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颜:看见“死人”醒了,倾颜相当兴奋。她就坐在一旁烤烧鸡的绿君柳说,“绿君柳,快出来,木乃伊醒了。”
木乃伊?她在叫我吗?
白如霜不禁抽了抽眉角,这是什么变态称呼!他有名字的好不好!他不叫木乃伊,他叫白如霜!
听见倾颜兴奋地声音,绿君柳放下手中烤了一半的烧鸡,走到白如霜身边,食指和中指探出,叩住白如霜的手腕,给白如霜把脉。
白如霜本欲闪躲,却因全身无力而躲避不开。
绿君柳:“你的体质真独特,才不过两三个时辰,体内的毒素竟然就已经被吞噬殆尽。”放下白如霜的手,绿君柳惊叹。
倾颜:“这么说,木乃伊没事了?”
倾颜闻言兴奋,就跟自己中了彩票一样高兴。
绿君柳:“吃些药调理调理,休息几天,自会痊愈。”
说完这句话,绿君柳坐回火堆旁,继续烧烤鸡。
倾颜:“哇塞!听见没有!你没事了耶!”
倾颜亮晶晶的瞳眸直视白如霜,兴高彩烈地说。
白如霜:“嗯!”
自己的体质自己知道清楚,即使没有这两个人的多管闲事,他的独特血液也能够将体内的毒素缓缓吞噬,就是花的时间或许要长些。
这两个人或许没有真正意义上救了他,却的确帮了他大忙。
倾颜:“对了,木乃伊,你叫什么名字?”
眼尾余光掠过倾颜那张清丽媚俗的绝世容颜,白如霜在心里狠狠一惊。他不禁回头,多看了倾颜几眼,那双紫罗兰般清澈如流水的颜眸,纯净不沾染半点杂质,竟然跟他在梦里看见的一模一样。
怎么回事。莫非这个女人就是……
倾颜:“喂,木乃伊。”
倾颜:倾颜捅捅像只死鱼般躺在地上一直沉默不语的白如霜,调侃道:“你该不会是哑巴吧?”
白如霜:“你……”
倾颜:“你什么你,我有名字的,我叫倾颜。”
倾颜?倾颜吗?
倾颜:“木乃伊,你的伤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吧?怎么还是一副虚弱的样子,你该不会在骗我吧?”倾颜纳闷,绿君柳明明说木乃伊已经没有大碍,怎么这家伙看起来还是一副病殃殃的样子,好像随时都会死去?
倾颜哪里知道,虽然白如霜体内的毒素已清,但因为毒素的侵袭导致他身体能量消耗极大,体力透支,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够完全恢复过来。
白如霜:“倾颜,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是什么问题嘛……
倾颜:“人家路过此地。”
白如霜:“路过此地?”
倾颜:“对啊!人家准备上山看庄稼汉大叔的……”
原来是上山探亲吗?
白如霜:“有没有看见一个男人?”
倾颜:“男人?”什么男人?
绿君柳:这时,正在烧烤鸡的绿君柳开口了,“是你的仇家吗?”
白如霜看了绿君柳一眼,目光落在绿君柳那头醒目的银发上。
顺带一提,由于这里是深山老林,人烟稀少,所以绿君柳把头发放下了,也没有戴帽子,因此,他那头醒目的银发一下子就充斥了白如霜整个眼帘。
白如霜:“银发……”
这个男人竟然是银发……莫非……
想起前几天看见大哥时大哥所说的话,白如霜在内心惊疑,莫非大哥的预言成真?
倾颜:“喂——木乃伊!”
倾颜:看见白如霜一直盯着绿君柳的银发发呆,倾颜不得不提醒白如霜注意自己的存在,她戏谑道:“别再看了!你再看我会误以为你就这样突然爱上了绿君柳。”
白如霜:白如霜“……”
绿君柳:绿君柳“……”
低头看了看自己浑身包扎的绑带,突然明白了倾颜所说的木乃伊究竟是什么。他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像僵尸耶……
该死的!是谁把它包成这个样子的?完全有损他完美的形象,可恶——
白如霜:“白如霜……”
一怔,马上明白了他再说自己的名字。
倾颜:“那我以后就叫你小白!”
小白?
白如霜开始抽眉角。
白如霜:“白如霜,我叫白如霜!”
倾颜:倾颜我行我素,她才不理人家那么多,“喂,我说小白呀——”倾颜抱着腿坐在白如霜身边,无视白如霜不断抽蓄的眉眼,浅仰着笑脸纯纯地问他,“你会报恩的,对吗?”
白如霜:“什么?”
报恩?他的血液帮他治愈,与他们何干?为什么要他报恩?
倾颜:“我知道,你会报恩的。”倾颜以一副“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不然我鄙视你”的邪邪表情认真地看着白如霜。
白如霜极度无言中。
遇上了这么个无赖女人,算他倒霉!
绿君柳一边烧烤鸡,一边轻轻摇头,他在心里为白如霜捏了一把同情之泪。
兄弟,不是哥哥不帮你!实在是谁摊上倾颜这么个魔女,谁倒霉!
……
绿君柳:水囊里的水喝完了,倾颜说她去山下的小溪装点。绿君柳朋坐在那里烧烤鸡,眼尾余飘向已经坐起身子开始解身上绑带的白如霜,绿君柳淡淡开口:“银发傲雪,神医妙术,我没有认错人吧,白如霜?”
听见绿君柳的声音,白如霜抬头,清冷的目光飘向绿君柳,停顿了一两秒之后,他低头继续解身上的绑带。话也懒得答,似乎将绿君柳当做不存在的空气忽略。
绿君柳:而这团空气当然不甘心被人忽略啦,只听绿君柳继续说:“银发傲雪,号称天下第一妙手神医,能够生死人,肉白骨,传言世间没有你治不了的病,没有你解不了的毒,没有你救不了的人。”
白如霜:终于,冰山有反应了,他淡漠的问:“你见过银发傲雪?”
#绿君柳:“不曾!”
白如霜:“既然如此,你怎么肯定我就是银发傲雪?”
#绿君柳:“最先引我怀疑的是你独特的发色,倾颜说因为你跟我同为银发所以才引起了我的好奇,其实不是。”
#绿君柳:“我第一眼注意到的是你那头银发之中微微透着蓝光,略白,这是一种极其罕见的银发,因为它不是天生,而是后天炼毒而成。”
#绿君柳:“我给你把脉,注意到你脉象极怪,不似正常人的脉象。你身中剧毒,体内血液却能够自动消除毒素,很显然,那是因为你拥有百毒不侵的特殊体质,又或者说,因为你的血液本身含毒,所以才能抵抗侵入身体的毒素。”
#绿君柳:“拥有这样体质的人,不是常年炼蛊,就是炼毒,而你的特殊发色和脉象,就是因为常年血液中的毒素积聚所造成的。”
#绿君柳:“当今世上,只有两个人拥有这样的特殊体质,一个是号称“百毒绝世无人解的百毒妖仙,另一个就是号称天下第一妙手的银发傲雪。””
白如霜:“你为何认为我就是银发傲雪而非百毒妖仙?”
绿君柳:“银发傲雪,之所以叫银发傲雪,一来因为他拥有一头相当漂亮的银发,当然,这不是天生的,而是因为他长年以身试毒,以身养蛊所造成。二来因为他生性清冷高傲,不喜与人往来,隐居于山林之中,不问世事,性情如雪,故而有“傲雪”之称。而你有一头相当独特的银发,性格冷情,言语不多,即使我们救了你,你也没有好脸色给我们看,甚至嫌我们多管闲事。并非不自爱,而是早有自救之策,所以,你就是发傲雪。”
白如霜:“哼,还有吗?”
绿君柳:“还有就是……我猜测你口中的死对头,能够对你下如此剧毒几乎令你命丧黄泉之人,就是一向与你不对盘的“百毒妖仙”对吧?如何,他就在附近。”
白如霜正眼看向绿君柳,清冷的目光之中没有半分被人识破身份的愤怒,他就仿佛一具没有感情的机器,漠然相询:
白如霜:“绿君柳,你要是何人?”
#绿君柳:“我?”绿君柳笑笑,翻动手中烧鸡,语带自嘲,“普普通通,逃犯,一个被人诅咒怨恨的银发妖人。”
白如霜:“你以为我没有看见你身上别着的玉箫吗?倾颜或许不识或认不出你,我可不会,你腰间别着的那支玉箫,分明就是碧玉催魂销,你就是江湖上传言,一箫摄魂笑倾城的碧玉灵箫。”
扬眉微笑。
自从他被关进大牢以来,已经很久没有听过“碧玉灵箫”这个称呼。十年前“碧玉灵箫”曾经因一曲“摄魂催命曲”而名动江湖,其后曾有无数武林高手找他比试,皆大败而归。“碧玉灵箫”之名渐渐响彻江湖,“碧玉灵箫”更成为他的标志。因为“碧玉灵箫”平日里轻纱蒙面,行踪诡异,武功高深,武林显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唯一见过的那个人已经成为死人。
没想到白如霜竟然单凭“碧玉灵箫”一眼就认出他的身份,令他好生惊讶呀,看来白如霜并不世人所说的那样不问世事,这江湖的事,白如霜还是相当清楚的。
绿君柳:“白如霜,既然知道“碧玉灵箫”你就应该知道,世间无人见过“碧玉灵箫”真面目,唯一见过的那个,已经成为死人了!”
言下之意,如果你不想死,就不要泄露我的身份。
用最最温柔的表情说着最最冷酷的威胁,两种极端情绪同时完美无缺的融合在他身上,真叫人毛骨悚然。“一箫摄魂笑倾城”的“碧玉灵箫”的杀伤力,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抗得住的。胆小一点的,恐怕已经吓破胆了。
白如霜:可白如霜偏偏不在那个一般人之列,对绿君柳的威胁,他冷漠地当做耳边风忽略,“你的事情我不关心。”
这就是他给予绿君柳的保证。
不管,不说,不问!
绿君柳放了心,继续考他的烧鸡。
白如霜虽然性冷如冰,却是一个说一不二的实心人,他的承诺绝对算数。
一人忙着烧鸡,一人忙着拆绑带,各干各事,片刻无言。
终于将身上的绑带拆完,活动活动筋骨,摸摸皮肤尚未完全痊愈的疤痕,从随身携带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打开,取了粒药丸,咽下。又拿出另一个瓶子,到了些许透明液体,涂抹在疤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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