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母亲带着三个孩子,那旁边这个应该就是父亲才对。”
在女人的画作当中,父亲这个角色身上总是布满伤痕、坑坑洼洼,都是女人用指甲挖,甚至用嘴咬出来的。
由此可见,女人对这个男人恨之入骨。随着时间的长久之后我也慢慢的理解她在地上所画的画了。
“是有多大的仇怨啊?”
接下来的画正好解答了我的疑问,男人常常对家里其他人使用暴力,无论孩子还是女人都没有逃过他的毒手。
再往后,男人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竟然用绳索将女人捆绑关进阁楼,强行拆散了她们母子。
画中男人似乎是一个心理极度扭曲的变态,他不仅仅满足于身体上的折磨,更喜欢从心灵上拷打一个人的灵魂。
比如说限制母亲的行动,然后强迫她观看自己的孩子被欺负殴打,做出种种令人发指的事情。
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在一个人痛苦绝望时,逼迫对方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让对方更加的煎熬、难过,最后精神不堪重负,变得痴痴傻傻。
图画中大部分都是在描述男人的暴行,画中的父亲折磨手段阴毒、狠辣,根本就没有把女人和三个孩子当成人看。
后来男人变本加厉,甚至每次折磨都要把过程全部录制下来,无事时反复观看。
只到有一天,画中穿着裙子的女人挣脱了绳子,她好像是准备报警,但是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男人故意设计好的,男人已经不满足于顺从的折磨,他想要尝试更新鲜的东西,比如假装给予希望,而后再一脚踢入更黑暗的深渊。
男人不顾女人的百般哀求,当着她的面,杀死了最年幼的那个孩子。并把孩子的头,送给了我面前的这个女人。
再后来精神恍惚的女人被关进了一个箱子里,变成了男人的私有玩物。
看完这一幅幅画面,我不自觉的咬紧牙关。
那男人连畜牲都不如,如果我能把他抓起来,定要把他施加在别人身上的痛苦一样一样的在他自己身上尝试一遍。
几分钟后,我心情平复下来,看向女人:“你画的是自己的故事吗?”
女人还是没有正面回答,她谄媚的笑着,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流,嘴唇青紫,不断重复着那句话:“我是礼物,我是一个贱货,我是恶魔的女人。”
地面和墙壁上的画大多是在讲述女人自己的故事,不过其中也穿插有另外一些人被杀害的画面。
感觉杀人者并非一个两个,而且他们杀人的目的也不是图财图色,只是单纯为了追求一种心理上的慰藉。
“疯子!真是一群疯子!”
我全部看完后,站立在屋内,女人疯疯癫癫,但从她身上透露出了很多信息,至少她是这几间囚室当中唯一一个知情的成年人。
慢慢靠近女人,她身上穿着病号服,衣服脏乱不堪,但她的皮肤却很干净,散发着一种病态美。
我蹲在她旁边,轻轻触碰锁链,也不知道她到底被关在这里多久,粗糙的锁链把肉磨破,然后又跟愈合的肉长在了一起,看起来格外吓人。
“被囚禁在这么差的环境里,皮肤却出人意料的洁净,难道有人会定期给她清洗吗?女人说过她是礼物,是恶魔的女人,那有没有可能她所说的恶魔指的应该就是自己的丈夫?”
画中她有三个孩子,我在囚室里遇见宋婉婷时正好听他说过,他们是兄弟三个,这之间是不是也有某种关联呢?
我站到女人正面,看着她瑟瑟发抖的身体,盯着她的眼睛:“我在相邻的囚室遇见过两个孩子,他们分别叫做宋汪泽、宋婉婷,据说他们还有个弟弟叫宋慧瑶。”
说到这里,女人脸上谄媚的笑容僵住了。
我发现女人神态出现变化,趁热打铁的说道:“听说他们的妈妈叫……汪…婉…瑶。”
“啊!…………”
汪婉瑶三个字一说出来,女人脸上笑容全无,取而代之的是狰狞和痛苦,她眼底布满血丝,尖叫着。
“你有没有想起什么?那三个孩子都在等他们妈妈回去,他们都以为自己的妈妈已经死了。”
“给我闭嘴!”女人口中忽然冒出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我被吓了一跳,紧接着女人便开始疯狂的用头撞向地面,她用尽全力,就像要把脑子里的东西甩出去一样,没一会额头就流出鲜红的血液。
“你这是在干什么?!”我见状赶忙抓住她的肩膀,把手垫在她的额头上。
囚室内动静越来越大,大约二十几秒后,外面的走廊里传来铁门被打开的声音,有人正快步朝这间囚室走来!
“有人来了!”我惊出一身冷汗,顾不上阻止女人疯狂的行为,靠墙藏在门口。
钥匙插进锁孔,齿轮转动,加厚的铁门被人推开。
随着门缝不断扩大,我前所未有的紧张起来,掌心汗水和污水混在一起,伤口刺痛,但我却毫不在意,全神贯注死死盯着推开的铁门。
“机会只有一次!”
我绷紧全身肌肉,小腿用力,重心下移。
门被推开了十厘米左右,外面却久久无人进入。
“被发现了?难道他们察觉到我了?”各种想法冒出在脑子里飞速闪过,我几乎按耐不住想要冲出去。
打开的门就在眼前!自由和安全似乎离我只有一步之遥!
我的身体不自觉前倾,手已经伸出,但就在这时我听到门外传来一声抱怨:“妈的,这门上到底有几把锁?老鬼也太谨慎了吧。”
开锁的声音连续响起两次,铁门才被推开一半。
我不禁感到庆幸,如果刚才自己冲动,那么一切就完了。
透过缝隙观看,外面那个男人穿着白大褂,还带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目光却不怀好意。
他还没完全进来,手就黏在了女人小腿上:“怎么又犯病了?难道是上次玩的太过火了吗?”
和他轻柔语气相反的是他粗暴的动作,站在门口拽动铁链,完全不顾及犯病的女人,将其身体拉成y形,铁索划破女人的皮肤,血从锁链捆绑的地方流出。
在他眼里,那女人似乎只是一个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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