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君柳咱做贼去吧

李靖林摇头叹息，“裴将军，你也知道，王万三的父亲在朝中官居一品，其兄亦是朝庭三品大员，他们都是六王爷的门客，一个小小九品知府，哪里敢得罪他。”

　　裴叶凯点头，他亦知道名哲保身的道理。

倾颜：倾颜说：“难道就任由王万三为非作歹，欺男霸女，横行乡里！这还有没有王法！”

　　李靖林悲叹道：“人家权大势大家大业大，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又有什么办法！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啊！如果真的能够有一个青天大老爷挺身而出为我们作主，那就好了！”

　　青天大老爷？！

倾颜忍不住撇嘴。

　　古往今来，有多少朝代能出青天大老爷！又有多少个青天大老爷得以善终？

　　百姓渴望青天大老爷，然而残酷的现实却扼杀了这些青天大老爷生存的空间！

　　正因为青天难见，所以才有许多人铤而走险，走上复仇的道路。如果真的有青天大老爷，绿敬业又怎会冤死！绿君柳又何必孤身闯入丞相府刺杀骆海杰，沦为朝庭钦犯！

　　所以，与其盼望并不存在的青天大老爷能够拯救自己于水火，倒不如自己放开手脚，亲自去做！

倾颜：回到家，倾颜拉住绿君柳的手，神秘兮兮地避开在前院忙着种草药的白如霜，将绿君柳拉进寝室，关上房门，开门见山说：“君柳，帮我个忙！”

绿君柳：“何事？”

看见倾颜如此神秘，绿君柳不由得疑惑。

倾颜：“今晚月黑风高，咱们去做回贼吧！”

绿君柳：“做贼？！”

绿君柳：绿君柳被倾颜的话雷了雷，不禁抽了抽嘴角。他说：“倾颜，你最近日子是不是过得太无聊了。好端端的不愁吃，不愁喝，做什么贼呀？”

倾颜：“咱们去王府找一样东西。”

绿君柳：“王府？”

倾颜：“就是王万三的府坻。”

　　哦！原来是那个王府呀……

绿君柳：绿君柳挑眉，纳闷道：“王万三哪里得罪了你？你去他府中找什么东西？”

倾颜：“事情是这样的……”

倾颜仔细地将昨天发生在王万三的赌坊门口的事情以及今天李靖林的话简明扼要地复叙一遍。

绿君柳：听完后，绿君柳摸下巴思考，他问：“你去王万三府坻就是为了找李靖林写下的那纸欠条？”

倾颜：“不错！”

绿君柳：“找到后呢？”

倾颜：倾颜觉得绿君柳问了句废话，她理所当然地回答，“自然是拿回来销毁。”

绿君柳：“这事恐怕没这么简单。”

　　撕毁了欠条，治标不治本。王万三既然想要一品楼，即使丢了欠条，难保他不会再耍其他下三滥的手段。若想永绝后患，最实际的做法就是给一品楼找一个强硬的后台，让王万三死了这条心。

倾颜：“往后的事情我管不了那么多，咱们先解决了眼下燃眉之急。”倾颜坚持己见。她决断地说：“君柳，一句话，你到底陪不陪我去？”

绿君柳：“这件事情我去办就好，你就不要跟来了。在家里乖乖等着我，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倾颜不会武功，跟着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要连累他分心照顾她。去了，倒不如不去！

倾颜：倾颜不干了，她娇嗔道：“咦？为什么？人家还想吓吓王万三呢！”

绿君柳：绿君柳也是为她的安全着想，他说：“倾颜，你不会武功。王万三府坻家丁众多，咱们就两个人，势单力薄，我怕你受伤。”

倾颜想想也对，不再坚持。她不会武功，帮不了绿君柳什么忙，还是不要去凑那个热闹了，反倒连累绿君柳因她分心。

倾颜：“好！我在家等你！”

倾颜：摸摸倾颜的头发，绿君柳满意点头。这才是听话的乖孩子嘛！他转身正欲去准备今晚的夜袭计划，倾颜突然拉住绿君柳的手臂，说：“你等等！”

　　说罢，在绿君柳的疑惑目光中，她像只兔子，一溜烟小跑出房门，奔向在前院种草药的白如霜，指手划脚叽叽喳喳说着什么。

透过门房望去，绿君柳看见白如霜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盒交给倾颜。倾颜满脸兴奋，叽叽喳喳又说了一大堆话，然后转身朝他跑来。

倾颜：绿君柳推开房门，迎入倾颜。倾颜风风火火跑进来，站定，忍不住小跳三步，回头，将药盒塞入绿君柳手中，兴奋地说：“喏！给！”

绿君柳：绿君柳打量着手中小巧玲珑的白玉脂药盒，好奇地问：“这里面装着什么？”

倾颜：“人兽异相药。”

绿君柳：“人兽异相药？”

倾颜：“嗯！”倾颜点头，双手比划着，解释，“根据小白的说法，这药无色无嗅无味，只要放入熏香中，就会缓慢散发入空气中。人在吸入这药后，会长出鹿角、兔子耳朵、狗鼻子，四肢变成狗爪，屁股上长出长长的狐狸尾巴。好端端的人会变成动物四不像，被人当作妖怪，保管他三个月之内无法出门见人。”

　　绿君柳闻言忍不住抽了抽眉角，心惊肉跳。

　　好恶毒的药啊……

绿君柳：他好奇地问：“这药能维持三个月的药效？”

倾颜：“小白是这样说的！”

倾颜：“只要吸入少许就会变成不人不妖的四不像？”

倾颜：“小白说吸入量少对人体影响不大，只有大量吸入才会产生异变。而且吸入量越大，维系时间越长。喏，这个是解药！你给王万三下药前，记得先把解药吃了！”

倾颜将一枚蜡丸塞入绿君柳手中，提醒。

绿君柳：绿君柳忍不住摇头，感叹道：“这样折腾人的歹毒法子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倾颜：“不是我想出来的啊！这药是小白研制的，跟我没关系！”

　　其实她就是有这么个想法，然后跟白如霜一说，谁知道白如霜还真有这样的药。她这才讨了过来，决心教训教训王万三那个为祸乡里的恶霸。

倾颜：“王万三在京城横行霸道，持强凌弱，我不过略施小计小小的教训他一下，他活该！”

　　绿君柳将药收入怀中。

　　这药虽然歹毒了点，可王万三那厮仗着父亲和兄长的权势，横行乡里，四处为非作歹，是应该教训教训了！他本也不是什么善心人，自不会良心不安。

绿君柳：“我去了。倾颜，你自己在家小心！”

倾颜：倾颜眨眼，好奇宝宝地问：“君柳，你不换身夜行衣吗？”

绿君柳：绿君柳看了眼自己一身素雅绿衫，在月色沐浴之下倒映着夜的清辉，倒真有两三分显眼。他点头，应道：“我回房换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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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掩影之下，一条黑色人影快如鬼魅悄悄潜入王万三的别院。大约三个时辰之后，黑影蹿出府院，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不多时，院子里传来王万三杀猪般的尖锐嘶吼，叫声凄戾，惊得所有家丁通通跑出来，看看少爷究竟出了什么状况。

　　紧接着，接二连三的尖叫响彻王万三的府坻，惊飞了树上栖息的鸟儿。有人怪叫着“妖怪”发疯似地疯狂逃蹿，有人尖叫着“妖怪”当即倒地不醒，有人甚至抄起家伙就想往“妖怪”身上揍。

　　一时间王万三府坻人声鼎沸，鸡飞狗跳，乱成一锅粥。

而另一边的倾颜呢？

　　她拿着绿君柳带回来的欠条，乐呵呵眼睛眯成一条线。在听完绿君柳描述王万三那副人不人，妖不妖的鬼模样后，她当即笑得滚下地。

　　有才！太有才了！白如霜这药咋就这样天才呢？竟然有这样神奇的效果，哇哈哈哈哈，笑死她了！笑死她了！

　　她悔呀！

　　为啥子她就没有跟着绿君柳一起去看看那个热闹呢？她想王万三脸上的表情，一定相当精彩！

　　哇哈哈哈哈哈哈——

　　笑死她了！笑死她了！

第二天早上，倾颜拿着从王万三府中偷回来的欠条去一品楼找李靖林。看到自己亲笔写下的欠条，李靖林双目赤红，颤抖着双手接过，忍不住留下心酸的泪水。他谢天谢地，感谢倾颜大恩，下跪磕头，誓言一定要报答倾颜的大恩大德。

倾颜扶起李靖林。她帮助李靖林并不是贪图恩惠，她就是看不过眼王万三欺男霸女横行乡里的恶行。

　　李玉琳买菜回来，她告诉丈夫，听隔壁街的张大婶说，昨夜寅时，有黑衣人夜闯王万三府坻，把王万三变成了可怕的妖怪。

　　李靖林连忙问这是怎么回事儿？

　　李玉琳告诉他，“听张大婶说，一夜时间，王万三头顶长出了一对尖尖的鹿角，耳朵变成了长长扁扁的兔子耳；鼻子拉长扁圆，变成了狗鼻子；嘴巴从中间裂开，变成了兔子的三瓣嘴；手脚退化变成了狗的爪子，屁股上还长出一条长长约有七尺的狐狸尾巴。那模样儿呀，要多可怕有多可怕！听说，王府有些胆小的侍女一看见王万三当即就被吓晕了，甚至有心脏不好的，被当场吓死。”

李靖林惊讶，目光落在手中的欠条上，突然意识到什么。他激动地看向倾颜，难以置信地问：“恩公，这件事情……是不是你……”

倾颜：倾颜无辜摊开双手，露出一副“与我无关”的表情。她说：“王万三恶人有恶报，现在就连上天也看不过眼，派人来收拾他。他罪有应得，你们不必可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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