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谁家兔子不吃草?
答曰:咱家兔子就不吃草光吃肉!
餐桌上,看见垂耳兔无视自己辛辛苦苦为它准备的那盘胡萝卜,一味的拿爪子抓碟子里的肉排骨吃,倾颜除了崩溃,还是崩溃。她就不明白了,人养兔子她养兔子,为啥人家家的兔子吃草,她家的兔子爱吃肉呢!
白如霜显得很淡定。大约早就对这样的情形见怪不怪,他斯斯地吃着自己的饭,全然无视垂耳兔那异于常兔的怪异举动。
绿君柳边吃饭边用眼尾余光扫了垂耳兔几眼。对于垂耳兔的怪异习性,他虽然内心奇怪,却并不至于像倾颜那样崩溃。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遇上倾颜这么个从异世穿越而来的,再碰上只爱吃肉的兔子,倒也不显得那么惊悚了。
倾颜:“小月月,你为啥就这么爱吃肉呢?”
倾颜双手托着下巴,趴在餐桌上一眨不眨地盯住啃排骨啃得正欢腾的垂耳兔,满脸郁闷地咕哝。
垂耳兔长长下垂的耳朵动了动,仿佛没有听见倾颜的嘟哝,它淡定地继续和排骨奋战,坚决无视倾颜这个逼它吃胡萝卜的小气女人。
倾颜抑郁了。
你说哪里有兔子吃排骨不吃胡萝卜的啊啊啊啊啊——这个世界荒诞了!这个世界疯狂了!
绿君柳:“倾颜呀,别管兔子了。吃饭吧!”绿君柳将筷子放进倾颜手里,将渐凉的饭碗推到她面前,关心地说。
倾颜:倾颜低头扒了两口饭,再次抬起眼皮瞅住垂耳兔,抑郁地问:“小月月,你真的不吃胡萝卜吗?为什么啊,胡萝卜很好吃很有营养啊——”
垂耳兔睨了倾颜一眼,那翻白的眼睛就仿佛在说:好吃有营养你自己为啥不吃!
被兔子鄙视了,倾颜郁闷得直想撞墙。
呜哇哇哇哇哇——没天理啦——她竟然被一只兔子鄙视了——呜哇哇哇哇哇哇——人家不干啦——兔子为啥不吃胡萝卜的——这是啥咪子变种兔啊啊啊啊啊啊——
只要这只垂耳兔在这里,相信倾颜是没有心情吃饭的了。绿君柳厉眸一扫,拎住垂耳兔的颈部毛发抓起来就想将垂耳兔扔出门口。
白如霜飞快地抬眸看了绿君柳一眼,闪亮的眼睛中仿佛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然而速度太快,绿君柳并没有看清。
倾颜:倾颜连忙扑上来抢回垂耳兔,紧紧护在怀里,心痛地爱抚着受惊的小兔兔,怒瞪绿君柳,恶狠狠地说:“不准你欺负弱小!”
绿君柳闻言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心里对垂耳兔的厌恶又添几分。
可恶的臭兔子!竟然害老子被倾颜责骂!看逮着机会老子不把你炖来吃!
仿佛感应到绿君柳满腔怒火熊熊的致命杀气,垂耳兔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漂亮了红眼睛闪了闪,鼻翼抖了抖,瑟缩在倾颜怀中紧紧依偎,不敢动弹。
好强烈的杀气!好可怕的男人!小命重要,偶怕怕!
……
是夜。
蒙蒙胧胧迷迷糊糊间,倾颜感觉到一双微凉的手轻轻抚上自己温热的肌肤,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细细地温柔抚摸着。
与昨夜一模一样的感觉缭绕心间,她努力挣扎着想打开眼睛。然后无论她如何努力,就是打不开。想抬起僵硬无力的手臂,手臂却重如千斤。任她如何努力,都动不了分毫。
难道又被鬼压床了?
倾颜郁闷之极。最近她究竟抽了哪门子筋,为啥总被鬼压床呢?
冰凉的吻落在她额头,与昨夜几乎一模一样的气息扑面而来,淡淡的寒梅清香缭绕鼻翼,倾颜莫名地感到,这个男人就是昨夜那个与她缠绵不休的男人。
真是奇怪了去!鬼压床难道还会被同一只鬼接连两天压床的吗?这可真是新鲜事了,这辈子第一次遇到。
喂,你叫什么名字?
张口,她想问,却问不出。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拂动她耳垂细细的绒毛,痒痒的,麻麻的。他在她耳畔暧昧的吹了口气,温柔地说:“倾颜,想我了吗?”
想!当然想!见鬼的我想知道你是谁!
“倾颜,我希望我能够告诉你我是谁。然而,我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仿佛洞悉她内心的幽怨,他在她耳边柔声安抚,“倾颜,你相信我的,对吗?”
相信?我不知道。我希望自己能够相信,但是……
他在她耳边凶巴巴地警告:“不准怀疑我,知道吗!”
呜呜呜……大哥,痛痛……痛痛……
人家也不想怀疑你啦,可是我连你的长相都看不见,我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倾颜,不要怀疑我,我们本该是最亲密的一对……”
话音渐低,气息渐浓。他的吻落在她的额头,沿着眼角鼻尖,一路往下,直至那张淘气的如花樱唇。长长的睫毛轻眨,丝丝扫过她的眼睑,带来阵阵迷离的酥麻。
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麻麻的,痒痒的,酥软了半边身子,妙不可言,无法用言语形容。虽然看不见,却能够感受到那份细致的美好,以及对方小心翼翼的呵护。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勾动她的小心肝儿,一颤一颤,丝丝的甘甜,丝丝的酥麻,只想要永远这般将他留住。
抬手触不到他的肌肤,眼前只有一片虚无。感觉明明如此真实,却又虚幻得仿佛未曾经历。半梦半醒之间,她已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只能够顺应自己的感觉,将自己的一切尽数交付。
不管他是人是鬼,只有这一刻,他与她独属于彼此。没有他人,没有第三者,他与她的世界中,只有彼此。
那般美好,那般温柔,那种极致的抵死缠绵,蛊惑了她的灵魂,迷醉了她的心灵,让她留恋,让她神迷。那种不可思议的美好,让她只想要永远留住。
不要走——不要走——
她在心底大声呼唤。
过后,徒留无尽空虚和心殇。
因为钱三少的到来提醒了她还有一个未完成的约定,倾颜换回女装,略施脂粉,稍稍打扮之后,来到凤喻离的逍遥王府。
为什么选择先来凤喻离家而非钱三少家呢,一来因为凤喻离位高权重,地位身份远在钱三少之上;二来嘛,因为突然获悉钱三少对自己的感情,内心深处一时之间无法接受,所以借机逃避。
若大的王府奢华无比,亭台楼阁,水榭长廊,数不胜数,气势辉宏,金碧辉煌,美丽得令人目不暇接,气派又雅致,充份展现出主人的尊贵霸气与不俗品味,一点也不比皇宫差。凤喻离这厮虽然玩世不恭,却富得流油,难怪出手豪爽,开口就是十万两黄金。
大概凤喻离事先已有吩咐,所以王府的小厮并未多加为难就放她入府。刚走进王府,已有管家前来迎接,说王爷在后院恭候多时了。
跟随管家的脚步,穿过水榭长廊,走过一片珍稀的奇花异草,越过巧夺天工的小桥流水,来到一处比较僻静的庭院。院内雕梁画栋,花木奇珍,清静幽深。不远处的梧桐树下,静静坐着一锦衣华服红艳如火的绝美男人,手捧书卷,正在专心研读。风静静吹起他衣摆一角,随风清扬,带给人一种很宁静、很雅致的感觉。
如此宁静祥和,真不像凤喻离这厮带给人的感觉啊!
“王爷,千尘姑娘已经带到,奴才告退。”
凤喻离:管家离开后,凤喻离抬头向倾颜看来,唇角挂着一贯不羁笑容,玩世不恭道:“千尘姑娘,本王在此恭候多时了!”
倾颜:“四王爷!”
倾颜倾身,朝凤喻离盈盈而拜。
凤喻离:“千尘姑娘无需多礼!请坐!”
倾颜:“千尘不敢!”
倾颜:倾颜躬身,谢绝了凤喻离的好意。她看着凤喻离微笑着说:“遵照约定,千尘前来给四王爷送曲。”
凤喻离:凤喻离潇洒起身,开口相邀,“琴谱,我已经收到;弹曲,则不必了。千尘姑娘如果不介意,可愿随本王去一个地方?”
倾颜:倾颜怔忡,旋即笑道,“客随主便。不知道王爷想带千尘去哪里?”
凤喻离:“千尘姑娘随我来便是。”
倾颜虽然满腹狐疑,然而说出口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岂有收回之礼。她跟随凤喻离的脚步,一路走出府门。王府门外早已有马车等候。凤喻离撩开车帘,请倾颜上车。
倾颜借助凤喻离的手力提裙登上马车,走入车厢。车厢内富丽堂皇,备有案桌清茶瓜果书卷,显然这辆马车是凤喻离的御用车辆。
凤喻离:凤喻离随倾颜之后进入车厢,在倾颜对面坐下。他手执茶壶为倾颜斟了半杯,举止优雅没有半分王爷的傲慢。他将茶杯递到倾颜面前,温和地说:“千尘姑娘,请喝茶。”
倾颜:“千尘惶恐,多谢王爷!”倾颜双手捧起茶杯浅呷一口,放下,浅笑盈盈,“不知王爷想带千尘去哪里?”
凤喻离:“碧玉湖。”
倾颜:“碧玉湖?”
倾颜:静静的三个字,静如倾颜此刻怿动的心跳,她目露疑惑之色,奇怪地问:“为何要去碧玉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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