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翻开,裹着床单的蛊先生竟然腾一下站了起来,“荷花烙印?先天蛊虫竟然真的存活于世!”
他怔怔的看了好久才坐下,脸色阴晴不定:“小子,说实话我对荷花蛊并不了解,只是偶尔在古籍中看到过。此蛊虽然叫荷花蛊,但外形和荷花无任何关系,只因为中蛊之人会一辈子带着荷花伤口,所以才被叫做荷花蛊。”
“这伤口永远不会愈合?”我质疑的说着。
“是的,一直到死。”
“好霸道的蛊虫。”我惊讶着。
“岂止是霸道,简直是天理不容。”蛊先生回想起古籍中的记载:“荷开百花之中,独天下而夏。这荷花蛊乃百蛊之首,三阴五祸根本无法与之比较,炼制法门早已失传。”
他又看了我的手腕一眼:“解蛊讲究的是对症下药,以毒攻毒,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对不起,此毒无解。”
我没想到他会说的这么干脆坚决:“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这么跟你说吧,现存最霸道的蛊虫应该是蛊苗紫衣婆婆的血蛊,那是从千条血蛭中挑选最强壮的九十九条,用鲜鱼血喂养九天,然后让它们自相残杀留下九条。再用五畜血喂养九天,最后只留下一条。再用人血和各种毒物饲养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开蛊的嗜血凶物。但在过去,这种血蛊只是另一种金蚕蛊的食物罢了。而我要说的是,古书记载,荷花蛊平日里最喜欢吃的东西就是金蚕。”
绕了一大圈总算是饶了回来,通过蛊先生这一番讲解,我才知道荷花蛊到底有多么凶残。
“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若有隐瞒,天打五雷轰。”
连蛊师都这么说了,我也没办法,按照约定我打开房门:“你走吧,你应该也是被高杨利用了,离他们远点。小心他们把你卖了你还帮他们数钱。”
这蛊先生虽然一身蛊术高深莫测,但脑子确实少根筋,换句好听的话说就是心眼少、太单纯。
门刚打开,一股香味飘来,唐婉婷在楼下喊道:“我给你俩煮了面,你们刚喝完酒,吃饱再走吧。”
命运这东西就是奇妙,刚才还互相敌对的两人现在却坐在一张桌上吃起了面条,四目相对那不是一般的尴尬。
“我真想不到你还有脸留下来吃面条?”
“哼!”蛊先生语气很冷酷,但吃起来却狼吞虎咽,一点不客气。
酒足饭饱,已经折腾到凌晨一两点,外面连辆出租车都没有,我看着身披床单的蛊先生,不禁捂住了额头:“这要把他放外面,估计谁看到都会报警,算了,先在我这将就一晚上吧。”
两人打了地铺,那些瓶瓶罐罐全部扔在门外,锁上房门我才安心:“别动什么歪主意,否则,要你好看。”
蛊先生冷哼一声,倒头就睡,我发现他没有异动就也安心睡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大约凌晨三点钟,锁在薄被里的蛊先生突然睁开眼睛:“跟我斗,你还太嫩了一点!”
嘴角冷笑,他默念咒文,放在门外的陶罐竟然自己颤动起来,没一会儿,那只人面蛾从中飞出,顺着通风管道飞入屋内。..
“看在那碗面的份上,我就不取你性命,但敢折辱蛊师,还是要让你付出代价。”他让飞蛾将磷粉散入屋内:“人面蛾主阴,以后你这地方会更加冷清,我要断你财源!”
蛊先生心中偷笑,可报复产生的喜悦之情还没有维持几秒钟,喝了半瓶皇家礼炮的馄饨爬了起来。
“这狗倒是敏锐,不过区区一条未开智的畜牲,杀不了你的主人,难道我还对付不了你?”他正幻想着土狗吸入毒粉暴毙的样子,结果馄饨只是甩了甩脑袋,一点事没有。
“什么情况?难道这狗也中了荷花蛊?”
就在他思考间,馄饨看见屋里上下飞舞的人面蛾,这家伙刚刚酒醒很是兴奋,跳起来一巴掌就把人面蛾拍在地上。
“噗!”蛊先生一口老血喷出,没有夸张,本命蛊被伤,他是亏了心头血。
等人面蛾好不容易逃出去,背上的翅膀已经被馄饨撕下来两片,腿也断了几条。
“我纵横苗疆十几载哪受过这气?今天这事没完!”他擦干嘴角鲜血,再次默念咒文,这次爬进来的是千足蛊,为了避开馄饨,他命令千足蛊沿着屋顶一直爬到里屋。
可意外却再一次发生,这千足蛊停在唐婉婷睡觉的门前一动不动,竟然失去了控制。
“怎么个意思?”蛊先生脸色苍白:“千足缠动,千足蛊喜好极阴极寒之物,只有在遇见阴气缠身阴时阴刻出生的女子才会停下,难道那屋里住着的就是我寻了几年的天喜圣女?”
通常来讲学习蛊术的都为女子,不是男子不可学,而是蛊乃极为阴寒的邪物,男子学习一般会短命,所以苗家一般严禁向男子传授蛊术。
蛊先生的蛊术属于偷学加自学,他天赋极高,但奈何生为男儿身,随着蛊术增强,他的寿命却在不断减少,想要继续活命,只有寻找至阴之物来调养身体。
此次答应高杨的请求,用蛊杀叶泽明,他也是迫于无奈,购买市面上的至阴鬼物需要花费重金,这钱在偏僻的苗疆很难凑足。
一切都是为了活命,可就在今天,他所喂养的千足蛊居然发现了阴时阴刻出生的女子。
这样的女孩天生适合修习蛊术,如果放在蛊苗,定会被选为族中圣女。
“阴时阴刻出生就算了,身上竟然阴气如此之重,这到底是活着的鬼物,还是去过阴间的活人啊?如果能长久留在此女身边,蛊虫的阴邪之气说不定就能抵消或者转嫁。”
费了好大劲才让千足蛊回到陶罐里,蛊先生这一晚睡的十分踏实。
第二天一大早,还在熟睡的我被唐婉婷摇醒。
“怎么了?发生火灾了!?”我一把掀开被子跳了起来,结果看见唐婉婷跪在地铺旁边,脸上的表情很奇怪。
怎么说呢?就像是看见了一只蟑螂,但是又没办法一脚踩死对方的样子。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地铺另一边,包裹在床单里的蛊先生早已醒来,他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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