,挟来的那死亡的色彩蚕食着她的灵魂,令她无从逃避,亦是痛苦地想要拔剑解脱,和她既定的命数一刀两断。可迎接她的,却是雪妖一族战败的号角声。魔界的友军终是没来,他们或许是因这突如的境况而放弃了原有的计划,终于是任着雪妖这个种族在战场上自生自灭、被神族随意摆布若牵线人偶。

剑刃深深陷入胸口之中,将铠甲染成了绯红的颜色,绝美宛若那踏雪寒梅。深蓝色的纹路在身上疯狂地蔓延,那逐渐冰冷的身躯被寒冰所禁锢,绽放出极寒竟将整个战场都冻结为了冰天雪地。唯有那瞳眸尽力地睁开,凝望着天际曙光之始的地方,不知是留恋还是不甘的情愫辗转于间,在瞳眸微阖时便淡去了,使只身消沉在千千万万个记忆碎片中,等待着轮回那一刻的到来。

这是神灵的一声轻笑,空灵而缥缈,冻结了她的躯体,亦掩埋了她的魂灵。

“咯咯咯咯,你呀——真是一个警示后人的好工具呢。”

“啊啊,已经听不到你在说什么了呢。”

雪妖战败了。冰皇塞拉特在这场战争中战死,可却尸骨无存。

或许这一切只是神灵开的一个玩笑罢了,待时光挟着旧事而去,而未来,又会在何时到来呢?

无人知道真相,而真正操控且明白一切的,唯有胜利者。

却不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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