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按分组站好,一组一组的往机上走!”恐怖分子大喊。
我看着这比体育馆还大的运输机,心生困惑脑子里终于想到那个问题~
究竟是什么人什么组织,能绑架两个班级的学生,耗费如此巨资,吃那么大的风险,来进行如此残酷又无意义的实验呢~
我现在身处哪里,这一切有何意义?
两个班级的学生消失怎么也是大事件了吧。
现在天黑压压的,距离白天起码过去了十个钟头了,人们一准已经发现有六十八人已经失踪了吧。
六十八的失踪啊,六十八个中国学生无故消失了,这种大事热度能在微博头条顶很久吧,这影响不会比马航事件影响小吧。
所以现在有人注意到了么,警察开始行动了么?
现在我还在中国境内么?
我走的很慢,我们心照不宣的都走的很慢,似乎只要在走慢一点就能离残酷的事件更晚一点,再慢一点就能等到救助的出现。
但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能出现。
带着如此绝望困惑我走入了这架庞大的运输机。
飞机运输仓和一小仓库差不多,能轻松容纳一百多人样子。
和电影里很像,两侧是座位,最里面还有靠出口处还站着几位不同国籍的(看守?)。
刚上飞机坐上位置,便有人又扔过来一个明黄色的小背包。
“高空急救降落伞,双人的。”分配降落伞的是一个戴黑框眼镜黑不溜秋的年轻亚洲人,。“距地差不多三百米时,会自动打开的。”
他扯着喉咙道,他的声音是嘶哑不清的,像吃了锯屑一样,这个亚洲人不只是对我说,也是对所有人解释。
“背包上有锁扣,一会儿我会一组一组帮助你们装备降落伞。”亚洲人黝黑精壮言辞有力,每次说话都是嘶声力竭的要把喉咙扯烂样的,有非常明显的军队气质,他像一个教官。
“起飞装备上降伞后,到达地点后你们一组一组跳机,跳伞中间记得千万不要尝试提前开伞!。”他的话语只有前半部分是清晰的,后半句都是破了音的,是连听者都会感觉喉口沙痛的。
亚洲人咽下口水又以着难受的高音嘶哑道“如果你们降落偏离了赛区,会直接算做失去游戏资格!”
“我再说一遍!”机身晃了晃,亚洲人身体也跟着晃了晃“所有人不要试图提前打开降伞!”
“如果你们偏离了赛区会算作。失去游戏资格!”他声音好像有一瞬的喘不过来了。
说话间,运输机旋翼隆隆声更大,搭载我们的运机门也不合。
起飞了。
这是我十六年来第一次乘坐飞机,这是我第一次前往高空~
这体验对我而言很新奇,我看着地面据我越来越遥远,方才压抑的体育馆高空看来越发渺小。
然后就是一眨眼时间,体育馆就看不见了,眼前就变成了无边无际的海,我这才发现刚才的体育馆居然矗立在一座极小的孤岛上。
我眯眼仔细看去只能还能看见星星的亮点,那是体育馆发出的光芒。
有一时间,我看着大开的机门下面黑洞洞的海面,突然生出种一跃而下的冲动。
但理智制止了我,这里百米高空坠海,跳下去跟跳水泥地也差不多了,是必死无疑了。
就是不死,这黑夜里,我在这一望无际的海面又要游到哪里去。
我摊在机舱座位上吹着冷风望着远方,马上又要陷入自我沉浸式感情,还正想着时间如果能一直停留就好了,这时那亚洲人嘶哑的大吼又响起来了。
“我们要到了,一组一组排队站好,我为大家检查装备降伞。”
“不要~”丁花槿直接抱住了我,她抖的非常厉害“我不要跳下去~”
我很想安慰一下队友,我以前是见不得女孩受委屈的,但这种时候,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真不知自己该说点什么适合这个情况的话语。
这种时候千秋在做什么呢?
她仍坐在座椅上正专心地图上涂涂画画,头也不抬,狂风与蹿急的气流都没有影响到她的专注,地图上似乎已经布满了黑笔痕迹,她在画什么呢?
不知道,我与她隔的很远,很多人已经站起来了,人群把我们隔有点远。
亚洲人似乎觉得力不从心,又做手势招呼过来一个人帮我们检查装备降伞。
我手上轻轻掂量了一下,明黄色的伞包是轻轻的,至少比我想的轻,我原以为降落伞都是非常笨重的,双人用的降落伞应该更沉重许多。
“我们会活下来的。”我为安慰队友说出了自己都不相信的话语。
“我们到了。”我看着远方海中一大块黑影说,无出意外这就是我们这次目的地了。
远远看过去,这个岛真的很小,在黑夜里那一块都是黑压压的,死气沉沉的,一点光彩也没有。
亚洲人已经弄好了十多组的模样,很快也走到了我身边,他指示里我把降伞背到身上,我身上背着两层包,里层是物资外层是落伞。
我的队友站至我身前,我前胸贴着她后背,五六个锁扣一判,我们便固定在一起,宛如与连体人一般。
确定没问题后,亚洲人安慰的还拍拍我肩,低声道“不用担心,不要太害怕,位置已经计算好了,你们在空中什么也不要管。”说着便去给下一队人调整装备了。
“你害怕么?”丁花槿问我。
“怕。”我实话实说。
“我已经尿在身上了。”她声音软软的颤颤的,她好像是在笑,但我知道丁花槿是在哭。
“我们会活下来,会有人来救我们的,我们所有人都能得救~”我又在用自己都不信的话语安慰队友。
“好了,装备已经都调整完毕了。”才沉寂一会儿亚洲人又大喊起来。
“马上你们就要跳机了,最后我在复述一次,在空中不要尝试提前开伞,不要自己尝试调整方向,这个位置是经过计算的,你们只要闭着眼跳下去就可以了!”
“如果偏移了游戏区域,视做取消游戏资格!”他大手挥,声音又拔高了一层,仿佛真的用命在叫出来的。
他面目狰狞的嘶吼道“好了,游戏现在开始,准备跳伞。”
“由你先开始”他随便一指。
“滴~~”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电子音,每个人手上的表都响了一下。
仿佛马上就要走上行刑台,群体里突然有一种情绪是瞬间被点燃达至高点。
狭小的机舱里乱做一团,许多人突然就大声无顾忌哀嚎起来。
“我不下去,我不下去!”被亚洲人指中的那个男生瞬间崩溃了,他下意识的就往机舱更里面走,他力气很大是很轻易的拖着身后的女孩走起来。
但枪顶住了他,他的满面泪痕,神色复杂,他嘴唇抿了抿,哽咽道“你~们~现在就杀死我吧~”
“不要回头~”
一个声音很轻,是悄悄在我耳边说的,不用回头,我知道其声的主人是谁,混乱里千秋已经走到我身上。
她递过一片硬物,是折好的地图,她把自己地图给我了。
“活下去~”她凑在我耳边说~
我刚刚把地图塞入牛仔裤口袋。
“砰”“砰”又是俩枪。
刚才那位说着不想跳伞的学生死了,他和他的队友一起被子弹射穿,他俩无生机的尸体在晃动的飞机上滚了两圈,还是掉下飞机。
“滴~~~”
表上的数字闪烁几下,数字再度定格在
(68/65)
亚洲人看了一圈,他手往人群中一指,他就指在我方向,他指着我大声道“那你们先跳!”
“我们嘛?”我队友声音颤的厉害。
机舱几个恐怖分子都看过来,纷纷举枪。
我们还是动了,我感觉腿子已经不是长在自己身上了,我身子脸上被冻的发麻发木。
“走点!”他大吼“你们跟着他俩后面”
我和队友像连体人一样一步一步晃过去,我们站在飞机的边沿,看着下面黑洞洞海面还有黑洞洞荒岛。
“算了,死就死吧。”丁花槿小声道,说着她猛然发力,那力量也牵动着我的身体。
我们一跃而下~
(哇哇哇哇哇额阿瓦~~~)
(我们要摔死啦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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